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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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山里喂狼了,估计连根骨头也翻不到了,嘉木你就别想了。”凤冥韶又发挥了打击人的嘴舌本事。
“哎,你们还记得伽蓝花的事吗?银子说伽蓝花珍贵异常,侧夫人一个躲在内宅里的人怎么可能弄到,但是如果是沈管家杀了白叔叔,从白叔叔身上搜刮来的,那就说得通了。”西和灵光一现,把两件事拼在了一块,就像是幅画按下印鉴就成了。
“你是说,你是说……”白银画激动却又恐惧地颤动身子,他为什么早没想到想到,他想到了就不会给沈家添了麻烦。
凤冥韶握住银子的手,拍着他的背,让他冷静下来,大家一块商量。错误已经铸下,他们能做得只有撬开来,往里面浇灌铁水,填平了那个坑。
嘉木起早到了城主府门口,使出浑身的劲,敲响了大鼓。大鼓是用一整张牛皮制成的,绷得紧紧,敲起来特别带劲,也特别管用,一敲府门就开了。
林大人坐在床上直打哈欠,心里则把敲鼓之人的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鞭尸了一遍,打扰人睡觉的都是脑袋被驴踢过的。
慢慢吞吞,拖拖拉拉,林大人故意把一件衣裳脱下又穿上似的拖延时间。当他姗姗来迟时,外面灿烂的阳光把堂案分成了两半,一半阳光,一半阴暗。
“怎么又是你?”林大人惊讶得差点把惊堂木摔了,昨天才见过面,今天又相见了。
“就是我,大人。”嘉木笑眯眯地朝林大人做了个揖。
林大人把惊堂木扔在堂案上,发出重重的响声。林大人捂脸长叹一声,他到底是造了几辈子的罪孽,这辈子惹来了沈嘉木,他比瘟神还难打发了。
“昨天不是都宣判了吗?你今天来干什么?”
“我找到了新的人证,保管能帮我爹爹翻案。”他可是有准备的,而且有十足的把握。
林大人见云王不在场,就壮着胆子训斥道:“你当公堂是你家开的,要审就审,不审拉倒。我告诉你,今天你就不用想了,退堂。”林大人也是个有脾气的主。
“林大人,我岳爹爹可还在沈家呆着,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把案子审清楚。”你横,我也不差,我背后有人,嘉木微笑以对林大人的蛮横。
林大人的气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故作沉吟道:“既然有云王爷的面子在,那我就勉强一回了。”
原告被告,证人们都到齐了。
故事要从十多年前说起,沈家侧夫人青霖为了争宠,窜通医馆大夫怀了个假孕。但是这肚子总有一天会露馅,于是就有了一场流产的戏码。正在此时,沈家管家察觉沈老爷在保胎汤里下了药,就和侧夫人联手谋夺沈家财产。侧夫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的是管家之子,沈管家把孩子交给自己正妻抚养,又把知情人灭了口。
“大人若不相信,有李鹤之父原医馆大夫的血书为证,还有吴管家也能作证。”
林大人能不信吗?人证、物证都摆在了案上。“来人,去沈府抓甄青霖归案,把沈渊拉下去关入大牢,等待秋后处斩。”
皂吏们拖走了像坨烂泥似的沈渊。
“慢着,大人,沈佑良换走了凤鸣翼公子的药,意图毒害茶客,达到陷害棠棣的目的。”嘉木趁机把棠棣的事抖落了出来,他要把一家三口一网打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些没交代完的事情,所以明天才是最后一章,然后就是几个番外了!
、大结局(下)
棠棣的事当初是由凤冥韶出面解决,可是投毒的凶手在天枢城的茶客心里一直是个臆测的人选,谁也不知道投毒的人长什么模样。
作为一天不喝棠棣茶水就浑身不舒服的林大人也曾对此事日夜关注,后来听说茶水里没毒后才松了他憋在肚子的气。所以当他知道原来他臆测许久的投毒人竟是沈佑良,他当下就不再分青红皂白,拿了人再说。
沈佑良带着媳妇跟儿子在花园里晒太阳,这段日子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惬意的时候,不用在府里奴才们轻蔑的眼光下生活,反而人人争着巴结,他这个沈府二少爷虽然还没正名,但是也不远了,沈家的财产有他一份。
沈家二少爷,不过是个障眼法子,这是他爹爹用一生谋划出来的。他们已经做了好几辈沈家的奴才,沈家人却依旧把他们当奴才使唤,他们自然不会甘心,更何况如果不是他爷爷在危急关头拉了沈老太爷一把,沈家哪里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因此他们伸手要走他们这份也不过是理所应当的。
沈佑良被拉走的时候,有点恍惚,他的耳朵好像堵了棉花似的,听不到媳妇的喊叫,也不曾听见儿子快背过气的哭声,“我可是沈家的二少爷,谁敢抓我,谁敢……”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相公,放开……”甄戚若总有一种沈佑良这一去就回不来的恐惧,他拼命与皂吏们纠缠,但沈佑良还是跟人走了。
沈渊本来是要立刻下狱的,嘉木好心替他向林大人求了情,容他在堂上听审。沈渊磨着他的老牙,头颅倔强地不肯低下,梗着脖子红着双血眼盯着嘉木,就像是条饿狠了的狼,如果没有身后的皂吏押着他,他恐怕会朝嘉木扑过来。
嘉木也在盯着沈渊瞧,若是忽略了两人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凶狠眼神,倒是能看出丝含情脉脉。嘉木的眼睛像汪深潭,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但他紧抿的嘴巴泄露出了一点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终于等到了这天,把上辈子害过沈家,害过他的人,一个个收拾利落了。今天过后,就是他的新生,他终于能痛快地喘口气了。
“好,好,你们沈家满口仁义道德了几辈子,到了现在却出了个心狠手辣专爱斩草除根的主,沈家的轻烟怕是离坟三里地都能瞅见了吧!”沈渊连讽带刺地一通大骂,他快死了还要受小兔崽子的气,这不是让他做鬼也是个冤屈鬼嘛!
“承您吉言,改天您下去了,可不要替我向祖宗们问候一声。”嘉木稳着张脸冷哼一声,这种小伎俩的讽刺话是戳不到他心窝子的。
沈渊喘了口粗气,这时候沈佑良到了。
沈佑良瞬间清醒了,他看到他爹爹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他就清醒地明白谎言终究是谎言,在他戳穿的那天就分文不值了。
“爹爹,爹爹,您怎么样了?”年少时对爹爹的怨恨随着这声儿消散了,他对爹亲再如何不好,至少爹爹依然是为他在打算。
“佑良,佑良,你怎么糊涂到跑来公堂的地步了,沈嘉木是要置你于死地。”沈渊的声音听来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可在最后他的话语里带上了颤声,想来作为一个父亲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亲身赴死。
“爹爹您放心,我行得正,走得端,沈嘉木不能乱把污水往我身上泼。”沈佑良说得掷地有声,坦荡得像条光明磊落的汉子,让林大人都觉得是不是沈嘉木想借他手杀人了。
嘉木不屑地瞧了沈佑良一眼,以为做足面子道理就站你那边了,真是睡多了说梦话。到时审完了,看谁才是小人。
“林大人,我有证人,而且凤鸣翼公子也能作证有人替换了他的药。”把凤鸣翼扯上,林大人必定是要思量一番的,嘉木想。
林大人的脸色跟川人变脸似的变了好几次,然后他笑道:“哪里能麻烦凤公子到堂上作证,我信,我信就是了。”
证人就是春元药铺的小王,以及熬不过刑的余钱,白纸黑字容不得沈佑良抵赖,嘉木也不能让他在公堂上狡辩,他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沈佑良一棍子打死才好。
林大人秉公办事,审阅了后,当堂定罪。可惜,在嘉木要翘起嘴角微笑时,沈渊突然出声说这罪是他犯下的,不干他儿子的事。嘉木的嘴角半翘,要笑不笑的,倒是平添了尴尬。
“你犯下的?”
“是。”
嘉木瞪直了眼,看着沈渊与林大人的一答一问,心里直发喘,怎么眨眼的工夫,全乱了套不按他的设计走。“林大人,您……”
“本官自有公论,你不要插嘴。”林大人鼓着眼珠子瞪了嘉木一眼。
就像跟他作对似的,沈佑良无罪释放,沈渊承担了所有的事。嘉木无法,长叹一声,天都眷顾沈佑良,这样也弄不死他。
凤鸣羽接到云王妃的字条,便开始推动他早已着手暗藏下的棋子。很好笑,他是冥韶国的大将军,但他手中的权利不及一个京畿营的统领来得真切,他的职位只是君上为了安抚花家人而推出的摆设。
他为武官之首,他身后的武官却很少是他的人,武官们大都是他父王的人,所以他从当上将军的那天起,便秘密地挖人墙角,使出各种手段收服原本投于他父王麾下的人。
皇室中人,没有人不想去坐高高在上的金龙宝座,尤其君上无子,皇室中人皆可夺。但是,皇室到了这代,有能力上位的也只有云王的两个儿子,下位国君注定是在这两人中产生。而这一来,又不得不逼着朝中大臣站位,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外爹爹,父王的势力已经尽归我手,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跳跃的橘黄灯火中,凤鸣翼像个觊觎不属于自己财宝的小偷一样眼里有着遮掩不了的贪婪。
花笳摸着伴随他多年的大把却梳得熨熨贴贴的胡须叹息了一声,他这个外孙什么都好,就是太性急了。“你先等等,我们静观其变。”
“还等等,爹亲已经送了不少书信来了。我们……”爹亲在书信里催了好几遍了,父王也快回来了,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花笳打开窗户,冷风阵阵像条嚣张至极的恶犬扑向屋里,吹起了团花似簇的锦布,刮得桌上的茶壶溢出了水,凤鸣翼冷得打了抖嗦,他十分不解地皱眉看着外爹爹。
“吹醒你个糊涂愣子。”丢下这话,花笳背手摇头走出了房门。
凤鸣翼赶紧关上窗门,垂头思索着外爹爹的话。
“公子,王妃的信又来了。”
凤鸣翼看也不看一眼,扔在了桌上。他不用拆开,也知道他爹亲又来催促了。外爹爹不允许,爹亲催着,他夹在中间两面难做人,怎么就没人为他想想呢?
何朔是凤鸣翼手下的第一谋士,深受凤鸣翼的信赖。他才干非凡,只是长了张不像好人的脸,贼眉鼠脸。凤鸣翼倒不计较他寒碜人的长相,相反在他立了几个大功后,凤鸣翼越发对他礼遇有加了。
“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可要好好想想。”何朔见凤鸣翼愁得揪头发,便眼神闪烁想了一个好主意。
凤鸣翼何尝不明白这理,只是两人都是他最亲密的人,他又从小就是听话的人,一时倒摇摆不定了。何朔眼珠子转转,愈发显得他的脸散发着不怀好意,他道:“您这样,怕是会让凤冥韶抢了先机,他现在就在云王身边,往云王耳里吹风可比您方便多了。”
云王是两人登位的关键人物之一,有了云王首肯,君上也会高看凤鸣翼一二。“先生,你去联络那些人,我们明日就举事。”
那一夜,皇宫里出奇地安静,大气不敢喘似的安静,竟然使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凤鸣翼的行动很顺利,宫里的侍卫就跟商量好似的,他们一进宫就缴械投降了。凤鸣翼虽然对此感到有些古怪,但登上宝座的喜悦就像大浪把他的怀疑冲得远远的,君临天下的滋味果然能让人糊涂到底!
花笳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宫变的第二天,他铁青着一张脸,拍着桌子大骂,他深深后悔为什么不把他这个外孙看住了,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搭上一家几十口人命的地步。
“唉,悔之晚矣……”
华都的宫变并没有影响到天枢城的平静,凤冥韶在凤鸣翼行动的一个时辰后就收到了消息,他笑着点燃了纸条,看着火舌吞噬了纸条,最后化为了灰烬。
凤鸣翼在宫变的晚上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个梓君一个伽蓝,乐坏了陈更。他眼巴巴地瞧着亲家手臂里的一对孙子,手抬了又放,抬抬放放,感觉格外地可怜。
云王舔着脸跑到了陈家,厚脸皮地忽略了花吹雪送的三四个白眼,硬生生地从花吹雪的手臂里抱走了两个孩子。生下双胞胎自然是要大肆庆贺一番,陈家请了许多人,包括了沈家的人。
沈夫人扶着沈老爷有生第一次进了陈家,陈更也第一次笑得春风满面地迎接沈老爷,他只要忍了这次,下次他就能踏着沈桥勉的尸体进沈家了。
“沈老爷沈夫人,请。”
“陈老爷,恭喜了。”
“同喜,同喜。”
喜宴到了一半,陈更不小心碰倒了杯子。宾客们的嘴还没合拢,身子先缩到了桌子底下,一群甲胄士兵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正堂围得水泄不通,云王爷跟凤冥韶的脖子上悄无声息地架着一柄泛蓝光的匕首。
云王舔舔嘴唇,跟身边的人打着商量,“我说,你能把匕首挪挪吗?这么多人我又跑不了。”
“那可不行,父王。”凤鸣翼从帘幕后头穿着皇袍走出来,“您的身手可是冥韶国数一数二的,我当然不能大意。”
云王弹弹匕首,笑道:“鸣翼,你外爹爹没教你静观其变吗?你也太心急了。”他后一句话听来更像是遗憾凤鸣翼功败垂成。
“我只知道成王败寇,您一阶下囚就乖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