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迷攻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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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纳。
顾慎之咬着牙,浑身无力的倒在杨岄的身上,仰起头,却正看见他脸上那种发泄过后的愉悦的表情,用力挪了挪身子,从他身上翻了下来,侧躺在他的身边,正靠着他的左耳。
“慕楚,傻孩子,你又做春梦了……”顾慎之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下颌,胡渣刺起,指尖微微做痛:“岄儿,你都长这么大了呀?你可曾记得,小时候常说,长大了要为我做很多很多的风筝,那样就算线断了,风筝掉了,我们也不用再去捡,直接拿一个新的就好。”
话到此处,忽然就止住了,顾慎之脸上少有的温情转眼即逝,只有那一抹冷淡,依旧挂在他的眉梢。他抬了抬眼皮,挣扎着起身,臀股间的热流涌出体外,带着些许灼烧的痛楚。忽然间停下了动作,他努力的被过身来,趴在床上,让那依然滚烫的热流,顺着被烫伤的甬道,一直深入到自己的最深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中的那股热浪慢慢消失了,他才起身,拿起床头的小玉瓶子,拄着拐杖踉跄的走到窗前,推窗户,黑夜的风梭一下钻了进来,带起了他的长发,竟然让他有一丝颤抖。
玉瓶落入了夙水之中,夜寂寂无声,只有房中欢爱后的气息,在暧昧中缱绻着,顾慎之对着窗台微微发愣,转身看这床上那张依旧平静的睡脸,低吟道:“还真被那人猜中了,保不准今晚就用上了。”顾慎之低下头,暗暗思忖,那我就再来一个保不准,保不准今晚就有了……
一夜宿醉,第二日醒来,已是日照三竿。房中陈设简陋,一看就知道不是在碧凹馆,再看床头柜上,古铜色烛台浮雕上,烛泪横流,杨岄捏了捏脑仁,抬眼望去,书桌前笔架全空了,只放着一只碗,还有一个白瓷小瓶子。
那小瓶子便是昨日赢了那玉扇公子的战利品。
杨岄起身,正想喊来人的时候,忽然觉得床单上粘腻一片,低头一看,不禁脸上红成了一片。
这……这……昨晚的那一场春梦,难道是……他吓的哑口无言,怎么可能?怎么会?那个人如此温柔……温柔到极致,那个人是他梦里的慎之哥哥,他在他的耳边低低倾诉的,是他们童年时的往事。
他说岄儿……慎之哥哥永远都会对你那么好。
他说岄儿……你涨的比我都高了。
他说岄儿……好多好多的风筝,你想要哪个,我就给你哪个。
……头越胀越痛,杨岄穿起了裤子,套好衣服,破口喊道:“来人,快来人!”
“小王爷,什么事?”通儿莫名的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杨岄一脸的怒意。
“顾慎之去哪里了?”
“他走了啊。”通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今天一早要不是在马车里被冻醒了,恐怕这会儿还躺在一堆水中呢。
“谁叫他走的?”杨岄咬紧了牙关,一句话憋在了口中:做了这种事情,居然敢走!
通儿吓的连退三步,从来没见过小王爷发这么大的火,抖抖忽忽说道:“小王爷……慎……之公子他去千叶山庄治伤了,你忘了吗?千骄公子……一早就……派人过来接他了。这会儿……怕是早……到了吧。”
杨岄冷下一张脸,披上了外衣,理了理头发说道:“快伺候我洗漱。”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时期,奉上一点小肉,希望我的文别这么冷了……大家多多留言:)
18
18、第十七章 。。。
杨岄冲到千叶山庄的时候,连通报都没有让人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
适逢西侧的厢房内忽然传出一声厉声的惨叫,杨岄只觉得头皮一麻,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施展轻功飞了过去,门口的两个家丁还没来得及反应,厢房的门就被他一脚踢了开。
房间很大,左右摆放着五层红木书架,一侧摆放着一张四尺高几,约有一人宽,一人长,四角均多出一截桌腿,看样子像是特制的。案几的两边各配有花架,放得却不是花瓶,而是那种一次可以点上一打蜡烛的青铜高脚烛台。
顾慎之正躺在下放的一方竹榻上,秀眉紧锁,带雾的眼神有些恍惚,显然是因刚才疼痛过度,他微微挪了挪身子,便有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白皙的肌肤滑落,嘴唇咬的死白死白,一缕猩红挂在嘴角,看见杨岄冲了进来,睁了睁眸子,似预言又止。
而此时杨岄也停下了脚步,两个人视线相触之际,一个别过了头,一个垂下了眸子。
房中三人,一时也惊讶难当。似乎有一种东西,在暗自汹涌。
“小王爷,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叶千骄兄妹继续呆立,清波提着胆子,开口问道,一边问,一边还不忘拿着汗巾,替顾慎之擦拭额际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眼眶通红。
“没事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杨岄转过脸答道,倒是理直气壮的很,只不过一只脚跨在门里,一只脚又在门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委实尴尬。
“小王爷,你是想进来,还是想出去?”叶千姿丹凤眼流转,芊芊玉指了指门内,又指了指门外,细语轻言。
杨岄这才反应过来,一步跨入房内,偌大的房间,也显得有些拥挤。只听叶千骄说道:“关门,当心让他受了风寒,就不好复原了,他体质极弱,要不是非要坚持医治,在下断然不会开这个先例。”
杨岄愣怔的点了点头,转身将房门关上。视线瞟过顾慎之苍白的脸,心情很是复杂。
“哥……怎样啊,不然就用些麻药,慎之兄他……”叶千姿撅起嘴,视线停在顾慎之的脸上,久久不能离去,嘴角一抹揪心的伤痛,倒让她越发楚楚可怜了起来。
叶千骄摇头道:“这可不行,用了麻药,他自己没了感觉,万一接出来不好,岂不是白费功夫。”
杨岄站在那里,早忘了自己来是为了什么,看着叶千姿与顾慎之眉目传情,只觉得自己分外多余,不禁开口说道:“慎之兄,你平常不是很能忍吗?这么现在这么一点小伤小痛就喊的跟杀猪一样……你……是不是又在装啊?”杨岄抬了抬眼皮,又不屑的瞄了顾慎之一眼,眼中尽是鄙夷之色,他这副死相,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自己?想当初在清菊院,那么多男人搞他,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仅眉开眼笑,还照单全收了。如今不过是断了一条腿,到跟蛟龙被抽了筋,狐狸给剥了皮一样。
顾慎之只是吃力的眨了眨眼,努力想维持着那抹“永恒的微笑”,无奈已是没了力气,只能用力抬了抬眼皮,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来,虚弱道:“又……被你猜中了,我的确……是……装的。”
站在一边的叶千骄只是淡淡扫了两人一眼,拿起汗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开口道:“千姿,把案上的器具拿来,我要帮他开腿刮骨。”
杨岄的嘴唇抽了又抽,没抽出半句话来,恰巧这小动作被清波给瞄到了,鼓着勇气打趣道:“叶公子,我们家小王爷嘴角抽筋了,等你治完了我家公子,倒是也给他用银针灸灸。”
“你……”杨岄一个瞪眼,眉毛倒竖,直把清波吓的倒退了好几步,缩着头不敢再看他。
“清波……别……别胡闹。”顾慎之疼痛难耐,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气若游丝道:“把汗巾递给我,若是实在痛极了,我就死死咬住。”
清波吸了吸鼻子,跪在顾慎之的榻前,眼睛一红,握住他的手说道:“公子,我握着你的手,要是你痛了就咬我,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一旁的叶千姿更是偷偷抹泪,手绢在纤手中绞成麻花状,还是忍不住跪了下来,握住顾慎之另一只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低低道:“慎之兄,千姿也握着你的手,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叶千骄还没动刀子,两位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禁摇头轻叹,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都靠边吧,我会让门外的家丁进来压着他,就凭你们两个,一个蚂蚱臂,一个螳螂腿的,怎么能按得住他呢,刮骨可不是一般所能忍的。”
“这有何不能忍的,古书上还说,华佗给关云长刮骨治伤的时候,人家关云长还在和别人下棋呢,何况我们慎之公子,那可是有名的硬骨头。”杨岄在一边听这,就觉得这些人小题大做的紧,治个腿用得着这么生离死别的吗?临了还不忘补充道:“差点忘了,刮的就是骨头,他又偏是个硬骨头,恐怕还真不好办了。”
叶千姿一张小脸早已经阴晴不定,死活也想不到这小王爷会说出这种风凉话来,才要据理力争,就被叶千骄拦了下来,开口说道:“千姿,你和清波出去吧,小王爷是练武之人,力量自然大些,就让他帮慎之兄一把。你们两个在这里一个抹鼻涕,一个擦眼泪的,我怎么好动手呢。”
叶千姿一张俊脸顿时涨的通红,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清波自是不放心顾慎之一人在此,正转头时却见顾慎之想自己点头示意,无奈只能起身离开。
房间的门又关上了,这时杨岄才发现这房中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闻着让人气定神闲,杨岄的心绪多少有些平静了下来,开口问道:“不知叶公子要让在下如何帮你呢?”
叶千骄面容沉静,低头查看着药箱中一把把刮骨钢刀,大小尺寸,一应俱全,还有几个铁钩,想必是用来固定断骨所用的。点起烛火,刀尖猝火,反复炙烫,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开口说道:“把他放到边上那张高台上,把他的手绑在两边桌角两边的柱子上,再用绳子把他的另外一只好的腿也绑起来,千万不要让他身体能晃动,稍有差池,这骨头就有可能接不好。”
“这有何难,我把他的穴道点起来就是了。”杨岄不伸手抱顾慎之,反而拿起手指欲往他胸口点去,低头之时,却看见顾慎之的脖颈处,有一处紫红斑点,吓的杨岄忘记了动作,脑中一片混乱。
昨晚的事……究竟是不是春梦?
杨岄眉头一紧,正想要开口问道,却听叶千骄说道:“真是胡闹,你要点穴,也要点他小腿动刀处的穴位,可以止血镇痛,你点他全身大穴,只怕等到我接骨完成之时,还没来得及解开穴道,他就已经气虚身亡了。”
杨岄那并拢的双指停在顾慎之胸前的衣襟上,鬼使神差一般的,他勾了勾顾慎之的衣领,里面尽然还有几处红斑,杨岄只觉得气血上涌,手指缓缓张开,眼看着就要整个扣住了顾慎之的脖颈,只听耳边叶千骄再一次说道:“小王爷,你怎么还没把他搬上去?”
五指顿时握成了拳装,杨岄直起身子背过身去,视线离开微阖着眼眸的顾慎之,指节咯咯做响。
真的……这一切是真的?
顾慎之!你为何要如此?
杨岄一向意气风发的脸上有了一丝灰败,他低下头似是在自言自语道:“叶公子,你还是叫你的家丁来吧,我笨手粗脚的,只怕是伺候不了他。”
第一次,从杨岄的背影中读到了伤神两个字,顾慎之看似闭着的眼眸忽然间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强忍着腿骨断裂的痛楚中,顾慎之仿佛是吃了鸦片一样的兴奋异常,他一边笑,一边落泪,眼泪染湿了纤长的睫羽,挂在他苍白的脸颊。
叶千骄一如初始一般平静,转头唤了家丁进来,视线始终只停留在手中的器具之上,良久,他放下手中刀具,走到门口,缓缓关上房门,可是即使只留下一道门缝,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个背影之上,直到他消失在影壁之后。
从千叶山庄出来的杨岄只觉得自己很是迷茫,一想到这么些年他为了练功,一直保持童子之身,连一个女人都没碰过,自认为在禁欲这一方面,绝对堪比柳下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哟……这谁呀。”清月才睁开眼睛,就看见杨岄坐在他房里,独自拿着一个空茶杯发呆。一想到这个人昨晚死活都不肯留下,白白让他浪费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催情酒,小心肝还有那么些许小痛呢。
“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的。”杨岄见他醒了过来,也不转头,就直接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当娼妓?”
清月刚从梦中醒了来,此时还有三分睡意,便被人问了一个如此惊世骇俗的问题,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这……这还用问吗?家里太穷了……养不起,还要养兄弟姐妹……所以就被卖到这里了。”
“那我问你,若是你没有被卖到这里,你会不会随意让男人碰你身体?”
这小王爷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今天好生奇怪?清月虽然不解,却只能开口答道:“那……那……就要看,那是是否是清月的心爱之人,如果是心爱之人,那雌伏于身下,应该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清月说着,脸上不禁飘起一丝红晕。
“心爱之人?”杨岄皱着眉头思考,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你说男人只愿雌伏于自己心爱之人?”
“那……那是当然了。”清月瞄了一眼杨岄,心中虽然带着几分疑惑,但回答的很是诚恳:“而且。还是要很喜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