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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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若不是梁王今晚不进宫,我也无需来跑一趟。”大摇大摆地走进梁王的书房,孔谡辉很是自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麽事?”伍子昂好脾气地问。
孔谡辉直接道:“我需要一处宅子,最好没什麽人。”
“我能问你要那宅子有何用处吗?”
“偷情。”
“……”
这回伍子昂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在他的记忆里,认识孔谡辉的这五年,这人过得可是比和尚还要清心寡欲,当然是指对女人的这件事上。
孔谡辉撇撇嘴:“送上门来的肉我焉有不吃之理。王爷何时能把宅子给我。”
伍子昂仔细查看孔谡辉,过了一会儿,他开口:“我明日进宫,把宅子的钥匙给你。是皇上赐给我的一处别院,我没去过,该是也没什麽人在里头。”
“多谢梁王。”孔谡辉放下茶杯,明显还有事要说的模样。
“还要借什麽?”
孔谡辉眼里闪过邪恶:“还需借王爷本人一用。”
“……”
“帮我到百花楼里赎个小倌,银子我先欠著,日後慢慢还王爷。”
“不行!”伍子昂立刻回绝,“你这是害我!”
“王爷在酒楼里都左拥右抱占尽便宜了,赎个小倌算什麽。”
“……皇上知道了?!”
孔谡辉咧嘴一笑。
“该死!”
冲到屏风後头拿过衣裳,伍子昂急匆匆地套上就要进宫。
“王爷先别急,明日一早进宫解释也不迟。先跟我去百花楼把人赎出来。”
“孔谡辉!你想看我被抽筋扒皮是不是!”
“反正王爷也要去解释了,不如一次解释完,免得麻烦。这件事我实在不好出面,王爷的这个人情孔某日後定涌泉相报。而且这件事很可能事关皇上遇刺一事。”
“……我真是误交匪类!”
“走吧。”
“若他怪我,我绝不饶你!”
“王爷应该有的是办法不让皇上怪你吧。”
“……我真是误交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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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身体健康,尼子以後每周会调整作息让大脑放松
(0。72鲜币)沈溺:第七十一章
任谁都看得出皇上今日的心情不好,更别说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梁王了。一早和内阁的诸位大人向皇上禀奏新的税法执行一事的时候,皇上不仅没有正眼瞧过他,与他说话时更是口吻冷淡,慌得伍子昂额上的冷汗是一波波地冒。
听完了正事,秦歌冷冷地瞥了一眼面容紧张的梁王,淡淡地问:“朕听说梁王要纳妾了,可是有此事?梁王刚刚大婚不久就想著要纳妾了,不知看上了哪家的闺秀,如此的心急,朕到有点好奇了。”
陈唏言的身子微微一震,垂眸。伍子昂却是赶紧上前一步说:“皇上,臣冤枉。臣刚刚大婚没多久,王妃又有了身孕,臣根本不曾动过这个念头。不知皇上是从哪听来的?”
“朝中都在传梁王要纳妾,朕不过是稍稍竖了下耳朵。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梁王若要纳妾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梁王刚回京还是应以国事为重,儿女情长的事等日後再说也不迟。朕不想听到有人说梁王不过是个好女色的庸人。”
“臣惶恐,皇上教训的是。”伍子昂在心里腹诽害他的柳云非和陈唏言。
“还有一事梁王也需洁身自好。有人跟朕说昨夜梁王去了百花楼,赎了一个小倌。梁王何时对‘男色’也上心了?”
任谁都听出皇上已是龙颜大怒了,没有人敢出声为伍子昂说情。
“臣冤枉……”伍子昂跪下,“臣昨夜是去了百花楼,是赎了一个小倌,但并不是臣看上了那个小倌。而是……是……家丑,家丑,请皇上恕罪。”
“既然是家丑,那就不要说了。”秦歌压根不看伍子昂。
“皇上……”伍子昂面露难色,急得脸都白了,“皇上,是,其实是……其实是府里的人上百花楼……吃酒,看到那名唤明珠的小倌被人欺辱,好不可怜,就想给他赎身。可那明珠签的是死契,我那仆人平日和我随便惯了,回来後便不停地央求我让我出面为那明珠赎身。那仆人与我自小一起长大,也算是半个兄弟,我经不住他的哀求便去帮他把人赎了出来。但我是万万不能把那明珠留在我府上败坏我的名声的,所以我便让我那仆人把人连夜送走了,请皇上明察……”
秦歌仍然冷著脸,道:“梁王的家务事朕不便多管,但你是梁王,是内阁的大臣,是朕要倚重的臣子。你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百官的眼里,不要再让朕看到参你的折子。”
“臣知罪……”
接著,秦歌一一看过屋内的其他臣子,道:“身为朝廷重臣,你们要言行得体,举止庄重。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去。不然朕还怎麽管其他的人?”
“皇上教训的是,臣惭愧。”被波及到的众人在心里腹诽伍子昂。
“都下去吧。”
秦歌一副不耐的样子,似乎今日不想再谈什麽国事。
“皇上……”伍子昂仍跪著,一脸的祈求。
“梁王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上,臣等告退。”
其他人纷纷看一眼梁王,退了出去。
温桂极有眼色地跟著退了出去,并屏退了其他人,给皇上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
人一走干净,伍子昂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委屈地走到秦歌身边抱著他说:“谁跟你面前乱说话的?我连府里唯一的那个女人都不想要,怎麽可能还要纳妾?我昨晚去百花楼是帮孔谡辉出面,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秦歌抬眼,冷冷地问:“你昨晚没有左拥右抱?”
伍子昂顿时泄了气:“有,我有。昨晚跟柳云非和陈唏言他们一起吃酒,柳云非给我塞了两个姑娘。那种场面下陈唏言都让姑娘伺候了,我哪能当君子。秦歌,你别因这种事生气,你明知道我的。”
秦歌吐了口气,回抱住伍子昂:“朕岂会不知道,朕不是气你。”
伍子昂这才松口气地笑了,他以为这人是气他呢。“他们就是给我塞一千个女人我也懒得去瞧一眼。即使是逢场作戏我也有分寸的,绝不会让人沾了我的便宜。陈唏言想把他侄女塞给我,让柳云非做说客。别说你不答应了,就是你答应我都不会再娶,我这辈子想娶的只有一个人。”
“他们没办法给朕塞女人,自然会想著往你身边塞人,朕自然看得出。只是明知与你无关,朕还是会忍不住地不高兴。”
抱紧秦歌,伍子昂温柔地笑道:“别因为这种小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你身子不好心疼的可是我。刚刚你那样训斥了我,我估摸著这一两年他们怕是不敢再明著给我塞女人了。秦歌,再忍忍。我现在还身不由己,等我能只手遮天了,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做这种事气你。”
“只手遮天……你到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秦歌的心情好了许多。
伍子昂眼里的温柔能把人溺毙了,抬起头来的秦歌当场就陷在了他双眼的温柔中。他执起秦歌的手轻吻:“我再如何只手遮天,你却是一根指头就能压得我翻不过身来。”
“今晚在宫里陪我。”是‘我’,不是‘朕’。
“我可是求之不得,再不让我‘陪’,我就要憋死了。”伍子昂含住秦歌的一根指头。
“你先出宫,等天黑了再偷偷进来。”
“……为啥?难道皇上不留臣在宫里过夜?”
伍子昂险些一口咬住秦歌的指头。
秦歌抽出手指道:“朕刚‘训斥’了你,就马上留你过夜,不是明摆著叫人怀疑吗?”
“我……”伍子昂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张了张嘴,他颓然地垮下双肩,“说的也是。”
“你走吧,晚上过来。”
“好,我先走了。”
弯身在秦歌嘴上讨了个吻,伍子昂垂头丧气地出了御书房,没有看到秦歌眼里闪过的促狭。大东朝的皇帝陛下可是很能吃醋的。
……
“公主姐姐,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女人。”
双手支在下巴上,何欢目不转睛地盯著坐在他面前的女贞国公主,满脸都是对这人的喜欢。
一直被人盯著看的越勒云山低著头,不言不语地刻著手里的一小块木头。他猜不透宫里的那个人打的什麽主意,不仅允许伍子华来看他,甚至还允了这麽一位小公子天天往他这里跑。猜不透,越勒云山索性就不猜。他也不说话,这样被人察觉到真实身份的危险也就大大降低了。
他怕这是大东皇帝布下的陷阱,所以他必须万分小心。少言少错。他自幼便喜欢刻木头,有一次伍子华来看他时,问他想做什麽事,他趁机在纸上写了,隔日伍子华便为他找来了刻刀和各式的木头。想到伍子华,越勒云山更猜不透了。那人是梁王的胞弟,皇上不会是随随便便找了他来吧。
“公主姐姐,你在刻什麽?”
暂时看够的何欢问。
越勒云山拿过笔,在纸上写下“马”。
“公主姐姐在刻马?公主姐姐真厉害。”何欢大大的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极其崇拜地看著越勒云山,觉得自己更喜欢这人了。
“春,公主起来了吗?”
“回大人,公主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坐著呢。”
“啊,那我来的还真是时候。”
提著京城最好吃的点心,伍子华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有人坐在他习惯坐著的位置上时,他脸上的笑瞬间僵硬。
“伍三哥!”何欢很高兴见到来人,热情地打招呼。
“三,何欢?你怎麽……在这里?”伍子华愣了。
“我跟皇帝哥哥讨了手谕。”何欢笑呵呵地说,当他看到伍子华手里的东西时,他惊喜地扑了过去,“啊,点心!我最喜欢吃这家的点心了。”
“……”
伍子华的脑袋发晕,皇上怎麽会给何欢手谕?何欢怎麽会在这里?
“公主姐姐,快来吃点心,这家的点心可好吃了。”拿著伍子华买来的点心借花献佛,何欢压根不懂什麽叫不好意思。
看了眼傻愣在那里,明显受了打击的伍子华,再看一眼吃得不亦乐乎的何欢,越勒云山的眼里滑过一抹不明显的笑。
……
夜幕降临,伍子昂心急难耐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这时间怎麽过得这麽慢呢?
“叩叩叩”
“进来。”伍子昂蹙眉,这个时候会是谁?
门开了,进来的是伍献,面带疑虑地说:“王爷,外头有个人要见您,说是您的一位好友。”
“我的好友?可说他叫什麽?”
“他不说,他说王爷见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伍子昂凝眉,“去把他请进来。”
“是。”
伍子昂走到书桌後坐下,心中纳闷。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位神秘的朋友。等了不一会儿,伍献就带著人来了。当他看到跟著伍献一同进来的人时,眼里闪过精光,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王爷,好久不见。”来人很是熟络地同他打招呼。声音略有点细,脸上也很白嫩,模样四十上下。
“伍献,你下去吧。把门关上。”
伍献担心地看了眼王爷,退了下去,并关上了门。
门一关,来人突然下跪,道:書香門第“在下申木,奉凤鸣王之命前来接三殿下回宫。申木有要事需与皇帝陛下密谈,故不得不来打扰王爷,还请王爷不怪。”
“原来是申大人。”伍子昂赶忙上前扶起申木。申木,凤鸣王的贴身总管公公,在凤鸣国的地位比温桂高了三个脑袋不止。
起来後,申木道:“三日後申木会正式进宫面见皇帝陛下,接回我三殿下。申木提前进京便是不想惊动他人,还望王爷能帮个忙,让申木能与皇帝陛下私下见一面。”
“申大人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马上就安排申大人与皇上见面。”
“申木谢过王爷。申木此次前来是带著我王所托,若非不得以,申木不会如此无礼地来见王爷。”
“万万不要这麽说。申大人请在此暂作休息,我马上想办法。”
“谢王爷。”
让人拿来吃食,伍子昂出了书房。他没有进宫,而是在府里溜了一圈又回到了书房。等到天完全黑了,他带著申木偷偷出了王府。驾著马车在京城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著後,伍子昂把申木带到了小院。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一辆马车停在了小院的门口。车上的人身著披风,遮著容貌。在他进了小院後,马车便离开了。
一进屋,这人就拉下了兜帽。申木见到他後立刻下跪行礼:“在下申木,叩见皇帝陛下。”
“快快请起。”
申木站了起来,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了过去:“皇帝陛下,这是我凤鸣王托在下交给陛下的信。”
秦歌取出信,当他看完信後,他的眉头紧锁,脸色异常凝重。
(0。62鲜币)沈溺:第七十二章
“王爷。”
“她现在如何?”
“回王爷,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过还无法下床走动。”
“好生伺候著。”
“是。”
推门进入,伍子昂关了门,直接进了卧房。半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看到立刻戒备地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仍能看到鞭痕,满是淤青的双手被拔掉的指甲仍未长出来。
对她温和地笑了笑,伍子昂拉过凳子,坐到离床稍远的地方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本王为何把你救出来吧。”
女人别过头冷冷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爷不必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