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禩"祸躲不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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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家弟弟,我记得是叫胤禩吧。嘿嘿,这么说来,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共事了对吧?对吧?对吧?”
“得瑟个毛线。”
面对殷勤向自己多番求证的离散,胤禩皱着眉回了这么一句。时舞当即大笑起来,拍了拍被骂得瑟的那人的肩,继续往前走。离散哭丧着扯了扯连理的袖子,对方捂着脸转过来,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跟紧上司的步伐往前去了。胤禩根本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不过是礼貌的应和了一声,此刻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眉头拧得更深。
“到了这地方,掩人耳目的东西也就不需要了,”打掉胤禩头上和他这身行头不太搭配的帽子,时舞笑着领他们穿过长廊尽头的另一扇门,面前赫然出现向下的台阶,连接着散落着不少穿着白色病人服闲逛的院落。
连理吃不准对方露出那人显眼的清朝发型的用意,碍着下属身份又不好质疑,只是本能往胤禩身边靠了靠,深怕这人被当做精神病,又让人围观。时舞见状笑意深了些,“啧啧”两声解释道:“放心,他们不会当你家这位是精神病的。因为这些人,都是精神病。”
“精神病?难不成这里是精神病大本营?!……长官,我脑子很清醒,我不需要治疗!”
离散瞬间又激动了,穿着警服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一点警察的威严都没有。时舞无奈的看着现场唯一不开窍的绣花枕头,阴森的道:“你知道吗?我们科现在就你一个人不正常!……不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我们一样正常的。”
离散苦着脸,也不敢说不要,只能乖乖的闭上嘴,跟着前面的人一起往扎满精神病人的院落里前行。前脚刚从阶梯上下来落到柔软的草地上,一个满头银丝褶子满脸的老妇人就扑了上来,无神的眼珠瞪着跟前人,一把拉住他的皮带不松手,嘴巴里念叨:“主子,妾身终于等到你了。”
“你……你是谁啊!放开我!”
也不好和老人家动粗,离散象征性的扭动了两□体,想不明白,前面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来抓他。
“主子,你不记得二十年前大明湖畔的容嬷嬷了吗?”
“哈哈哈哈,”连理非常不顾情分的大笑起来,“看来是你二十年前惹下的风流债啊。”
“……风流你妹啊!你当老子是乾隆啊?大妈,您放开我好么?您认错人了,我是男人,我只喜欢男人啊!”
费力的想去掰开老妇扣得紧紧的指头,离散触到对方松弛起皱的皮肤,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硬憋着不让自己出现不礼貌的表情转头向袖手旁观的同事们求救。哪知道,一转过去就看见胤禩对着时舞扬扬头道:“他说的乾隆是谁?”
时舞微笑作答:“是你四哥未来的儿子。”
连理紧接着一副担忧的神色,在旁接话道:“长官,你告诉他历史的真相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在他经历的时代里,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
离散凌乱了。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这群人甩到了另一个次元,来不及哀嚎抱怨,就又看见同样梳着清朝发型的半秃跪倒胤禩前面,开口就喊:“微臣救驾来迟,吾皇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胤禩也吓到了,赶紧去扶,嘴上惶恐道:“这位大人折煞我了!我不过是贝勒之爵,怎敢觊觎皇位,此等大逆不道的说法,还望三思啊!”
那边倒是受用,借着力道站起来,躬身回道:“微臣老眼昏花,错识了贝勒爷,还望贝勒爷恕罪。实在是因为,您和圣上颇为相像啊!”此人不过二十岁上下,居然说自己老眼昏花,胤禩这才想到原来真是闹剧,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扶额的连理,退回他身边,就见这位大臣又晃晃悠悠跪别的人去了。
离散此时已经憋得脑门上青筋暴起,眼见就要爆发,时舞终于大发慈悲,对着紧抓他不放的老妇人柔声道:“容姑娘,他不是你的乾隆,你认错了。去那边找吧,我刚刚瞧见你的心上人在湖边呢。”
任离散怎么苦口婆心劝说都不松手的妇人,听罢了时舞的话,居然羞赧的仰头向离散一笑,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还请见谅。”随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离散被折腾的心力交瘁,看了看仍旧淡定非常的连理,挣扎着扑到他身边,盯着赏心悦目的俊脸使劲补充能量,边还开口道:“时小舞长官,我说,咱就不能有个正常的办公地点吗?再这样下去,我也要穿着白色的病人服和他们作伴了。”
“我刚不就说了,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了,怎么和超自然力量作斗争?说白了,过不了这关,你真的就只能此生常伴此地了。”
“时小舞!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什么超自然力量之类,谁信啊?!”
忍受不了的警察同志终于炸毛,直呼上级名讳,眼睛瞪得老大。连理见状,立马识趣的拉着胤禩退出几米远,还没到位就瞧见新上司果然眯起眼睛,抬手在空中一挥,离散跟着动作就匍匐在地。
“长、长官,”一紧张称呼又正规回去,连理表情僵硬,寻思着这人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吧。时舞听人唤自己,偏头看见他和八爷都是见到鬼的神色,叹息一声亮出手心,上面放着一个枯草编的娃娃,说不出的诡异。
“这、这是……”
“妖术!”
不等时舞解释,胤禩先出了声。毕竟,古时皇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玩意儿,他反应过激也不能怪他。女子盯着入伙的下属,难得一见的耐心道:“没有那么邪门,不过是一点小法术而已。仔细看,这里”,用手指着草人的腰腹间混杂着的不明显的一根头发,时舞继续说,“这里插的是离散的头发。有了本人的物件,我施术也只是控制简单的动作。若是真要诅咒,程序会复杂的多,而且,我也没什么理由非得为这个笨蛋折阳寿。”
摊摊手转身往前方的白色欧式风建筑移动,连理和胤禩在她身后跟上,都默默的为自己捏一把汗。幸亏没得罪这个女人,果不其然啊,不是好惹的货色。离散没办法,吃过一次亏也算涨了点智慧,此刻老实跟在后面,都不往旁边去瞧那些穿梭往来的病人。几人一路沉默登上了白色建筑的阶梯,紧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浅棕的双开木门。时舞走到门前,兀的停下脚步回身望众人,嘴角向上吊着,露出说不清是狰狞还是阴险的笑容道:“进了这个门,就真正到了特别刑侦处理科的地盘了。恭喜你们,正式进入我部。”
抱着忐忑的心情,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点头跟上部门最高掌权人的脚步到了电梯口,惊奇的发现居然安装着指纹视网膜识别系统。这到底是什么安全等级?
时舞按了手印又凑上双眸,接着直起身子拦住打开的电梯门做出请的动作。等到全员都进入狭小的空间,她才迈步进来。
“我们到几楼?”
“这个。”
离散本还想趁这个机会献一下殷勤,弥补刚才的错误。谁知道对方并不领情,只是蓦地出手点击楼层按钮最下方,看起来颇为危险的红色按键。
“这是什——么~~~~~~~~”
来不及问完,急速下降的电梯不但把离散的尾音拉成波浪,还让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两男一女此刻皆偏头行注目礼,怜悯的看着没有最苦逼只有更苦逼的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此后正常日更不解释。
内容也进入正式章节了。
、不疯魔不成活(二)
离散快哭了。他不止从阳光下光辉熠熠的潇洒刑警跌到了地下工作者的行列,还让新的上司给看扁了。正因为时舞从不掩饰不那么礼貌的表情,所以离散懂了,他已经彻彻底底被鄙视了,而且还不仅仅是鄙视,估摸着在对方眼里,自己就是个行走的悲剧。现在可好,连带着在连理心里的地位,肯定也下降不少。这个职调的,真他妈是倒了八辈子霉。
从电梯上下来,三个男人跟在时舞后面进了地底隐秘的办公室,里面竟然出奇的正常,不过是些桌椅板凳,完全没有特殊的地方。
“党官,这豆四果们的办公四?”
时舞嫌弃的看了看吐词不清的那人,点点头算是回应,余光却瞟到连理皱着眉。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看人接了话,连理也就不顾及,开口道:“其他同事呢?该不会只有我们几个?”
“呵呵,怎么?你怕我这里是魔窟,能把你们吃了不成?”时舞耸耸肩,示意对方三人跟上自己,迈着步子向房间顶端走过去,“除了我,还有一对搭档,现在外出执行任务去了,该认识的时候你们自会认识。另外有个精通梅花易数的小子,不能算是部里的人,只在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偶尔过来转转,勉强算是个外援吧。”
“……嗯,然后呢?”
“没了。”
“没了?!”
“你以为要找到和鬼怪做斗争的人很容易吗?”
犹有一种被打入冷宫的感觉,连理和离散同时惊呼,确实没想到哪怕再不容易居然才七个人。
“叶鱼呢?”
“哦,你说那个呆萌的妹子啊,”时舞停在房间顶头的墙壁前,眨眼睛看着身后的几人,“她就留在刑侦组和我们做配合吧,七个人已经够了。你知道,以七为一个轮回,拥有无限扩大的可能。”
不太听得懂她所说的话,三人皆是一张木然的脸。而后,因为时舞“哗”的一声滑开本该是墙壁的暗门,几人的表情转而换成了惊悚。
“这、这这……”
摆满了各种冷兵器和稀奇古怪玩意儿的房间呈现在众人眼前。离散吞下口水,舌头恢复了些知觉:“这是拷问室吗?”
“不是,是兵器库。”时舞笑得自信满满,孰不知身后几位心里那个忐忑。
“一人一把杀生刃,虽然不是古来流传的名品,但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死了不少狗崽子才换回的防身武器。对付大家伙没用,普通的怨鬼恶灵倒没什么问题,正适合新手。”一人抛了一把,时舞才不管他们全都苦着的脸。
胤禩看了看手上接住的短匕,可见锋利的刀刃上有着浅浅的红色沉淀,没说二话往皮带上一插,旁人的心霎时抽痛,那可是陈染送他的皮带啊!心里哀嚎,面上却只是瞪了瞪眼,默默把自己的匕首收好,转向时舞问道:“你说的杀生刃具体是什么意思?”
“吸收了生灵枉死的怨气,聚煞的凶器。煞气和人的阳气一样,能够起到震慑鬼怪的作用,但是,并不是对所有鬼怪都管用。若是遇见个不是生灵化成的主,那就只能认栽。”
乱七八糟的词汇太多,连理和胤禩似懂非懂,都敷衍的点点头,只有离散听到这里弱弱的举手。
“说。”
“时小舞长官,不是我不想信任你,实在是你说的事情太过荒谬。且不说我长这么大,什么鬼怪都没见过,光是这把杀生刃,你上哪屠宰狗崽子去?”离散很怕又被人用草人折腾,缩着脖子边说边往连理身后移。时舞眯起危险的眼睛打量他,片刻之后突然一拍自己脑门,差点没把这人吓趴下,以为又有厄运要来。
“你怕什么??我不过突然想起来,你的阴阳眼还没开呢!算了,你看不着也不怪你。走走走——我们去开阴阳眼。”时舞说风就是雨,拖着离散就往外面走,顺便眼神提醒连理和胤禩跟上,开始解释,“人工的杀生刃我们一共搜集了五把,找的是国内几家颇有口碑祖上传承下来的狗肉店。别看给你们的匕首不起眼,这可都是百年以前的真货,杀狗不计其数,全由人家祖辈传下。”
上了电梯,连理趁对方按下按钮前开口道:“这倒新鲜,没听说过哪家店杀狗居然会用匕首的,而且还保留着这么败阴德的东西一代传一代。”
时舞笑笑的瞧着他,等着上升到地面上,才别有深意的回道:“你以为最初杀狗是为了吃吗?那几家百年相传的老店,他们的先辈,可不是烹狗起家啊。”
识趣的没再往下问,连理把发呆的胤禩从电梯里拉出来,看一眼脑袋夹在女上司腋下靠近前胸的离散,好奇道:“你准备怎么给他开阴阳眼?”
“不是我给他开,是你。我上次应该和你说过的。”
松开了快呼不过气的离散,时舞绕过在院中缓慢无目的游荡的一众精神病人们,带着人到了湖边。不远处的巨石上,进来时扯住离散的老妇人正来回张望,瞧见不久之前认错的那位过来,羞涩的露出笑容,转身往别处去了。
“我觉得他看上你了。”绝好的机会,连理怎么会放弃对这人落井下石。离散黑着脸瞪了搭档一眼,扭头看向时舞哭道:“该不是真的要开阴阳眼这么扯吧?而且就算要开,再怎么的也该是您来吧?连大人不可能会啊,他的信息我摸的清清楚楚,没道理不知道他是个神棍啊。”
时舞听闻故作无奈的摊手:“无论你信不信,他确实是我见到没有资质却开了阴阳眼的第一人。个中方法与缘由,我不甚了解,恐怕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