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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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人则是恍然大悟,暧昧地想:难怪皇上会把女贞公主接回来,原来皇上在锦陀寺就与女贞公主有染了。啊,不能说有染,女贞公主原本就是皇上的女人,难道说皇上不喜欢性事的毛病治好了?那这下子他们可是有希望了。
当然,这些都是後话,眼前我们的梁王还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大牢内。秦歌没有什麽亲人,所以他是唯一一个被关在天牢里的人。不过除了暂时失去自由外,他怎麽看怎麽不像一个犯人。牢房内,床、书桌、笔墨纸砚、甚至是他平日喜欢看的书,应有尽有。还有一张特别的餐桌,餐桌上摆著酒肉,摆著他爱吃的菜。
床上铺著厚厚的被褥,被子也是用最好的锦缎缝的被面。伍子昂衣著整齐地坐在桌旁,手里拿著一个香囊,香囊里有秦歌送给他的那书头发。自从被秦歌轻易地判了刑关在天牢里後,伍子昂就一直在等,等著一人来对他解释。今日是第三天了,这人应该来了吧。
有脚步声传来,伍子昂把香囊收了起来,看向传声的方向。当他看到那抹熟悉的明黄时,他站了起来。跟著秦歌一同前来的阎日打开了牢门的锁,秦歌走了进去,阎日默默地退下了。伍子昂微微一笑,走到秦歌跟前,拉住他的手,温柔地问:“可以告诉我,为何要把我关起来了吗?”
秦歌的凤眼一瞪,甩开伍子昂走到床边坐下,看似不悦地说:“你逼良为娼、荒淫无道,难道朕不该把你关起来吗?”
伍子昂“哈哈”笑了,走过去面对著秦歌跪下,双手搂住他仰头说:“别人都可信,唯独你不能信。我整日都在宫里,逼谁?又淫谁?”
“泼皮。”重重地捏了一下伍子昂的脸颊,秦歌撤下佯怒,平静地说,“我要动柳家,就得先把你关起来。”
伍子昂叹道:“我就知道。”接著他挑挑眉,“那太师他们参我的事你也知道喽?”
秦歌毫不掩饰地说:“自然,是我让太师参你的。”
伍子昂双肩顿时垮了,问:“何时能放我出去?虽说这里不错,但我受不了你不在身边。若你晚上能来陪我,我住在这里也无妨。”
“好啊。”
伍子昂一下子愣了,他不过是随口说说。
秦歌的眼底又出现了不舍,他低头,额抵著伍子昂的额头,说:“过几日我就下旨,削去你的王位,派你护送郡主前往女贞和亲,以将功赎罪。”
“秦歌?哪来的郡主?”
伍子昂稍稍推开秦歌,站了起来。秦歌顺势依偎进了他的怀里,低声道:“我从阎罗殿挑了一位女鬼,让太师认她为义女,封郡主,与越勒楚和亲。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打算兵不血刃地得到女贞,但是少一个重要的人。”
伍子昂的瞳孔紧缩:“是我?”
“对,是你。想想看,曾手握重权,为大东立下汗马功劳的梁伍贤王,被我这个昏君说贬就贬了,你觉得越勒楚或是其他人会如何对你?”
伍子昂一脸慎重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算被贬,他们也会相信我手上仍有一定的势力,要麽,趁机拉拢我;要麽,斩草除根。”
“我要你去女贞,是‘将功赎罪’。”
“所以我还有重新为王的机会。”
“他们拉拢你的可能性极大。我不相信越勒楚没有野心,他与你联手,夺取大东也不是不可能。”
“别说是越勒楚,也许还可能钓出其他的大鱼。”
“例如那些暗杀我的刺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後,伍子昂苦笑地亲亲秦歌:“你好歹提前知会我一声,我还想著我是不是又做了什麽惹你不高兴的事了。”
秦歌任伍子昂的手在他的身上不老实,解释道:“要瞒过所有人就要先瞒过你。让太师看出一点端倪,我又有得受了。你现在的势头太冲,趁机缓一缓未尝不是件好事。你若能拿下女贞,即使是太师也无话可说。我打算你从女贞回来後,封你为摄政王。”到那时,子昂就是真正的权臣,与他平起平坐。
伍子昂的心里发颤,这人总是为他考虑量多。解开秦歌的襟扣,他佯装危险地问:“我怎麽觉得你是成心吓我?”
“是又如何?”秦歌解开了伍子昂的腰带。
“不如何。”推倒。
“轻点儿,我身子还未好。”纵容。
“越勒云秀是怎麽回事?”
“做完了再说。”
“唔……”
(18鲜币)沈溺:第一百一十三章
极其温柔地在秦歌的身上落下一个个吻,伍子昂一手轻揉地抚摸秦歌腿间的精致。想到又要与这人分开了,伍子昂万分惆怅,也异常无奈。这样想著,他的动作就更温柔了。秦歌在这样的温柔中化成了一滩水,他极其渴望与不舍地摸过伍子昂的背身和手臂,然後引著伍子昂来到他的腹部,他低语:“亲这里。”
“遵旨。”
伍子昂趴在秦歌的双腿间,温柔爱恋地亲吻秦歌的腹部,用舌头打圈。听到秦歌动情的呻吟後,伍子昂舔地更卖力了,左手也不遗余力地套弄秦歌哭泣的分身。
“别,弄了……进来吧……”考虑到自己的身子,秦歌拉起伍子昂,主动曲起双腿。已经熟悉了被这人进入的身子无需润滑便湿润了。
伍子昂却摇了摇头,拉过秦歌的右腿让他侧躺著,道:“这次我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回来,我要尝够了你的味道。”
秦歌白皙的身子已经透出粉色了,他看著伍子昂分开他的臀瓣,看著伍子昂凑近,紧接著,他的身子一个战栗,粉色变成了桃红。
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克制住那汹涌而至的情潮,秦歌一手捂住肚子保护好肚子里他们的小嘉佑。湿润的舌在他的甬道里抽动,秦歌再也忍受不了地翻身拽过伍子昂,搂住他:“进来吧。”他何尝不想记住这人的味道。
伍子昂在秦歌的脖子上留下一抹鲜红的印记,然後扶著自己的昂扬一点点的,慢慢的撬开秦歌的身体,秦歌喜欢他温柔,他就会格外温柔。
坚硬的灼热以令人难耐的速度缓缓进入,若非要护著肚子里的孩子,秦歌会下令“快点”。这磨人的温柔最叫他难以招架。
终於与秦歌完全结合了,伍子昂按住秦歌放在腹部的手,说:“若不舒服不许瞒著我。”
秦歌指了指自己的唇,伍子昂弯身吻住他,空隙时,秦歌下令:“给我嘉佑。”
“遵旨。”
伍子昂缓缓抽动了起来,秦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随著伍子昂的动作空虚与幸福相交替。那种这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体内的认知令他的眼眶湿润,他搂紧伍子昂,难忍地要求:“早点回来。”
“我会的。”
吻住秦歌,伍子昂陡然加快了速度。秦歌下意识地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握紧伍子昂的肩膀,默许了他的冲动。
大东最高贵的帝王与阶下囚在牢房内厮混,却没有人忍心斥责。守在外面的阎日仰头望著天,心情格外沈重。就好像站在秤砣的上方,稍稍一个用力,他就会摔得粉碎。难道就这样让皇上独自辛苦地生下孩子,难道就这样任皇上独自危险地生下孩子吗?皇上啊,奴才宁愿您杀了奴才,也不愿苦苦守著这个秘密。
一次餍足後,伍子昂亲吻著秦歌汗湿的额头,说:“等我回来,我不在京城,你要照顾好自己。”
秦歌“嗯”了一声,抓紧与伍子昂在一起的时间,四肢与他密实地纠缠在一起。伍子昂待两人都完全平静下来後,问:“你接回越勒云秀是要越勒楚放心吗?”
“我以为你想不通。”秦歌保持冷静地说,他希望伍子昂在听到“那个”消息後,不会做出什麽冲动的事。
伍子昂叹道:“你什麽都为我想好了,我若还不明白就真是该死了。”
“我会下一道圣旨,让他们以为我是借让你护送郡主和亲一事实则是流放你。越勒楚和越勒耶是亲兄弟,但越勒楚此人生性多疑,你与越勒耶交情不错,若能让越勒楚与越勒耶反目,以越勒耶莽撞无脑的性子来说,兵不血刃得到女贞不是不可能。我已在越勒楚身边安排了细作,你抵达女贞之後,他会与你联系。”
“谁?”
伍子昂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秦歌既然早就想好了为何却瞒著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秦歌不欲多说,而是道,“你我在一起的路还有很长,这其中也不会少了坎坷与波折,你只要记著我给你断发的时候说过的话便是。有些事我不是不愿告诉你,而是你有你要做的,我也有我要做的。我不是女人,我是大东的皇帝,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我要你与我一起并肩作战。”
伍子昂压下多日来的疑惑与担忧,道:“你把我二人间的事想得如此周到细致,我又如何能拖你的後腿。别说假流放,就是你真流放了我我也无怨,只要你的心里仍有我。秦歌,我爱你,不仅是说说逗你高兴,我这辈子只想与你在一起。”
秦歌拉著伍子昂的手按到自己的腹部,说:“我等著你回来给我嘉佑。”
伍子昂温柔地半开玩笑地说:“说不定刚刚已经有了呢。”
秦歌抿嘴笑了,刹那间的绝色令伍子昂忍不住深深吻上了他。
“不要和越勒云秀走得太近,我会吃味。”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要求你不要在女贞别人勾引了?”
“那是一定要要求的,你不在乎我我更吃味。”
“泼皮。”
两人在天牢的牢房内亲热厮磨,在即将到来的又一次离别中,两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伤感,又有些期待。
文泰八年四月二十六,秦歌下旨:削梁伍贤王伍子昂的王位,贬伍子昂为礼部内参,官降五品;革去伍子英京城守备参将一职,留府察看;原梁王府卸匾,但不必迁府;削去范伍氏一品诰命夫人之封号,降为平民。
四月二十七,伍子昂被释放,回到府中。府外仍是大批官兵把守。对伍家上下来说,只要他能平安归来就是幸事。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四月二十八,秦歌又一次下旨:伍子昂护送林甲子的义女昭月郡主前往女贞和亲,传达大东对女贞的友好之情,将功赎罪,没有受召,不得回京。
面对此状况,仍有不少人上书皇上为伍子昂求情,尤其是梁州七贤和那些在咏春宴上出来的官员们纷纷上书,甚至有人上血书。更有人因此而不满太师林甲子的妒贤嫉能,认为他心胸狭窄,容不下能力比自己强的梁王。但不管有多少人不满反对,伍子昂被“流放”到女贞的事已是板上钉钉。
回到王府的伍子昂安抚了家人,给远在突厥的伍子华去了封信,让他不要担心,好好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十日後,伍子昂告别家人,带著依然愿意跟著他的门生商齐与贴身侍从伍献离开京城,前往女贞。
伍子昂被削王一事令人唏嘘,他虽说大权在握,但却是是为朝廷,为皇上尽心尽力,如今落得此下场,不免叫人心寒。
伍子昂走的那一天,许多人到城外去送他,内阁的只去了肖寿,虽然因为为伍子昂求情而受了皇上的责罚,但肖寿仍是不避嫌。伍子昂这一走,不知今後还能不能相见了。那天相送的场面令不少人都湿了眼眶,伍子昂也是万分惊讶会有这麽多人来送他。
皇宫,秦歌站在宫里最高的阁楼上,望著伍子昂离京的方向,两手捂著肚子。在他得知自己可以有孕的那天起,他就想好了随後的一切,并著手布置。让伍子昂出京并不是为了女贞,而是找借口让他离开自己。也许,这是他和子昂的最後一面;也许,当子昂再次回京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当他怀了孩子时,他的命便不在自己的手里了,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生下嘉佑,但他不能赌那一丁点的可能性。
“子昂,不要怪我。”
阁楼内,飘荡出极轻的一句。
※
西暖阁,赶回京城的温桂和孔谡辉跪在地上,何欢趴在秦歌的腿上,大眼水汪汪地问:“皇帝哥哥,梁王大哥是不是惹您生气了?您不要怪他,梁王大哥他可能是一时糊涂,您,您把他叫回来吧。”
温桂和孔谡辉也想跟皇上求情,不过阎日已经提醒过他们不要多嘴,他们只能干著急地这麽跪著,希望皇上能消气。
秦歌疼爱地一下一下摸著何欢的头,威严地对著温桂和孔谡辉道:“朕要如何处置梁王,朕自有打算,不该你们插手的事你们不要多事。你二人都跟了朕许多年,难道还要朕教你们吗?”
温桂忍不住颤抖,孔谡辉紧抿著嘴,满腹的不解。皇上爱了梁王那麽多年,怎麽会轻易说流放就流放了?他能感觉得出皇上是故意把他和温桂支走,为的可能就是此事。
秦歌这麽一说,何欢不敢出声了,皇帝哥哥虽然宠他,可他就是不敢跟皇帝哥哥任性。皇帝哥哥冷下脸来的时候比父王还可怕呢。温桂红著眼圈想要说什麽,然後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阎日的眼色,他伏在地上道:“皇上,奴才逾矩了,请皇上责罚。”
孔谡辉自然也看到了,跟著说:“皇上教训的是,属下忘了本分,请皇上责罚。”
毕竟是自己人,而且秦歌最信任的也是这两人。他倦倦地打了个哈欠,道:“你二人一个是太监总管,一个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