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y to make trouble(蠢蠢欲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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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抱歉各位，稍等一下，我看见了一个熟人。”
就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A小姐突然笑容满面的离开了座位向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走了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中年男子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
John没心思去管其他人的事，他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鉴于这一天他的预感都出奇的灵验且向着不好的方向进行……John无法不去猜测那个撞到他的男孩也许就是那名失踪了的死者。
“非常抱歉，但是我问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A小姐很快就折回来了：“梅花组的King也不见了，差不多半小时前，听说是个长相可口的男孩，遗憾不是我喜爱的类型。”
第38章 Step38Thirteen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聚集到了John的身上。
众人的神情带着些许怜悯，似乎John下一秒就要去见上帝了。
“哦；老天。”Jack抽了口气：“死掉的都是King……那接下来……”
John表情镇定的挑了挑眉；心情却有点复杂。想到刚刚才见到的那个男孩很可能就是另一个被害人John便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之前还是把宴会当成游戏来对待；那么现在John则是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威胁，以及……Moriarty是个变态的事实。
他和Sherlock归根结底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的行为，任意妄为；践踏别人的尊严；但是Sherlock不会这样，虽然侦探一直都强调自己的反社会人格却从未做过伤害无辜人的事情。John看到的Sherlock总是在帮助别人；不管这是否是他的初衷。
“倒霉的King；要我安慰你吗？”A小姐摇摇头，惋惜的看着John：“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可以给你特别服务。”
“谢谢，我有恋人了。”John毫不犹豫的拒绝了A小姐这个在旁人听起来很诱人的提议，并附带一个真诚的微笑：“另外，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不会死在这里。”
气氛有点微妙。
“我们接下来干什么？”Anthea打破沉默，看似悠闲的用指尖敲击桌面：“用餐？”
早就停在角落却因为临时躁动而迟迟没有推到桌前的餐桌终于过来了。John看着饿着肚子的众人耸了耸肩：“我没有意见，总得吃饱了再玩。”
“心态不错。”A小姐微笑着表示赞赏：“不过疯子提供的餐点让人有些不敢吞咽呢。”
“你是说他会下毒？”中年男子有些惊慌，不知不觉加大了音量。
“哦，闭嘴吧，蠢货。”老人阴森森的斜眼盯着他：“都安静点，那帮吸血鬼来了。”
John坐直身子，用余光扫视向桌子上端菜的服务生们，一共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先从他们这一桌上菜。这两人和大家一样穿着维多利亚的繁复服装，脸色苍白且面无表情，看上去的确有几分吸血鬼的感觉。
等到菜上齐后，两人便僵硬鞠躬向其他餐桌走去。
摆在桌面上的总共十三道菜，John惊讶的发现离自己最近的菜居然是一直没机会吃第二次的河豚肉。这道菜平常的餐馆不常见并且价格贵，John也只在从前被朋友请过一次。
最令John吃惊的是最后一道菜——竟然是Sherlock颇为喜欢的油炸蚕蛹（以前无意中翻到美食频道时Sherlock曾经对此菜大为赞誉）。
不是John故意要想到侦探——这道菜的确特殊（医生想说其实是恶心），John原本以为除了Sherlock没人会喜欢这种东西，但是天才的品味也许异于常人，Moriarty和Sherlock还是存在某些共同点。
“哦，Lucky，有我喜欢的食物。”A小姐惊喜的说道，接着毫不犹豫的把咖喱鸡搬到了眼前：“如果你们不吃，我可以代劳。”
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点犹豫，虽然不能说没有任何风险，但是在饥饿的人眼中，美食当前不能享用是绝对的煎熬。
“我想，在规定的时间内，‘他’不会做什么。”Jack说道。
“这不一定，代号‘M’就是个疯子。”中年男子语气激动，但不得不可以压低声音：“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食物里面放些不该放的东西！”
很快所有的桌子都摆满了食物，两名服务生把餐车推到了舞池中央。原先被客人们竞相检查参观的“尸体”在A小姐简单验尸离开后就被弃之如敝，孤零零的躺在那儿的地板上。
“哦，天啊，他们居然把尸体放到餐车上……”中年男子惊的目瞪口呆：“他们想把他当成食物吗？”
“怎么可能。”John立刻否定：“他们并不是吸血鬼，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而已。也许他们受雇于Moriar…代号‘M’，只是按照指示做事。”
“他们准备把尸体搬到哪？”有人紧张的问道：“这里不是已经被封住了吗？”
John看了她一眼，这是位娇小低调的小姐，全身包裹在保守繁复的礼服里，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位阴沉的老人身边以至于John几乎没有注意到她。
“我想，他也许不想再让人靠近尸体了。我们之前近距离观察尸体的时间在他的限定范围之内，但是这场游戏不会这么简单。”
John对柔弱的女士总是比较有耐心，这似乎是所有男人天生的本能。
“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在知道代号‘M’就是凶手的情况下还要参加他设计的侦探游戏，简直是开玩笑！”
“嗯哼，他这样的人不需要亲自动手。”A小姐熟练的用刀叉切割鸡肉：“我们最好吃饱肚子继续游戏，在不知道代号‘M’真正的目的之前，再怎么抱怨也没用。”
Anthea看起来也很赞同A小姐的看法，已经拿起刀叉开始进食了。
John从一开始就不认为Moriarty会在食物里投毒，没什么理由。直觉告诉John，像Moriarty那样的天才是不屑于选择简单的谋杀方式的。
天才似乎大都喜欢戏剧性的生活，还把别人当作游戏中的玩具。
有些客人们终于抵制不了食欲的诱惑，接二连三的拿起了刀叉。不过John所在的红心组仍有一半的人没有用餐。
John暗暗怀疑其实每一道菜都对应了一个人，大家明显都有一道比较偏好的菜，而且，并不重复。John惊讶的发现Anthea居然对那道看上去极其诡异恐怖的油炸蚕蛹有兴趣。A小姐出于好奇心也尝了一个，但已经是极限了。
John挑了挑眉，摆在自己眼前的河豚肉倒是没有人吃——主要是因为坐在他附近的几个人都拒绝进食。
“对了，关于尸体，你们看出什么了？”
“非得在用餐的时候讨论这个？”Jack一副被噎到的表情看着A小姐。
“我想这会有帮助的。”A小姐笑眯眯的把食物塞进嘴里：“很快就会。”
“什么意思？”
“既然代号‘M’让我们寻找凶手，就不会总把我们关在这里。按照他的安排走下去也许会有转机，出去的机会。” John尝了几口面前的食物，觉得味道不错：“Mrs。 A，你发现什么了吗？”
“嗯哼，我和你们看到的是一样的。”
“你才是法医！”中年男子忍不住暴躁起来：“听着，我可不想死在这里！鬼知道那个代号‘M’是什么人！他以为自己是上帝吗？！如果查不出来，我们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你也说了，我只是法医，不是侦探。”A小姐依旧淡定的进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John有点佩服眼前这位女士了。像这样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持从容不迫的女人，整个大厅会场，不，他认识的任何一位女士都不可能做到。
“不过说到侦探，现在大英帝国最有名的侦探，就是他了吧，Sherlock Holmes，如果他在场，这件案子一定很容易就能解决。”
毫无预兆的突然听到Sherlock的名字，对于John的心脏来说是个不小的刺激。John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刀便在盘子上划了一道，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John抬头歉意的笑了笑，用余光扫过A小姐的表情，发现她正毫不避讳的用古怪的微笑看着自己。John一瞬间有被人看穿了的心虚感，只能装作没有看见，低下头去。
John怀疑A小姐其实知道自己是谁了。他想的太简单了，博客！他点击率颇高的博客……还有那些侦探故事……John几乎不用去实践就能想象的到，只要有人搜索“Sherlock Holmes”必定会连带得到他的好舍友“John Watson”的情报。
John再次后悔当初上传了自己真实的头像。
A小姐似乎并没有拆穿他的意思，只是看了看John就把目光转回了餐盘上。
“你能大致估计出那具尸体的死因吗？我看到他的脖子上似乎留下了什么特别的痕迹，不是被勒的印子，而是些别的东西。”
Anthea的提问一下子就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原点。
A小姐仔细打量了一下Anthea，饶有兴趣的笑道：“是的，是有些别的东西，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你的视力不错。”
“痕迹？不是那一圈勒痕吗？”一直状况外的Jack有些莫名其妙：“另外脖子上除了那个扩音器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太可怕了，这难道是人体改造吗？”
“我想她们说的是被扩音器掩盖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的痕迹吧。”John猜测道。
他当时并没有仔细看伤痕，但是A小姐曾经刻意的拎起了死者的衣领让大家看他的脖子。Anthea离得最近，也最有可能看见了。
“原来你也发现了。”A小姐有些意外的看了看John：“他的脖子上有两个孔，那绝对不是缝上扩音器时留下的针眼。那两个孔明显要更大一点，也有红肿和渗血的情况。”
“吸血鬼？！”Jack突然脸色发白的大叫了一句。
John看了看有些失控的Jack不禁皱眉。
原则上来说，John是绝对不相信有吸血鬼这种东西的。即使他们现在的穿着打扮很有中世纪吸血鬼的感觉，但这充其量只能算的上一场别开生面的化装舞会。可当下的情况表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人操控着，是有人故意把他们向这个方向引导。
每一组的十三人，十三道菜，不吉利的十三；吸血鬼的十三氏族，十三圣器，血腥的十三。
John皱紧眉头，意识到这也是Moriarty计划里的一环。
“天啊……该不会真的是……”
“怎么可能……”
因为刚才Jack的一声惨叫，整个大厅都听见了“吸血鬼”三个字。留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在这个封闭的大房间里传播开来。
人类就是这样，一旦开始怀疑和想象就无法停止。
有几个胆子大的客人走到舞池中央要求再看一眼尸体的脖子，然后毫不意外的被拒绝了。
试图强行查看的客人被直接打翻在地，那两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服务员明显是格斗高手。
被揍的半死的这些客人总共有四五个，两名服务生训练有素的从繁杂的服装内掏出几节绳子把他们梱到了一起。
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这项举动。
“到此为止，亲爱的，你们已经出局了~”古怪刺耳的机器声毫无预兆的又一次从四周传来。
被绑的几个人立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没有人知道出局了意味着什么。看着坐在地上拼命挣扎大叫的几个一瞬间歇斯底里的客人，John有点于心不忍，Anthea隔着空气给他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John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听那凄惨的叫声。
“哦，很好~没有人站出来挑战我的耐心，不过叫唤的狗实在太吵了，替我堵住他们的嘴。”
John和其他客人一起，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名服务生光明正大的拿出枪，对着叫的最大声的一位客人的膝盖打了一枪。
没有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破裂声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气氛里格外吓人。John几乎听见了关节破裂的声音，他曾经在战场上见过这样的枪伤，被击中的关节简直像爆炸了一般断开，棉絮般四散的皮肉连同飞溅的鲜血一起坠落……
“啊！！！！！”那位客人立刻痛的晕了过去。
John有些庆幸，如果他还清醒着，可能会多挨机枪。
红心组原本还不错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John看向对面的黑桃组，那些人早已没有了刚刚的闲适和淡定，似乎刚刚被子弹击中的那名男子就是他们的一员。
“那么~现在开始~没有碰过我精心准备的菜肴的客人们也失去了继续游戏的资格…啧啧，可惜…”
一秒钟的沉默，紧接着大厅里瞬间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声音。杯盘碰撞，刀叉交错，之前坚持不用餐的客人们开始了疯狂的进食。如果不是现在身处险境，John会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有意思。
“哦，宝贝们，很遗憾，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倒在了餐桌或者跌落在地。刀子和叉子掉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John这一组自始至终都没有进食的七个人也相继闭上了眼睛跌到了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卷福下章粗线！没有存稿裸奔好忧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