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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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
、满府寻人
云幕一夜不敢合眼,少爷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天亮后一定要把老爷夫人们引到流花院,事成后便会抬举他做个通房。
像云幕这样从外头买回来的侍伶,最坏的结果便是嫁个府里的小厮,生个孩子,连同他孩子一块伺候沈家的主子们,世世代代为奴为仆。若是有幸能得主子的青眼,做个通房,再生下个孩子,便能扶摇直上成为侧夫人了。
不想当侧夫人的侍伶是傻子,抱着这样一个功利性的目的,云幕答应了自家主子必定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一偿他所愿。
他家少爷要做的事,云幕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包药还是他托要好的小厮去药铺里买的。他对他家少爷想的主意其实是有几分不赞同的,老爷跟夫人不是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在嘉木少爷的婚事上。他虽然是个下人,但他对府里的情况看得明白,有侧夫人这位不省心的前例在,夫人怎么会允许一个跟侧夫人有血缘关系,性子又十分相像的人进门呢?
只是他瞅自家少爷信心满满,就差拍胸脯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成为沈家少夫人。于是冲着他家少爷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云幕也觉得自己应该跟着主子拼一拼,反正他是个下人,天大的事有主子在前面担着,老爷夫人的怒火烧不到他身上。
呦,天亮了,鸡打鸣了,他该起了。
云幕用冷水洗了把水,伸伸懒腰,拍拍衣裳,把自己弄精神了,他才按往常一样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少爷的屋子。
夏日里,天亮得早,沈府里的下人们已经起床开始干活了。突然,从某个院里发出了一声惨叫,下人们停下手里的活,转头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是芜蘅居,那位主子出什么事了吗?
芜蘅居里的人在云幕叫声过后的顷刻,便全体跑到了主子的房门口。当然,这不是甄戚若待人好下人担心他,而是下人们怕自己一时脚慢没在主子面前露面,主子生气拿他开刀。做下人的会跑也是一项必备技能。
“云幕哥,出什么事了?”这是平日里与云幕交情好的侍伶问的,院里的其他人还不配叫云幕一声“哥”呢!
云幕面上一派慌乱,那模样落在其他人的眼里,便是里头的主子这次生了大气了,连一向能在主子跟前说话的云幕都慌了。也不知里头那位到底为何事生气,他们可要小心回话了。
“少爷,少爷不见了。”云幕装得还真像样子,慌得口吃都出来了。
“啊?”门外的人大抽气,他们没听错吧,少爷不见了。过了会,大家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倒是一脸的平静,有人甚至往外走了。少爷可能出门散步了,就在府里的某个地方,云幕也太小题大做了,吓死他们了。
所有人自动忽略了“不见”的更高境界,把自家主子当成在府里散步了。谁都没想起他们主子没有钥匙怎么出门这个问题,就算有人想起,也立马把它摇摇脑袋晃出去了。
“你们干嘛去,少爷可是一夜未归,还不快向侧夫人报信去。”云幕扯着脖子,声嘶力竭地喊着,他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作为少爷手下第一得宠的仆人,下面的人怎么能对他的话视若无睹呢!
没回来啊?这层窗户纸一戳破,仆人们想装不知道都不可能,这主子也太会给他们找事了,一大早不干活还得满府的找人。说起来甄戚若也是平日里把这帮人折磨惨了,不怪仆人们不尽心。
云幕亲自带人去了归浮院,这会天虽亮了,但主子们依旧躺床上呼呼大睡。侧夫人在府里的威名不亚于夫人,有时他比夫人更可怕。云幕是见过侧夫人怎么教训奴才的,因而他在一脸愁容把主子失踪的事说给侧夫人身边的侍伶明宁听后便没那个胆子请人立即去通报了。
他家少爷计划这件事时并未和侧夫人通气,因此他要小心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让侧夫人看出端倪来。且前些日子,他家少爷与侧夫人吵架了,他愈发壮不起那胆催促人进去打扰侧夫人睡觉了。
侧夫人醒来,他身边的侍伶明宁便把这事告诉了他,甄少爷是侧夫人的侄子,即使他们起了争执,可关系摆在那里,侍伶当然不敢耽搁。
“把人喊进来,我要问问是怎么回事?”侧夫人漱了口,接过一边侍伶明罗手里的布巾,打发另一人去叫云幕。
云幕进来便哭喊开了,他这时倒不怕侧夫人恼他了。反而他表现得越着急,侧夫人也会越上心,他要把少爷不见的事闹得阖府皆知,这样一来少爷成功的希望便大了。
“你们是死人吗?戚若一晚上没回来,你们竟然不知道。”侧夫人心里也着急了,他前些日子为了沈嘉木的婚事骂了戚若几句,现在这孩子就失踪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时间,他死去大哥的面貌在侧夫人脑海里闪现,侧夫人有些后悔前些日子的鲁莽举动了。
云幕擦擦眼泪,“少爷说自己心烦就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看他好好的,也就下去睡了。夫人,这事我们有错,可当务之急是找到少爷。”还好他有准备,差点就被问住了。
侧夫人站起身扶着明宁的手,他要亲自去找老爷跟夫人,让他们派人在府里府外全翻个遍,直到把人找到为止。
沈老爷刚起,便听有人来报说侧夫人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他们拦不住了。沈老爷挥退下人,侧夫人急得连坐都坐不住了,开口便是:“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沈老爷想了想,最近嘉木他们也没做什么得罪青霖的事,怎么青霖倒先告起状来了。“青霖有话慢慢说,我会为你做主的。”
他哪有时间跟沈老爷说话,戚若一夜未归他这个心呦就跟悬挂在房梁上的腊肉似的,一碰就左右乱晃,找不到了平点。“老爷,戚若不见了,您快帮我找找,我就这一个侄子啊!”
说着说着,悲从心来,哭上了。
沈老爷对着在他面前哭的侧夫人颇有手忙脚乱之感,他连声叫了个小厮进来,让他去给沈管家传话,所有人放下手上的活去找戚若。
沈夫人从里面出来,帮着劝侧夫人,这让不懂应付侧夫人的沈老爷松了口气。很快,云幕跑进了屋子,他喘了口气,“老爷,夫人们,昨晚有人见到一个背影很像少爷的小厮在酒宴上出现过,后来好像是跟着嘉木少爷走了。”
甄戚若的下落有了着落,但同时一个疑问也不由让两位主子一震,“这孩子跑酒宴上去干嘛,一个未出嫁的伽蓝,太不懂事了。”
侧夫人是理解了侄子的做法,“戚若是借酒消愁,他一直喜欢着嘉木,可是两个月后嘉木娶的不是他,戚若伤透了心才会做出荒唐事的。”唉,这孩子,他又没说不帮忙,只是需要些时日而已。
沈夫人张口想跟侧夫人理论一番他为侄子抱不平的话,可想到人家正在伤心处,他便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咽下去了。“既然戚若跟着嘉木走了,我们上流花院寻人。”
三人带着奴才浩浩荡荡地往流花院去,一路行来惊得鸡飞狗跳,吓得新来的小厮差点撞到了假山上。若是嘉木目睹这奇景,必定吼上一句,至于吗?
嘉木早已候在门口了,他是被扶风从被窝里扒出来的,现在这会头晕着呢!侧夫人一见他,便如同乞丐见到铜钱似的恨不得搂着亲几口,不过,这种景象是不可能发生在两人间的,侧夫人抓住他手臂,大力摇晃,嘴里还问着甄戚若是不是在他这。
嘉木被他一摇,头晕的更厉害,眼前的人影已经从两个裂变成三个了。他拼着全身的力气,又在扶风的拉扯下,总算从侧夫人的铁手里挣脱了出来。一瞅,手臂上两个红手印,都是侧夫人的杰作。
嘉木背靠着扶风,对沈老爷他们说道:“爹爹,爹亲,我们进屋说话。”他转身进了屋,外面的太阳亮得他眼疼。
四人坐下,侧夫人又锲而不舍地问了。嘉木喝了口凉水,也不调人胃口,“昨晚是有人扶我回来,但半道上我好像看到有人走动便让扶着我的人去瞧瞧,后来我是一个人回来的。怎么那人是戚若吗?”
“下人们说是他,嘉木你仔细想想他是不是跟你回来了?”侧夫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这个侄子应该没蠢到这个地步吧?
嘉木撑着额头,想得眉头紧皱,他摇摇头,“昨晚喝多了,不记得了。如果他真的到了流花院,肯定歇在哪个房间里,不如找些人搜搜院子。”
侧夫人没料嘉木会主动提出搜院子,这让他感到分外意外,心里的预感越发觉得快灵验了。他吃不准嘉木是否另有安排,所以他打算拒绝嘉木的好意。
可嘉木先他一步,吩咐扶风带人去一个一个房间找。云幕也赶紧跟上,嘉木少爷在这,少爷又去了何处。难道昨晚少爷没得手,他不会真的失踪了。
云幕面色发白,走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了脚,嘉木多看了他几眼,心中有了计较。这时,又是一声惨叫,同样是云幕喊的。他一喊,点燃了不安的侧夫人的暴脾气,他骂道:“云幕小贱人,乱嚎什么呢!”
外面的声音大了起来,侧夫人不等人回报,他跑了出去。那房间,是嘉木的房间,侧夫人记得,那里有什么能让人指指点点的吗?侧夫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勇气去前面一探究竟,他想离这远远的。
“侧夫人,您快来,少爷在这里。”云幕的声音夹杂着哭腔在人声里就像是一段缺了一根弦的古琴奏响就能听出它的不完美之处。
奴才们转身并立刻住了嘴,他们忘了规矩,主子们的事不是他们能置喙的。侧夫人一步步走上台阶,下人们为他让出了一条道。
“侧夫人,您看见佑良了吗?”沈管家去了儿子房里,却并未找到儿子,他这才发觉儿子似乎也是一夜没回房。
“他在这里。”侧夫人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而后颓然倒在云幕的身上,他不愿再看眼前使他午夜梦回时都能吓醒的恶梦,他们怎么会做出失德的事?
“佑良,”沈管家兴冲冲地进房,他的双眼却不敢置信,他的儿子赤身裸体抱着一个同样是赤身裸体的人,而空气里的腥味,每个过来人都明白,□的味道。
他走了几步,他儿子怀里的人虽然乌发遮住了面容,可他认出了那人便是他要找的人甄戚若。他震惊了,但他不像侧夫人那般退缩了事,他走近,冲着沈佑良熟睡的面容便是一巴掌。沈管家铁了心,不把人打醒是不会停手。
沈老爷看不下去了,让人把沈管家拉走,他也出去,把事情留给沈夫人解决。沈夫人叹了口气,把闲杂人等赶出去,又派人去请白银画过来。这两人明显是纵欲过度才昏睡着,扎上一针也就行了。
一针下去,两人醒转,必然又是一阵能掀翻房顶的尖叫。两人各自抓了一床被子躲在角落里,互相对视的胆量也在方才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他们专注于他们身上的事,并未留意房中还有其他人。
“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喊叫也不能挽回了,倒不如想想日后你们成亲的事。”两人做了苟且之事,沈夫人想来想去也只能让两人尽快成亲了。
“成亲?”甄戚若是盼着嫁人,可他要嫁得是嘉木,而不是沈佑良。昨晚他明明算计好的,怎么会换人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嫁他……”甄戚若哭着道,他是要做沈家少夫人的,怎么能做奴才的妻子。
沈佑良闻言,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你不想嫁,我偏偏要娶你。“一切由夫人做主了。”
“不,不……”甄戚若激动之下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还是让甄戚若晕倒吧!
、春宵不度
前面的喧闹到了沈佑良的房中倒像似毛毛细雨,听不见声了。但是他能想象出沈嘉木举着酒杯春风得意地在茶行的管事面前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管事跟伙计又是如何崇敬地与沈嘉木的眼眸对视一眼。
这些注目的光环本来是属于他的,他经商天赋远远在沈嘉木之上,甚至以后会比沈老爷做得更好。沈嘉木有什么,若不是他头上戴着"沈家少爷"的高帽子,还有安西和的帮忙,他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说这些也不过权当安慰自己,沈佑良看得很明白,他如今的一切是他干爹赐予的,而今他干爹在沈老爷跟前的功效大大打了折扣,而他又有案底在身,回到茶行怕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了。
沈佑良站在窗户前望着房间外面,檐下的一盏灯笼随风摇晃,孤单影只,透着几许凄凉。就像现在的他这般落魄,以前巴结他的管事们择了高枝也不与他来往,奴才们他看不上眼,他不屑跟他们说话,倒落了个门庭冷清。
关上窗户,沈佑良决定睡觉养精蓄锐,反正以后这笔账他一定会向沈嘉木讨回来的。
沈佑良合衣睡下,不久鼻息渐重睡去了。而他并未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屋外只余一双眼睛露着其它部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的眼中。
黑衣人,也就是小二他是奉命来掳人的。他等房里没了动静便轻手轻脚地入内,走到床前,掏出白银画给的沉梦,拔开盖子,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