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重生之平生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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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地颤了一下,陆艺华叹了口气安静抱住刘晟。
三十六师是陆艺华的老部队,一直都是陆艺华亲信,然而这些却在之前被打破了。
陈荣光被调离三十六师,虽然他又得了个六十六军副军长的职衔,但与三十六师失去控制而言,这实在得不偿失。如今的三十六师陆艺华已经指挥不动,这支从换装后就跟着他的部队,在陈荣光离职之后就被划入了陈诚军系,如今它已经是土木系的中坚力量。
陆艺华向来不赞成军队中的山头主义,但这次被分割的是他的部队,往日里他还没觉得有多么明显,昨天他却是从李志鹏的态度中明白了过来。李志鹏对他的命令那样紧张,无非就是怕他以七十一军来分薄三十六师的战功。
不过今天,在他什么都未说明的情况下,刘晟能够明白他的心情安慰他,陆艺华实在觉得很高兴。这与之前不同,即便他早已清楚刘晟对他的了解堪与他自己相比,但他这是第一次,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而如此心情愉悦。
陆艺华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们两个会走得很长,说不定这不会仅仅是最初时说的“试一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任务完成,六一儿童节快乐~~(话说碰上节日就要过啊,有木有!
宝贝儿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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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难民 。。。
三十六师肃清日军残余时,陆艺华已经将保山的事安排完毕,林蔚的参谋团依旧停在这里,陆艺华也不介意,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林蔚能坐到现今的位子并非毫无道理。
“当年读书时我曾来过这里,那时保山很繁华。哦,就在那里。”刘晟伸手指着一个方向,“你们看,那里有一条大街贯通城内外,非常热闹,我还与朋友一同逛过不少地方。”
刘晟所说是他中学时期来云南游玩的事,陆艺华知道这个,听到他提起来也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陶晋初却道:“怪不得我觉得正则对此处了解得比我们多,原来你来过这里?”
保山四周都是高山,是一个呈长条形的平坝,相传古时诸葛武侯南征路过这里,是点将台和诸葛营的遗址。多年前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刘晟却知道那绝不会是现在这个荒凉凄惨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刘晟心中的信念动摇了片刻,他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发现这种动摇确实存在。
陆艺华曾在迷茫时询问刘晟,当时刘晟告知他:军座并不信命。
这是陆艺华自己的想法,刘晟也坚信如此,他从前或许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对神佛抱有敬畏,但这些敬畏早在他家破人亡后,便消失无踪了。所谓国宝,被竹内侑希窃走的最大一件,就是一尊雍容的佛像。
刘夫人在世时喜爱礼佛,家里还供了佛堂,刘晟那时候已和母亲一同信了佛,而刘瑜则自小接受西方教育,认为此类行为是封建迷信,对母亲与兄长的做法颇不赞同。
当时,刘晟年纪还小,对妹妹这种说法很气愤,他认为妹妹不尊重母亲,刘夫人却不生气,只是这样对儿女说:我们心中总要保持敬畏,这种敬畏或是对天地人心,或是对世间之公理正义,又或是其他信念,总要有个让你值得敬畏的物件。
刘晟信佛不过是他想陪着母亲排遣寂寞,并非是相信神佛菩萨这一说,那次听母亲这么说过,他却开始觉得有理。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寄托。
而抛去神佛之后,刘晟的寄托,就是国仇家恨。
当年,他能够舍弃C党一头扎入M党,确实是为陆艺华;但放弃到了手边的安逸生活,不顾陆艺华劝阻,义无反顾地参军,却是为此。
他爱陆艺华,他们的信念又如此相同——拒敌于国门之外,这些话在和平时期显得飘渺而不真实,在乱世却是一个沉淀在心头的梦想。
刘晟有时候会觉得幸运,自始至终,他与陆艺华在一条路上行走:他们是兄弟,则永远刎颈不悔;他们是恋人,则半生白头至老。
刘晟坚信这个,所以他从不曾怀疑或者不安,初时他或许迷茫,过后他却能够看得更清楚,这些或许连陆艺华自己都不甚明了,刘晟却清晰地知道他有两条路。
这不公平,有时候刘晟会这样想,他的另一半一直坠在情感的迷雾中,他却如此清醒。但人生在世,公平两个字本就虚无,刘晟早已不再执着这些东西,他只知道,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适合陆艺华,也再没有会更爱陆艺华。
陶晋初弯腰拾起一刻弹片,拿起来看了两眼后,他回头道:“年初时保山遭受日军飞机轰炸,城内房舍被毁了个七七七七八八——”
陆艺华一直注意着陶晋初的话,听到耳边没了声响,还未等他抬起头,就听到陶晋初带着问调的一声“正则?”陆艺华顺势将视线移到刘晟身上,只见刘晟正看着一堆废墟径自出神,看样子根本没听到陶晋初的话。
皱了皱眉,陆艺华走近几步,伸手拍在他肩膀上:“正则?”
刘晟一惊,侧头看到站在身旁的陆艺华,视线一转又见陶晋初也皱着眉看他,这才发现他想得远了:“跑了会儿神,想起了以前一些事。”
陆艺华看了他的脸色,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陶晋初接着方才的话题往下说。
保山城于今年一月二日时遭受飞机轰炸,除了房屋之外,城内的繁华街道也受损很大,尤其以一条最为繁华的大街为甚,几乎完全被燃烧弹焚光了。
陆艺华一眼望去,土堆瓦砾仿佛看不到边,更有不少尸体还未来得及掩埋。
转了一圈,陆艺华又让人领着去城东南,那里聚集着开战后由缅甸、畹町、芒市、龙陵等地逃到保山的难民,这些难民在城东南搭了棚子,有的则围了简单的墙,或是一家人或是几个朋友住在一起,状况非常不好。
陆艺华一行人都穿着军装,汽车虽然停在远处,但廖国青等人却在近处跟着,棚子里难民眼尖的早就在勾着头往这边看。看着这情况,廖国青有些不放心,上前两步道:“司令,这里……前段日子昆明才出了暗杀的事,您小心。”
“没事。”见廖国青还预再说,陆艺华笑道,“放心,若那些人还在,早在咱们调动车辆运输军队的时候就会做破坏,他们手段技术都很好,若真那样做,三十六师可能就不会及时赶到惠通桥了,又怎么可能赢?”
惠通桥之战非常重要,正是因为三十六师的作为,才使得战况变好,从日军单方面进攻,变成敌我于怒江两岸的对峙。陆艺华对战局把握入微,他明白,即便日军日军渡过怒江,也不可能真的危及重庆,但那时候受苦的就是人民了。
不过,陆艺华心中嗤笑,腊戍失守后,竟然有党内人士提议将陪都从重庆挪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当初先总理孙先生过世时,曾就战患问题告诫他那位校长:“外患居川,内患居岛”可不亡也。
外患居川,内患居岛,可谓良言。
陆艺华让杀气颇重的廖国青留在原地,自己与刘晟一同到棚子处走去,陶晋初则自行前去观看。廖国青很紧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状况。
这里聚集了大量难民,这些难民或几个或十几个地聚在一起,空气里有股酸腐的气味。陆艺华朝四周看了看,好在没有尸体,这时候天气正热,爆发疫病就难以控制了。
刘晟也注意到了这些状况,他皱眉道:“这些事之前都没人管?我看幸好这一片区域还算开阔,不然……”
刘晟的担忧与陆艺华相同,作为一个集团军司令,陆艺华不会有充足的时间解决这些事。妘芳已经通过情报组传回消息,重庆方面对此次战役估计不足,恐怕会下达其他命令。
而陆艺华对他自己之前发去的电报所抱希望不大,他被驳回的多了,有那么点儿习惯成自然的意思。
陆艺华与刘晟在棚子间乱逛,他们没有主动说话,那些难民也就不吭声,不过也都好奇地往这边看,陆艺华转头看到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趴在一棵树后伸着头看他,他笑了笑朝那小姑娘摆摆手:“小姑娘过来。”
刘晟也看过去,那小姑娘有些迟疑,脸洗得很干净,身上的衣服却又脏又破。刘晟朝自己看,果然见几个中年人正担心地看着那姑娘,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正被廖国青拦住了。
刘晟心下明白了几分,与陆艺华说过后,他朝那位被廖国青揽住的中年人走过去。若是忽视那身衣服,这位中年还是很有气度的,刘晟问道:“先生认识那个小姑娘?”
刘晟这样说话显得失礼了,但这里毕竟不是社交场合,他不在意,那个着急的中年男人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就勉强挂上笑容,道:“那是我小女儿,回过路上遭难,现在身无分文只有先留在这里,让长官见笑了。”
“回国?”刘晟问道,“这位先生是缅甸华侨?”
“是啊,这里还有很多呢,都是缅甸华侨。开战后很多人都往国内赶,但是,哎……”那人叹了口气,有道,“可否请长官带我去见女儿?”
刘晟笑着让开路:“这边走。”
“这些人有不小一部分都是华侨,开战后从缅甸回国。”刘晟回到陆艺华身边,待他从小姑娘身旁离开后,才道,“之前龙奎元驻扎在滇缅边境,保山一带也有他的人,后来敌人以来,这个龙奎元就带着兵跑了,沿途遇上难民就将其洗劫一空,这些人恐怕是遇上了他。”
陆艺华沉着脸,这些难民财产丢尽,有的已经好几天没吃到饭,有的还生了病,大多数更是连食宿的地方都找不到,甚至更惨。
这些事或许是由于前线战况激烈被遗漏了也是有的,所以陆艺华初时并未生气,但当他听到竟然有散兵游勇每天套乱勒索哄抢难民财务后,他脸上就不好看了。
这些人多数是从缅甸溃退回来的士兵,由于没有军队收容,缺乏制约之下,他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纪律废弛,有空就跑到乡村中乱抢食物,任意放枪,弄得乡村百姓惊慌不安。
这种事让他感觉难堪,陆艺华心头一口气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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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趁虚而入 。。。
保山的情况实在称不上好,从城东南回去后,陆艺华当即与保山县长、当地的几位士绅,以及负责管理公路运输的官员们开了个简单的临时会议。这个会议很简单,地点就在城东南不远处的一个茶棚里,被卫兵围着的外围还有不少老百姓好奇地往这边观望。由于这次没有把梁小风带来,刘晟拿起笔记录了会议进程。
这次参与会议的人还算是识趣,没有人冒头去挑战陆艺华的权威,会议进行的顺利,时间也就过得快,对保山内各种问题的措施很快就定了下来。整个会议上陆艺华说话很少,除了会议开始时那几句话,他只在结束时拍板决定了整个方案。
第一,由政府出人掩埋街上尸体,打扫破专栏瓦,并由城内或城郊拨出空房与难民暂时居住;
第二,确实无力维持生活之人,经调查符合实情后,暂由县政府供给吃饭问题;
第三,所有东开之军车,除去装运急需军用物资外,尽可能免费装载往下关的昆明华侨和难民;
第四,派遣人员去保山坝子里各村庄收容散兵。
这些命令并不强势,发出这四条命令后,陆艺华就明白,前两条由于他在的原因,或许能够从一而终地做好,后两条他却实在是没有信心。
但是,这些事又没有第二种办法,和平年代尚免不了阳奉阴违,何况是在如此乱世?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是能做多少,他们就先做多少了。
“陆司令,往下关去的昆明华侨和难民是怎么个章程?”一个身穿长袍的老人抬起头看着陆艺华,他是保山内的一个士绅代表,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这位老人将眼镜去下来,问道,“若运输过程中,有司机不尊命令勒索难民车票,高价售卖要如何处理?”
这是一个矛盾,这些车辆不会总停在昆明,一旦出了昆明,就根本没有人能够监督他们。
况且,依照现在这个形式,只有他们负责运输的军用物资不出问题,这些勒索的事情就不会被严办,上面多数可能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艺华早已想到这些,但这些事还真的要寄托于这些司机的良知。想了想,他说道:“如今国难当头,诸位尽量办吧,全程监督这些人是不可能的。”
相对于对往返车辆的薄弱控制,在散兵问题上,陆艺华的手段就硬了许多。
会议结束后,陆艺华直接从他的警卫营挑了一个连的人出来,这些人全部是廖国青亲手调*教出来的,军事素质够硬不说,下手也够狠辣。
出发前,陆艺华就给了他们特权,所有散兵武器统一上缴,若是碰上不服从命令的,则直接武力镇压。
这样做的效果很好,整顿速度也快了起来,但却容易出乱子。
陆艺华想着这些人可能不够,就又给廖国青拨了一个营的兵力,分成小队由警卫营的士兵领着,分别在保山、永平和下关一带进行收容工作。
成果很不错,没有几天,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