雪峰奇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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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捷道:“你们看好,我只需一遍,你们能记多少是多少。”只听“刷”的一声,谭捷抽出了冰水剑,需起了雪龙剑法,这雪龙剑法果然是冰水门的绝学,也是剑法正宗。绸密而不失惰性,惊变而不失灵性。时尔腾空飞起,时尔散剑妙招。虽是剑法,可连环腿众多,看来雪龙剑法又是要建立在腿法之上。冰水划过之后,空气中还残留此剑寒气,需“雪龙剑法”不能少了冰水剑,可冰水剑寒气逼人,只有服了雪峰草的人,才有资格使用它。而武恩是冰水门弟子中唯一用此草的人。看来谭捷是有心把冰水门传于武恩,今天只不过给众人一个公平的机会,免得有人不服。其次也想试试武恩到底是否是个武学其才,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人。
谭之川武恩俩人看得目瞪口呆,其他弟子更不用说了。谭巢二人挺了个大肚子,在旁观看,两人是同一天出嫁,这时又都有了孩子,真值得庆贺。
需到最后,也是最耗力气的时候。谭捷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开始出现断续,动作也慢了下来。身体已经达了极限,本应好好的休息,可是谭捷还是坚持把雪龙剑法需完。这样更是加重对他身体的危害。
终于需完了,谭捷只深深的吐了口气,额头上也冒出豆大的汗水来。师兄弟们是一起惊叹鼓掌。谭捷伸袖擦去汗去,又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谭之川,武恩及众师兄弟都迎了上去,道
:“爷爷——师父,你雪龙剑法简直太精妙了。众人在冰水门已经有几年了,只学了雪龙剑法的前十招,就以为受用不尽。如今整套雪龙剑法需完之后,才知道那十招只不过是些残招而已,只恨见识的太晚。
谭捷道:“这雪龙剑法虽然精妙,但必需要有雄厚的武功作为基础,以及过人的悟性。只有用心体会,不可强求一致。不然,既使早几年让你们知道,也是无济于是。这得需要耐性去领悟了。
众人听了,有些疑惑,世界上哪有这么复杂的武功,定是师父夸大其辞。正在思索间,谭捷道:“好了,现在你们众人就把所学的,所记的,以及领悟出来的剑招,都耍给我看一遍。”
兄弟也是如此想,既然师父讲得如此邪乎,再怎么样也得试试。只听刷——的数声响动,众师兄弟们就已经将自己的配剑拔出鞘外。
谭之川,武恩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妻子那边点了点头,得到妻子的认可之后,顿时信心大增。然后对望一眼,有一种必胜的气势。只听“刷,刷”两声,谭之川,武恩也拔剑出鞘。
谭捷走到边上,坐到椅子上,朝着众人。众人也把刚才记得耍了出来。结果才知道,这剑法果如师父所说,非常难记诵。耍了十招过后,大部分师兄弟们退了下来。刚才还一脸的不相信,如今却一招也没记住,都觉惭愧。
也有的只记了一招,两招,的大有人在,十五招过后“回头三顾”也都退了下来,他们自称为冰水门的回头三顾,可也只记了五招,只觉脸上无光,可总得来说,悟性还算可以。
如今只留谭之川及武恩两人了,转眼两人已经二十招出头,从纯熟来看,还都可以。这个时候要分出谁能笑到最后,是难了点。
三十招过后,落差是明显拉开。谭之川开始出现断续的情况,开始忘招。武恩纯熟度虽差,但耍得还到是那个样子。
再过几招,就更明显了。谭之川也退了下来。众人看了一眼他,都感到可惜。如今只留武恩一人,招式虽然耍得慢了些,笨挫了些,但是,要领还是把握的不错。谭捷也感到欣慰只觉自己没有看错人。捋了捋胡子,似乎心里已有了人选。
武恩就凭他的超人记性,耍完了整套雪龙剑法,虽不说耍得好,但第一次能这样,也是难能可贵的。谭之川感到好奇,武恩怎么这么厉害。自己都已经看得傻眼了。
谭荻芬鼓起掌来,祝贺武恩。武恩一见,和谭之川一起走上前去。道:“大冷的天,小心孩子着凉。”谭捷走了过去道:“很好,你们两个都不错。不过阿武的悟性的最强,之川比起他来,是逊色了些。”
谭之川有些不服气,道:“爷爷,你给大家耍一遍。这一次,我一定能记住。”武恩道:“是啊,只耍了一遍,很难记清楚一些细节。”谭之川听了此话,心里甚是不好受。武恩明明看了一遍,就把整套剑法耍完。如今这么说,乞不是在笑话自己太没用。一生起气来,就表现在了脸上。
谭捷只沉了一下脸道:“我说过,只耍一遍。有些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再强求也没有用。”可这样说,却说服不了谭之川。谭之川道:“爷爷,你为什么不肯耍第二遍,只要再看一遍,我就能全记住。”谭捷道:“既使我再耍一遍,你也不可能记得住。”
谭之川自以为只要再耍一遍,定能全部记下剑招。见谭捷不肯再耍,正欲再辩。谭捷直起一句打断了他的话,道:“住口,不要再说了!”口气重了些。
见此,巢贺敏赶忙拦道:“之川,算了。不要再惹爷爷生气了。”听了巢贺敏的话,谭之川才勉强自己,把气忍了下来。武恩道:“师父,要不让我再耍一遍,让大……让众兄弟再看个清楚。”谭之川道:”不用你好心。你雪龙剑法不学也罢。”说着,连妻子也不顾,便转身离去,却要一个大肚子女人去追。
武恩赶忙道:“我去找大师兄。”说着,拔腿正欲赶上。谭捷拦道:“算了,我从小看他长大,知他的脾气,太争强好胜了。你现在去,他的面子会更过不去。”转而拍着武恩的肩膀笑道:“很好,只看了一遍,就能记得下来,看来我真得没有看错人。你只要肯努力,一定会在我这上啊。”说话间,又不免咳嗽几声。
其实,谭捷不是不想再耍一遍。他心里是非常希望想把雪龙剑法都交给大家。只不过实在体力不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刚才耍了一遍,也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坚持下来,再也耍不动了。
巢贺敏挺了个大肚子,才走出几步。可谭之川一身武功,早已不知奔到哪去了,于是便走了回来。谭之川已经走到了大街上,心里一肚子的气,只想去雪凤楼灌上几坛酒。也好借酒消愁。
走到半路,却遇见了赖皮精。只见他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谭之川此时一肚子火,正想找个人消消气,上回赖皮精被自己侮辱,今日,他定是来寻仇。心里着磨正好。于是便出言挑幸道:“怎么,想来报仇啊。”说着,就“刷”的一下拔出剑来。哗哗的挥了两个剑花。一鼓怒气就要爆发的样子。
上回见识过谭之川剑法的厉害,赖皮精早已吓破了胆。赶忙挥着双手道:“别误会,别误会。我哪敢呢。”谭之川原本以为有人可以出气,听他这么一说,绝无挑衅之意,正愁自己的气撒不出去。只一灰心。
赖皮精道:“只不过,我替你感到不值啊。”听了他的话,谭之川忙问道:“怎么讲?”赖皮精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想你本是冰水门的大师兄,你在冰水门以及山中的危望都很高。如今,你的这一切,都要让人抢走了,”
听了这话,谭之川赶忙道:“你是说阿武。”赖皮精接道:“没错,就是他,他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个满清鞑子,如今来到雪峰山,却被众人所注视。要真说起来,大家对他的态度,好像比你这个大师兄好看多了吧。”
赖皮精的话讲中了谭之川的伤心事,真是一语道破天机。想起平日生活索碎的事情。自从大火之后,大家对武恩的态度,正如赖皮精所说。而对自己……比起他没来之前,简直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谭之川是愣在那儿。赖皮精偷偷的看了他的表情,觉得自己的“激将法”似乎起了作用,心里一喜,便笑道:“怎么,让我说中了吧。不仅你们的师兄弟们如此,就连你爷爷也是如此吧!”说到这,谭之川又想起刚才的事,本来自己就非常气。这时,等于火上浇油,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听赖皮精又道:“如今,你妹妹嫁给了他,他日掌门之位,恐怕不会传给你了吧!”谭之川猛的抓住赖皮精的衣襟,喝道:“你敢再说一遍,我马上就杀了你!”
赖皮精双手垂在那儿,使不上劲。慌忙道:“我只是为你抱不平。即使真让我说中,你不听,也别拿我出气啊。谭之川手一用力,将赖皮精推开道:”谁说让你说中了,告诉你,你说得话,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赖皮精一被放开,就和自己的一帮人撒腿跑了。
谭之川虽这么说,可自己却非常不自信,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从他的眼里之间,似乎被赖皮精说到了点子上。本来火气就盛,这时更是难以容忍。来到雪凤楼,喝了几坛子酒,便猛灌起来。
由于平日,谭之川都是和武恩一起来喝酒的,老板都已经习惯。可是今日,却是谭之川一人,而且喝着闷酒,老板以为跟他已经很熟了,于是上前道:“阿武怎么没和你一块来,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
正在气头上的谭之川,听不得武恩两个字。举起一坛子酒,就砸在了地板之上。咣的一声,碎成一片。吓得老板退了回去,哪还敢上来自讨苦吃。
只一会儿功夫,谭之川就喝下了三坛子酒,整个人都喝得迷迷糊糊了,一站起却似站不稳,身体一榔康,从身上摸出几粒碎很子,扔在了桌上。步履蹒跚的向楼下走去。
看他的那个样子,真怕他会一头摘下去。惹是平日,老板定会扶着他下楼,可是刚才吃过教训,我想老板是不会理会了。
谭之川下了楼,就往回家走去。路上,赖皮精见了,赶忙躲到一边。谭之川此时只喝大醉,也没有注意到,就从他的身边一擦而过。见谭之川醉成这样,赖皮精心想:“难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接着眉头一扬,眼露诡谋的颜色。不知道他的心里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谭之川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冰水门,心想:“大家定为他的出走而到处去找寻自己。”到了大门口,就听见鼓掌和叫好声。心里只觉奇怪,于是,走了进去。
一进门,只见师兄弟们围成一个圈,有个人在里面耍剑。那便是武恩,耍的头几招,自己很熟悉,便是雪龙剑法。谭捷,谭荻芬,巢获敏都看得高兴。这一次回来,本来以为大家会担心自己,可见到这个场面,大家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师兄弟们吆喝着,爷爷还不时的在一旁指点。谭之川的脑袋中,突然闪过赖皮精刚才说得话。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时又喝了酒,只觉心里怒气难平。这时,巢贺敏见到了谭之川。见他神态有异,便念叨着:“之川。”走了过去。
师兄弟们见大师兄回来了,便都把他拉了过去。顾泳炎道:“过来看阿武练剑。大师兄,阿武的雪龙剑法真是太厉害了,才不过学了几个时辰,现在己经耍得精妙多了。
谭之川只打了个嗝,酒气冲上心头。谭捷见此走了过来,低沉着嗓子道:“你去喝酒了,还喝的这么醉。”谭之川没有回答。武恩收剑走了过来,因为两人认识已经一年多了。平日两人有事都一起去雪凤楼喝酒,比武。这回谭之川一个人去。于是笑问道:“之川,你太不够意思了,一个人去喝酒,也不叫我。”
见他的神情,已经站不稳的身体。又道:“怎么今天喝得这么醉?”巢贺敏道:“之川,你怎么喝成这样?你答应过我,在孩子生出来以前,绝不酗酒的吗?”
从头到尾,谭之川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见巢贺敏这么说,便道:“我没醉。”可从他的形态、语言都可以看出,他是醉了。
谭捷道:“都醉成这样,还说没醉。”谭之川又说了一声:“我没醉。”而后拔出剑来,耍了套剑法,只想证明自己清醒。可这剑法打的比起往日来就差远了。扭扭捏捏的一点力度都有没有。
见此,谭捷也只有叹了一口气。“回头三顾”中的顾泳炎道:“大师兄,你是和阿武一起练雪龙剑法的,不如你也给我们练一下,好教教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师兄弟们轰然称是。可谭捷和巢贺敏他们却不赞成,因为谭之川明显是喝醉了。
武恩道:“大师兄今天醉了,不如改天再请他教大家。”听这么一说,众人都很泄气。谭之川的心里是非常矛盾,一来听武恩叫自己改天再练,一开口上来,就想马上耍给他看;二来,自己本就没记住几招,刚才灌了酒,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要自己怎么耍。心里一时也觉定不下来。
谭捷走了过来,道:“之川,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谭之川望了一眼他,就径自往房间里走去。
晚上,谭之川一直都在重复播放白天的事情,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