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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的白发妒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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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旧飘落而下,落在地上,混着流淌的鲜血,最后染红一地血花,天地间一片嫣红,如同人间的炼狱。
此战,无一人生还。




、56五六章

而被一封密信叫走的东璃夜绯云等人回到驿馆后,并没见到信中所说之人,才知中了计,便立即折回会场,却不料赶到会场,看到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福宁匍匐在地,这场厮杀持续多久,他便哭泣了多久,只为自家那痴傻殿下。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姬碧妃因怒极攻心,气息大乱,寒毒发作,从空中摔落下来,众人这才缓过了神。
夜绯云飞身上前,接住那道瘦削的身影,低低叹道:“殿下,您这是何必呢,您这般动怒,他若知晓怕……”后面的话,他实在无话说出口。
姬碧妃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虚弱,妖娆的眉宇间却满是痛楚和怒意,他睁着双眸,就这样直直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晶莹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溢出,再沿着精致的脸颊悄然滑落。
“绯云,你如今还无自己心爱之人,这种感觉你自是不懂。我是恨自己,气自己,我说过要保护好他们父子,但我从没做到,反而让他们再次陷入危险之中。一臣那般高傲的性子,为了我,却愿意退让,愿意将仇恨放下为我夺来冰玉蟾,我姬碧妃何德何能,初遇时让他以血喂养我三日,而眼下只为能医治好我的身体,又不惜以命换取……试问,我如何还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欺辱了他,继续平安活于世上,我心痛,心恨啊……”
话到此处,他停下低低喘了口气,捂着胸口轻咳几声,复又继续说道:“世人如何看我,我皆不在意,我只想陪着他,爱着他而已,为什么世人就如此地不容……是他们要逼我如此,我又能如何,我又能如何呢,我也只是人罢了,我只有凭自己的力量杀光他们,换得我妻一世平安,我能做的仅此而已。纵然为此成魔成妖,那又如何?我心不悔……”
字字泣血,句句焚心,声声无奈,饶是夜绯云这样的潇洒不羁之人,也不禁心下大颤,眼眶湿润。
“殿下,您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好好休息,您有我们,您有南楚,有东璃,杀他们只会脏了您的手,这件事交由我们去办就好,接下来我便动身前去找回一臣和小殿下。”
姬碧妃轻轻摇摇头:“切莫如此,司徒烨定会借此发难,这一战是非打不可,你先回东璃调集好大军在南云关外二十里处扎营,到时候方便接应,一臣的事我自有计较,现在我有点累了,先回别院吧。”话毕,人已经阖上眼陷入昏睡。
夜绯云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姬碧妃从宫雪轩身边经过时,忽然顿下足:“不知太子看到这个结果作何感想?希望此事最好与太子您无关,而太子您最好也祈祷一臣妃父子安然无事,否则我家殿下会让您生如不死,而您也将会被您最心爱之人憎恨至死。”
宫雪轩闻言倒退一步,思潮起伏。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事态的严重性,今日一切本是他与司徒烨协商好,各取所需,然而现在姬碧妃成为未众矢之,司徒烨却抱着那人安然离去,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今日之事,如果姬碧妃知晓是他一手从中推动……
他不仅会杀了他,还会永无休止地憎恨他,厌恶他。
而他就算死,也将被他永无休止地憎恨着,厌恶着,那还有什么意义?
思及此,宫雪轩忙追上去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阿妃你不能听信他言,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我既然答应你退婚,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要相信我。”
一贯喜欢笑脸迎人的福宁这次也面含愠色,抬手拦住他冷冷道:“今日之事等我家殿下醒来自有定夺,太子无须解释,老奴也相信以太子的身份,根本不屑做出这种事。”
宫雪轩身子一怔,眼瞳骤然放大。
一夕之间,南楚太子残杀数千名武林人士之事,传遍四国,邺郡城乱了,四国乱了。
冥帝司徒烨当即派出十万大军,将邺郡城里外重重包围,让姬碧妃一行人留在帝都不得离开,势要给天下人个交代。
夜,雪未停,风呼啸。
一抹黑影飞快的从暗处掠过,避开重重守卫,悄声无息地进人了小别院。
原本在屋内负责照料姬碧妃的福宁见到来人,连忙迎上去:“夜相,情势怎么样?”
夜绯云摘掉斗篷,接过花云递来的热茶,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道:“情势不大好,现在这个时候到处都是兵,暂时无法出城。而傍晚我进宫拜见冥帝,传话的太监却说冥帝突染风寒早早便歇下了,让我过几日再前去,我估摸着,这司徒烨根本不在皇宫内。”
花云皱了皱眉:“冥帝不在宫中,定是随灵无大师去了白如寺。这邺郡城是久待不得,冥帝面上派兵困住我们,要给四国人士一个交代,但却没有实质的下步行动,恐怕是想借着武林人士之手置殿下死地。”今日殿下在会场大开杀戒,南楚和东璃的朝廷自是不追究,而苍雪有宫雪轩与殿下的婚约,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朝廷不追究不代表江湖人会善罢甘休,司徒烨现在困他们于邺郡城,怕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届时正好借江湖人士之口发难,顺理成章的发兵。
夜绯云赞同的点点头:“问题在于,现在该如何出城,花云你平日里跟在殿□边学得正是谋策这些,眼下情势这般,你认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种话委实不该出于堂堂一国丞相之口,但夜绯云何许人,他就是一个不受拘束、不拘礼节之人,谋略于他太费脑子,眼下恰好有个如此好使之人,他不用上一用,他真心觉得对不起自己。
福宁看着二人,忍不住提醒道:“夜相,还有冰玉蟾,殿下的身子拖不得……”
“福老莫急,找到司徒烨自然便找到冰玉蟾。”夜绯云宽慰道。
花云斟酌片刻,从容道:“现在出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倒认为夜相应该先行一步回东璃,准备好人马前来接应才是,不然到时候真打起来,从南楚调集大军过来,时间上根本赶不及,我们在北冥便真的是孤援无助,所以届时只能依靠夜相你这边了。”
夜绯云闻言微怔:“你倒是与殿下交代的一样,但你们不离开此地,我又如何能安心离去。”
花云朝着夜绯云微微躬身:“夜相,既然问了花云如此问题,想必心里对花云能力也是肯定的,所以此去,敬请放宽心,而殿下的安危,我们自会以性命去护全。”
看着花云这份镇静与从容,夜绯云的神色终于稍稍放松,缓步走到床边,看着容颜雪白憔悴的姬碧妃,又忍不住一叹,伸手进怀里摸出一个白色小玉瓶,从中倒出一粒小手指大小的红色药丸,俯身喂姬碧妃吃下。
“花云,至于出城,宫雪轩倒是可以利用一二,不过殿下既然决定与苍雪解除婚约,所以你们也切莫去找他帮助什么,前些日子我听一臣说过,两千沈家兵已经到了城外,这事由祭瑛前去,届时制造点混乱,里应外合或者趁乱离开都不失为好法子。”
花云浅浅一笑,目光从容,语气笃定:“花云也正是此意,所以早早地便让祭瑛大哥乔装出了城,明日他将带着这两千沈家兵扮成江湖人士,分批进城,到时候以讨伐南楚太子为名来到小院,大肆攻击,大肆吵闹,大肆摧毁,我们便趁乱混入其中,留莲叶叶与梅贰暂守小院,给那些守卫制造个假象,而我们带着殿下混入有伤有亡的江湖人士里,出城自然变得轻而易举,如此亦不会引起司徒烨人的怀疑,至于莲叶叶与梅贰武艺均在我们之上,想要脱身自是不难。”
夜绯云转身扬眉,随即朗声一笑:“是我糊涂了,你与叶叶二人,一个攻武学,一个攻谋略,都是得殿下亲身传授,我却还在兀自乱担忧,既然你都已安置如此妥当,也罢,殿下交给你们,我放心了。”
花云扯了扯身上的蓝色布衫,淡笑不语。
此时的他,一双眼睛充满了智慧,平凡的容貌瞬间变得熠熠生辉,颇有几分姬碧妃云淡风轻,看透一切的那份气度,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
翌日,一切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很快便混出了城。
出城后,考虑到人多易引人怀疑,一行人开始分道扬镳,花云带着姬碧妃马不停蹄朝白如寺赶去,片刻不敢耽搁,祭瑛与梅贰则率沈家兵晚行一步。
而在他们出城后两日,宫雪轩就带人追了上来,对于这块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福宁一直冷眼相待,花云却笑着说:既然现在已经出了城,他硬要跟随,那我们便顺势一用,采用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待。
福宁听后,老脸一抖,心里腹诽:真阴。
一路因有苍雪太子等人做掩护,免去了不少追杀,毕竟当日南楚太子之所以大开杀戒正是因为苍雪人出言不逊,所以人的潜意识里便认为这两大国已经对上,有苍雪太子所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南楚太子。
快速行驶的宽大马车内摆放着一张软榻,软榻上面铺满柔软厚实的毛毯,姬碧妃就静静躺在上面,也不知是因为内力损耗过度,还是寒毒加重的缘故,这次竟然足足昏睡七日才醒来。
见他醒来,福宁忙倾身将他扶起坐好,只是手刚接触到他身体,便感受到衣衫下的骨头,目中不禁又流露出难过之色。



、57五七章

   “殿下,您受苦了。”
姬碧妃靠着车壁,半垂着眼眸,嘴角微翘,自嘲自讽的喃喃道:“我倒是希望我在受苦。”
福宁年纪大了,一时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细心地取过一直温着小炉上的药壶,嘴上却忍不住唠叨起来:“殿下念在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万万莫要再这般了,老奴年纪大,经受不起这般吓,那日会场上您动怒至此,伤得可是您的身子,心疼的可是我们,这几日里,老奴若不是觉得实在没有颜面去见妃娘娘和小公主,老奴定以死谢罪,不再出现在殿下眼前。”
姬碧妃抿唇淡笑:“福伯您莫念了,我知晓错了,您先去将花云唤进来吧。”
福宁将药碗递给他,叹息一声:“刚刚才醒来,就不能暂且歇歇再问吗?”
姬碧妃端着药碗,似不情不愿地小喝了一口,然太过苦涩的药味终还是让他不悦的颦起眉:“再歇下去就真的要歇息了,快去吧,福伯。”
福伯摇摇头,转身从旁边小暗格里取出早备好的一罐蜜饯,放在姬碧妃旁边,又扫了眼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的莲叶叶,便满脸无奈的出去了。
姬碧妃看看白玉瓷碗里剩余的褐色药汁,又看看罐中颗颗晶莹可口的蜜饯,下刻毫不犹豫放下药碗,姿过蜜饯罐,完美如玉的手指轻轻拈起一颗,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于是花云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幕,眉一皱,上前夺过姬碧妃手中的蜜饯罐子,责备道:“殿下,您身子不再是从前那般,就不能先把药喝完吗?还有莲叶叶你也是,你不知道阻止殿下的吗?”
莲叶叶抬头看着他‘啊’了一声,遂又低下头。
姬碧妃看看空无一物的手,虚弱一笑,漫声道:“刚走个福伯,眼下又来个花云,你别骂叶叶,是我让他安静呆着的。花云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认死理,我自个身子我会不知道,那些药服再太多都没有用,还是吾妻最疼我,从不会强迫我做自己不喜不愿之事。”
花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再度将药碗递过去:“是是是,就公子一人疼您。”
姬碧妃淡雅一笑也不否认:“你先将近日来的状况说下,我们还需多久到白如寺,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可有什么消息传回?”他不会问有没有派人前去探查消息,或者我们是前往何处,花云是他一手教导出来,他自然相信他的能耐,也大约能猜出他的安排。
花云搬来个小凳坐在榻边,将所有事情都仔仔细细的禀报了一遍,才低声说道:“暗影昨日传来消息,小殿下保住了,但公子仍处于昏迷不醒中,而我们至少还需五日才能赶到白如寺。”
姬碧妃脸色一白:“五日…那我昏睡了几日?”
“七日。”
——你苦我知,你痛我陪。
——如果真是如此,那现在为夫已经醒来,一臣你是否也该醒来了?
姬碧妃心里微微一叹:“花云,下次寒毒什么时候发作,我也不知,如果还没到白如寺我便再次毒发,你就将我送回天山,再让夜绯云与南楚同时发兵攻打北冥,务必要救出一臣。”
“什么?”花云愕然,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
“我说,下次寒毒发作之时,便是我的死期。”姬碧妃微微笑道。
花云面色微冷:“殿下,请不要乱说。”
“花云,无论谁都不能改变我即将死去的事实,但我放不下他们父子,所以只能托付于你,届时记得告诉他,我会在奈何桥旁等着他,一年也好,十年也好,百年也好,他不来,我不走。”
明明是如此美好的人,如此温柔的声音,为什么说出口的话这么残酷,这么冰冷。
“殿下,请您不要再说了,我们会夺来冰玉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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