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伊利西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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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拉托尔馆长的确和人类中一些人有关系——的确如此,我是指即使他不与人交谈,但他仍然能让人类明白他的意图——尤其是那些威胁到他的博物馆或是想弄乱甚至偷走馆藏品的人!”
德·玛里尼皱了皱眉头,努力理解其中的含义:“你是说他惩罚可能的窃贼?”
“是的,他曾经这么做过,仅仅利用这个机会警告其他人,其实我听说过被库拉托尔馆长警告的这两位,嗯,是绅士,以前是清醒世界的人。十分凑巧的是,尽管我不相信什么巧合,这两个人也曾去过萨拉里恩和其他一些地方探险——而且毫发未损地回来了!在你开始更远的探索之前,你应该和他们谈谈,亨利。”
“你认识他们吗?我能在哪儿找到他们?”探索者急切地问道。
他们所谈论的事早已引起了邻桌其他人的注意:开始只是好奇,现在就发生的现象本身而言已渐渐成为一件少有的奇怪而神秘的事了,不但引起了乌尔萨猫的注意,也引起了莫利恩的注意。
当她丈夫和教堂的最高祭司交谈时(她知道他们所谈内容的重要性),莫利恩坐在阿塔尔左边,没有打断他们,而是趁机吃了些东西;然后她发现一只从桌子下面跳到她腿上的小猫,便和它聊起天来;现在在乌尔萨,猫受到特殊的教养并有自己的好恶感;它们能分清好人与坏人,也能辨别真伪,尤其是除了热情纯洁的人以外,对其他人一概漠不关心,那么莫利恩的心灵怎么样呢?一只小猫缠在她腿上呜呜叫着————对于聚在千只睡猫旅馆院子里的人来说,好像在刚才的半小时内乌尔萨至少一半也许还多于一半的猫全聚集到这儿来了,而且所有的猫全都来到莫利恩周围!有各种品种,各种大小,各种样子的,虽然在外面灯光的照射下它们仿佛都是一种颜色,当然即使不在灯光下,那个时刻它们也全都变成灰色了,大量的小猫(乌尔萨猫的小仔都很大),来回逡巡的硕大雄猫,毛皮光滑、悉心喂养的母猫,都争先恐后,但没有一只咆哮或是发出呼噜声,它们是一个让人好奇的整体——一个全神贯注的整体,一个仿佛被施了催眠术的群体——它们的灵魂和精神全集中在莫利恩身上。
德·玛里尼和阿塔尔在不断交谈,丝毫没有注意到越聚越多成群的猫;现在一切闲聊都停下来,只有灯光闪闪,花香袅袅,听到聚集在此的人们的叹息声,他俩才突然间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猫还在不断涌入,挤得水泄不通,都一圈圈地围在莫利恩脚下;女孩仍然轻拍着最小的那只,和所有猫哺哺细语着。那些猫冲她呜呜叫着,仿佛要把世界上所有的赞美之辞送给她!
阿塔尔拉起莫利恩的手拍了拍,几乎忘了德·玛里尼的存在,说道:“你一定喜欢猫很久了,亲爱的,而且很善待它们,要知道乌尔萨的猫是极具鉴别力的。”
“猫?”她微笑着,“它们就是猫?噢,是的,我想起来了!在纽米诺斯,猫是一种具有神话色彩的生物,只在地球的神话中听说过,故事传了一代又一代。”
德·玛里尼快速地介绍了一下莫利恩的身世,还告诉长老红米诺斯的波利亚的卫星上没有猫,因为伊萨夸没有把任何东西带到那儿——阿塔尔显得惊讶极了,“但她用这种方式和所有的动物成了好朋友,不是吗?这太令人惊奇了,虽然其他那些征兆肯定都是不祥之兆,而这个却是个好兆头!有这么一位好姑娘伴你探索一定是个好兆头。”
“那你快告诉我你说起的去过萨拉里恩而又和库拉托尔馆长有联系的那两个人到底在哪儿?”
阿塔尔点点头,“你想知道一切,”他说,“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所有关于他们的事恐怕得花上一夜——讲一半又有点不可信——全讲完你我都该睡着了,我还是长话短说吧。”
“他们来自清醒世界,当飞机失事,他们的生命过早结束时他们便停留在这里。开始,他们与梦谷这片土地,以及这里的人们和习俗显得格格不人,他们变成了漫游者,冒险者,吵闹者甚至偷窃者;不过,由于他们是狡猾的梦幻家,最终梦谷还是接受了他们,并给他们住处。恰恰是这样,结果,他们本身却注定会渐渐变成梦谷中的传奇了,他们现在是探索者,是生性警惕的库兰斯的代理人,他们的功绩包括不断攀登与探险,谋杀凶恶的巫师,骑着精灵游荡,到梦谷最恐怖的地方去探险。烧毁纸城萨拉里恩,几乎把邪恶的拉斯精灵也烧毁了——虽然我听说她又在重建那个可恶的蜂箱。在疯月战斗中他们是梦谷的统帅;他们捣毁了祖拉想使塞兰尼恩沉没的阴谋,由于他们喜欢恶作剧,传说连伊莱克·瓦德的国王也把他们视为私交!”
“兰道夫·卡特?”德·玛里尼对他印象深刻。
“是他!”阿塔尔点点头,“说起卡特国王,联想到你这次来这儿的原因,他现在不在可真是个遗憾;因为兰道夫。
卡特曾在梦里去过伊利西亚,也许他能给你指路,只是他现在又消失了,到清醒的地方探险去了,还去找你父亲艾蒂恩,那是他在清醒世界的老朋友。“
德·玛里尼的语气又有点酸溜溜的了,“总是老一套,”
他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因为艾蒂安·劳伦特·德·玛里尼,我才是现在的我。他神秘的爱好传到我身上,现在,我也成了探索者,探索者!”
“是的,你命中注定要成为探索者。”阿塔尔叹了口气。
已经很晚了,人们陆陆续续走上前来有礼貌地告别,然后各自回家了,月亮升起来了,灯火也暗了一些,就连猫也开始走动了,它们出去寻找暗处,队伍越来越细。尽管莫利恩非常高兴,在月亮高悬在梦谷的夜空中时,猫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样也好,因为正在那时,一只从乌尔萨的长老神庙飞来的粉色鸽子轻拍着翅膀,出现在飘香的夜晚,最后停在了阿塔尔肩头。
几只正要离开的猫回过头,在黑暗中它们那双斜斜的杏眼呈黄色,两只较瘦的雄猫或许正在想象着和鸽子弄一点恶作剧;但莫利恩早已看穿了它们的诡计,就喷喷了几声,对猫而言责怪已经足够了,于是它们乖乖离开了,阿塔尔颤抖着从鸽子腿上解下一个小小的圆桶状东西,然后打开,取出藏在里面的便条。
“这是个口信,”他展开纸条,眯起眼睛,并把灯笼打近了一些,“但从哪儿来的?写了些什么呢?”
“啊!”当长老终于看清内容之后,叹了口气,“这东西来的太是时候了,如果你真想见见我说的这两个人——从清醒世界来的探索者——现在时机再合适不过了,给你,你自己看看,如果我没有弄错,你看得懂上面的话——我想是英语。”
德·玛里尼接过纸条,在桌上摊平,读起那简短。醒目的句子来。
“帮帮忙吧!”便条上的每句话都是用黑笔写成,而且歪歪扭扭,“尽快——明天第一束光线出现时,盖吉要送我们去地狱!”最后的签字是大卫·何罗和漫游者埃尔丁……
《伊利西亚》作者:'英' 布莱恩·拉姆利
第二章 何罗与埃尔丁
大卫·阿兰比·何罗是清醒世界末期的一位画家,目光敏锐,对奇特的事物尤为如此,正在玩“经历旧事”的游戏。
里昂纳多·E·丁格尔教授(心理学和人类学教授)以前主讲有关人类大脑潜意识的课程。在玩这个游戏时,他们俩几乎无可避免地再度陷人枯燥之中。现在,人们都比较正式地称何罗为梦者何罗。就在最近,漫游者埃尔丁一直在列举“备受折磨的事物”。
在此之前,他们回想那些“被杀戮或者以其他方式消灭的有害生物及人群”,他们以字母为序,罗列出“受尽淫乱的女士”名单,还以年代为序列举了被称为“怪诞伟业”,以及一些用他们当时眼光看来有些病态的事物,他们称之为“死亡挑战”。他们所列举的事物当中,包括一些黑色巫师,食人植物,食人动物,夜精灵,掘洞者,僵尸,野狗,傻瓜,仆从,月兽和莱恩类等等东西。所有这些,最终都归于盖吉这个人。对盖吉,他们只希望他早点死去。不过具有讽刺意味而且很可能的是,除非出现奇迹,盖吉作为一名刽子手,不久就会臭名昭彰。
“受尽淫乱的女士”是“经历旧事”的第二个系列,主题选择比较糟糕。埃尔丁与“爱敏扎·安子”开始出演,但没过多久,他们就失去控制,泪流满泪,游戏再也进行不下去了。爱敏扎总是祈盼梦幻之主赐她一副好记性。每天早上,就在梦见她要和埃尔丁将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她突然醒了。浪漫情事总是随之瞬间消逝。
“怪诞伟业”这一主题的选择比较好,两个探寻者都喜欢自吹自擂。剧中有一幕是有关英雄主义的,他俩都想上,互不相让。何罗曾把最老者的城墙压成齑粉,如此丰功伟绩,在梦幻之地(比方说),哪个盗贼能与其匹敌?除了那个叫人闻风丧胆的纵火犯漫游者埃尔丁以外,谁曾想过用火将金城(蜂箱似的萨拉里恩城)烧毁?(最后,何罗说这事曾有人做过,他记得这个人叫尼禄,认为他来自清醒世界。)
如此等等。最近,他到祖拉腹地的白度兰岛,为库兰斯进行窥探,这也是他们最近所做的一件“大事”,但就在祖拉腹地;海盗盖吉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并将他们全部俘虏,现在就要把他们杀死。
是什么使他们得以列举出“死亡挑战”名单的呢?在所有名单中,这一部是最长的。它不仅包括第一系列中所列的生物和人,而且还包括来自外界的诸多威胁,比如说,高空大气冰冻,有人被漩涡淹没,南部海域两个半英里内经常有人在跳板上走;月兽化石符;在原始的沙克曼德,女神奥恩吞吃生物;还有,有人被诱到湿透的纸浆中;祖拉岛的祖拉以谈恋爱为名,让人腐化堕落。此类勾当,数不胜数。这些都自然地把他们引到当时的“死亡挑战”,这种死亡无法回避,对这种死亡,与其奋力抗争,不如听之任之,静极观望。因此也就有了“经历旧事”的游戏。毋庸置疑,那对不知疲倦的梦幻者也仅仅是在度过他们死亡之前的那段光阴。
除了死亡还没有降临之外,他们尚有其他名单可以考虑,这些名单中,最近的得数“备受折磨的事物”了。其他任何地方的梦幻者决不能像何罗和埃尔丁那样归纳出如此荒诞(同时又是这般真实)的传输名单,这决不是吹牛。他们乘着芦苇杆制的筏子,沿着位于大荒山之巅的蓝湖上漂流,顺着潭中的漩涡,来到萨拉里恩的泥沼地。他们驾着大树上的绿叶,从萨拉里恩内陆飞驰到希里土花园。眨眼间,又“魔术般”地从希里士赶到一座坚固的火山关口。他们坐过库兰斯国王的梦幻之船,乘过祖拉的死亡之船,还上过精灵拉斯的纸船。夜精灵背着他们,飞越所有梦幻港湾,从塞兰尼思的巨大漂浮系统中以气态飘行,然后坐在多脚飞行物的背上,经过波诺斯的夜穴,横穿史帝克斯达夫海。这还不是一切,事实远不止这些。
他们顺着从卡拉托那双好奇的双眼发出的一道光束滑向停在塞兰尼思海滩上的宇宙飞船,借着破船桅和一个气囊急急冲向高空,然后沿着螺旋型的月光飞向梦境之月!最后,但也重要的是,月蛾女仆爱斯把他们弄过去,并放在月亮魔树的脚(或者根)下,月亮魔树吸收他们的养分,又把他们传给小树苗,然后这些树苗又卷着他们,送他们回到梦幻之地,最后,他们落在乌尔萨附近的斯卡伊河堤上,长得像一些奇形怪状的葫芦,在这里,他们俩获得再生,并已长大成人。
“现在,”埃尔丁郁郁寡欢,下结论似的说道,“我看我们得沿着这些该死的大十字架,直冲梦境的中心地带——可能直冲梦魔深处的坑道。”
何罗只是点点头(差不多如此)表示同意,说道:“啊,原来如此,这是你让我陷人的另一个磨难地狱。”
“你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责怪我?”埃尔丁疑惑地问道。
“啊!”何罗哼哼了一声,表示蔑视。
“我接受你的道歉!”埃尔丁说道,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小伙子,你知道这里有一场游戏,它比以前我们玩过的任何游戏都要重要。这种游戏我们以前连想都没想过。”
“噢?”
“确实如此!它被称作‘幸免于难,绝处逢生’。这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条线索,让我们摆脱目前的困境。”
何罗小心翼翼地摆了摆头(这也是他唯一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