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们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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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名正对着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摆出来的大小各色花灯流口水,冷不防被拉进一个清冷的怀抱,薛轻尘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和懊恼:“去哪里了,人这么多还乱跑,受伤了怎么办!”
“公子!”
“公子!”
“公子!”
三个身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碧柳咬牙切齿,伸出一根食指点上卫名脑门儿:“公子怎么这么乱来,又不是小孩子了!”泷烟在一边恨恨瞪眼,司竹眼泪汪汪,一抽一抽马上就要哭出来。
卫名手忙脚乱的扑过去:“哎,不准哭,我不是没事么,下次不会了。再说走散是很平常的啊,我又不是回不去。”
司竹抽抽鼻子:“可是公子不认识路,走丢了怎么办?”
卫名黑线,这个小笨蛋还记着呢。
人找了回来,卫名挥舞着手里的糖葫芦继续逛,薛轻尘靠过来,拉着卫名稍稍落后一步:“名儿,迷路怎么迷到妓馆里去了。”
卫名爪子一顿,嘿嘿装傻:“恩?什么妓馆?”
薛轻尘笑笑敲他的脑袋:“你不想说就算了,好歹回来把身上那股脂粉香弄干净,还有不许被人欺负了去。”
卫名呵呵一笑,舔了舔冰糖葫芦的糖衣,咦,怎么不甜了。卫名郁闷的甩了甩衣袖,又闻了闻,恩,是有股刺鼻的脂粉香,轻尘脑子怎么那么快就肯定我去了妓馆?
莫非……。卫名的眼睛在微薄的暮色里闪闪发光,他去过?嘿嘿,小样儿,看不出来啊。想到这,卫名很是猥琐的笑出来,薛轻尘不由的打了个寒噤,怎么觉得阴风阵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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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前奏
天渐渐黑下来,街上也越来越热闹,各式各样的花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光彩陆离,波光流转。
徜徉在灯海里,蹦跶了一天的卫名难得的安静下来,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从一个个卖花灯的摊位前走过,偶尔纤细的手指轻抚上花灯的边角,唇角的笑意也会加深。
司竹吞了吞口水,碧柳泷烟也在一边发愣,“乖乖,公子侧面看好美,像天上的仙人下凡一样。”
卫名在心里叹口气,就是啊,怎么会有人长这么奇怪啊,侧面和正面差太远了吧。
薛轻尘走过来,双手捧住卫名的脸,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还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又用衣袖狠狠擦了擦,疼的卫名龇牙咧嘴。
“呀,疼疼疼,轻尘我没有易容啦。”
薛轻尘失望的放下手,看见卫名脸上被他擦出来的红痕,心疼的用手指碰了碰:“很疼么。”
卫名撅嘴:“还好啦,虽然说很奇怪,但我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没有易容,这就是我的脸。”轻尘的手指冰冰凉的,在火辣辣的脸颊上扫过,卫名舒服的蹭了蹭。
“嗖嗖——”卫名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急忙回头,灿烂的灯海中,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异样,卫名有点自嘲自己的大惊小怪。
刚回过头,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句柔柔的问询:“寒,怎么了?”
“没事。”声音低沉磁性,像极了楚寒情,卫名又情不自禁的转头看过去。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面貌倒是一般,只是身上的气势非同寻常,旁边偎着一个纤细的人影,正仰头看他,在灯光映衬下,卫名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侧脸,貌似长的很柔美精致。
俩个人在灯海里互相凝视,气氛好的再插不下任何人,卫名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走吧。”高大挺拔的男子轻轻搂住另外一个的肩,转身离开。卫名心里觉得怪怪的,那个人不但声音很像楚寒情,就连背影……也很像。
“公子,怎么了?”司竹靠过来轻轻捅了捅望着某一个方向发呆的卫名。
卫名回过神,轻轻笑笑:“没事。司竹啊,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吧,有什么讲究快给我讲讲。”
薛轻尘笑笑,快步跟上去,一行五人其乐融融,倒也温馨热闹。
只是在卫名转身离开的时候,刚才的男子也转身往他们这边望了一眼,眼神淡漠,只那削薄的唇不着痕迹的抿了抿。
五个人玩到很晚,回府的时候,薛轻尘很随口的问了一句:“名儿,今天是十五,居然不在府里陪着王爷,还真是难得啊。”
卫名在莲花灯上打转描摹的手指顿了顿,随即垂下眼,若无其事的说:“什么啊,王爷不在啊,轻尘不知道?”
“恩,这么说起来,王爷去年十五好像也不在,一时倒还真的忘了。今天名儿逛得也累了,赶快回去洗洗,好好睡一觉。”
“恩,轻尘晚安。”
第二日楚寒情下朝的时候,卫名还裹着两床棉被缩成一个团睡得正香。楚寒情坐到床边轻轻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坐到了桌边批奏折。
卫名一觉睡到中午,起床的时候看见坐在桌边的楚寒情,习惯性的打个招呼:“王爷早。”
楚寒情抬起头,看他一眼:“还早,快要用午膳了。”
“诶?”卫名看了看窗外,果然阳光亮了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呵呵,昨天玩的太累。”
“名儿昨天去哪儿玩了?”
“逛集市看花灯啊,好热闹,而且花灯也很漂亮,不过好可惜,王爷看不到,真没眼福。”
楚寒情不答,把头重新埋到奏折里。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惊天地泣鬼神,楚寒情不由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嗡嗡嗡,耳鸣了。
卫名穿着单衣赤着脚就冲了过来,瞪大了眼看着楚寒情手里的东西,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发现没花,楚寒情手里拿着的的的确确是奏折。于是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口里喃喃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楚寒情一把把他抱到腿上,圈进怀里,扯过一边的披风裹到卫名身上,扒拉下卫名的手,冷着脸问道:“你又发什么疯,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什么非礼勿视!”
卫名把脸埋到楚寒情胸口,抖着手指问:“你怎么把这个带到这儿来了?”
楚寒情挑眉:“几本奏折而已,怎么了,正好让你给丞相一个交代。”
卫名把脑袋抬起来,发现自己窝在楚寒情怀里,脸一红就要跳起来,被楚寒情一把拽回来。
“可是,你就不怕我把奏折上的内容泄露出去!”
“名儿会吗?”
“不……会,可是!万一你这边出了内贼泄了消息,我不是成了替罪羔羊,那我不就冤死了。”
楚寒情抱紧他:“名儿说不会就不会,我信你。”
卫名不说话,老老实实窝在楚寒情怀里,他刚才眼角不小心扫了一眼,奏折上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鸡毛蒜皮,琐琐碎碎。这点让卫名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憋闷,他还是不信他。
这几天,卫名天天拉着司竹出去瞎溜达,街上最近讨论最多的就是“春情阁”月末会有一个新的头牌来献艺。据说这个新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献艺的时候也不露脸。三个月献一次艺,唱的曲子前所未闻,犹如仙乐。
卫名大冬天里摇了把扇子,乐呵呵。不管在哪个世界,炒作和噱头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看来宣传的还不错,就看明天的现场够不够热闹。如果够热闹,他敢保证,明天过后,春情阁会一举成名,当然他的歌也会涨个价,鼓起腰包指日可待啊。
这个春情阁就是卫名将要卖艺的地方,那个新来的头牌自然也就是卫名啦。
不要说他脸皮厚,不搞神秘一点,怎么吸引人啊,不夸张一点怎么宣传造势啊。春情阁虽然在花街只是个中档的妓馆,效率倒还不错,连卫名也没想到宣传的竟如此轰轰烈烈。
摇着扇子卫名施施然回府,今天要好好休养,明天又到了月末,楚寒情照例消失三日,正好给他机会卖艺挣钱去。
第二日,卫名吃完早饭收拾妥当说要出去走走,司竹自动自发的粘过来,卫名敲过去一扇子:“今天不带你。”
司竹慌张张的拉住卫名的袖子:“不行,公子不能一个人出去,很危险。”
带上你也不见得就不危险了吧,小P孩还真没有自己是小孩子的自觉。卫名扯回自己的袖子:“不行。”
司竹露出一副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就知道公子嫌弃我了,公子一定是想去春情阁看那个头牌,嫌司竹碍事了……”
“怎么了,春什么?”泷烟推开门进来,看着司竹一脸的泫然欲泣困惑的问。
司竹刚要开口,被卫名一把捂住:“嘿嘿,没什么,今天要带司竹出去逛逛,司竹刚说春天快要来了。我们先走了哈。”
说完就把司竹拽了出来,司竹在一边笑眯了眼,卫名黑线,看不出来这只小白兔还有腹黑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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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鸣惊人
卫名拉着司竹从正门出来,却又偷偷溜回后门,在后门的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一个包裹,甩了甩,对着目瞪口呆的司竹说了声:“走吧。”
“啊!啊!啊!”司竹突然尖叫出来。
吓得卫名手一抖把包袱扔了,急急忙忙的捂住司竹大张的嘴,贼兮兮的看了看四周,没什么情况才低声道:“笨蛋司竹,你干什么喊那么大声,不许喊,听到没。”
司竹点点头,卫名才把手拿下来,捡起地上的包袱拍了拍上面的土。
司竹在一边战战兢兢的低声哀求:“公子,你要想清楚啊,不可以感情用事,会后悔的。”
卫名笑了笑:“你家公子想的很清楚了,绝对不会后悔的。”
司竹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公子,王爷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逃啊,被抓回来会很惨的。”
卫名一个趔趄,感情他当自己想要逃跑?敲敲他的脑袋:“小脑袋瓜儿里想什么呢,谁说我要逃跑的。你家公子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么,快走快走,要不来不及了。唔,等等,这样的话还得给你去买一套衣服,走走走。”
卫名扯着司竹一路去了一家成衣店,替司竹挑了一件朴素的白衫顺带一块白色的面纱。
从成衣店出来后,卫名拉着司竹偷偷摸摸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小巷,钻进一间破旧的小屋,把刚买的衣服递给司竹,又把自己包裹里那件黑色的衣服翻出来,两人匆匆穿戴完毕,从小屋里出来,便拐进了花街。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进了春情阁的后门,“什么都别问,一会儿我会跟你解释的。”一身黑衣,面上还覆着黑色面纱的人对旁边跟着的白衣白纱的人低低吩咐道,白衣人轻轻点了头,跟着黑衣人进了春情阁。
“哎呦,公子你可算是来了,赶快点儿吧,前厅都快炸了。”刚进春情阁,隔阁里的老鸨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不好意思让妈妈久等了,都准备好了吗?”
“啊。”妈妈应了一声,心里可还别扭着,这个不露面的公子还真是好大的口气,说什么要加派人手以防引起混乱,他唱完就走不会多留也不会多唱。真有那么大能耐,怎么自己以前没听过“忘言”这么个头牌?
知道老鸨心里还不信,卫名也懒得多费口舌跟她废话,拉了司竹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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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只因春情阁说忘言第一次献艺不收钱,大家也就乐得过来凑个热闹。
台上一袭朦胧的白纱隔绝了众人的视线,卫名落座,轻轻一拨琴弦,铿锵琴声在厅里响起,嘈杂的大厅立刻就静了下来。抬首望去,纱帘后影影绰绰坐了一人,黑衣裹出玲珑的身段,朦胧不清,让人心里痒痒的很想一把揪下那碍事的纱帐,把后面的人儿看个仔细。
待厅里静了下来,纱帘后传出清清冷冷的声音:“今天是忘言第一次献艺,所以是不收钱的。三天后忘言会把马上要唱的曲子教给阁里的一位姑娘,各位如果喜欢就来捧场,当然价钱可以去问妈妈。一个月后,忘言会来给大家献上一首新曲,想听的话,各位客官带好银子来便是。”
厅里喧哗又起,好一个忘言,口气如此之大。
卫名留了充分的时间给他们议论纷纷,待差不多后,照例以琴音制止:“忘言献丑了。”
泠泠琴音响起,卫名轻启朱唇: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暖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
长在我心中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
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
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缘份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春情阁是女馆,卫名觉得“女人花”这首歌不论是在曲调还是歌词立意上都是他所知的歌里最符合的。一首歌柔柔的唱下来,卫名的嗓音不若梅姐的磁性,但也满含情感,倒是差强人意。
一曲毕,卫名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首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