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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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拍摄中。
过几天就是《为王》开拍的日子,虽然重简说了会先拍其他部分,但那也只是权宜之策,如果他的伤口无法恢复到能够自由活动的状态,就算他想,凭重简刁钻的脾性也不会让他拖着不健康的身体拍他的最后一部电影。
门外传来了门铃声和开门声,宫鸣琅和来人的交谈声传进时缺耳中,时缺才突然想起重简似乎在下车之后联系了人来检查他的伤口。
脚步声渐渐近了,时缺咬着牙站起来,打开了房门,门外走来的果然是拎着医药箱的医生,宫鸣琅站在最后面,正准备说话,浴室里重简的一声叫唤,就把他叫了过去。
“尤先生?”医生问道。
时缺点了点头,侧身,“麻烦你了。”
医生笑了笑,“你还是先别硬撑着和我客气了,在你痊愈之前都是我照顾你,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说完,他伸出手,猛的推了时缺一把,时缺白着脸还没站稳,他又一把扶住了时缺,挑着眉说道:“喏,脑袋发昏了吧,赶紧躺床上去。”
时缺面无表情的被新来的这个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医生扶到了床上。
Moral里的人都有专门的医疗部门来服务,之前魏白和缪图提到的疗养院就是其中之一,重简打电话叫来的这个人似乎也是疗养院中的医生,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手法却格外熟练。
“我叫陆氲。”
医生介绍完之后,拿起针头飞快的扎进了时缺手背上。
时缺住进重简家的同一天,陆氲也住进了隔壁的房间来时刻照顾时缺,还有一间书房里也被陆氲搬来的医疗用品占满了。重简对于这一切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却没有说不许。
第二天尹空郡把时缺放在他的家的行李送到了重简家,看到坐在床上安静看着书的时缺后,他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阿漠……”
时缺合上书,“现在还叫这个名字?”
尹空郡皱着脸,沮丧的说:“对着你那张脸我只想叫这个名字……”
医生在一边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尹空郡恼羞成怒的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一块青,“你看,这是昨天被那个疯子魏白打的!”
时缺皱了眉,把书放到了一边,陆氲看出时缺的想法,从口袋里掏了掏,扔出一瓶红花油,“乖乖,要不要我给你擦擦?”
尹空郡下意识的接过了陆氲丢过去的东西,听到陆氲的话后,他的脸色更黑了,他扭了脸,愤愤的说道:“不用,我等会自己擦。”
他看向时缺,纠结片刻,还是扭捏的开了口,“我很伤心阿漠他死了,也很想责怪你……但是,你昨晚回来救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也死过一次,阿漠也死过一次……阿漠也活过来了。”话音停下来,尹空郡苦着脸想了半天,抬起手别过脸,“啧,我先理理。”
陆氲在一边笑的更猖狂了,时缺面无表情的看着尹空郡,他不知道穆唯一到底和尹空郡说了多少,现在听来,估计除了穆唯一不知道的尤漠做过的事外,基本都和尹空郡说光了。
尹空郡在房里来回走了几圈,下定决心后,狠狠一脚踹上了陆氲坐着的椅子,趁着陆氲大叫起来,他语速飞快的吐出了一句话。
“总而言之以后你就是阿漠!”
时缺一愣。
差点摔到地上去的陆氲立刻蹦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尹空郡的衣领,咆哮:“你害羞关我什么事!”
尹空郡瞪了陆氲一眼,推开陆氲的手,“滚开,我看你在旁边笑很不爽而已——我要走了!”
陆氲撇撇嘴,“快滚快滚!”
尹空郡就出去了。
门被关上后,时缺忍不住笑了出来,陆氲愤愤不平的走回椅子前坐下,掰着手指,恶狠狠的说:“那家伙真让人心烦!”
时缺按着眉,“的确很烦。”
“那你昨天还救他?”陆氲磨着牙,“我看你就应该让他被老虎一枪崩了,世界还能安宁点。”
时缺摇摇头,说:“不算救,老虎根本就没有准备杀我,所以更不可能对他下手。”
陆氲“咦”了一声,诧异的问道:“你肩膀都差点被他打穿了,还在帮他说好话?”
“他的确不准备杀我。”时缺重复了一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说,“他是杀手,在离我一米的时候却只打中了我的肩膀,你不觉得很可疑?”
陆氲愣了愣,恍然大悟。
穆唯一说要杀时缺的话是假的,从来都不会说谎的他在这一句话上撒了谎,那么,他真正来见时缺的原因,就只可能是一个。
告诉时缺魏白做过的那些事,让时缺对魏白彻底生恨。
穆唯一恨的人,从表面上来看是时缺,但实际上他连着让他们去劫走时缺的魏白也一起恨了。比起他亲自狙杀时缺,他更宁愿看到魏白和时缺一起彼此走远相互猜忌到最后刀刃相向。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说的那些关于魏白的话也有可能是假的。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看来,这有更大的可能是事实,毕竟穆唯一的确是亲自参与了劫走时缺的计划的人,长期和moral的人打交道的他,知道moral中的一些机密也不足为奇。
“啧,老虎的心思我真心猜不透。”陆氲感叹了一句。
时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比起穆唯一,魏白才是真正让他难以看透的人。
过了几天,《为王》开拍了,时缺忍着疼痛去席泱家和席泱打了声招呼,骗过还不知道他受伤的席泱之后,就跟上了《为王》剧组的人一起赶赴了外地。
魏白作为宫鸣琅的经纪人,也跟在了队伍里,不过却是和重简宫鸣琅还有编剧共坐一辆车,时缺因为伤口尚未痊愈的原因,和陆氲单独开了辆车,全程过着被保护起来没有魏白骚扰的生活。
因为重简也是演员之一,在重简没有精力看住魏白的时候,时缺会被安排在重简专门开来的一辆车里,停在离拍摄场地不远的地方被看护起来。
要是以前的魏白,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强行打趴了看护的人强行扒开车门,但是自从被重简扇了一巴掌威胁了之后,他就安分了下来,陆氲偶尔看着,舔着嘴唇笑魏白被驯服了,时缺也懒得去告诉陆氲魏白的疯癫程度才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被遏制住。
魏白不时看向他的眼神,似乎都在告诉他,过不了多久魏白就会强行抢走他。
拍摄的日子渐渐过去了,时缺的伤口在陆氲的照顾下恢复得很快,重简看过之后,下了第二天时缺加入拍摄的命令。
于是沉静已久的魏白就在时缺正式加入拍摄的这一天爆发了。
嗒。
休息室的门被锁上了。
陆氲刚掏出手机准备呼叫重简,魏白就劈手抢过了他的手机摔向了一边的墙壁,陆氲身体一僵,喝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魏白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到能看到他眼底森冷的笑意。
时缺把手机关了机,扔到一边,淡淡说道:“想谈话?”
魏白舔了舔嘴唇,“不,还有其他事情。”
时缺抬了抬下巴,“如果你肯赔阿氲手机,我就和你好好谈谈。”
魏白不屑的笑,“亲爱的,你真会胳膊肘往外拐。”
“不答应?”
“不,我答应。”
时缺笑了笑,眼底无甚笑意,他扫了眼陆氲,示意他去里面的房间里待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把办公椅转到了正对魏白的方向。
陆氲去了里面的房间,门被关上之后,魏白立刻把时缺按进办公椅里,身子逼了上去,“你……唔!”
时缺收回问候完魏白肚子的拳头,眼睛里冷冷的,“这是还你的。”
魏白咬着嘴唇,表情顿时阴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演之前(三)
时缺身上大伤小伤不少,很快就被魏白将双手反扣在后压进了座椅里,其实就算他身上没有伤,凭着尤漠这副瘦弱身体也不可能打赢暴怒的魏白。
“嘶——”
时缺倒抽了一口冷气,左肩上的伤口被魏白无意间按压到,撕裂一般的疼痛顿时让他紧紧皱起了眉,魏白低伏着脸靠在他耳边,冷冷的问道:“你在生什么气?”
在魏白的眼里,时缺的身份始终都没有改变,所以他才会不知道时缺到底在气些什么。时缺是他的玩具,玩具不需要有自己的感情,只要魏白还这样认为,他就永远不可能了解时缺的心情。
从来都清楚这一点的时缺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带着明显的嘲讽。
“魏白,你知道你压到我的伤了吗?”
魏白挑眉,“那又怎么样?”
“我疼。”
魏白哼了一声,“谁让你不安分。”
“呵。”时缺扫了魏白一眼,眼角都带着轻蔑,“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看到你了?”
魏白一顿,眼底的无措一闪而过,瞬间又被阴狠遮掩了起来,压在时缺左肩上的手肘却不自觉的向上抬了些。
“阿尤,你不要太任性了。”他说着警告的话,温热的呼吸喷在时缺颈间,“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以为我的耐性很好吗?”
时缺朝旁边缩了缩,躲过魏白越凑越近的脸,明显不想听魏白指责的模样。魏白脸色立刻更阴沉了,他一把抓住了时缺的额发,逼着时缺把脸朝向了他。
“说话。”
时缺沉默了一阵,忽然低低的说了声,“魏白,你放开我,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他突然服软的态度让魏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他重复了一遍之后,魏白才悻悻的转过了脸看向一边,“先回答我。”
“嘶。”时缺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魏白等了一阵,才听到时缺说了句,“你先放开我,这个姿势我不可能和你谈出什么结果。”
这句话算是间接的答应魏白会和他好好谈谈了,魏白看了眼时缺的左肩,神色纠结了半天,俯下身在渗出了一些血色的衣服上轻轻吻了吻,直起了身子。
时缺这才终于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活动活动了之前被魏白按住的手腕,眼睛低垂着,看不出情绪,魏白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肩膀,喉头滚了滚,忍住了黏上去的冲动。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时缺坐进了椅子里,淡淡的问。
魏白撇了撇嘴唇,“我总是猜不准你的心思,想要讨你喜欢,你却总是在躲我。”
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语气里带上了些委屈,像是在抱怨时缺的无情,“情人节送礼物你不喜欢,想替你祝贺试镜成功你放我鸽子跑去和席泱约会——我真是气炸了!之前那次也是,要是你听我的话没有回去,现在也不会受伤。”
时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这里面不会有你,魏白,你的占有欲让我很头疼。”
魏白眼神一冷,脸上还是保持着没有阴沉下来,他走到时缺身前,半跪在了时缺膝前,双手捧住了时缺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
“你会习惯的,阿尤,你是我的人。”他半眯着眼,在时缺的手背上一吻,“一直都是。”
房里沉默了一阵,魏白握着时缺的手,让他的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脸侧,慢慢闭上了眼,“阿尤,告诉我你怎么才会高兴。”
时缺没有抽出被魏白握住的手,手掌心摩擦到的皮肤光滑柔嫩,略高的温度让他的掌心微微发烫,偶尔扫过魏白闭起的眼睫,会有细微的痒。
伏在他膝头的不是现在魏白所表现出来的无害的宠物,时缺很清楚,魏白的疯癫程度会一直刷新他的认知。
这是头伪装无害的野兽而已。
时缺手指微微收缩了一下,魏白的手僵了僵,像是没有想到时缺会有反应一般,他惊喜的抬起脸看向时缺,还没有过三秒,那惊喜就冻结在了眼底。
时缺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枪,魏白很熟悉的一把枪,是重简一直放在身边用来防身的老物,可以贴身存放。
那个枪口笔直的指着魏白的额头,离魏白的距离不到半个手指的距离,魏白再警惕,也完全没有察觉时缺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出那把枪的。
“魏白,从最开始,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就是我陪你玩一段时间,你则告诉我moral的情报而已。”时缺居高临下的看着魏白,嘴唇边笑意森冷。
“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交易终止,魏白。”
时缺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席泱五年关怀,尚且不能完全叩开他的心扉,魏白一个只懂掠夺的疯子,到头来,也只能落得个一头狠狠撞上巨石,头破血流无人怜的下场而已。
“你看上重简了?”
“嗯。”
“你之前说的和他的交易也是指这个?”
时缺微抬了下颚,眼睛眯起来,“是的话,你准备怎么样?”
魏白面无表情的和时缺对视一阵,咧开嘴笑了,时缺平静的看着他笑得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直到魏白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枪口。
“阿尤,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魏白握着时缺的枪口,向自己的额头上轻轻一靠,语调暧昧的低笑道:“阿尤这么好,我放不开手。”
时缺一僵,魏白握着枪的手意外的坚定,连一丝颤抖都没有。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魏白还不知道他就是时缺的时候,说过他想让时缺亲手在他身上开一枪的话。
“如果他能朝着我开一枪,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快感。”
而现在。
“来,亲爱的,开一枪。”魏白舔着嘴唇,说:“我想我会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