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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江湖少侠遇到魔教团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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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玦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默默垂下了头。
趁着天色犹明,三人回到了王家,少侠忽的惦记上了昨夜喝的杜康酒,于是乘兴往酒窖的方向拐去。不过数日间,慕公子除了摸熟了掌厨大师傅的拿手菜外,还顺道为少侠找到了王家藏酒的地窖,然后才发现论到酒窖偷酒的功夫,少侠才是真正家学渊博。
走到十几步远开外,恰好见有家仆捧着酒坛离去,小成玦揉了揉鼻子,皱眉道:“好奇怪的药味。”慕公子虽无所觉,但知道成玦当年体弱多病,被何叔调养多时,不但体格健壮了,而且对药毒之物的敏锐异于常人。
他们随后走进酒窖中,二人眼光何等之利,稍加留意就发现了几坛酒被搬动过的痕迹。慕公子随手拍开了一坛,浅尝了一口,沉吟道:“似乎并无问题。”
王家主厅中,众掌门人齐聚一堂,正在议事。正值武林盛会之期,偏是魔教复出的传言四起。现今执掌武林盟的朱家还未能有人前来,然天下十大门派掌门俱已到此,王焕之也心中大定。
华山派掌门方才说道“近日魔教屡有异动,恐又将为祸武林。”就听得外面一声瓷瓦破碎的脆响,夹杂着守卫弟子惊喝之声。
王老爷子方待唤人询问,就听得耳边一声冷笑,如附骨随形一般,令人汗毛耸立,他犹不及出声求援御敌,一道凌厉无匹的掌风已自暗中向他袭来,一时却是避无可避。
正此时,主座上一位老僧,忽抬起了右手,三指拟拈花之态,姿势优美闲适,一道无形劲气径直打向那暗里偷袭之人。
那人哼了一声,认得是少林绝技之拈花指,暗暗惊讶几乎从不下嵩山的少林住持竟会在此,又此时,余光瞥到那老和尚下首坐了个老道,手抚长剑,按而不发。他心中暗凛,一击不中就抽身而退。
在座余下的各位掌门虽反应稍慢了一瞬,但见那人身形诡异疾若鬼魅,已然出厅而去,当即一齐掠了出去,他们修为原在伯仲之间,因而至厅门前抢到了一处,又慢了一步。
及至待他们赶到,之间人群中央,一位神色淡淡的少年持剑而立,一边上还站着一位青年牵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王焕之举目看去,守卫的弟子们都呆立一旁,看上去也对适才发生之事茫然不解。
原来一众弟子正在门外守卫,见一位送酒的仆人才走近,手中所捧的酒坛忽然被不知何物击碎。众人陡然吃了一惊,正待四下查看,忽见一灰影从厅中出来,转瞬已至跟前,竟无一人能及时出声或阻拦。
众人还未及看清来人形貌,那人一路掠至厅外,心中犹在暗骂“这老秃驴和牛鼻子居然在此地现身”,却在此时瞥见了携成玦而来的慕公子,于是积怒之下牵起旧恨,尚隔了数尺,就一掌拍出。
慕公子早已瞧见,挥袖挡下,那人还不罢休,却只听一声清啸,斜下里一道剑光忽现。示警在先,递招时长剑也未指要害,只在迫他退后。那人却托大得很,眼中不过慕公子一人,左手屈指就欲弹开长剑,却不想一招落空力道顿失,那人始料未及,身体一僵,当下远遁而去。
要说这番交手只在一刹那间,以那些弟子的修为,都未能瞧个真切,且转瞬已不见那灰衣人身影,这般身手若说是人,莫若说是鬼神。
华山掌门道:“适才那人是谁,我们竟无一人发觉他暗伏于室,难道就是……”
昆仑掌门颔首道:“必是应从劭无疑了。”
这个名字,却是年轻一辈弟子也曾听师长们谈论过的,闻言更是心悸,一时竟无人说话。
王老爷子沉吟半晌,抬眼却见场中还站着几个眼生的人,才待出言询问,就听那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叫道:“了空大师,我终于见到你啦。”
王老爷子身旁站着两位老僧,一人就是方才惊退应从劭的了因方丈,他多年未曾下山,故而见过他真容之人并不多,然与他一道同来的师弟了空,负责少林俗务,多有在外奔波行走之时,与各派掌门都有所交情,也深为武林中人敬重。
了空大师闻言,走了出来,细细看了成玦一番,不由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拉着他的手道:“小施主可好?老衲寻了你多时,幸而今日得见施主无恙。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成玦看着大师的慈容,也不觉眼眶红了,“那日走散,不见了大师,幸而遇到我家公子收留,但时时感念大师恩情,于是央求我家公子带了我前来,只望再见大师一面。”
了空大师凝目而视,成玦身旁站着一位眉飞入鬓、温雅如玉的翩翩公子,于是双手合十,“公子宅心仁厚,必有福报。”那青年公子也谦然回礼。
了空大师又抚了抚成玦的头,长叹一声,转身对了因大师道:“此子就是明州成家的遗孤。”
一年前,海南剑派弃徒凌天客,在明州行凶,致使成家满门遇难,只余一稚子幸免。又因月前凌天客惨死临安,众人印象深刻,此时被提及当年惨案,皆是动容。
那青年公子温尔尔雅,看上去不似江湖中人,他牵着成玦的手道:“小玦方才受了惊吓,我先带他回去,改日再来拜会大师。” 
人群中忽一人指着那执剑少年道:“此人又是谁?也是一道的吗?” 适才一番动静也惊动了府上之人,陆续有各门各派中人先后赶至。
谢少侠神色淡淡地回头看去,却在转身之际轻勾嘴角,无声地吐出了一个“酒”字,他表情微不可辨,只有慕公子瞧清了,似笑似叹,带着小玦悠然离去了。
当下众人所见的情形,似乎这少年与另二人毫不相识,且有少林大师作证,也无人敢质疑那一大一小的两人来历,只得把目光都放到那持剑少年的身上。
王老爷子既是此间主人,诸位掌门都在等他先开口问话。他的目光落到打碎的酒坛上,皱眉道:“那送酒之人呢?”众弟子一愣,才发现适才一阵混乱,早不见了那仆人踪影。
王老爷子再细细追问方才情形,那些弟子略略答了几句,他们眼力有限,不知酒坛何人打破,那仆人何时逃匿,适才慕公子与应从劭暗劲相较,他们也毫无所觉,众目睽睽下所见也不过这少年出剑、灰影远遁而去。
人群中有人冷笑一声,不屑地指着那陌生少年道:“这娃娃就算是吃奶时就开始练武,也未见得能挡得住应老魔一招半式吧?”这说话之人眼神中带着狐疑之色,显是在说这少年身份大有可疑,许是与魔教一路的也未可知。
那少年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似众人四下议论都与他无关一般,也不出一言辩驳。一个初出江湖的年轻人,却好像视天下武林为无物,难免看着扎眼。



、十二

了因方丈侧旁一直站着位腰悬长剑的老道,此时呵呵一笑,捻须道:“若要知这少年剑法深浅,老朽愿为一试。”
诸人耸然动容,这位老道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掌门守缺真人,他剑术卓绝,已多年不曾与人动手。他这般的声名地位,竟出言考较一位默默无闻的后辈剑法,难免让人惊讶。在场的也有听他话外之音,猜疑他莫不是想维护这少年的,然在守缺真人的德望之下,也不敢无端妄议。
王老爷子抚掌道:“守缺真人剑术通神,放眼天下也无人争锋,想必无人再有异议。”
守缺真人摇头道:“不敢当,老朽昔日也曾败于一人剑下。”说着缓步走到人群间的空地上。
那少年听了他这句话,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与平素的淡漠不同,看向与他对阵之人时,竟有着无比的炽热与专注。
他的剑犹在鞘内,他却似听到了剑的龙吟清啸,也听到了十七年间在血液里压抑不下的沸腾叫嚣。
这是他终也逃不开的宿命,择剑一生,也许只是为了此刻,遇平生未遇之对手,一招胜败,生死荣辱不计。
然而,纵然心中无比虔诚,有着对剑前所未有的热诚,也不过都凝在了瞬间明亮起来的双眼中,随即又隐没无踪。愈是热血沸腾,面上却愈是平静,竟无人能从他的表情气息中窥出半点。
只有守缺道人神色一凝,收起了之前的轻松姿态,缓缓抽出长剑,摆了个剑势。诸人一见,更是讶然,那竟是平辈过招的起势。
少年却不动,仍是初时那副淡漠神情,似乎什么都不在他眼中。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握着剑鞘的手都为心中的激越而微颤,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稳定。
只听道长笑道:“少年人,难道要老朽抹下老脸先进招吗?”
于是,他抬头,出剑。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凝神注目。少年的剑招,竟无一人识得,早已跳脱了门派招式的束缚,浑然天成不拘一物。侧面而观,他们甚至不知如何判断他的剑招是疾是缓,因为发现他们已然看不出这少年剑招上的变化。
众人眼中不过一瞬,然在守缺真人看来,惊心动魄之处却不足与外人道。
少年剑法中的变化匪夷所思,别具一格,似已跳脱出想象的极限。守缺真人淬剑四十载,修为已臻化境,故而仍是气定神闲地立于当地,无论少年的剑法如何跳脱莫测,他却是立足不败,无锋可破,久持之下对手锐气消怠,自可由守转攻,不败化作胜机。
观剑之人都是武林中一时之选,多年不见守缺真人亲自出剑,此时莫不叹服,心中皆以为此战结局已定,然而这场对局却又起了变化。
少年执手中之锋,剑招却似有质而实无形,写意挥洒如世间不可捉摸的风。守缺真人的剑刚柔并济、虚实相依、坚不可摧,然风却无所不可往。倏忽之间,守缺真人方才惊觉对方剑意已至,手中之兵已然成为无用的死物。
只听耳边一声佛号,斜下里一道劲力柔和地打了进来,了因大师的拈花指。
如同冰雪遇煦阳而消融,河流遇山川而改道,清风亦打着旋儿停下了脚步。这力量如同自然而化万物,聚散生灭,空幻无实。
了因大师的手指上的力道,轻柔得如同他闲适的神情一般,仿佛眼前不见刀剑,只是拈花而立,少年手中的剑却在这自然的力量下成了凡铁,再难进半分。
了因大师本意只为守缺真人解围,故而少年的剑虽难有寸进,却仍可抽身而退。然而就在此时,本在死地之境的守缺真人不退反进,剑上声威大盛,反守为攻。
原来守缺真人见到这少年在剑法上的卓绝造诣,心中惜才之意大起,他料得这少年年纪轻轻却已难逢对手,然而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只怕需得经些挫折才能大成。
他平生疏狂,不拘于世俗,也毫不在意别人眼中看来他此时进招是否大失宗师身份。众人此时方才见识了守缺真人剑法之威,情不自禁地想那少年却要如何去挡。
那少年立于当地,表情未改,连眼睛也未眨一下。他手中的剑却又变了。守缺道人的微笑凝住,了因大师也现出了讶色。
从来谢家的子弟,但凡出了江湖,就成了传奇。可以将鲜血洒遍神州,却唯独,不可以败。
只要掌中有剑,四海之内,再无一人能使之低头。
原本众人看到那少年的剑已失去了生机,然而他的剑锋忽而不见了。冰消雪融,水流风止,却并非消亡,生灭之间,谁能言参透。谁能说拈花一笑不曾着了相,谁能言明镜非台不染尘埃。
世间格局无一不可破,守缺真人惊觉少年的剑后发先至时,只能后退。他只后退了一步,少年的剑也停下了,了因大师也收掌双手合十。
一时间静寂无声。
少年收剑,眼睛比之前更加明亮。他对两位武林前辈一礼,然后转身走了。
在场的众人默默看着他走远,此时日头西斜,偏向黄昏,一天很快就要过去,明天武林英雄会就会开始,然而看过了方才那一剑,一切似乎都变成了食之无味的鸡肋。
了因大师垂首道:“阿弥陀佛,又是二十年弹指而过。”
守缺真人收剑,苍老面容上几分寂寥,却洒然一笑,“修行四十载,不过败于两人剑下,却尽出在他家。”
谢少侠走出去时,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觉风清天远,即使是呼吸之间也仿佛什么都不一样了。就在方才,他已进入了返璞归真、收发随心的境界。
两位大师自然不会对一位后辈全力施为,然能有几人得遇武林中两位泰山北斗的人物联手一击。世间无不可破的格局,好比是破茧成蝶,此一役是学剑之人一生也难遇的机缘。
他信步走出主宅,来到偏院的迎客居。他们住的院子里,石桌旁,慕公子正悠然自得坐着,桌上也自是少不了杜康酒。
他走过去坐下,捧起酒坛就仰头喝了起来。慕公子坐在一旁,并未出言问过之后发生的事。适才见他走进来,就知道他的剑法境界已不同往日。
谢少侠也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什么也不必说。暮色西沉,院落中的一切朦胧了起来,让人有些怀念,有些眷恋。但最好的景色,莫过于在此情此景中,有人能在身旁陪你喝一杯酒。
他放下了空酒坛。慕公子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微笑道:“若是不过瘾,我们改日去杜康村不醉无归如何?”
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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