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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沉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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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道:“朕知道你想当个闲散王爷,什麽都不用管。但朕总有一天会老了,会管不了事了,那时候你怎麽办?不说是独当一面,起码不能教那些人欺负了去。”
何欢的大眼里瞬间有了泪,一把抱住秦歌,哽咽地说:“我听皇帝哥哥的,我会用功读书,会,嗯,会为皇帝哥哥分忧。”
秦歌淡淡勾起唇角,抚著何欢的头说:“你若能帮朕分忧,朕会很欣慰,但那样你会不快乐。朕要你做到不愚蠢、不无知,遇事冷静不慌,不被人利用,远离小人。这些,你能做到吗?”
何欢抬头看著皇帝哥哥,眼里是深深的依赖与信任。“皇帝哥哥,我会努力,努力做到皇帝哥哥对我的要求。皇帝哥哥,我很笨,但我不要给皇帝哥哥拖後腿,不让人家说我不配做皇帝哥哥的弟弟。”
秦歌的心窝泛酸,他第一次弹了何欢的鼻子:“朕认了你这个弟弟就够了。”
“皇弟哥哥!”何欢扑进秦歌的怀里,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看著两人相拥的一幕,申木偷偷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在心里道:陛下,您在天上若能看到的话,应该放心了。殿下有皇上照顾著,不会受了委屈。
与何欢享受了一天兄弟间的亲情,傍晚,秦歌写了一封信让阎日悄悄送到林甲子的手上。当林甲子打开秘折後,他久久没有动作。
太师:
联名所有反对梁王之人十日後参奏梁王与柳家,切记,不许露出半点风声。
当晚,阎日又私下找了内廷副统领李韬,给他读了一份皇上的密旨。听到密旨後,李韬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32鲜币)沈溺:第一百一十一章

本来已经写好了,结果发现少了写一段情节,赶紧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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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热闹的酒楼里,微服出宫的秦歌心情极佳地坐在窗边看著楼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京城如此热闹繁华,怎不叫他喜悦。
阎日给了掌柜的一小块金子,包下了整个二楼,因此楼下虽然喧闹,但楼上却是静悄悄的。看著皇上脸色红润了不少,心情也不错,阎日始终悬著的心也稍稍下来了一点,不过也仅是一点。
“主子,奴才听说这家的‘新月豆腐’味道不错,您尝尝。”
一一检查完所有菜的阎日舀了一勺豆腐放进皇上的碗里,秦歌拿过碗,尝了一口,点点头:“是不错,不必家里的厨子做得差。”
“那主子您再来一块。”
阎日和申木仔细地伺候著,秦歌也是来者不拒,每道菜都会多吃几口,他现在一人吃两人补,大意不得。
出来透气,秦歌比在宫里多吃了许多,不过满桌子的菜他一个人也吃不了。吃饱了,他便让阎日和申木坐下用饭,他自己则依在窗边,隔著竹帘欣赏京城的喧哗。伍子昂府中有事早早回了家,他也得空能出宫走走。不过他身边虽然只有阎日和申木两人,可楼下的侍卫,暗中的小鬼可是都跟著他,谨防再出现刺客一事。
正欣赏著街对面的杂耍,秦歌的视线被一辆豪华大马车给挡住了,他不悦地皱了眉。阎日和申木立刻停了筷走到窗边,接下来,两人却愣了,从车上下来的人他们可是万分的熟悉,秦歌也是异常熟悉的。
“姑奶奶,您慢著点儿。”从车上下来的一人搀扶著范老太太下了马车,然後从车里抱出两个小丫头交给一旁的嬷嬷,最後牵著一位美丽妇人的手把她搀下车。
“啊!王爷来了!快,里边请。您已经好久没来小店用饭了。”眼尖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又是给老太太作揖,又是给王妃娘娘请安,嘴里还嚷著,“王爷您喜欢的那间包房小的一直给您留著呢。”
“谢了。”
“哎呀,王爷您太跟小的见外了,您能来就是给小的脸面了。”
掌柜殷勤万分地带路,伍子昂扶著姑奶奶跟著进去。楼里的人很多,年纪还小的伍蝶衣不舒服地哼了起来,范老太太马上推推伍子昂说:“你抱著蝶衣吧,她这几日认得你了,你要多跟她亲近。”
“好。”伍子昂无奈地抱过伍蝶衣,哄著说,“蝶衣不怕,父王带你吃好吃的。”
“父王……”伍蝶衣娇嫩嫩地叫了一声。
不管怎麽说也是自己的亲侄女,伍子昂疼爱的摸摸她的小脸,笑了。伍萝衣见父王抱了妹妹,不高兴了,也嚷著:“父王抱,父王抱。”
“呵呵,好,父王都抱。”伍子昂把伍萝依也抱了过来,笑呵呵地跟著掌柜上了另一侧的楼梯,没有看到不远处有人牙关紧咬地看著他。
“主子?”
待那一群人不见了,阎日才敢出声,心里第一次生出对梁王的埋怨。
秦歌面色平静地淡淡道:“回宫。”
“主子……”申木想说几句劝慰的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没有回头,秦歌直接下了楼,出了酒楼,看也不看门口的那辆大马车,秦歌朝他命人停在街口的马车走了过去。上了马车,秦歌抚上肚子,咽下喉头的恶心,忍下心窝的酸痛,下令回宫。马车缓缓的动了,不知过了多久,秦歌才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
摸著肚子,他低声道:“一定要是个男孩儿啊……”
这件事秦歌对阎日和申木下了封口令,他也没有对伍子昂提。只是下令伍子昂每天都要在宫里陪他,伍子昂欣然接旨。不过在第三天,伍子昂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他趁回府拿东西的时候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
当天晚上,伍子昂提著一篮子吃的潜进了宫,对秦歌说:“你以後微服出宫都得带上我,不然我不让你出去。”
“为何?”秦歌翻过一页书,懒得理会。
拿开秦歌的书,伍子昂咬了秦歌的唇一口,低哑地说:“我不要再让你看到我跟柳双和孩子在一起的场面,我宁愿让柳双伤心,也不要让你难过。秦歌,我要罚你,你为何总是有事瞒著我?”
“谁又跟你多嘴了?”秦歌并不高兴伍子昂知道此事。他不是女人,不需要去争宠。难过是有的,但这是他选择的路,他不会觉得委屈。
伍子昂忍下心里的难受,抱著秦歌低喊:“我总是这麽该死。”
“住嘴!”轻轻给了伍子昂一个耳光,秦歌下令,“今後不许把死挂在嘴上,否则朕要重罚!”
“就罚我一辈子伺候你吧。”
从食篮里拿出饭菜,伍子昂亲自喂秦歌,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忍不住告诉秦歌那人根本不是他的女人,孩子也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咽下饭菜,秦歌从伍子昂手里拿过勺子,也舀了一勺,喂给伍子昂。假装好奇地问:“若我能为你孕育子嗣,你肯吗?”
“不肯。”伍子昂毫不犹豫地说,“我不要你受到任何危险,秦歌,我可以不要孩子,但绝对不能没有你。我受不了承受你生产时的惊慌与害怕。”
秦歌回给他的只是淡淡的一抹笑,这几天憋在心里的闷气顿时不见了。

察觉到秦歌的注视,埋首於奏折中的伍子昂抬起头,发现了秦歌的眸中没有及时掩藏起来的不舍与忍耐。
“怎麽了?”
伍子昂放下了笔。
秦歌淡淡一笑:“没什麽,你二弟回来,我还没有给他封赏。”借此避开伍子昂的询问。
压下疑惑,伍子昂道:“我从凤鸣回来都没有受封,他急什麽。”
秦歌挑眉:“不满了?”
伍子昂赶紧道:“我怎麽会?我只是说伍家的荣耀已经够多了,不知多少人眼红嫉妒呢,子英和子华还是以後再说吧,免得太师更睡不著了。”
秦歌道:“太师那边时间长了自然会好。子英是带功回来,不说别的,就说他冒险去救你,我也得赏他。不过也确实如你说的,你这几年风头太劲,对伍家来说并不是什麽好事。子英的封赏我过阵子再说,你告诉他,不要著急。”
伍子昂伸出一只手握住秦歌的手,道:“你啊,总是事事为我著想,你可知我有多心疼,多惭愧?我多希望有一日你可以把朝政完全放下,做一位闲散皇帝。”
秦歌反握住伍子昂的手,不怎麽高兴地说:“那我做什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养肉?”
伍子昂不正经地凑过去,啃咬秦歌的耳垂:“我喜欢吃肉。”
秦歌直接给了伍子昂一个五指山:“还不赶紧批你的奏折去。”
揉揉被拍疼的鼻子,伍子昂委屈地叹口气,拿起笔,咕哝:“你眼里只有奏折,都没有我了。”秦歌瞥了他一眼,捧起翻到一半的书,直接无视了。伍子昂见秦歌的嘴角挂著淡淡的笑,他稍稍松了口气,这人有心事,这几日身子似乎也总是不舒服,他很担心。
翻了一页书,秦歌皱了眉头。做了几个吞咽,压下涌上的恶心。一手稍稍抬高书挡住自己的脸,秦歌捂住嘴,这股恶心很强烈,却是怎麽压都压不下去了。
“秦歌?”
听到了轻微的作呕的声音,伍子昂赶紧放下笔拉下秦歌手上的书,就见秦歌的脸上没了血色,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伍子昂当即就喊:“阎日!去叫太医来!”快得让秦歌都无法阻止。
“我没事,不用去叫。”秦歌喝了口水,强压下恶心,说。
伍子昂严肃道:“不行。你的脸色很不好。晚膳你吃了什麽?”
秦歌拉过伍子昂的手放在自己的胃上,道:“没吃什麽,只是这阵子脾胃不舒服,有点恶心罢了。”
“你又瞒著我!”狠狠啃了秦歌一口,伍子昂拉过靠枕放在秦歌的背後,然後拉过被子盖住他,“你好好躺著,不要再看书了,等太医过来给你瞧瞧。你这身子得仔细调养,明日你就下旨,在身子彻底好之前由内阁处理朝政。别管他们乐意不乐意了,我是不准你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伍子昂的不悦与焦急看在秦歌的眼里只是满满的幸福,若这人知道他其实是有了身孕,不知会急成什麽样子,真想告诉他啊……可是不能。
“你还笑。”伍子昂气闷,“这麽喜欢看我著急上火的?”
“若我说是呢?”
伍子昂顿时泄了气,抱住秦歌哀嚎:“秦歌……”
秦歌抿嘴微笑,心里却是淡淡的惆怅。他深深闻著伍子昂身上的味道,想要刻在心里,在未来几个月的孤独中作为自己的相伴。
“皇上,太医来了。”
伍子昂放开秦歌,下了炕:“进来吧。”
容丘提著药箱,低著头进来了。阎日已经提醒了他梁王在屋内。走到炕边,容丘抬眼看了皇上一眼,然後装模作样地探上皇上的脉。过了一会儿,他拿开手。
“怎麽样?”伍子昂立刻问。
容丘很是平静地说:“回王爷,皇上这阵子精神不好,影响了脾胃。臣给皇上开一些养胃健脾的药,皇上吃上一阵子就没事了。”
“要那麽久?”伍子昂拧眉。
容丘还是很平静地回道:“脾胃关系著肝胆肺等全身脏器,得慢慢调养。若急躁了,反而会伤了脾胃。”
伍子昂压著忧心,说:“那劳烦容太医了。阎日,你跟著太医下去取药。”
“是。”
两人退下了。伍子昂给秦歌掖好被子:“你先眯一会儿,等药来了我叫你。明天你下旨,在你脾胃好之前还是得静养。”
秦歌深深看著伍子昂,道:“容丘不过是小题大做罢了,我没事。你批奏折吧,我困了就睡。”
时间不早了,为了能早点陪秦歌回仁心堂休息,伍子昂看了秦歌一会儿,转身批阅奏折去了。凝视伍子昂的背身,还没有和对方分离的秦歌已经开始相思了。
第二天,秦歌没有下旨,只是以和梁王秘商国事为由又把伍子昂单独留在了西暖阁。除了下午空出一个时辰检查何欢的功课外,秦歌几乎都与伍子昂在一起。伍子昂傍晚出宫,到了深夜再偷偷摸进宫里,或者秦歌直接找借口让他留宿在宫中,自从秦歌查出有孕之後,伍子昂几乎就没离开过他。感觉的出秦歌这阵子很需要自己,伍子昂也顾不上家里的那对了。私心里他巴不得伍子英和柳双能早日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有伍子昂陪著,秦歌偶有几次忍不住吐了之外,一切状况都很好。每顿吃得不多,可一天至少得吃四顿,现在的他还没有太强烈的反应。他要在与伍子昂分开之前,尽量让伍子昂陪陪自己和他们的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眼看著给林甲子的十天之限就要到了,这晚秦歌不舍地与伍子昂缠绵完之後,窝在伍子昂的怀里久久没有出声。
“可有伤到你?”最近一直被秦歌要求温柔点的伍子昂不疑有他地问,以为这人是因为身子不适所以才如此要求。
“没有。”抬头,秦歌在伍子昂的下巴上印了一吻,“明天我要上朝,早点睡吧。”
伍子昂蹙眉:“怎麽好好要上朝了?最近没什麽大事,你还是歇著吧,有什麽事叫我去办就成。”
秦歌摸上伍子昂的脸,不舍、爱恋、隐忍。
“我不能总也不露面,若不舒服了我会早些退朝的。”
没办法,伍子昂叹了口气,拉下秦歌的手握紧:“好,不过不能再瞒著我。”
“嗯。”
挥灭了烛火,伍子昂翻身抱紧秦歌,舒服地吐了口气,合上了眼睛。秦歌也闭上眼睛,却是了无睡意。他紧握著伍子昂的手,不愿放开。

站在铜镜跟前,秦歌微怔。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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