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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五谷撞桃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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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瞟了殷远一眼,脸有点红,应道:“前些日子的事,海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问。”
海大人“桀桀”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个分寸。事情太大,陛下怎能不生气?”
殷远见状不语。
“那怎么办?”沈瑜问:“皇上要我们做一件让他高兴的事,可是圣心难测,到底什么事能让圣上高兴?”
海大人堆起满脸皱纹,看着远方,似感慨又似拉家常般自言自语道:“上回公子爷们弄的那‘诗食宴’,陛下可是叨念了好些日子啊……可惜老奴没那手艺,叫皇上受委屈了……”
说着,一副哀哀切切的神色,仿佛是一个人在此感怀。
沈瑜顿时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敢置信,便看向殷远。
他极为敏锐地发现,殷远看似平静的面色下,眼角和唇角流露的那一丝无语。
于是沈瑜低声道:“我明白了,多谢海大人。”
海大人这才转过来,又尖利地笑了几声:“咱家可什么都没说。不过,若是沈公子得了什么好菜,可别忘了咱家就是。”话虽对沈瑜说,眼睛却瞟着殷远。
殷远点头,表示明白。
海大人极为满足地长长吁了口气。
见远处小太监已对三人的奇怪组合产生了好奇心,还偷偷在沈瑜身上扫来扫去,殷远道:“不打扰海大人了,我和阿瑜回去准备就是。”
海大人一听,笑称不敢,请小侯爷先行。殷远便跟沈瑜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听见后面传来尖利的声音:“你这小兔崽子,眼睛不老实!”
然后便是“哎呦哎呦”的求饶声:“师父您放了我的耳朵吧!我下次不敢了……”
沈瑜回头看,见海大人揪着那小太监耳朵骂,乐得笑出了声。
“别看了,快回去想法子要紧。”殷远也笑,拉着他快步离开。
俩人一路出了宫,沈瑜这才问:“海大人的意思是,皇上想叫你做菜?”
“果然给惦记上了。”殷远无奈。
沈瑜仍是不敢相信:“皇上,圣上,堂堂天子,兜这么大一圈子,就是想叫你做菜?他直接说,又有谁敢不从……”
“这位脾性如此,就好个新奇有趣。”殷远笑:“不过,应该也存着看你本事的心思。”
沈瑜道:“看样子,是真没事了。不就是顿饭么,做给他吃!”
“别忘了还要让他高兴。”殷远道,“就算再来一遍‘诗食宴’,也未必可行,那位的胃口,刁着哪!”
沈瑜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殷远见状问:“你可是有了主意?”
“是有个想法,回府细说与你听。”沈瑜一派神秘。
殷远听他说有了想法,也便略微放心些——阿瑜主意素来是多的,这点初识之时他便知道了。
回了别院,宇青祈蓝茴香等一见便围了上来,见二人无事,面色也寻常才松了口气。
殷远吩咐了几句,遣众人散去,便同沈瑜去书房商量对策。刚坐下不久,花椒便禀报,说柳公子跟华公子来了。
柳卓然跟华之卿被一路带到书房,殷远和沈瑜起身相迎,柳卓然上下打量,似乎要将他们看个够,最后对华之卿笑道:“我说什么,可不是白担心一场。”
华之卿十分安静,但神色却显得放松了些,见众人都看向他便解释道:“之前听小秋说了些情况,但总觉得不能安心,这下可好,你二人都无事。”
沈瑜对这位弄琴高手很有好感,一边招呼茴香倒茶,一边和他攀谈了几句,显得比殷远还忙。
柳卓然故意说:“倒真有半个主人的样子,允之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殷远一脸淡笑,看上去极为同意他的话。
沈瑜干咳一声,脸颊悄悄红了些。
柳卓然故作不知,道:“你们两个现下可算是京城知名了。”
“怎么讲?”沈瑜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想他沈三公子的名头,终于传遍长安了么?
“人人都在传,小侯爷是个断袖,府上那细皮嫩肉的沈公子就是他养的娈童。”柳卓然道。
沈瑜一听就急了:“谁是娈童,明明是……明明是……”
“是什么?”柳卓然问。
见说话的人眼角含着不怀好意的笑,沈瑜顿时悟了——又是个消遣自己的!想着前几日的情形,他横了殷远一眼:“还不是你那日在街上乱说话,被听了去!”
殷远却笑:“听了便听了吧,叫全长安人知道才好。”
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瑜面红耳赤。
华之卿极难得地插了句:“看来我和卓然来得不合时宜了。”
连这位性情淡泊的华之卿都开起了玩笑,沈瑜觉得自己此时像池子里的鱼,生来就是供人观赏的——他总算对这些翩翩公子们有了一个全新而深刻的认识。
几人说笑一会儿,柳卓然总算放过沈瑜,将目标转向齐灵玉:“二皇子真乃奇人,竟能让小秋学起女红,整日家中绣花,听闻已经多日足不出户了。”
沈瑜想了想今早见过的某人,为了解救自己,还是将真相咽了回去,任凭谣言流传……
不过,说起齐灵玉,他难免叹了句:“齐小姐和二皇子倒是一身轻松。”
华之卿听出话中有话,便问何事。
殷远将进宫的诸般情形大致说了遍,道:“我和阿瑜正商量对策,可巧你们就来了。”
“沈兄已经有主意了?”柳卓然转向沈瑜问。
从方才起就默不作声打量他和华之卿的沈瑜点点头:“不错。不过这主意,恐怕还得二位出手相助。”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沈瑜身上,等他说个究竟。
天子难题(下)
“照允之所言,皇上喜欢新奇玩意儿,想必比起菜品美味,稀罕有趣更重要。”沈瑜道,其他人纷纷点头。他们都是贵族子弟,平日里没少接触皇帝,自然对其性情有所了解。
沈瑜见得到了认同,便接着说:“诗食宴皇上已经有所耳闻,再拿出来自然不新鲜;而身为一国之主,再稀罕的东西,想必皇上也没少见过,我觉得,还是要想些花样。”
“沈兄,”柳卓然笑,“这些我们何尝不知,快说说你的主意,换什么花样?”
沈瑜将自己的想法和几人说了说,最后道:“因此,定要华兄和柳兄相助。放眼长安,再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了。”
柳卓然毫不客气地点头:“这话是没错的,且交给我们吧,定不会让人失望。”
华之卿虽然不语,但面上神色已经说了相同的话。
“卓然、之卿,多谢了。”殷远沉声道。
虽说目前形势看好,但插手此事,难免要担风险。这二人毫不推脱便应了,怎能不叫人动容?
却见柳卓然摆摆手:“不必多说了,我们几个情同手足,这点小事算什么。”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华之卿也如此道。
沈瑜在一旁看着,忽然心生羡慕。
他自幼聪颖,虽得长辈欢心,在同龄人之间却没占什么便宜,反而隐隐被孤立着。也就林舟这种不懂人情世故的,才亲近他些。
后来沈瑜无心仕途,整日吃喝玩乐,不知多少人暗地里幸灾乐祸;此时倒也交了些朋友,不过都是酒肉之缘。
像这般两肋插刀的情谊,他只从话本上听过。此时活生生就在眼前,自然感慨良多。
甚少开口的华之卿先发觉他神色有异,略一思索就猜出端倪。
“沈兄,”他道,“你我相识已久,眼看就要共患难,彼此却还如此称呼,显得生分了。”
沈瑜没料到被人察觉自己的心思,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殷远却接了话:“莫说你,连我也不知道阿瑜表字呢。”
相识之初,他察觉沈瑜绝口不提自己表字,便想大约是有隐情,因此从未开口问过,也未提起此事。
华之卿跟柳卓然一听,都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也想到了几分,正想转开话题,却听沈瑜道:“和宣。”
顿了一下,他又重复道:“表字和宣。”
这两个字多年未曾出口,念着有些生硬,但却清清楚楚的。
柳卓然赞了声好,故意念了几遍逗他,那有些古怪的气氛总算消散了。然后他拱手告辞:“既然还有要事,我就不在此耽搁了,早日回去准备才是正经。”
没多久,华之卿也借故去了,又余下殷远和沈瑜二人。
“阿瑜,你方才怎么了?”殷远问。
沈瑜看他,嘴上却说起旁的事:“怎么还这么叫我。”
“‘和宣’让他们叫去,我就叫你‘阿瑜’。”殷远道,顺手将沈瑜拉到怀中就是一吻。
待二人分开,沈瑜怒:“门都没关,有人看见怎么办!”
“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你我断袖了,”殷远笑眯眯地说,“看与不看也没多大区别。”
沈瑜无言以对——总觉着,殷远和从前比,脸皮似是厚了不少……
看他恢复了,殷远又提起方才的话题。
沈瑜道:“只是许久不曾听人叫我表字,一时有些感慨。不说这个了,我饿了。”
他搬出这理由,实在是无人能挡。殷远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问了,揉揉沈瑜脑袋道:“那便先用午饭吧,你去饭厅等。”
怕他饿坏了,殷远只匆匆弄了些素面和小菜。
沈瑜一见,可怜兮兮看他一眼,小声道:“以前顿顿有肉的。”
殷远乐了:“这话有些怪,好似我平日将你饿着了,沈公子。”
正在摆碗筷的祈蓝听在耳中,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收住,端着托盘速速退下。沈瑜一时忘情,弄了这笑话,尴尬不已,暗自庆幸在场的不是宇青,否则非要被他取笑一番。
好在殷远的手艺就是保证,虽是素面,倒也鲜香可口,沈瑜开吃之后就不再多话,一连吃了两碗才停。
饭后两人继续商议如何应对皇上的题目,整整一下午才算大致妥当。
“一干细节,待日后再说。”殷远道,“想必你也累了,晚上还是去八宝斋吧。”
沈瑜欢呼一声,起身就去收拾。
这一顿晚饭可谓十分丰盛,沈瑜吃了个心满意足,待二人回别院已过亥时。
“我去拟奏折,明早便呈上,”殷远道:“这不知几时才完,阿瑜,你先去歇着吧。”
沈瑜却期期艾艾不愿走:“我还不困。再说,刚吃完就睡,那不是,成那什么了。”
殷远看着他,心里有些无法形容的暖意,便拉着沈瑜去书房陪着自己。
他写奏折,沈瑜坐在一旁帮着研墨。等殷远写到一半抬头去看时,他却已经入睡,半个脸蛋上蹭了好几道黑迹,像极了几撇胡子。
殷远一边无声地笑,一边替沈瑜披了件衣服,然后坐在旁边看他,越看越乐,索性又铺了张纸,将呼呼大睡的沈瑜画了下来。
当然,这东西不会让正主看见,只是小侯爷的私藏罢了。
次日清晨,御花园内。
皇帝下了早朝,心情不错,正在园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喂鱼。
他手里的食撒到哪儿,荷花池里的锦鲤就一下子涌向哪儿,让这位帝王心情大悦。
“父皇、父皇!”
身后传来稚嫩的叫喊,皇帝回头看,见刚满三岁的安和小公主,正挥着小手跌跌撞撞跑向自己。后面是焦急的奶娘,见了皇帝匆匆行礼,又跟追着安和公主,生怕摔了碰了。
皇帝摆摆手,叫奶娘退下。
孩子么,不摔摔打打如何成器,就算是公主,也不该娇惯着。
好在小公主一路平安地到了他面前,皇帝一把将这粉雕玉砌的小人儿抱起来:“小安和,想不想父皇?”
“想!”小公主脆生生地回答,又将皇帝逗得十分高兴,便抱着安和一同喂鱼。
正在此时,海公公来了,一见皇帝,低身道:“皇上,小侯爷的奏折。”
“知道了。”皇帝应着,将安和还给奶娘,哄她去看花,这才对海公公道:“呈上来吧。”
海公公恭恭敬敬地将奏折双手举上,后又退在一旁。
皇帝展开,匆匆看过,笑了。
“允之说要在御花园里头摆宴席,好大的胆子哪!哈哈。”他将奏折递给海公公:“准了,你告诉他,朕拭目以待,叫他们用心。”
海公公跟着笑了两声,接旨退下了,皇帝一人靠着栏杆继续喂鱼。
允之这孩子,心思倒真是难得。
皇帝一边投着鱼食,一边想,若是真和那沈瑜情投意合,倒也是一件美事。所谓皇家颜面,不过是虚物,略微花些功夫就能控制住的。
至于沈家……不过是一方大户,不足为惧。
思及此处,皇帝难免又想起另一个人——端王。
这孩子从小性子冷,这次居然主动请旨,说是要回京城。这种事情是破天荒头一遭,皇帝派人查了查才知道,这孩子迷上了礼部一个小小员外郎!
没等老王妃的哭声从皇帝耳边散去,端王就进宫请旨了:他要娶王妃,就娶那叫林舟的员外郎。
皇帝素知端王是个一根筋的,没和他多说,好言好语哄回去了。
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殷家,净出了些断袖的!
皇帝默默望天,心情复杂——原本该着急暴怒的事,他却隐隐有一丝庆幸。
端王战功赫赫,相比之下几位皇子都太不成器了。虽说端王性情纯良,但皇帝内心深处难免有一丝忌惮。
就连允之,京中声望甚高,也叫人不得不留意。虽然皇帝无比厌烦这些事,但身在其位,不得不操心哪!
这下好了,他们都断袖了。
皇帝将鱼食一把投进池中,也不管鱼儿你争我夺战作一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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