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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致命之旅 宁航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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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如此后,温衍玲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虽说雷蒙以前也很孤僻,沉默寡言,但他还是很喜欢在客厅看电视的——温衍玲不明白,雷蒙在他那间既没电视也没电脑的小房间里做些什么?他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这一次晚饭之后,雷蒙又像几天前一样,离开餐桌就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温衍玲终于忍不住了。
  “等等,雷蒙。”她叫住儿子。
  雷蒙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望着妈妈。
  “我想和你谈谈。”
  雷蒙顿了一下,问:“什么事?”
  温衍玲走到儿子面前。“为什么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你就一直这样——吃完晚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几乎要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你每天晚上到底在房间里干些什么?”
  雷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过了半晌,才轻声说了一句:“没干什么。”
  “你每天晚上在那间屋子里什么也没干?”温衍玲加重语气道,“那你干嘛要锁门?”
  雷蒙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母亲,又低下头去。
  “告诉我,雷蒙。你到底在做什么?”
  雷蒙咬住下嘴唇,一声不吭。。温衍玲等了几分钟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儿子的性格——今天晚上别再想听到他说半个字了。
  雷蒙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后,依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这一次,温衍玲觉得不能再由着雷蒙任性了——虽然她认为孩子的隐私应该得到尊重,但她也知道,这是有限度的——而且,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过了一个小时后,温衍玲从大衣柜里找出雷蒙房间的钥匙,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觉得有些紧张——以前从没这么干过。她觉得自己正在扮演一个偷窥者的角色。
  温衍玲将钥匙轻轻插到门锁的孔里,她控制着力度,用最柔和的动作转动着钥匙,非常好,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门开了。
  她将门推开一个小缝,探进头去张望——雷蒙这时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自己。虽说雷蒙的房间并不算大,但书桌距离门也有好几米的距离,再加上屋内仅有的台灯光线,温衍玲看不清楚儿子在书桌前做什么,她只有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慢慢向儿子靠近;试图看个究竟。
  在距离雷蒙仅有半米的时候,温衍玲终于看清楚了:雷蒙的面前什么也没摆。奇怪的是,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自言自语,但看起来更像是在和某人聊天——可他的面前除了书桌和窗户,什么也没有。
  温衍玲屏住呼吸,侧耳聆听,可雷蒙的声音不大,她只能听到一些支离破碎的语句,无法将它们组合成完整的意思。
  温衍玲在雷蒙的身后站了大约有两分钟,雷蒙并没有发现。突然,温衍玲听到雷蒙说了一句:“你说什么,我的……身后?”然后他猛地转过身来,惊讶地望着自己。
  “妈妈!你在干什么?”雷蒙带着恼怒的腔调责问道。
  温衍玲显得十分尴尬:“我……我只想进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可是我锁了门!”
  “我有钥匙,雷蒙。”
  雷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妈妈,你怎么能这样!你以前说过会尊重我的隐私,给我属于自己的空间!”
  “可是……”
  雷蒙转过头去,冷冷地说:“妈妈,你以后再这样,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温衍玲还想说什么,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叹了口气,离开了雷蒙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卧室,温衍玲烦闷地倒在床上。她的丈夫雷鸣正在电脑前下一盘棋。
  雷鸣感觉到妻子的情绪不对,他一边点着鼠标,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温衍玲正想找人倾诉,她把刚才在雷蒙房间发生的事讲给丈夫听。
  雷鸣的注意力仍在电脑的棋局上,他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雷蒙一直都喜欢一个人玩啊,你又何必费这些心思去管他?”
  “什么?”温衍玲从床上坐起来,“你认为我在多管闲事?他现在自闭得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要是再不管,他以后怕是连这个家的大门都不会出了!”
  雷鸣放下手中的鼠标,转过身来。“嗯……这个问题是有些严重了。”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刚才站在他身后听他说话,觉得他根本不像是在自言自语,而像是在跟某人聊天。天啊,该不会自闭症严重之后会产生幻觉吧?”
  雷鸣皱紧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们再给他找一个心理医生。”
  温衍玲带着疲倦的口吻说:“可我们以前已经跟他找过两个心理医生了,根本没什么效果。”
  “不,这个不同。”雷鸣肯定地说,“听我的同事说,这个心理医生会很厉害的催眠术。”
  “催眠术……”温衍玲皱了皱眉。
  “别担心,亲爱的。催眠术对人没有任何伤害。”
  温衍玲犹豫了片刻,说:“好吧,你明天就去请他来。”
  第三章
  当这个身穿白色衬衫和蓝色短裤的斯文男人走进家门的时候,温衍玲根本无法把他的形象和“心理医生”这个职业结合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觉得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网球明星。
  “嗯……解释一下。”斯文男人微微脸红了一下,“听您的丈夫说,我是要和您十三岁的儿子见面。所以,我特意穿成这样,希望能拉近和孩子的距离。”
  “噢,您真是太敬业了。”温衍玲感激地说。
  “这是职业的需要,理应如此。”年轻男人伸出手来。“我叫余方。”
  “久仰大名,余医生。”温衍玲和余方握手。
  “那么,您的儿子呢?”
  站在旁边的雷鸣问妻子:“雷蒙又进房间去了?”
  温衍玲无奈地点了点头。
  雷鸣冲余方耸了耸肩:“你看,就和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
  余方点了点头:“让我去拜访一下他吧。”
  “这边请,医生。”雷鸣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三个人来到雷蒙的房间门口,雷鸣正准备敲门,温衍玲突然问:“医生,您一会儿会对他实施催眠术吗?”
  “如果你想打开自闭症患者的心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是最好的办法。”余方说。
  “……会不会,我的意思是说……”
  “别担心,太太。”余方面带微笑地说,“我知道您的顾虑。但请您放心,这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任何问题。”
  “那好吧,医生,我相信你。”
  余方说:“另外,我一会儿要和你们的儿子单独在一起,请你们暂时回避。”
  温衍玲和雷鸣对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
  温衍玲敲儿子房间的门,过了好几分钟,雷蒙才将门打开。
  “雷蒙,这位是爸爸妈妈的朋友——余叔叔。他来和你聊会儿天,好吗?”温衍玲面色和蔼地对儿子说。
  雷蒙上下打量了一遍余方,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坐到房间的椅子上,仿佛很清楚对方的身份。
  余方对雷蒙的父母说:“好了,请你们暂时离开吧。”
  将房间的门关上后,余方坐到雷蒙的面前,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他冲雷蒙眨了眨眼睛,表情活泼地说:“嗨,小伙子,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伙伴——我们来做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怎么样?”
  雷蒙的眼睛望着别处,一点反应都没有。
  余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指向雷蒙:“让我来猜一下,你是喜欢电子游戏还是玩具大兵?”
  雷蒙仍然对余方不理不踩,仿佛坐在自己面前的是独角戏演员,而他的表演显然冷了场。
  余方在心中叹了口气。本来,他打算先用轻松、愉快的话题来拉近和雷蒙的关系。但他发现,这招是行不通的——雷蒙对他那些套近乎的话题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余方盯着面前这个十三岁的孩子——看来,要用绝招了。
  他吐了口气,然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雷蒙,你不觉得我们这样面对面地坐着说话太过严肃了点儿吗?不如这样,你换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式。比如说,躺在床上,好吗?”
  “我正想这么做。”雷蒙终于开口道。说完,他走到床边坐下,半倚着靠在床上。
  余方也坐到床边上来,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属怀表。“看,我这里有件好东西。”他打开表盖,把表链的一头缠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将表垂下来。
  怀表轻轻地左右晃动。雷蒙盯着表看。
  余方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变得缓慢而细腻,他盯着雷蒙的眼睛说:“雷蒙,能告诉我现在几点吗?”
  雷蒙看了一会儿怀表,说:“十一点五十分。”
  “十一点五十分……平常的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睡觉。”雷蒙回答。
  “那么,今天我们也应该睡了。”余方的声音更加轻柔起来。“你看,这个表的中间是不是有几个小圆圈,你数数,一共有几个圈……”
  雷蒙盯着表的中心,渐渐的,他的眼睛合拢了。
  “好了,全身放松,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余方伸出手臂托住雷蒙的背,然后慢慢地放低,让他平躺下来。
  雷蒙躺下后,余方将怀表收起来,接着低下头,在雷蒙的耳边轻声说道:“好了,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每天晚上在干什么?”
  第四章
  几分钟后,从雷蒙的房间里传出一阵尖叫声。正在卧室坐立不安的温衍玲和雷鸣心中一惊,立即冲出卧室,来到雷蒙的房间门口。
  此时,余方正好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他满头大汗,脸上带着几分惊惶的神色。
  “发生什么事了?”温衍玲急切地问,同时朝雷蒙的房里看去——雷蒙这时坐在床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余方对雷鸣夫妇说:“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
  “去书房吧。”雷鸣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三个人在书房坐下后,温衍玲迫不急待地问:“刚才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余方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表情,他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想到,情况会完全失控。”
  “失控?”雷鸣惊讶地问,“你的意思说,这次催眠失败了?”
  “不,恰好相反,催眠相当成功,只是我没有想到……”余方皱起眉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医生,您说清楚啊。”温衍玲着起急来。
  余方神情严肃地说:“催眠术是一种高级的心理治疗手段。通常,我们都能够在患者进入催眠状态之后,问出一些关于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因为处在这种状态中的人是用潜意识来回答问题的,根本不可能说谎。刚才,我很成功地让雷蒙进入了催眠状态。然后,我开始向他提问……”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问他第一个问题——‘你每天晚上在做些什么?’他回答我‘在做游戏’。我又问他‘你一个人做游戏吗?’他说‘不,是两个人。’我又问‘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听到这个问题后,雷蒙变得焦躁起来,他紧闭着眼睛,手开始抓床上的被单,喘着粗气,像是十分痛苦。”
  “我不明白,他的潜意识为什么要抗拒这个问题。于是,我换了一个问法,我问他——‘那你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样的游戏?’没想到,他听到这个问题后就开始大声尖叫!说实话,我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竟有些慌乱起来,只有赶紧解除他的催眠状态——过程就是这样。”说完这句话,他仍是一头大汗,仿佛几分钟前的场景又再次重演。
  “等等!”
  听到这里,马恩打断温衍玲,惊讶地望着她。
  “你是说,那个催眠师告诉你,你的儿子雷蒙每晚都在和一个事实上并不存在的人做游戏?”
  温衍玲紧锁着眉点了点头:“马恩医生,从您的反应——我能看得出,您也是看了最近的报道的。”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马恩从皮椅上站起来,语气激动,“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这个市里频繁发生十多岁左右的小孩意外死亡的案件,而且……”
  “而且事后,几乎每个死者的家属都发现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孩子在死亡之前都曾与某个人做过一个‘游戏’!”温衍玲失声尖叫起来,“天哪,医生,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担心和害怕了吧!”
  马恩离开办公桌,用手托着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两分钟后,他停下来,直视着温衍玲:“温女士,坦白地说,我一直在密切关注这起事件,我认为这些案件绝非报纸上所说的‘纯属巧合’,而肯定存在着某种共同的联系!我早就想着手调查,却因为无法得知谁会是下一个受害者而无从入手……”
  听到马恩这番话,温衍玲用手捂住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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