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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帝造一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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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戴了高帽的某人马上乐不思蜀了,作出一副大方的样子道:“那你想个办法,省得我觉得占了你便宜。”
赵海倾“冥思苦想”了一阵,忽然“灵光一现”道:“别的法子太麻烦,用个最简单的吧──你就站在原地,不挪步子,仅此而已。”
云天愕然地抽抽嘴角:“不动脚?打架哪有不动脚的道理?这不是明摆著给你揍!”
赵海倾温温柔柔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哑声道:“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伤你。”

云天脸颊通红。虽然他心底早已习惯了赵海倾的调情,可就是改不掉情绪上脸的毛病,搞得赵海倾摸不透他究竟是厚脸皮还是薄脸皮。

“……行,就依你的,我只动手。”云天吁了口气,“唰”地一挥树枝,“来吧!”

赵海倾见他战意熊熊,却是好整以暇地从头到脚打量著云天,直到云天催的急了,他才悠然掠起,手持树枝迅如闪电地在云天身侧一划!

“嗤啦──”一声,云天的腰带断成两截,前襟被夜风吹开,露出一大片胸膛。

云天没看出赵海倾的真实目的,还嘲笑他道:“皇上,身手果然退步不少啊!”

“是,这次我一定看准了再出手。”赵海倾眯起眼睛,飞快地在云天周围划拉了十多下,云天倒是招架住了,可那气刃却穿透了他的衣服,转眼间原本一件好好的绸衫就变得七零八落、破碎不堪。

云天这才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赵海倾!……我衣服烂成这样还怎麽回家?”
赵海倾最後一击,将云天手里的树枝斩断,接著飞身上前将他打横抱起,回到了凉亭里。

“月圆良宵,浪费了太可惜。”赵海倾低头用唇舌描绘著云天的形状,两人一触即然,紧紧相拥……

事毕之後,云天微喘著靠在他怀中,疲惫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夏夜的气温最是舒服,不冷也不热。赵海倾抚著他汗湿的发丝,忽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时间快到了。”
“什麽时间?”云天闭著眼睛问。
“来,我带你去看。”
“喔,好。”

云天正要起身,却看见赵海倾背对著他蹲了下来,两条结实的臂膀向後微微探出。

“……你背我?”
“我背你,上来吧。”

云天确实脚软得走不动了,想到这些都是赵海倾造成的,便也没跟他客气,大喇喇地扒在了他背上。

赵海倾微笑著背起自己的爱人,稳稳当当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一处山头,然後将云天放了下来,指著前方道:“看。”
云天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一大片泛著蓝光的花朵,难以置信地问:“……月光兰?!”
“是。喜欢麽?”

云天曾随口说了句怀念溪涧谷的月光兰,没想到赵海倾竟在这里种下这麽多,他怎会不喜欢?

漫山遍野的花朵像一片蓝色的光海,美如仙境。云天低笑出声,握紧了赵海倾的手。

“你知道麽,就因为你在这儿种花,现在大家都以为山上有妖怪。”
赵海倾挑眉道:“你这般聪明,想必已经有了对策。”
“当然!我打算开发一个夜游青屏山的项目,这片月光兰就是主打景点,男男情侣可以九折优惠……”
“云天,你这是鼓励男风啊。”
“……”

与此同时,小朋友们也在望星阁上闹的不亦乐乎。
劫火将云天曾画给他的扑克牌掏出来教马志文和廖玉玲怎麽玩,而灵坤和小虎坐在一边,各怀心事地喝著酒。

小虎终究是没忍住,将自己的手覆在了灵坤手背上。
灵坤微微一震,没有躲开,“……虎哥。”

魏冲脸颊涨红,强作镇定地说:“你等我,我会请皇上赐婚。”
灵坤的眼睛唰地睁大,惊愕地转头看著他,“赐婚?!我……”
“你不愿意?”魏冲眉头一皱,“我知道我现在还没这个资格,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的。”
灵坤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弯了起来,重重地点头。

中秋团圆夜,千里共婵娟。

在这个美丽的时分,一定发生著许多美丽的故事。


番外?完




(17鲜币)第二十六回.情缠

回到客栈後,赵海倾不提解蛊之事,只给云天讲了宫里的一些趣闻,比如灵坤又长高啦、闫四还是总板著一张脸、明书的字已经写得相当漂亮、慧玉做了侍女总管等等……
云天听了这些事情,勉强笑了笑,眉宇间依旧凝聚著一股烦躁,“是麽……那就好。”

赵海倾顿了顿,心想,云天果然不太记得这些人了。

南疆有种凶蛊叫做忘川罗刹。
它是以迷魂草等数十种毒物喂养而成,与其他消除记忆的毒药、蛊虫不同,它不会使记忆完全丧失,而会混淆一个人脑海中的事物,视爱侣为仇人、视亲友如陌路,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这比失去记忆更加可怕。

赵海倾不能想象,如果云天的蛊解不掉,他会变成怎样一种情形?

云天难得安静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瞪著一双眼睛望著上方。
赵海倾用手指轻轻刮他的头皮,想让他觉得舒适一些,“别多想了,睡吧。”
云天摇摇头:“……真的很不对劲,总觉得我脑子里乱得很,许多明明应该清楚的东西都搅合到一块儿去了。”

他闭上眼睛冥思苦想,可只要一回忆往事,脑中顿时就像是遭受万虫噬咬,令他痛苦不堪。

赵海倾心疼地擦掉他额前的冷汗,以命令的口吻道:“听我说,你现在什麽都不要想,有我在你身边,无论如何我都会陪著你,别怕。”
云天唰地睁开眸子,“海倾,你告诉我,我都认识些什麽人?跟他们是什麽关系?”
赵海倾吻了吻他冰凉的唇,道:“好,你先等一会儿。”

他起身取来纸笔,将府里的总管、丫鬟、侍童,以及自己的部下、云天的师父、师兄弟等人的名字都写了下来。他一边回想一边落笔,不知不觉中,已写了满满一页。
云天焦急地去抢那张纸,却被赵海倾躲了开:“现在不能给你,你乖乖去睡觉,明天再来问我要。”
“为什麽?万一我一觉醒来,连你都不认识了……”云天虽然觉得这件事十分荒谬,不可能发生,可联系到那只蛊虫、以及之前他的反应,他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奇怪感觉。
赵海倾不由分说将他按回床上,抱了个满怀:“你要是忘了我,我自有办法叫你想起来,放心吧。”
云天的脖子被他的气息撩得发痒,忍不住笑道:“你无非也就是那一种办法,还总当杀手!使呢。”
“虽然办法只有一种,不过确实……百试不爽啊。”赵海倾勾起嘴角,似乎在回味什麽美妙之事。云天无语地扭头叹气:“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个猥琐大叔。”
“对你,我总是恨不得更猥琐一些。”
二人斗起嘴调起情,之前的沈闷气氛总算是散去不少。云天躺在赵海倾臂弯里,觉得既安心又温暖,纵然他中了蛊、会忘掉一些事情,可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那就没什麽好怕的。

赵海倾预料得果真不错。
次日云天醒来後,对著林郸愣了半天,最後竟把他当成了客栈的小二。 
林郸不敢做出反对的样子,他若是表现出不对劲,云天就一定会回想林郸到底是什麽身份,如此一来又会头疼,还不如叫他顺著自己混乱的记忆。
赵海倾为掩人耳目,备了一辆看上去十分低调的马车,装了些行李便带著云天上路了。

一路上赵海倾强忍著担忧与他说笑,云天有时一觉醒来会出现记忆模糊的状况,而且越来越严重。
他几乎将所有认识的人都忘记了,抑或是混淆了他们的身份。有一次云天甚至以为锺灵是他的妹子,就只因为他曾出於玩笑心理对锺灵自称过“大哥”。
大约是赵海倾每日和他相处的缘故,云天至今还记得赵海倾是他的爱人。然而赵海倾自己也不能确定,云天的蛊若是不解,以後会不会有一天将他也忘了。

“主子,前边就是沈沙河,咱们得在这里的渡口乘船。”
“好。”赵海倾微微点头,对怀里的云天道:“睡一会儿吧?到了用膳时间我会叫你醒来。”
云天困倦地打了个瞌睡,却强撑著笑道:“没事……等下再睡。”
赵海倾知道,他是害怕睡得越多,忘得越多,所以才逼迫自己醒著。可纵是功力再强也敌不过长时间缺乏睡眠,云天已经五天没有合眼,此刻差不多是穷途末路了,再不睡觉,他的身体绝对会撑不下去。
“乖,只是睡一会儿,不会有问题,我马上就叫你醒来,嗯?”
云天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眼皮子似有千斤重,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著他陷入沈睡。长久的睁眼早已令他头脑胀痛,赵海倾心里一紧,再也无法忍受地点了云天的睡穴。

“主子,到了。”闫四撩开车帘,看见云天沈沈地趴在赵海倾膝上,愣了愣,道:“中皇公子睡了?”
“嗯。”赵海倾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他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我实在看不下去。”
闫四了解云天的状况,也知道他不肯合眼的原因,禁不住感到十分担忧。可他天性沈默,也不知该说些什麽来安慰陷入无措的赵海倾。

来到渡口,只看见一艘正欲离开的小船。这种情况下也容不得讲究,他们只好与船家商量著能不能载他们一程,或是直接出钱将这艘船买下来。
船家一口回绝道:“这是咱吃饭的家夥,哪能说卖就卖?而且各位爷来得实在不巧,咱的船已经被一位姑娘包下来了。”
一听是姑娘,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自该回避,可云天的情形已经拖延不得,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调动官船,闫四只能放下架子好言劝道:“我们这位兄弟受了伤,得尽快找一位郎中帮他治治,船家就行个方便吧。”
他刚说完,船舱里就传出一个爽朗的女声:“既然受了伤,那就捎你们一程,进来吧!”
赵海倾大喜过望地抱著云天上了船,脱下外衫铺在舱底,将云天放在其上安顿好,接著对那姑娘抱拳道:“多谢姑娘,大恩日後定当报答。”

船舱里还有一道帘子,姑娘就坐在帘後。先前赵海倾和闫四没看到她的模样,待她走了出来,二人才发现这姑娘长得颇为俏丽。
她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发型和衣著都十分特别,像是南疆的打扮。赵海倾心中一动,微笑道:“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可是要去南疆?”
那女孩儿大方地点点头:“对啊,你们也是?”
赵海倾不方便透露行踪,便轻巧地转移了话题。
聊了几句後,那姑娘似是见赵海倾温文有礼,模样又生得俊,便表现出了几分亲近:“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啦,我有名字的!”
赵海倾只得顺著她的意思问道:“能否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阿芸,你呢?”她笑嘻嘻地望著赵海倾,脸上带著南疆少女特有的直接和活泼。
“在下王风,这两位是我兄弟,李四、刘奎。”
阿芸打量了云天一眼,“这位刘兄是怎麽受伤的?严重麽?”
赵海倾摇摇头,“有劳姑娘费心,不严重,只是一点外伤。”

他向阿芸身上扫去一眼,发现她腰间挂著一只精巧的小竹笼,於是灵机一动,故作好奇地问:“阿芸姑娘,你这只笼子里头可是饲养了什麽东西?”
阿芸果真眉开眼笑地答道:“你怎麽知道?这是用来养蛊的!”
赵海倾松了口气,笑道:“南疆的姑娘大多挂著这种笼子,十分有趣,我也只是猜测。”
阿芸一听,便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你就不怕我放蛊咬你?叫你满身都是包!”

闫四暗暗觉得这南疆女子果然豪放,中原可没有这般胆大的女儿,跟第一次见面的男子就能若无其事地开这种玩笑。

赵海倾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一边摇头一边微笑著说:“阿芸姑娘善良可爱,在下自然不怕。”
阿芸脸一红,啐道:“还说中原的男人都是木头疙瘩呢,我看你就不一样!”

为了打听茹光夫人的事,赵海倾真是把美色都牺牲尽了,只见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是亲密,闫四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还在沈睡中的云天。
──中皇公子,你可千万莫要怪皇上,这只是权宜之计……


小船行驶了大半天,停在一个叫做三胡口的镇子。
赵海倾有心跟阿芸姑娘分道扬镳,毕竟带著这麽一个小女孩实在很不方便,然而阿芸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开始热心地帮他打听镇子里的郎中。
赵海倾担心露馅,住进客栈後便让闫四找个借口将阿芸支开。谁知阿芸一听人家要赶她走,当下气呼呼地闯进赵海倾的房间,叉著柳腰不满地说:“你们中原人真是忘恩负义,我载了你们一程,你们却要丢下我!”
闫四连忙摆手道:“阿芸姑娘误会了,你一个女孩子,跟我们三个男人在一起,恐怕……”
“恐怕什麽?不方便?先前坐船的时候你们怎麽没觉得不方便!”阿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不管,中原人不是常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麽,二位想要反悔不成?”
赵海倾心中无奈,只好道:“姑娘需要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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