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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霹雳龙战)流影晚照-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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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厉害。
“我以为我装睡装的还算像。”
“咯咯咯~这可是爱的心心相通啊,亲爱的瞬华小弟~”抱着月流景大步走在回房的路上,凌晚镜恶劣的笑出声来,心情显然不错。
其实发现睡在南风怀里的人不是唯曦而是瞬华靠的并不全是直觉,刚才在他敲门进去的时候,或许是觉得处境太过尴尬,瞬华装睡的时候竟反射性的朝南风不竞怀里……缩了缩~
“……气不死我所以打算恶心死我么?”紧了紧环住凌晚镜脖颈双臂的力道,月流景盯着那张笑得分外□的艳丽脸庞狠狠磨了磨牙。
哼!说走就走说回就回说喝毒药就喝毒药,连声招呼都不打,倒真是潇洒的很嘛!
“瞬华。”缓缓敛了笑容,凌晚镜并未低头去看月流景此刻是何表情,只是直看着前路,一字一句,轻轻低语,“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坦白些。对别人,怎样都无所谓,可对自己,坦白些日子也会好过些,不是吗?”
“过得惯了……这种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哑声低笑,月流景低了头,看不清情绪。这世上,人人都戴着面具,若是活得太坦白摆得太透彻,最后伤的也不过是自己罢了。倒是藏得久了,瞒了别人,骗了自己,过惯了便成了真的,却也……没什么不好……
看,只要他笑一笑,随手施舍点无关紧要的小小恩惠,人人便都会说,月公子是个好人,不是么?不过是笑而已,多简单……
“罢了,这问题都争了两千多年了,我也不指望你今天突然转了性子听我的。”颇为豪迈得踹开房门,凌晚镜将月流景安置到床上的动作倒是显得十二万分小心了,垫了靠枕盖好被子,方才转身端了汤药过来。
“总之,先喝药,其他的以后再说。”
“师兄。”
“嗯?”
“下次别放这么多甘草,我快吐了……”
“师弟……你突然这么坦白我很不习惯……”嘴角微微抽搐,凌晚镜抬手使劲压了压,方才将额头暴起的青筋摁了下去。如果可以,他完全不介意瞬华对他吐槽的时候稍微虚伪点,每次开口都那么狠,他很受伤的嘛。
“噗……”
“那天……就是去拿牌位的那天,回来的路上,我见到雾楼了。”骤然扭转的话题让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寂起来,低头摆弄着腕上的龙凤镯,凌晚镜却并不去看月流景,只是开开合合的跟镯子的咬合处较着劲,“其实、其实也不算是,就是长得很像罢了……也不对,其实,看久了也不是很像的,多看几次就不——”
“照夜……”紧紧握住凌晚镜的手,月流景默然不语。两千多年了,他们曾一路风风雨雨,也曾相依为命。在他的记忆里,照夜似乎总是能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扛起一切,纵然是在宁雾楼死的那日他亦不曾见到他如此茫然无措的模样……
“没看到那张脸以前,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没想到再见到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僵硬得扯了扯嘴角,凌晚镜想试着笑一笑,试着像以往那般说自己没事,却发现,终是徒劳,“瞬华,你知道吗?自从那日从‘南柯一梦’的幻觉中醒来,我每晚都在做噩梦。”
“你……梦到什么了?”瞬间收紧的力道带着月流景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微颤抖,以他们的修为,早已不会再为梦魇所困。所以……千万,别是那个……
“我梦到……自己一次次的回到过去,妄图改写雾楼的命数,可他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眼前死于非命。到最后,我终还是忍不住动手杀了他,救不了他,至少亲手了结他……”缓缓说着,凌晚镜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那对龙凤银镯上。他以为再次说起的时候心会很痛,痛到发狂,痛到窒息,却原来,早已麻木。
“瞬华,原来,我杀了他两次。”
“那你记起雾楼那时说了什么了么?”微微颦眉,月流景终是无奈淡笑。
罢了,纵然当初是照夜开的口,纵然是照夜要他封印那段记忆,但即已想起便再无隐瞒的必要了吧。两千两百年了,够了,无论是情还是债,都该还得够了。雾楼,还照夜自由吧……
“他说谢谢你,不是吗?”
“我……”
“照夜,雾楼他爱你,比你所认知的还要爱你。所以,对他来说,死在你的手上亦是一种幸福。”冰凉的手缓缓抚上那对精致华美的龙凤银镯,一寸一寸,触上的是咬合的镯扣,月流景即便不抬头去看凌晚镜,亦能从掌下那颤抖僵硬的紧绷触感猜到他此刻是何种神情。
“别再,自责了。”
“不……”颤抖的左手紧紧握住银镯不愿松开,半晌……无力垂下,凌晚镜惨然低笑。想摆脱过去的是他,紧紧抓着不愿松手的还是他,这副矛盾不甘的模样,真是太难看了……
擎海潮说的对,他,是该醒了。
“摘掉吧……”
“照夜,其实……”
“瞬华,你困吗?”摘下的银镯握在手心,凌晚镜微微勾唇,有苦涩亦有释然,却已不再困惑,“我现在很难受啊,陪我做心理建设吧。”
“你想干什么?!”微眯了眼,月流景心中警铃大作。
就他多年的经验来说,遇上某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可以开导可以作陪。但如果遇上某人脑子抽风,他最好视而不见蒙头大睡,不然被摧残的一定是他纤细的神经。
“喂,我可警告你,我还是病患,没精力陪你发神经。”
“有我在你又死不了,我是你哥欸,就让我骚扰一个晚上嘛……”仰头倒在床上,凌晚镜充分的发挥了死蛇烂鳝的无赖品质,懒散开口的模样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却终是掩了心中的伤,眼中的痛。
“反正你刚才都肯被我骚扰了,再多骚扰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
“(#‵′)凸你就这种时候是我哥!”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啊……”
“射!射射射!!!”
“啊…… 啊……啊……”
“射!”
“啊…… 恩……哦…… 啊……”
“射!射!啊啊啊啊!!射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哦…… 啊……!!!!射射射!射啊啊啊啊啊——!!!!”
“瞬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底气不足。”路过月流景门口的枫岫对同样路过却僵在门口当化石的南风和御不凡做出如此评价。
其实若真要说的话,比起照夜那堪比惨叫的鬼哭狼嚎,瞬华那有气无力的□还真算是颇为悦耳。其实,他真只是路过,谁让他是个瞎子呢。
“照……夜?”猛然扒到门框上的手和随后探出的脑袋让正打算敲门看情况的南风不竞狠狠抽了嘴角,黑眼圈,厚眼袋,鸡窝头,衣衫凌乱,这真的是他寅时刚见过的那个凌晚镜?
“精、尽、人、亡。”四肢无力的趴在门上,凌晚镜头发凌乱,声音沙哑。从凌晨嚎到现在,这飞机打得当真比□还累。他要喝水……
“凌照夜!你不是要做心理建设么?!回来啊!这飞机还没打完呢——!”一爪子扒住凌晚镜的肩膀,月流景目露凶光磨牙冷笑。不就是生化危机,不就是超级玛丽,不就是俄罗斯方块,不就是声控打飞机,不就是心理建设吗!月瞬华奉陪到底!
“月瞬华你等着!等我喝完水回来咱们继续大战三百回合——超级马里奥!”一巴掌拍掉肩上的手,凌晚镜步履蹒跚,沙哑着声音笑得乱颤。乱七八糟的感觉真好,看瞬华乱七八糟的感觉……更好!
“怕你啊!俄罗斯方块你都没赢过我!有本事回来跟我比连……连看……”
“瞬华!”一把抱住突然瘫软下去的月流景,南风不竞万分紧张得伸手把脉,却发现怀中的人呼吸均匀,睡得香甜……
“睡着了……”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笑眯眯得打开扇子,御不凡扬扇掩面却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十足看好戏的口吻。难得看到瞬华如此失态的模样,像他这么爱凑热闹的鬼怎么可以不留下来呢~
“御不凡。”
“嗯?”
“吃饭去。”不知何时飘到御不凡身后的漠刀绝尘背着鸣鸿,依旧一脸的苦大仇深,伸手一拎,拖着御不凡飘离这个是非之地,身手一如活着时那般矫健纯熟。
“绝尘,麦用拖的啦……”
“嘛~南风汝当吾是瞎子便可,慢慢抱即可,不用急,慢慢抱~ ”摇着扇子打着哈哈,枫岫倒是在听完全程好戏之后步伐稳健的转身离开,动作利落裙带飘逸,毫不拖泥带水,颇有些魏晋文人之风。
啊,听说今天午饭蒸了小咸鱼肉饼,不错不错~
“照夜,你等吾一下,吾找你有事。”许是处的惯了,面对一人一鬼的调侃,南风不竞不过暗自狠狠磨了牙,便抱着月流景进了房安置好,面上倒是淡然的很。瞎子便瞎子,这一人一鬼的自个儿都不在意,他有什么可不自在的!
“有事吃完饭再说,我饿了。”不太在意的打了个呵欠,凌晚镜并未因南风不竞的话而多做停留。他很清楚南风想问他什么,但在唯曦这件事上,未征得瞬华同意之前他并不打算多做解释,何况他现在真的只想喝水。
“况且,我认为有些事你还是直接问瞬华的好,若他愿意自会告诉你,若他不愿,我亦不好多说什么。”
“吾……只是担心他……”微微颦眉,南风不竞欲言又止,终化作一声叹息。并非他不愿开口,但他和瞬华之间似乎总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看似触手可及,但也不过只是看似罢了……
“那就告诉他。”猛然停下脚步,凌晚镜却只是背着南风不竞,并不回头。南风不竞对月流景的心思唯曦看的清楚他亦看的分明,但他……并不十分看好。两千多年的磨砺,现在的瞬华已太懂人心,亦太懂得避重就轻。
当初燕依然能在瞬华心中留下那么重的印记,不仅是因为那时瞬华初涉江湖,还因为他太懂人心,太懂得那时无依无靠的瞬华拒绝不了他的温柔。所以他能够一点一点,在瞬华最无助的时候击溃他的防线。若非后来的意外,燕依然只怕早已得了瞬华的心了吧……
而现在的南风,欠了天时地利人和,半点优势也无,光是起点便输了燕依然大半。况且,即便他已活了百年,可比起当初燕依然的手段,南风不竞着实还是太嫩了些。
三十岁的燕依然对上二十岁的月流景,叫手到擒来;两百岁的南风不竞对上两千岁的月流景,就只能叫做命途多舛。
“告诉瞬华你担心他,你若不说他便只当自己全然不知,你若真心喜欢,就别让他有逃的机会。走吧,饭菜该凉了。”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唉……吾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负手而立,南风不竞对着今夜里分外明亮的圆月愁眉不展,只差举杯对月,吟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一句话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原先面对湘灵时分明全无这种踌躇与犹豫的。
“咔嚓——”
“啪啦——”
“呼咻——”
“咔叱——”
“= =#你们玩够了没?!嗑瓜子找别的地嗑去,吾正在酝酿情!XU……”越发清脆的人为噪音终于让南风不竞忍无可忍得握紧了拳头,猛地转身,却在见到不知何时加入到‘坚果团’之中的月流景时瞬间没了火气。
“咳!瞬华,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南风公子不吃么?”拿起一颗杏仁,月流景朝南风不竞浅浅一笑,指下一丝巧劲,‘咔吧’一声,杏仁便已壳肉分离,“南风公子近来看似心情不佳火气见长,杏仁能降气润燥,你该多吃些才是。”
“多、谢……”满头黑线得接过那颗杏仁,南风不竞在众人兴致盎然的注视下无奈的放入口中,语气却是难免有些咬牙切齿了。
“噗呼咳咳咳——”捂嘴闷笑,凌晚镜被嘴里的果仁呛得有些嗓子挠痒,双肩却因为忍笑的缘故而不住颤动。太惨了,真是太惨了,南风仔我为你默哀三秒钟。还有枫岫你就别装了,掐大腿掐得那么用力,不疼吗你?看不凡多老实,都笑到桌子里头去了~
“南风公子客气了,这还有很多,多吃点。”径自倒了杯茶水,月流景面上仍是举止得宜的浅笑颔首,袍子下的脚却稍稍移了个位印上了凌晚镜的鞋面,面带微笑得狠狠碾了两脚。
“咳,南风仔,淡定些。其实枫岫眼睛上的纱布今天可以拆了,所以我们……顺便过来庆祝下。”轻咳一声掩去因为月流景那一脚而显得极不自然的表情,凌晚镜难得委婉的找了些不那么扯的借口。
天知道,他和瞬华闹了一整天,压根忘了枫岫今天拆纱布的事,刚刚被瞬华死命碾了两脚才想起来的。不过早拆晚拆都是拆,总不会因为晚拆两天眼睛就烂掉,那好歹也是麒麟眼,没所谓的吧。
“你也知道,月光比较柔和,不至于刺痛眼睛。”
“嗑坚果庆祝?”扫了眼满桌子的瓜子壳核桃皮,南风不竞的眉梢微乎其微的挑了挑,这里既不是玄宗也没有一“只”名为六弦之首的松鼠,这么多坚果,真不怕把门牙磕坏了。
不过…… 看了看一言不发认真剥核桃的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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