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之第二卷:兰亭集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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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忠啊,你开点窍行不?”老刘头一咧嘴道,“艾老弟,那种打绳子的枪你带了没有?把房顶子上的黄金网给它拿走!等会咱撤的时候用炸药把他这个洞端了,我就不信他这个阵不破!”
“带了!”艾尔逊从包里拿出射绳枪,“我现在就去弄!”说罢,艾尔逊拿起绳枪直奔屋角。
黄金网的面积和屋子基本相同,有近千平方米,大概每隔一米多就有一个钩子钩着,都弄下来少说也得有个几百斤,破坏掉是没有问题的,但想都带走的话就有一定难度了。话虽如此,艾尔逊还是挺美,毕竟不用找箱子了,这一屋的箱子,少说几百个,一个一个找得找哪年去?说实在的,大家伙这次来缅甸,纯粹就为哄老爷子开心而已,毕竟是救命恩人啊(张国忠被骗来的除外),但没想到这老刘头太佞了,不见黄河不死心啊,此刻可算改了主意,不易啊。
绳枪发射出去,穿透金网,打在屋顶上火星四射,铁钩子从屋顶反弹下来后,两段绳子中间的金网少说也有十几米,拉住两根绳子稍微一使劲,金网便会被豁开一大截。看来这一屋子的金网只是面积大,厚度还是蛮薄的,照这么弄,最多半个小时,这一屋子金网就能弄个差不多。
不一会工夫,艾尔逊就弄下来一大片金网,说实话,艾尔逊也是工薪出身,虽说在孙家当保镖收入比当警察翻了近百倍,但毕竟挨过穷日子,看着这大片大片的黄金网,心里也痒痒,撕下一片装一片,包满了就开始扔东西,能扔的基本上全扔了,微型氧气筒、夜视仪、雷管、手榴弹,总之,只要包里还能装,就狠命的往里塞,“他娘的,真是金的,还挺沉!”射出一枪之后,艾尔逊拎起大包掂量了一下,“嗯,比来的时候还沉,这得卖多少钱啊!唉!没鱼虾也行!没白来!”想到这,艾尔逊倒吹起口哨来了,刚才肖大生说门口有人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谁!?”正美着半截,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艾尔逊肩膀子上,这一下可把艾尔逊吓了一大跳,爆叫一声猛地回身,原来是张国忠。
“……哎呀!张先生,你吓死我了!”艾尔逊用手顺了顺胸口。
“我只是……有些顾虑,想问问你,这个炸药遥控爆炸的距离有多远……”张国忠皱着眉,“爆炸的时候咱们肯定要退到洞外,信号有那么远么?”
“这个你放心!我有定时器……定时引爆就可以了!”艾尔逊哼哼着小曲拿起绳枪,“对面注意啦!开枪喽!……天边……飘过……故乡的云……长江……长城……黄山……黄河……”
约莫又弄了十几分钟,大半个屋子的金网都弄下来了,这下艾尔逊可犯愁了,包装不开了啊,“唉……!管他呢,等会大家伙的包一律利用起来!”抄起绳枪,艾尔逊哼哼着小曲又要发枪。
就在艾尔逊刚想扣扳机的一刹那,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蹑手蹑脚的靠近自己(艾尔逊可是侦察兵出身,对于周围的微小响动异常敏感),“张先生!人吓人吓死人啊!别老吓我行吗?”说这句话的时候,艾尔逊故意提高了嗓门,心说这个什么道教掌教可真行,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什么?我在这!怎么了?”斜前十几米外,张国忠正跟老刘头和孙亭研究这些刻字的石头,听艾尔逊喊自己的名字,便打着手电晃了晃,借着手电光可以看清,张国忠、老刘头、孙亭和肖大生都在一块,一个不少。
“啊!谁!?”艾尔逊一看不是张国忠,吓得浑身一阵痉挛,下意识的握着绳枪猛的转身瞄准……
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三章 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
回过头,艾尔逊几乎傻在了当场,“日……日……大家快……”
“咋啦?日来日去,日谁啊到底?”老刘头本来正用手电照着手里的石头琢磨,听艾尔逊这么一喊,急忙用手电照了过去,看这孩子平时一脸正气也不怎么爱说话,怎么好端端的骂起来了?
“日本人!!不……不……日本鬼!”艾尔逊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鬼还分国籍?”老刘头拽出龙鳞几步蹿到艾尔逊旁边,用手电一照也傻了,只见对面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正龇牙咧嘴的看着艾尔逊,表情仿佛在笑,最让人恶心的是,这个“人”的身上穿的是日本军服,在冷白色的手电光下,身上有好几个食指粗细的黑窟窿,脸的正中央也有一个(好像在笑的表情,就是脸上黑窟窿的缘故)。
“他娘的,这是刚才钉在墙上的主儿!”老刘头胳膊横在艾尔逊身前,二人一起后退了两三步,此时张国忠也蹿上来了,一看也傻了,“这……是什么东西……?”张国忠自从看见骴气以后,想象过各种各样三头六臂的形象,但就是没想到,这东西原来就是走廊里那几个钉在墙上的哥们。
对于观察鬼怪的着眼点,张国忠和老刘头是不一样的,老刘头习惯看“皮肉”,张国忠则习惯看“甲丝”,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个人对眼前这个东西的猜测竟然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
“莫非……是‘鐾令之孽’(茅山术中一种只有文字记载的人造怨孽,相传‘施法者以利器杀于阵局之目,锢其魂魄于尸身,驱之行孽’,说白了就是杀完人以后再驱使被杀者的魂魄以其尸身行凶,所以这种怨孽民间又称为‘洗刀鬼’,这种怨孽会把触发特定机关的人当作是杀自己的凶手,且‘怨不平则目不瞑’)?”老刘头用手电照了照对过这位哥们的脸,由于光线是白色的,所以这东西除了鼻子上的黑窟窿周围是黑色以外,其他部分都呈现一种干芦苇一样的深黄褐色,眼球甚至都没有腐烂,也是黄褐色的,就是没有眼珠(孙亭此次带来的手电是一种冷光战术手电,光线十分强烈,所以颜色对比也很强),凭借着几十年后还没烂的眼球,老刘头断定这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洗刀鬼”。
“就是普通的戕鬼(卒于酷刑的恶鬼,由于对方带着日本军帽,头发看不见,所以张国忠只能通过手上黑灰色的指甲判断)!”张国忠横起巨阙,“刚才的骴气应该就是这东西弄出来的,身上可能有什么东洋邪术……大家都到我身后来!”
很快的,孙亭和肖大生也躲到了张国忠身后。众人开始向门的方向缓缓的后退,对面这个日本鬼虽说也慢慢悠悠的跟了上来,但好像确实对巨阙剑有些顾忌,始终与众人保持着大概两三米的距离,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也停,嘴里嘁哩喀喳地也不知道是磨牙还是什么别的声音。
“艾先生!赶快埋炸药,这东西害怕我的剑。我拖住他!”张国忠干脆用剑向前一比划,对面这位还真就往后退一点,“这些东西没什么智商,大家先退到洞外,我拖住他!艾先生你埋炸药!”
“可……炸药在……”艾尔逊指了指对面的方向,包括装满金网的大包和已经掏出来的炸药,都在对面那东西的身后。
“怕他!?”老刘头此时已经把赤硝达姆弹换好了,“埃及的万魄魑祟都让老子搬倒了,怕你个小日本鬼子?大家伙给我照着点!”端起枪,老刘头瞄准了对面这东西就要开枪,不瞄不要紧,这一瞄,老刘头汗就下来了,“不对呀……!”
“什么不对?”张国忠听老刘头描述过赤硝达姆弹的厉害,所以对这东西也寄有一点希望,看着老刘头光瞄准不开枪,也挺纳闷。
“穴位上……都他娘是黑窟窿啊……”老刘头咽了口唾沫。
就在老刘头犹豫的时候,对面这日本鬼忽然嗷的一嗓子蹦起老高,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目标正是老刘头,速度之快,以至于张国忠一点反应都没有,等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日本鬼已经从自己身边蹿过去了。
“哎哟!”老刘头只感觉手腕一阵剧痛,随之嘎巴一响,当啷一声手枪落地。这时候张国忠已经把身子转过来了,照着日本鬼的脖子横着就是一剑,只见日本鬼一低头,竟然躲开了,张国忠也是一愣,按理说恶鬼绝没有躲闪的智商,就算懂得躲闪,也不会懂的猫腰低头躲闪,这还不算什么,就在张国忠准备把剑抽回来继续再砍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腕子被两只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抓住,瞬时便剧痛难忍,“啊!”张国忠疼得差点昏死过去,巨阙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我的手……!”张国忠感觉手腕几乎被扭断了,拚命把整个身体顺着手腕被扭曲的方向歪。
“老子戳死你!!”老刘头咬着牙,左手抽出龙鳞,照着这东西的后脑勺就是一刺,这一刺,老刘头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虽说是左手,但速度与力量比一般人右手刺的还要夸张,但这东西后脑勺就好似长了眼晴一样,就在匕首离后脑勺还有一寸的时候,忽然把脑袋一歪,很轻松的躲开了这一下。
“他娘的……这东西……是活的!”老刘头也傻眼了,眼前这东西很显然是有智商的,不但会“空手夺刀”的功夫,还会躲匕首!而且躲闪的姿势甚至和武术高手差不多。
老刘头正喊着,忽听砰的一声枪响,日本鬼的军帽被打飞了,头发散起半尺长,黑呼呼的“脑浆”溅了老刘头一胳膊,原来肖大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七八米以外,正咬着手电,端着枪瞄准。
这一枪不要紧,“日本鬼”立即松开了张国忠,嗷的一嗓子向肖大生蹿了过去。肖大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这东西朝自己过来了,干脆拉了下枪栓,准备开第二枪,就在这时,身后枪声又响了起来,只见孙亭瞄着这东西一口气打了一梭子弹。
孙亭一开枪,这日本鬼犹豫了一下,趁着这工夫,肖大生砰的一枪正打中日本鬼的左眼。日本鬼嗷的一声惨叫,瞬时开始没头苍蝇般的挣扎乱蹿,虽然动作很快,但蹿的范围却不大,东一下西一下,始终就在一小块地方打转。
“给我回来吧你……!”艾尔逊举起手中的绳枪,啪的一下射向这个日本鬼,虽然没打着,但绳子却掠过了肖大生的身边,肖大生可是打猎出身的,一看见绳子,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来绕着这日本鬼跑,艾尔逊干脆也拽着绳子围着日本鬼转起了圈。不一会,这日本鬼就消停了,被八百公斤拉力的尼龙绳捆了个结实。
“这东西……他娘的……好像怕枪!”老刘头左手握住脱臼的右胳膊,咬住了牙一较劲,嘎巴一下又把“环”上上了。
“不是怕,”张国忠龇牙咧嘴的活动着手腕,“我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啥?”老刘头问道。
“留着活人的脑子,但还有恶鬼的道行!”张国忠说道,“这东西不靠阴阳辨方向,而是跟咱们一样,靠眼睛!”
“呃……国忠,这不大可能吧……”老刘头一皱眉,“你说留着裆里那套家伙我倒能想象,但留着脑子这个可解释不通啊!刚才大小子一枪把它脑浆子都打飞了,咋还懂得扑人?”
“师兄,刚才屋外边的那些铁橛子,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现在我知道是咋回事了!铁器不透阴阳啊,用铁橛子钉死七脉七穴,人虽死了,但尸身不烂,阳气就不泄啊!阳气不泄,元神就不散啊!七尸穴也被钉死,阴气不流,尸身就不烂啊!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阵局能让这些东西起尸,但在起尸的一刹那,有‘骴气’不稀奇啊!”张国忠用力握了握拳头,感觉腕子差不多恢复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
“对啊!”听张国忠这么一说,老刘头也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你拿巨阙都没啥事,我一掏枪反而冲我过来了呢,当兵的,对枪这玩意在意!”
“刘前辈,您刚才说,这东西是活的,是什么意思?”孙亭看了看躺在地上来回挣扎的日本鬼,不禁一阵的冷战。
“嘿嘿,我看它挺聪明,还以为是啥不死的邪术呢,不过现在看来,这东西还是个死鬼!”老刘头走到孙亭跟前,“按国忠的说法,如果身上真带着阳气的话,一来罗盘测不出来,二来不怕治鬼的招法阵术……反而枪打在这东西身上,倒比打一般恶鬼有效得多,好像……这个原田幸九郎发明这东西,不是为了防一般人,而是专门为了对付像我和国忠这样懂法术的……”
“那就奇怪了……”孙亭道,“除了阿公云凌子以外,原田好像没跟国内其他道门中人斗过啊。”
“那云凌子死了以后呢?”张国忠道。
“这……”孙亭一愣,“这个我没调查过……”
“艾先生,你对缅甸这一带比较熟悉,不知道缅甸这块有没有类似阴阳五行的方术?”张国忠把头转向艾尔逊。
“据我所知没有……”艾尔逊又比划着问了问肖大生,“确实没有!”
“那就怪了……阵都布到缅甸了,却还想方设法防着中国的东西……我怀疑,这个阵法远不止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孙先生,我觉得咱们有必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