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妙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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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泠笑了一声,说道:“那些本来也是给你的回礼,如今你却又来谢我,这样谢来谢去的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陈知惠听了也笑了出来。
“怎么,赵公子不肯赏脸么?酒菜都已经备下了。”
“那我就去打扰一回了。”赵泠本就难以拒绝别人的好意,很干脆地就应下了。
两人一同去了陈知惠的住处。
萧不从树后拐了出来,面上的表情竟难得严肃了一回。他站在原地考虑了一会儿,也抬脚离开了。
陈知惠的住处。
一张小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陈知惠让小荷退下了,亲自动手为赵泠斟酒布菜。
“陈姑娘,不是我推脱,只是我实在不胜酒力,不能多饮,还望见谅。”赵泠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斟得满满的酒杯。
自从发生了醉仙居那件事,赵泠便再不肯轻易沾酒了。但是他还是接受了陈知惠的邀请,正是因为他自小受人冷落,便对别人付出的热情格外珍惜。
陈知惠却不信他的话,嗔怪着说道:“赵公子莫非是觉得这酒菜不够好,因而不肯喝?”
赵泠为难地看了一眼酒杯,接着一口饮尽,说道:“这一杯我先喝了,只是真的再不能多喝了,希望没有扫了姑娘的兴致。”
两人一边零零碎碎地说着话,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陈知惠的手艺不错,这一桌子菜都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的。
赵泠被劝着又喝了几杯,脑袋开始变得有点发晕起来。话题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赵泠身上。
“等赵公子彻底痊愈,想必令尊和令堂会很欣慰的吧。”陈知惠为赵泠夹了一筷子菜,又往他的杯子里添满了酒。
“呵,他们哪里会管我好不好,更说不上高兴或不高兴了。”
赵泠喝了些酒,比平时少了些顾忌,有些平日里绝口不提的话,这时也说了出来。他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一旦喝开了,他便记不得自己的顾虑了。
陈知惠一听这话,就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赵泠。这事还是她第一次听说,毕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女子,断不可能像萧不查得那般详细的。
她再次为赵泠的杯子斟满了酒,说道:“哪有不管儿女的父母!相信公子的父亲母亲必定也是疼在心里的。总归好过如我这般父母双亡,落得个孤身一人的境地的。”
赵泠听了她的话,自嘲般地笑了笑,便是有些醉意的当下,他也已经不信这样的话了。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若不是因为克妻之命,现在也早已有孩儿承欢膝下了吧?
这些事情想再多也无益,赵泠已经不愿再想了,倒是陈知惠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有意想安慰安慰她,偏生是个嘴拙的,加上脑子又有些迷糊,怎么也想不出话来。
陈知惠触动了伤心事,急于找个人倾吐,继续说了下去。
“我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家中的长女,也像别家的姑娘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娘亲是个才女,受她的影响,我从小便极爱念书。不是我自夸,我爹是个极为豁达的人,他不仅不会限制我念书,反而大加赞赏,还不时地考校于我,与我说些学问上的事。我就这样在爹娘的爱护下长大。”
陈知惠的声音变低了些。
“可惜好景不长。家中突然遭逢巨变,爹爹获了重罪被杀,家产也尽数被查抄,母亲受不了这打击过世了。我带着年幼的弟弟寄住在叔父家中,受尽了冷眼。再后来,连年幼的弟弟也得了恶疾去了。”
她说到这里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或许是因为过于难过而失了分寸,陈知惠突然扑进了赵泠的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赵泠哪里见过女子哭,也从未和谁这样亲近过,只觉得怀里的身子软乎乎的。他连自己的手脚该怎么放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僵坐在位子上。
陈知惠哭了一会儿,带着哭腔接着说了下去,只是没有从赵泠的怀里出来。
“再后来,叔母给我说了门亲事。那人名叫梁卫,家里有些产业,而且和叔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但却是个脑满肥肠、花天酒地的老头子,他都快五十岁了!我坚决不肯嫁,叔母就逼着我嫁,还说我若是不嫁也成,那就把这些年吃的用的都给她还上。我哪里有什么钱?就在这时,我听说了萧府想找一名教书先生的传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偏心
“萧府的名声不好,那些教书先生又最是讲究这个的,哪里请得到先生呢?虽然萧不没有对外明说是给白心请的先生,但也没人肯来。而我也是没有办法之下,才狠下了心来了这里。若是还有别的选择,哪里会愿意到这种地方来?”陈知惠的语调依旧凄惶,却多了几分不屑。
陈知惠说完了话,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赵泠有什么反应,正在她疑惑之际,赵泠突然开口了。
“其实萧不没有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他这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一些不好的习惯罢了。”
陈知惠听了目瞪口呆,根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进展。赵泠怎么会忽略了她其他的话,却独独在意她对萧府的评价呢?
有一些不好的习惯?哪里是不好的习惯这么简单,分明是劣迹昭彰!
陈知惠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赵泠的心也太偏了。
“陈姑娘,我明白你心中难过。只是这……”赵泠有些为难地动了一下身子。
陈知惠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对别人的话听而不闻的地步。
“不好意思,我……方才太激动了……”她从赵泠的身上起来,羞愧万分地说道。她整了整仪容,只是那一双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红肿肿的。
“无妨,想起了伤心事觉得难过也是人之常情。”赵泠平静地说道,将面前的酒杯移了开去。
方才她那番话不知怎的突然就让他醉意全消,如今倒是变得无比的清醒起来,或许是酒劲过了。他有心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该说什么好呢?
这时,小荷在外头叩了叩门,轻声说道:“小姐,白心公子在外面呢,说想见您。”
“知道是什么事么?”
“说是有问题想请教您。”小荷在外面答道。
陈知惠狐疑,白心怎么会来?她虽然是他的老师,但是白心从未因为有疑问要请教而专程来访,都是等到授课之时提问的。
陈知惠还没说什么,赵泠说道:“陈姑娘有事要忙,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多谢姑娘的招待。”
陈知惠不好再留他,便送他出去了。
两人到了外面就遇上了等着的白心。
白心一眼就看到了陈知惠红肿的眼,很是惊愕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和陈知惠一同出来的赵泠。
陈知惠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没事,只是回忆起了从前。”
白心仍觉得疑惑,却也没有追问下去,他向赵泠施了一个礼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赵公子吧,上回在醉仙居见过一次。只是今日再见,倒是全然认不出来了。”
赵泠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道:“我先告辞了,你们慢慢谈。”
赵泠走后,陈知惠很是诧异地问白心:“什么问题这么着急?”
白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是这样,读书时遇到了一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搁在心里实在难受,只好来打扰您了。您看这里……”
白心翻开了带来的那册书,和陈知惠说了起来,而他的心里则在苦笑着。
不久之前,萧不突然来到了他的院子。一见到他就说道:“你赶紧找个理由去陈姑娘那里一趟。”
白心疑惑:“现在这个时间怕是不太合适吧……老爷是有什么事吗?”
萧不没说为什么,只是催着他去。白心无奈之下只能找了本书,挑出了个问题,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去找了陈知惠。
“……可明白了?”陈知惠讲解完毕,问道。
“原来是这样,却是我钻了牛角尖了。”白心笑着向陈知惠道谢,也告辞离去了。
刚才听小荷说她家小姐请了赵泠在这里小酌……
白心的眸子黯了黯,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么?
白心走后,陈知惠便沉下了脸。她命小荷收拾好碗筷,自己则回了房。
今天的事是彻底地失败了。
莫非……是她长得不够美?
陈知惠打开了镜匣,仔细打量着镜中的面容。她看了一会儿,又将它合上了。
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夸过她,如今她正值青春年华,离人老珠黄还远得很,绝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怪只怪她没有料想到,赵泠连自己投怀送抱时都能坐怀不乱。是该怪他不解风情呢,还是该夸他品行端正?陈知惠很是矛盾。
而另一件事则让她觉得心寒。不知萧不使了什么手段,赵泠居然这样维护他。那些浪荡子至少还懂传宗接代,不至于让一族绝了后嗣,而他萧不的所作所为连他们都不如!他哪里好,值得赵泠为他说话?
白心又来得这么不凑巧。
无论怎样,这些也是她考虑不周了。陈知惠叹了一口气。
这头赵泠刚刚离开,就有人去向顾笙禀报了。顾笙将赵泠离去的时间,他脸上的表情等全都详详细细地问了一遍。
“赵公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比如说欢喜或是发愁之类的?”
那人歪着脑袋想了想,答道:“没有。既没有欢喜也没有发愁,和平常差不多。”
“萧白心有问题要向陈姑娘请教,随后赵泠就离开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表现……”顾笙低声自语。
朱亭玉凑了上来,食指戳了他两下:“诶,到底怎么样?”
顾笙瞧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了。
他对着朱亭玉笑了一笑,凑近了他说道:“你这脑袋瓜子都是白长的啊,要是没我你该怎么办呢?”
朱亭玉那双眼忽的就瞪圆了,手一挥就朝顾笙拍了过去!顾笙一边躲一边笑,倒像是乐在其中。
“你个欠揍的!”朱亭玉骂道。他平常活动得少,就这么打了几下都有些气喘。
顾笙一边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说道:“别气,别气。”
朱亭玉白了他一眼,到底是谁整天气他的。
“什么没你我该怎么办,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就没你的事了?”朱亭玉气呼呼地说道。
“本来就没我的事儿。也就你这种傻子在意。”
朱亭玉差点又要发作,但他想想发脾气也挺累的,刚才所费的劲还没长回来呢……于是坐那生起闷气起来。
朱亭玉一安静下来,顾笙反而有些着急了,往他边上凑了凑说道:“陈姑娘的事肯定是黄了。”
朱亭玉的眼皮子动了一下,还是没吱声。
顾笙接着说道:“这从赵泠的反应就能看出来。诶,我估计啊,白心可能不是有问题要请教,而是听了老爷的吩咐才去找陈姑娘的。”
顾笙说完喊了个人进来,对他说道:“去打探一下老爷今天有没有去过白心公子那里,没有的话再问问是不是派了什么人去传过话。”
“你有什么根据?瞎猜。”朱亭玉说道。
“的确是猜的,不过不是瞎猜,而是有根据地猜。”顾笙咧开了嘴笑得很欢快,“你想想,白心从前有为这类事专程去找过陈姑娘么?他以前不做的事现在突然做了,那肯定是有缘由的。”
朱亭玉皱起了眉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接下来怎么办?”
“你可别瞎凑合,接下来还是要交给陈姑娘,她可比你急得多了。”顾笙怕他又乱来,叮嘱道。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久,顾笙派出去的那个人回来了。
“老爷的确去过白心公子那里,那之后,白心公子就去找陈姑娘了。”
顾笙听完后便对朱亭玉说道:“我出门一趟。”
“去哪儿?”朱亭玉随口问道。
顾笙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去东边那座宅子。”
朱亭玉一愣,问道:“你去那儿做什么?”
“买点东西。”
赵泠回到小院,发现萧不在他屋里。他拿着赵泠的那柄剑,手指抚过冰冷的剑身,间或有一道寒光闪过照着他沉静的脸。
这样的萧不赵泠觉得有些陌生。
萧不听到了脚步声回过了头。
“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微笑着说道。
“嗯。”赵泠应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
“真难得,居然没醉。”
“只喝了一点儿。”
萧不取出一方帕子,默默地擦拭起长剑来。
他的话突然变少了,赵泠一时很不习惯,想了想便说道:“还真让你说中了。陈姑娘把她到府上做教书先生的经过告诉了我。你是怎么猜到的?”
萧不笑了笑,将剑入了鞘,放在桌上。
“因为陈知惠看上你了。”
萧不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赵泠愣了好一会儿,接着他轻声笑了起来。
“不信?”萧不挑了挑眉,“不然她为什么惟独送你东西却不送我?那条穗子虽说不上多么名贵,却也不是随便可以买到的东西。”
赵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克妻之命,早已决定今生都不娶妻了。”
以赵泠的条件,好人家的女儿娶不上,但是普通人家多的是愿意嫁女儿的。不然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至于娶了以后能不能活下来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