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a.c 197无尽的华尔兹-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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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弹驾驶员中，曾经直接和特列斯见过面的只有两个。
　　除了希洛之外，另外一个就是张五飞。
　　特洛瓦虽然曾潜人OZ的基地，不过却未见过特列斯。
　　希洛的脑海里不经意地浮现出特列斯说过的话。
　　——战争似乎永远没有止息……——
　　他回想起当时他们见面时的情形。地点在卢森堡的一座城堡里。
　　“这场战争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所谓的敌人就是‘命运’啊！”
　　特列斯以低沉的嗓音说着。
　　当时，希洛正因战争的持续而感到疲惫不已。不管他多么努力作战，敌人总能更胜一筹。
　　在复杂多变的局势中，他已经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应该消灭的敌人。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为何而战。
　　“你似乎还不懂得如何面对自己的宿命，在这方面，莉莉娜·匹斯克拉福特倒比你坚强多了。”
　　“希洛·唯，不要再跟我作对了，咱们联手合作，你说怎么样？”
　　特列斯是不是也和希洛一样，对战争感到无力？
　　或者，他们都在和命运对抗？
　　亦或是……
　　希洛不由得又联想起五飞的那句话。
　　——你们所坚持的真的是正义吗？——
　　他终于看穿五飞真正的意图了！
　　（那家伙他……）
　　一定是这样！错不了！
　　（他想成为特列斯……）
　　希洛记得特列斯曾经强调过：
　　“我之所以继续战斗下去，是为了找寻人类存在的意义……”
　　“可是，我却我不出答案……”
　　“虽然我的‘战争’结束了，可是我还是要找出‘战争’这个行为的合理解释……”
　　五飞应该就是受了他的影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只有将他……”
　　希洛在心里下定决心，不过并没说出来。
　　迪欧注意到希洛脸上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
　　“你决定要杀了他？”
　　“嗯……”
　　X18999的重力控制室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希洛和迪欧站在控制室前面。
　　大门用密码锁锁住，希洛正在破解它的密码。后面的追兵已经赶来，毫不留情的朝这个方向开枪。
　　“啧……”
　　迪欧咂了咂舌，立刻开枪反击。
　　不料子弹却已用罄。
　　（妈的！他们的动作还真快。）
　　要破解控制室大门的密码少说也要花上三分钟。
　　（恐怕撑不了那么久……）
　　他边想边拔掉最后一颗手榴弹的扣环，掷向越来越逼近的追兵。
　　卫兵看到手榴弹朝自己丢过来，吓得四散奔逃。
　　手榴弹尚未爆炸，希洛却已经站了起来。
　　“开了”
　　控制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哇塞！这家伙动作挺快的嘛……）
　　待他二人溜进控制室后，手榴弹也在同时爆炸了。
　　在烟硝窜入之前，门又再度关上。
　　希洛和迪欧站在门后，没有移动。
　　不过，不是因为甩掉追兵心情放松的关系。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控制面板前面有个人背对着他们坐着，地上还躺着几个士兵。
　　是特洛瓦！
　　“原来是你……”
　　迪欧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穷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笑。
　　“看来，我们的目的好像一样……”
　　“还不快过来帮忙！”
　　控制面板的荧幕上显示着X18999殖民地目前的状态，以及L3区域内许可的转速极限。
　　“控制殖民地转速的系统已经被层层密码锁住了，要花不少时间才能解开……”
　　“嘿嘿……”
　　迪欧和希洛立即坐上位置，开始操纵键盘。
　　不消几秒，希洛便催促着：
　　“动作得加快才行，敌人的主力部队好像已经展开行动了……”
　　这是他从严密封锁的外部状况和指令系统中解读出来的秘密情报。
　　希洛用最短的时间，了解特洛瓦破解密码的顺序，再利用取得的关键字突破封锁，掌握目前最新状况。
　　对这位职业水准的电脑骇客而言，这只是牛刀小试而已。
　　“目前殖民地上还有多少人？”
　　同样是破解密码高手的迪欧问道。
　　他担心时间会来不及。
　　因为整个系统封锁得十分严密，简直跟迷官一样。要完全破解所有的关卡可能得耗上好几个小时。
　　毕竟风险太大，还是先撤离此地的居民较为妥当。
　　迪欧这么认为。
　　“一般市民约九千人，另外还有将近二百名的玛丽梅亚军。”
　　特洛瓦面不改色的回答。
　　（这太困难了……）
　　迪欧不得不放弃原先的想法。
　　“市民以外的人，到时候会自己想办法脱逃的……”
　　特洛瓦略带绝望的神情说。
　　因为凯瑟琳和团长他们就在这九千名的民众之中。
　　“我的好伙伴们都在这座殖民地上……当我得知德基姆打算进行原来的‘流星作战’时，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在钢弹驾驶员中，就属特洛瓦的洞察能力最好。
　　洞察能力是依照事实以及过去的经验，比别人早一步推测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这和卡特尔的“直觉”、“第六感”有所不同，不过和杰克斯倒是比较接近。
　　当特洛瓦从巴顿财团那几个人身上搜出ID卡时，就料到原来的“流星作战”极有可能死灰复燃。
　　他太了解德基姆·巴顿的为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潜人玛丽梅亚军，企图暗杀德基姆的原因。
　　只是，五飞突然出面阻止。暗杀行动功败垂成，特洛瓦也差点变成了刀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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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飞的青龙刀绞风不动地抵住特洛瓦的颈项。
　　（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暗杀者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德基姆并无下令斩杀，五飞也只有将刀子收回。
　　“你想把我怎么样？”
　　“嘿嘿嘿……我们玛丽梅亚军向来待人宽大……”
　　“你不是和我们一样，肩负着唤起人类觉醒的使命吗？”
　　德基姆瞥了五飞一眼继续说：
　　“这可是你过去的伙伴说的喔…”
　　“原来你早就对我打听的一清二楚，那，你应该知道为何我会冒用‘特洛瓦·巴顿’这名字了吧？”
　　“当然，不过……我并不计较你的过去……”
　　这句话似乎是对台下列队的士兵说的。
　　“此时此刻，我早已将个人恩怨置之度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遵照玛丽梅亚小姐的指示，将人类的未来展示在他们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为了实现理想，我们不应彼此仇视罗……？”
　　“没错……”
　　德基姆嘴里虽然这么说，眼神却透露出憎恶的目光。
　　“听到你这么说，我总算放心了……”
　　特洛瓦一面说一面将手枪收回枪套，那对像玻璃般透明的眼睛依然不带任何感情。
　　“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愿意发誓效忠玛丽梅亚小姐……”
　　“嘿嘿嘿……说得好！”
　　德基姆阴险的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对士兵们宣布：
　　“各位，你们看到了吧……我们是‘正义之师’！为了全人类的未来，这两位钢弹驾驶员决定跟我们并肩作战啦！”
　　德基姆之所以有这样的动作，其实是为了博取五飞和其他士兵们的信任。
　　毕竟，玛丽梅亚军个个都是誓死效忠、满腔热血的青年。在这个时代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为了集结这群青年的向心力，德基姆不但给予他们相当丰厚的待遇，而且为了避免士兵产生厌战心理，还得大肆宣扬所谓革命的崇高精神。
　　为了唤起人类的觉醒、为了改变世界，“战争”是必须的手段……。
　　他就是利用这种接近洗脑的方式来教育他们，企图让支持特列斯的热血青年，误认为那就是特列斯未竟的遗志，进一步组织所谓的“反·地球圈统一国家”的势力。
　　所以，要是德基姆这时候杀了特洛瓦，那么他假借“流星作战”逞其野心的如意算盘恐怕将被揭穿。届时，士兵们必定会弃玛丽梅亚或德基姆而去。
　　特洛瓦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虚与委蛇表示愿意“效忠”玛丽梅亚。
　　虽然德基姆表面上拉拢特洛瓦，内心却对这个冒用“巴顿”姓氏的家伙恨之入骨，更别提什么信不信任了。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真的动手。
　　（暂时留他一命或许还有用处，反正杀他的机会多得是。）
　　计算利弊得失之后，德基姆决定派特洛瓦前去迎击希洛和迪欧。不过，他交代监视官：
　　“那小子稍有不安分，就杀了他……”
　　特洛瓦就是在他们的严密监控之下，在X18999与迪欧和希洛展开对战，然后不露痕迹地将他们两人引至中央控制室。
　　这一招简直可以用“玩命”两个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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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洛瓦一面敲打键盘，一面说：
　　“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
　　虽然事前作了缜密的策划，可是结果显然令人不满意。
　　根据仪表板显示，殖民地的稳定控制器再过五分钟后就会停止了。
　　殖民地的转速不断上升，重力也比正常状态多了两倍。
　　一旦转速增加到足以破坏重力平衡的程度时，势必会朝地球直坠而下。
　　尽管迪欧以最快的速度破解掉电脑控制系统的层层关卡和数十道密码，可是再怎么样就是无法突破中枢的部分。
　　不管用什么方法，荧幕上总是出现“SPECLAL　MODE”的红色字幕。也就是说，想要进入中枢系统，必须先通过“SPECIAL　MODE”这道关卡。
　　（无计可施了……）
　　（时间来不及了！）
　　迪辗做出这样的判断：
　　“既然无法突破最后的关卡……只有直接连接回路了！”
　　那是一种利用既定的程式，直接操作控制驱动回路，让电脑以为原来的正常转速就是‘SPECIAL　MODE”的方法。
　　不过，要完成这道手续必须重新编写干扰程式和资料。
　　“希洛，麻烦你了……”
　　“我已经在进行了。”
　　原来刚才迪欧提出这个点子时，希洛便已开始着手进行了。
　　迪欧摸索着控制台下面，把电脑线路的面板拉出。
　　这个方法其实非常冒险，一旦操作失当，殖民地很可能在瞬间完全失控。
　　例如，生存系统突然停止运作，殖民地上的九千多名居民随时可能面临死亡。
　　或者，隔离墙的安全装置解除，居民全部被吸人外面的真空世界。
　　不过从另一方面想，至少这个方法可以阻止殖民地坠落地球。
　　牺牲殖民地的九千人，换取数十亿条地球人的生命，或许也是值得的吧。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危急，希洛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这是他们所能想出来唯一的办法，也是最不得已的选择。
　　不管必须冒多大的危险，只要有成功的机会，都值得赌上性命。
　　（哼、绝不能牺牲任何一个人……）
　　尽管迪欧心里这么想，可是工作的进展并不顺利。
　　毕竟，要在两倍重力的环境下处理那些必须用显微镜才能分清楚的线路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希洛这边的工作倒是已经完成了。
　　他把干扰程式输入电脑，同时切断控制驱动回路的连结。
　　“随时可以开始了……”
　　迪欧拉出控制驱动回路的面板，开始进行作业。
　　由于手续相当复杂而且困难，连向来聒噪的他此时也变得出奇的安静。
　　而特洛瓦则坐在电脑荧幕前，以手动的方式操作殖民地的各项生命维持系统。
　　因为刚才控制驱动回路已被切断，生命维持系统的机能自然也跟着停摆。
　　为了避免空气外泄，维持隔离墙正常运作以及环境装置的稳定，特洛瓦冷静地读取荧幕上快速出现的各项数据，再微小的数值变化都不能错过。
　　这是一项必须全神贯注的工作，不能有任何闪失，甚至连眨眼都不被允许。
　　另一方面，希洛为了拖延中央电脑的计算速度，正在给它加装延迟回路。
　　如此一来便可让中央电脑的处理速度比真空管控制来的稍慢。然后利用这短暂的空档把刚才的干扰程式所制造出来的“虫”消除。当然，这也是需要超高难度的技术。
　　迪欧将回路面板装回，爬出控制台。
　　“完成了……”
　　由于荧幕上显示的是希洛的干扰程式，所以实际状况最后会如何还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殖民地的转速仍不断增加，重力也比刚才更为沉重。
　　迪欧没有站起来，希洛和特洛瓦也按兵不动。
　　迪欧的处理能力当然是无庸置疑的。只是，万一刚才的过程中若是出了什么差错，X18999上所有的人将会在瞬间化为太空的冤魂。
　　大家都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