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我是金·富力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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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考生大概是想从墙上带走什么东西，却被猛长的水草——谁会想到原本小小的绿意装饰会疯长成这样——给缠住了，然后，就是身体一点点的融进墙壁……
范只是惊了下，就冲上去救人了，用的是初遇金和米塔时手上的那根棒子。
金瞪着的眼一眨不眨，范的手法很玄奥，金看不出来，但感觉得到，他的每一下都击在实物上——那里本该什么都没有的，但金感觉得到那股……气，与森林不同，与猎人不同，带着大海的气息、大海的威势……
直到范救下了人，金终于眨了眨眼，他有些疑惑：大海的威势怎么这么弱？
“没事吧？”米塔奔上前，抓着范的手左看右看。
金和那被救出来后后怕不停的考生同时囧了，少女，你是不是关心错了人？
范淡笑着纵容米塔拉着他转来转去。
金看得牙酸，但这种时候上前打扰倒霉的肯定是他，金摸摸鼻子，看向那个劫后余生的考生。
呵——
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吓得那考生一哆嗦，“好久不见啊，大叔。”
口胡！我还不到三十！
但他不好意思反驳，就冲之前那少年救他的动作，他也不好的直接跑掉……咳咳，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知恩图报的品德还是有的。他的眼神暗了暗，捡起地上遗落的匕首。
金却在这时突然出手！之前不知被他放哪的刀子瞬间袭向那考生，动作快得那考生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到回神，那刀子就已经插到了他的胯、下……前的地板上，贴着裤子。
他看着那刀子满头冷汗，只要再往后一点点，他绝对会伤到根本的！但惊吓之余他又松了口气，这一茬就是把之前他偷袭的恩怨给抵消了。
没错，这考生就是之前在洞口偷袭金的那位，很不巧的，金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的同伴。还好金没有计较之前的事……
这是没有计较？！
他被自己单蠢的想法给惊呆了。
而他发呆的模样在折回头的米塔看来，完全就是被金给吓傻了。米塔无言的看了看插地上的刀子，她从来没想到金会有这么……的出手，这么多年她从不知道金还潜藏着这么……猥琐的爱好。
“喂！”米塔冲着坐地上的考生喊了声，“没事吧？”
“没事。”那考生拔起地上的刀子，站了起来，向着范正经地鞠了个躬：“阁下的恩情，巴比记下了。”说完，直起身直接跑了。背后有个煞神在，他跑得飞快。
芭比……
噗！米塔靠在范肩上，埋头大笑。一个男的居然叫这种名字……想想就好笑，还那么害羞——因为名字，巴比跑掉的动作直接被米塔曲解为了害羞。
金和范完全不懂米塔的笑点在哪，两个人看着捂着肚子还在笑个不停的米塔发愣。
待笑得差不多，米塔直起身，对着他们摇了摇手指，努力正色道：“女孩子的世界，你们不懂。”真是太忧桑了，以后她一定要把芭比系列弄出来，女孩子的童年怎么能没有芭比！
金耸耸肩，忽视了米塔的抽风行为，他看向那面差点把巴比吸进去的墙，探究的摸了摸。
倏地，他转身看向背后的壁画，直直的对上一双眼睛，碧蓝的，像大海一样深邃，凑近了看，却又那么的澄澈。
米塔也被吸引了：“真美。”她赞叹的看着那眼睛，一步步走进那壁画，“画这壁画的人技术真高。”还饱含深情。这一点不用说出来，只要看到这些壁画的人都可以感受到画画人那真挚而浓烈的感情。
不对！
金用力拉了把米塔。
米塔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那幅壁画还是那么美，却没有了让她想靠近想伸手触摸的*。“这是……”她皱了皱眉，看向人鱼的眼睛，那双眼仍旧碧蓝，仍旧深邃而澄澈，仍旧美得惊人……却没有了生命。这并非说这画不好，事实上，这壁画里的人鱼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只是，在见识了真正的活着的人鱼之后，这画就……淡了。
“活着的！”米塔惊呼出声。
范听懂了她的意思，因而他的脸色很凝重：“人鱼可不好惹。”人鱼是大海天生的霸主，而他们现在在人鱼的洞穴里，出口又在海里，想想就恐怖。
金却没有多担心，况且……他看着那壁画，“那应该不是人鱼本身，而是他的……幽灵。”最后一个词他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若是人鱼真的还活着，这里就不会被猎人协会给搬空了做考场。
比金更了解这个世界的米塔一下就反应过来：“你说这是他死后的执念？”
“念？”金愣了愣，“大概吧。”原来念能力这么神奇，还能这样存在。金咂舌，他觉得他的世界观又刷新了。
范倒是松了口气，“若只是执念的话，只要没有动到他守着的东西，就不会有事。”
米塔疑惑的看着他，“人鱼很可怕吗？”
范给他们补充知识：“在人类历史初期，人对大海是很畏惧的，即使会造船，也没几个人敢出海，就是因为人鱼。那时候的人鱼的数量不少，他们生活在海里，肆无忌惮的玩耍。人鱼是大海的宠儿，他们可以向大海借力。有段时间，陆地上频频遭遇海啸，就是因为人鱼的玩乐。”
米塔沉默了，那个时期，人类处在食物链的下端，平平无奇，一只野兽、一场小病都可以夺走人的生命，更别说海啸了。
范继续道：“但人鱼的繁衍越来越艰难，人类却生生不息，并且在进步着，等到后来，人类称霸了陆地，人鱼却已经寥寥无几了。”
称霸……米塔抽了抽眼角，看向肃容的范，果然，男的都有称霸世界的野望。
金的关注点倒和米塔的不同：“死后的执念，那他要守护的是什么？”
米塔举手：“肯定是爱人啊爱人～”
“不。”范摇头，“人鱼是种虚荣，残忍，无情的生物，他们没有爱情。”
米塔一愣。
金眼前一亮：“会不会是，‘繁衍’？”
第20章 猎人是什么？——我爱你
“说起来这次挖到这个遗迹，你和莎莎的成就上又可以记一笔了。”比斯吉对着莫老五和莎莎扬了扬奶茶杯，“恭喜。”
莎莎遗憾地叹了口气：“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一笔而已。”
“很不顺利？”比斯吉直起身，“难道那位‘守护者’不让动东西？”
莫老五苦笑：“这倒没有，但我们能拿出来的虽然有点价值，却都只是些古董，真正的‘宝藏’一直找不到。”
“那‘宝藏’是指传说中那枚还在孕育中的人鱼蛋？”比斯吉眯起眼，据说人鱼的眼睛比蓝宝石还闪亮，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刚开始我们也这样认为。”莫老五耸了耸肩，“毕竟我们找遍了能找的地方，也找不到那枚不知有没有孵化的人鱼蛋。”
“但是，”莎莎接到：“乌尔老师给出了另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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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衍？居然不是爱情？！”米塔傻眼了。她在心里构建的美好的令人向往的爱情故事一下就被现实击垮了，米塔垂着头，她虽然有些失望，倒没有像金和范担心的那样接受不了。
范吃惊之余又有些纠结，米塔这是原本就不太相信那条人鱼会和人相爱？
金了解米塔的性子，原本只是怕因为那些壁画所带的感情会影响到她，现在看她还这么理智，松了口气。艺术家的思维和心灵真是异于常人，金永远也理解不了米塔看着一幅画泪流满面的举动——那幅画在金看来也就是颜色黯淡了点，人物抽象了点而已。因为那画壁画之人的感情太真挚热烈——这点从米塔对那“人鱼恋”的向往就可以知道——金还怕米塔感同身受，陷入绝望，没想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在金和范带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米塔小声嘀咕了句：“果然男男要相恋长路漫漫啊。”
#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性别相同怎么谈恋爱？#
米塔的思想瞬间升华到了思索这一历史遗留问题。
而在米塔走后，那幅巨大壁画上人鱼的眼睛眨了眨。
再往前走，出乎意料的，他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考生。
5E8在继续解读壁画上的字之前，给发出疑问的米塔解释：“这座遗迹的路一直在变动。”
金倒是察觉到了点，但没有范这样肯定，他虽然发现了些违和处，却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果然差了范好大一截啊。
米塔没想那么多，她听到范的解说之后，只觉得自己又穿越了：这真的是人鱼的洞穴而不是什么魔法学院吗？会动的画像有了，会动的路有了，哦，幽灵可能也有的，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会有家养小精灵来——
“砰、砰、砰……”
对，家养小精灵敲墙就是这个音！
哎？米塔回过神，左看看右看看，金和范都警惕的侧着耳朵，她也立刻侧着耳朵使劲听，却……什么都没听到，就连那敲击声都没了。
在声音消失的一瞬间，金就跑了起来，范和米塔立刻跟上。
那是个巨大的、空荡荡的只有水的池子，池子边上放着几件衣物。
“人呢？”金疑惑的左顾右盼，气息完全消失了。
范倒是轻笑出声：“真巧。”他走上前在那几件衣物里翻了翻，找出了较小的三件：帽子、腰带、梳子。
“你这是做什么？”米塔凑上前。
范将那几件东西放进包里：“这就是考试要找的东西，在传说里，只要有人偷走了人鱼的帽子或腰带，或是梳子和镜子，藏好，人鱼就会跟他一起生活。”
米塔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是说藏好的东西吗？”不是她怀疑范，而是单纯的吐槽莫老五欺骗纯洁的考生。
“这座遗迹就像个大迷宫，只有走对了路才有可能找到东西，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藏好。”范倒是很淡定。这样的“藏好”也挺好的，至少幸运点就能拿到，这样想着，他看了眼金，发现他眼带疑惑，遂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金看着那个空荡荡的池子，这个池子是很巨大，但池水太清了，可以清晰地看到池底。听到范的回答，金指了指池子，“池底不对。”人都能被拖进墙壁里，地板可以进人也是有可能的。
“下吗？”米塔问。
“下！”范率先跳了下去，“说不定真能看见人鱼蛋呢。”
金皱了皱眉，之前范还很担心人鱼的战斗力，现在却这么积极。况且，他看了眼池水，总感觉沾上这水会发生不好的事。
但看到范敲击了会儿池底后就在水波晃动中和米塔消失了身影，金也只好跟上。
出了池底就在做直线下落运动，这段距离很长，长到金快睡着了才看见地面，但他下落速度却不快，而且在落地前居然还有缓冲！
这是……被优待了？
金看了眼边上被摔成烂泥且血肉上插了数箭的“人”，这应该是先前下来的那人，血腥味还在。金咂舌，能把人摔成这样，这地方深入地下不知多少，该说真不愧是人鱼吗？
米塔也看到了那血腥的场景，但她只是咬着唇，脸色有点发白。
金看到这，从背包里拿出了在乌森林里抽的草：“咬着。”米塔并非看见血腥不好受，而是正常的失重反应。这草是指定物品之一，可抑制头晕恶心。他果然没猜错，那些指定物品里的一部分东西对于接下来的考试有用，不过——
金挑眉，猎人协会是找到了这人鱼要守护的东西的所在？不，也可能是猜到了，但到不了。想到仅仅是摸索了几下就下来的他们和之前那考生撞击了半天才撞进来的差异，金耸耸肩，他们真幸运。
范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看着米塔的脸色稍稍好了点，他对着前方一直看着他们动作却没说话的人鱼行了个很特殊的礼：“很抱歉，打扰了您的休眠。”
那也不是真正的人鱼，他的身影就像蒙上了层薄薄的面纱，若隐若现，如水中月镜中花，绝美，但却只是一个虚影。大概就是念能力的运用吧。
“人类。”那“人鱼”没理范，哼了声，但即使是冷哼，他的声音也如清灵的泉水，悦耳极了，“我允许你们进入这里。”
金他们一愣。
“人鱼”甩了甩尾巴：“只要你们让我的孩子成功出生。”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泡在一个盆大的水池里的蓝色纹路的蛋，“立誓吧。”
看着那“人鱼”消失在空中，范还在发愣，“这是……”
金望……洞顶：“天上掉宝贝，砸咱们头顶上了。”
米塔看着那颗比绵牙蛋还小的蛋，眼神热切：“人鱼哎，会孵出人鱼哎！”
“谁孵？”金接嘴。
米塔一窒，爆红着脸狂揍金。他们都没有看到范脸上的失落。
等到找到出口时，金和范都还不太敢相信那“人鱼”就这么轻易地把守护的东西给了他们，虽然为了保护人鱼蛋，他们并没有把蛋带走。
米塔倒是想通了点，临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那空荡荡只有一颗蛋的地方，为他们祝福：守护的并不是‘繁衍’，而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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