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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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摆摆手,“别急啊!方才扶风告诉我沈家的一个小厮也曾外出买药,买的正是配制绞肠所需的药物,我查花名册那人是爹亲院子里的人。”
爹亲?西和是不信爹亲会联合外人害他,而且爹亲没有理由这么做。“许是巧合吧!”他安慰自己,也安慰别的人。
“肯定是,沈夫人这么好的人,肯定不会助纣为虐的。”白银画察觉到屋中气氛怪异,尤其是沈嘉木黑着张脸,他便帮着沈夫人说话,打消沈嘉木的疑虑。
嘉木相信爹亲,但偏偏是爹亲院里的人买了药,古怪,古怪,太古怪了。
心里有疑问,嘉木饭吃不香,觉睡不着,连累西和也陪着他受罪。第二日起了床,西和便拉着人上茗毓院问个清楚,既然爹亲不会伤害他们,那么有什么好怕的。
沈夫人虽然大门不出,可有沈老爷这个耳目在,想不知道也难。“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棠棣之事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
嘉木犹犹豫豫,嘴唇嗡动,却是半天也挤不出一话。还是西和急了,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夫人惊讶的表情不像作假,嘉木彻底松了口气,不是爹亲就好。嘉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事,他做不到像西和似的说完就忘,他要去深究得到了答案才会安心,毕竟这事跟爹亲有关。
“我把那人叫来,你们问问。”
买药的是个小厮,长得挺敦厚,不过有沈佑良这个先例在,嘉木对看起来老实的人可产生不了好感。“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不安地搓着衣角,“小人叫余钱,不知少爷少夫人有何吩咐?”
“我听药铺的伙计说你赊账买药,过了许久也没还钱,他便托我问你一声。”嘉木笑着扶起余钱,一点也不摆少爷架子。
余钱僵硬的身子更紧绷了,他连忙摇摇头,“我没有买过药,他是不是弄错了。”
“但他说得煞有介事,有模有样,你是不是记差了?”嘉木皱眉道。
余钱指天发誓,“我根本不曾去药铺,肯定是铁家小子冤枉我。”
嘉木笑而不语,挥挥手让人退下。他心情极好地哼着小调,嘴角翘起一抹笑容,狡猾得像只偷了油的老鼠,得意洋洋。
这边,嘉木他们忙着调查买药之事,那厢,白银画使出浑身劲缠着凤冥韶。
“冥韶,你不同意审理凤鸣翼,做个见证人应该不会为难了吧?”
凤冥韶手中的扇子已无暇扇动,他现在一见银子额角就生疼,同时心里的醋坛子泛滥成灾。如果银子平时能像今日这般黏人,他会高兴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但银子是为了安西和才做的,这可让他生气得想揍人。
“凤鸣翼是皇室中人,你看他在华都的斑斑劣迹,就连皇伯父都懒得管,何况是在天枢城,何况是我。”
凤鸣翼在华都家喻户晓,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他的胡作非为让他出了名。他倒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不管有理无理都不饶人,所以君上也不愿去管他,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白银画是知道这点的,君上对云王一直很愧疚,虽然他不喜云王妃的两个孩子,但也不刻意为难,很多事都是睁眼闭眼就过去了。“我们不想把凤鸣翼怎样,你也就是个见证人。”
白银画扯着凤冥韶的衣服晃荡着,为什么不答应,难道真的要用那招吗?白银画心里就像晃动的秋千,摇摆不定。
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以后这便宜也是归冥韶了。他踮起脚,攀扶着凤冥韶的双肩,"啪"一口亲上了凤冥韶的侧面。
“银子,你……”凤冥韶诧异地捂住侧脸,转过头来看着白银画。
“凤冥韶,我的便宜可不是白占的,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呀,就写信给叔叔说你欺负我。”白银画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扬起小下巴。
凤冥韶笑了,他指着白银画道:“无赖啊!”
无赖就无赖,能成事就行,白银画心想。
“好吧,我答应你了。”凤冥韶无奈摇摇头,下三烂招术都使出了,看来是逼急了。
凤鸣翼记得自己明明在自家床上睡觉,怎么一醒来就到了棠棣。而且这几人围着他做什么,一定是安西和把他绑来的。
“安西和,你到底要做什么?”凤鸣翼眯着眼,狠戾的光芒一闪而逝。
西和猥琐地一笑,一只手在凤鸣翼嫩滑的脸蛋上划来划去,“你说我们要干嘛!你害得我的棠棣无法在天枢城开下去,我能做什么,你心里不是清楚吗?”
凤鸣翼脑中飘过一些令他胆寒的画面,毁容、杀人、抛尸荒野、一尸两命,他害怕得摸抱住自己的肚子,“你,你,别杀我。”
谁要杀你了,西和翻了个白眼,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想的所有事情都会成真的。”他弯下腰,逼近凤鸣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凤冥韶站在暗处,他的身后是白银画。唉,一心软就被他人挟持,都怪银子“偷袭”成功,害得他失了警惕,被银子点了穴道。
“我又跑不了,你就别跟在我身边了。”凤冥韶苦笑。
白银画一口回绝,“不行,我怕我一走你就自己解穴。”两人是同个师父教出来的,凤冥韶有多大本事他自然清楚。
“放心,我不会追究你假传我的口信动用凤庄的力量。”事情到了这地步,再去骂银子也于事无补了。
白银画暗喜,差点就要同意了,但刚走出一步,他又缩回了脚。“还是不行,外面没有取得进展时,我是不会放了你的。”
外边,戏演的正热闹。凤鸣翼为了自己的孩子以及自己的小命着想,乖乖地配合西和的问话。
“上次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我便想了个主意。我知道你最爱的人是沈嘉木,最珍惜之物是棠棣,于是我就想到了下药。药是我侍伶买的,也是侍伶下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西和想了想,“你买的是什么药?”
“泻药。”
果然和他们猜想的一样,嘉木道:“客人们中的是绞肠,一种毒药。”
“什么?不是泻药吗?”凤鸣翼有点回转不过来了,是安西和的阴谋吗?
西和一眼看穿了凤鸣翼的心思,“不是我搞的鬼,你不要把这事归到我头上。我是不会害棠棣的。”
凤鸣翼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凤冥韶也不懂了,“银子,你实话告诉我那药是泻药还是绞肠?”
“绞肠,但是凤鸣翼买的是泻药。”
“有人换了我的药,是谁逃过雁秋的眼?”凤鸣翼仔细回想,都是可靠的人,不会背叛他的。
这时小二进了棠棣,他手上捧着一张薄薄的纸片。他把纸片交给了西和,便退了下去。
凤冥韶睁大了眼也看不到纸上的内容,小二不能把字写得大点,害得他看不见上面写的字。
“他招了?”嘉木凑过来。
“余钱说了,是沈佑良让他买的。”
凤鸣翼傻了,“怎么又冒出个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告一段落
沈佑良是谁,嘉木觉得没有必要和凤鸣翼详解,他要做的是问清有多少知情人知道凤鸣翼买药的事。
“陈家还有谁知道你买药?”
凤鸣翼情绪顿时有些失控,他头摇晃得像个波浪鼓,双手挥舞,“你什么意思?那些人是不可能出卖我的。”
西和上前抓住凤鸣翼的手,“你从小身在阴谋重重的漩涡里,不应该如此轻信他人。”
凤鸣翼生活在王府里,他爹亲是王妃,爹爹是父王,他从小可谓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哪里接触过这种阴鸷之事。说明白点,他就是一仗着身份横行华都的草包子弟。
“他们对我都是真诚以待,怎么……”凤鸣翼急切地解释着什么,但又说不出能使人信服的话,他哑口了。
西和认真地打量眼前大着肚子的男子,凤鸣翼长得和凤鸣羽相像,但他脸庞的轮廓稍显柔和,没有凤鸣羽那般强硬。他的眼睛又大又亮,睁大眼时倒有点呆滞。鼻梁高,红唇因着主人用力地咬噬而褪去了血色。
“你先说说吧!”
凤鸣翼打算找安西和报仇的消息,除了心腹雁秋,便是陈明澜知道了。他跟陈明澜虽然相识不久,但颇为投合,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弟弟。
嘉木与西和去了后堂,留下凤鸣翼一人坐着发呆。“他说了吗?”
西和点点头,银子解开凤冥韶的穴道,凤冥韶摸着自己的胸口叹了口气。“你们也太鲁莽了,他还怀着孩子,若有什么闪失,云王妃和花家是不会饶过你们。嘉木,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啊!”凤冥韶一能动弹,便立刻翻脸教训起三人来。
嘉木摸摸鼻子,重生以来他一直很冷静地对待每件上辈子经历过的事,可是凤鸣翼超出了他能够冷静的范围,他只是一个商人,无权无势怎么跟皇室子弟斗。如今有人能跟凤鸣翼斗,他当然要借势了。
“你莫要啰嗦了,我们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办?”白银画不耐烦地道,他推了一把凤冥韶,“该你出场了。”
真是把银子宠坏了,敢用轰叫花子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以后还怎么确保家中地位?凤冥韶眼睛一转,飘过无数个惩治人的法子。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白银画这次用上了劲,推着凤冥韶的胳膊。凤冥韶没防备着,被推出了帘子外面。
凤鸣翼受惊地抬起了头,见是凤冥韶,再联想到安西和嚣张的态度,当下便破口大骂:“凤冥韶,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纵容这些贱民侮辱我。”
凤冥韶从眼睛与凤鸣翼对视那刻,就明白他的耳朵远离了清净。凤鸣翼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有理没理,他都能搅出三分理来。“好了,你有力气冲我乱喊,还不如想想用什么办法逃出去呢?”
“什么?”凤鸣翼怒了,“你竟连凤家祖先的祖训都忘了,凤家子孙不得自相残杀,你为了外人们却要杀我。”
“祖训我自然遵守,我会保住你的命,但是如果少了什么,就怨不得我了。”凤冥韶故意瞄了瞄凤鸣翼的四肢,特别是凤鸣翼鼓如圆球的肚子。
“你们需要我干什么?”凤鸣翼镇定了下来。
“只要你不再找嘉木他们跟棠棣的麻烦,我就让嘉木放了你,还有你不能把今天的事传出去,否则我会把你下毒的事上报给皇伯父。”施恩带罚地吓唬了凤鸣翼一通,凤冥韶瞧着凤鸣翼思索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威胁成功了。
“好,你快放了我。”凤鸣翼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了凤冥韶的要求。
三人从帘子后面出来,嘉木准备纸笔,凤鸣翼在纸上签了名。西和跟银子扶起他出了门,棠棣的后门有一顶低调的青衣小轿,他们扶着凤鸣翼上了轿子,轿夫们抬起轿子向远处走。
轿子在离陈家一条街的地方停下,凤鸣翼从轿子走出来。轿夫们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内。凤鸣翼慢慢走在街上,安西和对他的羞辱化为了一道不见底的深渊,一激动喷上来的便是愤怒的火焰。安西和,不要以为握有我的把柄就能逼我不再与你们为敌,但是这点把柄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要哥哥登上高高在上的位置,下毒又算得了什么,安西和,你给我等着!
“啊……”凤鸣翼毫无预兆地痛喊出声,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救命,救命……”他扯开喉咙喊起来,盼着有人经过能救他一命。
温热的血液快速地渗透青色的薄裤,顺着凤鸣翼的大腿流下。
“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沈佑良?”白银画好奇地问道。
指使余钱买药的人是沈佑良,这点令嘉木着实费解,他买药是为了自己,还是他与陈府里的某人勾搭在一块,陷害凤鸣翼。
“先把事情搞清楚,余钱就是一收了钱跑腿的,他所知有限,我们能套出来的东西很少。”嘉木摇摇头,他短时间内并不会动沈佑良。
白银画也不多嘴,处置沈佑良是沈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容置喙。
“啊,凤冥韶你要干嘛?”突然,凤冥韶点住了白银画的穴道,白银画动不了了。
干什么,当然是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了。凤冥韶将白银画拦腰抱起,转头朝呆愣的两人说道:“我先回去了。”说完,他跨步地出了门。
回过神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西和问了句:“银子不会出事吧?”
“不会有事,凤冥韶疼他还来不及呢!”
两人回了府,扶风一脸神秘地拉着嘉木到了无人处说话,在嘉木耳边说了些话。
作者有话要说:又开始忙了,今天先更这么多吧!
、牢狱之灾
乳白色的天河拖着长长的尾巴从东北向南,横贯中天。繁星满天,点缀在黑夜的幕布上,一闪一闪,撒下了淡淡星辉。
今夜是十五,月满如盘,让肚饿的西和很有咬一口的欲望。银银月光轻轻巧巧地落于葡萄叶上,葡萄叶上染上了一层银光,在黑夜里发着亮。
躺在葡萄架下的西和吞了吞口水,"锄红,我又饿了。"
怀孕的人时时刻刻都能把心思拐到吃上去,现在的西和没了能令他发愁的事,整日吃吃睡睡,长胖不少,尤其腰那块,一掐就是一朵白嫩嫩的“豆腐花”。
锄红放下手中的衣服,笑道:“您等着,我这就去厨房看看。”
沈家的厨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