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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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认清事实
沈佑良出事的消息嘉木并没有想过瞒人,有牟管事这一耳目在,他也不指望能瞒过去。所以当侧夫人怒气萦面跑到他跟前理论时,他只是嘴巴动了几下。
“嘉木,佑良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你派人把他送进牢里?”说这话时的侧夫人面上的怒气已经平复了。
甄戚若是陪同侧夫人一块来的,他怕叔叔一时嘴快说出错了话得罪了嘉木,那么他们在沈家的处境就微妙了。
“嘉木,叔叔也是担心佑良,难免说话冲了点。”甄戚若面上朝嘉木笑笑,手却拍着侧夫人的肩膀,示意他说话谨慎些。
“我当然明白侧夫人的心情,只是佑良的事情属于茶行的机密事务,不便告知啊!”嘉木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直接拒绝了侧夫人的要求。
“你……”扬起的手还未拍上桌子,就被一只手拦住了,他转头一瞧,是他的侄子。
“叔叔不要动怒,嘉木也是有苦衷的,我们还是先走,等叔夫醒来请他做主便是。”甄戚若这话并不避着嘉木,是当着他的面说的,其中警告嘉木的意味不言而喻,他们有老爷撑腰,还怕一个少爷吗?
可惜,嘉木却不是原来那个的嘉木,只见他微微一笑,“好啊,等爹爹醒来后自然会还佑良一个公道。”
侧夫人低下头,想了会,“你不要得意,等老爷醒来,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两人匆匆走了出去,出门口时碰上了西和,西和跟防备敌人似的毫毛全竖,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两人。
“晦气。”侧夫人啐道。
“叔叔我们走,不要跟这个来路不明的贱种见识。”甄戚若也不管里面的人会不会听到,嘴上拿着西和出气。
西和不是个软柿子,因此他不会白白被人骂了而不还口,“你才来路不明,我可是有爹的孩子。”
“有爹?”甄戚若嗤笑一声,“也不知你爹亲是跟哪个风流鬼生下的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西和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寻常。
“字面意思,叔叔我们走,跟这种人呆一块可是会侮辱了我们的身份。”
两人走过西和的面前,渐渐远去,留下犹自思索甄戚若话中含义的西和。
“你在外面干嘛?大太阳的也不怕晒坏了自己。”嘉木从窗前探出身喊道。
西和在阳光下恍惚一笑,算是回答了嘉木的问话。
嘉木心里一咯噔,西和怎么这个表情,难不成是中暑了。“扶风,上碗酸梅汤来。”
他走出书房,牵起西和的手,好凉,是生病了吗?可瞧他脸色红润,也不像是生病,西和怎么了?
嘉木把碗朝西和面前推推,“喝点降降暑。”
“嗯。”西和应了声,拿起勺子舀汤喝。
“西和,刚刚甄戚若没胡说什么吧?”嘉木试探着问。
西和听了,拿勺子的手一停,“他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些骂人的话。”他接着喝了起来。
嘉木顿时心里涌起酸涩滋味,若不是他没本事树立不起威信,西和也不会受别人的气了。“委屈你了。”
西和把勺子一丢,板着脸,“说什么呢!他那人哪次见面不讽刺我几句,我也习惯了,你可别把我当平常伽蓝似的还安慰起我了。”
嘉木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竟把西和的脾气招惹了出来,虽然明知他不是寻常伽蓝,可终究见他受委屈心还是会疼的。“我哪有安慰你,只是让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他们来是替沈佑良求情的吗?”西和适时地转移了问题,免得两人为了一个甄戚若起了冲突,得不偿失了。
嘉木把方才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侧夫人的上门问罪他们早已在动沈佑良时便预料到了。动沈佑良其实就是与侧夫人撕破了脸皮,开始了对立。
沈佑良容易对付,侧夫人跟沈管家却难,别看侧夫人易怒,但是做事滴水不漏,又有爹爹在他背后撑着,他在沈家的地位巩固得如磐石,难移。
沈管家更是,一副忠仆的样子,行的是谋害主子的勾当,可偏偏每次都把事情算好了,他们难以抓到他的把柄。
“爹爹何时会醒?”
“我下的是七日好眠,到第七日伯伯肯定就会醒来。”西和说着突然叹了口气,“唉,也不知伯伯醒来会如何惩罚我们呢!”
伯伯同意了装昏睡使陈更松懈,但是没料到他们还有另一个计划,趁他昏睡除掉沈佑良,这样一来,等伯伯醒了,一切事情已成了定局,即使侧夫人再如何哭诉,伯伯也不好再维护沈佑良了。
“放心,他要打要骂,有我挡着,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嘉木笑着把人抱住,给他一个心安。
西和慢慢红了脸,嘉木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使他沉溺其中,有一个人愿意毫无保留地对他,爹亲在天上也会替他高兴的。
“我们成亲吧!”嘉木鼓起勇气在西和耳边悄悄说道。
西和没有言语,低下头,一抹绯红窜上他白玉似的颈,嘉木的手受了诱惑抚上了西和的颈,一下一下,像抚摸世间稀有的珍宝似的。
“好。”西和抬起头,坚定地望着嘉木。
他的话刚落,嘉木就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殷红的嘴,不似以往的浅尝即止,长驱直入一点点地逼得西和的防线崩溃,直至完全占有。
一吻完毕,西和终于能喘口气了,只见他的面色如夭夭的桃花,红得滴血,艳得惑人,一不小心就能让人深陷。
西和的五官精致,但却不像甄戚若般一颦一笑间媚意横生,他有独属于自己的英气,英气勃发,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夫夫才能生出他,想来应该是极富贵的,毕竟上辈子西和的身份是云王。
“西和,你还记得你的爹爹们吗?”
西和不知嘉木为何想到这个,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失落的。“爹亲的模样已经模糊了,至于爹爹我从来没见过。”
嘉木突然后悔了,他不该一时好奇问西和的身世,勾起了西和的伤心事。“不记得了没事,我爹爹跟爹亲一直视你如己出,虽然这些年他们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可是他们疼你的心是不变的。”
西和抱住嘉木的腰,靠在嘉木的胸口,伯伯叔叔待他当然是好的,他以后也会像嘉木一样孝顺他们的。
在书房吃了败仗的侧夫人总算学会了安分,他也明白了嘉木不是以前的那个听话可欺的孩子了,而是沈家的少爷。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这时沈老爷去了,连他这个侧夫人也得仰嘉木的鼻息过日子。
“现在的你已经懂了忍耐,光这点,你就比安西和强。谁能知道安西和不会是下一个沈夫人,而你却决不会落得像我一样的下场。”侧夫人开心地笑着,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成形。
下首的甄戚若似乎被侧夫人的话弄羞了,慢慢低下了头,“我的事全由叔叔做主。只是佑良该怎么办?”
“只能等老爷醒来,我已经派人去打点了,他在牢里不会受苦的。”冷静下来的侧夫人又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沈家侧夫人。
沈家、茶行几乎没有人不盼着床上躺了七日的沈老爷快点睁眼,沈老爷醒过来他们的一颗心才能落进肚子。
不辜负众人的期望,沈老爷昏睡七日后睁开了眼睛。沈夫人见此又哭又笑,抱着沈老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喝了一碗参汤补身,用了点粥,沈老爷的精神头总算好了点。他找了两个孩子到他跟前,沈夫人不放心地在他背后塞了一个靠枕,在沈老爷的挥手下才出了房。
“你们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沈老爷本来还相信两人的苦心,然而在沈夫人告诉他已经睡了七日时他便知道两人把他弄昏是为了做一件大事。
“沈佑良挪用茶行的银子被我送进了牢里。”嘉木拿出他们审问沈佑良得来的口供。
沈老爷接过,认真查看,最后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们先回去吧,我自有定夺。”
嘉木不肯走,“爹爹,这次是贪污钱财,那么下次呢?您可以看在侧夫人的面子放过他,可是他会放过我们吗?我们跟他的仇已经结下,来日他会因为您今日的心软而放我们一马吗?儿子言尽于此,您看着办吧!”
嘉木转头离去,不敢再回头看沈老爷一眼。西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追赶嘉木而去。
“嘉木,嘉木,你等等我。”前面的人停下了匆匆脚步,等着后面喘气的人跟上。
“伯伯不会糊涂到……”西和的话被打断了。
“随他自己吧!”
两人走后,甄戚若扶着侧夫人来看望沈老爷,沈老爷瞧他一双眼红肿,知道这七日必定是以泪洗面。
侧夫人一边哭着,一边将嘉木的狠心道来,言语间极力抹黑嘉木对他的不敬和对沈佑良的恨意,甚至暗示嘉木为报私仇陷害沈佑良。
沈老爷把沈管家喊了进来,交代他把沈佑良从牢里接出来。沈管家磕头谢恩,却绝口不提沈佑良犯下的事。
沈佑良回家一事不过半天就传遍了沈府,随之而来的是嘉木利用手中职权诬陷沈佑良的谣言。西和气不过,正想教训教训长舌的奴仆,沈老爷先动手了。
“老爷这次可是气坏了,不仅打了沈管家的板子,还把多嘴的人赶出来了府。夫人也被老爷说了几句。”扶风高兴地向嘉木汇报府里的动态。
嘉木站在爬满了葡萄藤的竹架前,捻了一颗青皮葡萄入口,酸酸甜甜,正如他此时的心情。“摘些葡萄给西和送去,让他尝尝。”
说的兴起的扶风住了嘴,回过神,“我这就去。”
下人来报,佑良少爷来了。
嘉木整了整衣裳去前院见客,在牢里呆了几日的沈佑良非但不见颓废之色,反而精神奕奕,幸灾乐祸地望着嘉木。“老爷让我来找少爷。”
沈佑良在前,嘉木在后,两人一前一后朝正堂走去。
正堂里聚了不少人,奴仆主子全聚在了一块。行动不便的沈管家由两个奴才扶着,站在下首。嘉木捡了西和旁边的座位坐下,沈佑良坐在他的对面。
“今日把你们叫来,只为了一事。嘉木是沈家唯一的孩子,又是茶行的少主,以后沈家这个家以及产业都会交给他,可是你们中的一些人不懂尊卑,胡说八道中伤他,昨日已经有人受了惩罚,希望你们不要蹈了他们的覆辙,谨记。好了,你们都散了吧!”
众奴仆们低着头受训,昨日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冒犯少爷的后果,谁还有胆子再犯呢?
奴仆散去后,沈老爷对嘉木道:“爹爹知道你为人心慈,但对一些心怀叵测的人也不用碍着其他人的面子而睁一眼闭一眼,免得奴才们以为你好欺负。”
“谨记爹爹教诲,嘉木一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的。”嘉木站起身坚定地说道。
“好”,沈老爷满意地点点头,“西和,杨先生走了,茶行的账目就麻烦你了。”
西和惶恐地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乐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面有两个伏笔哦!
、外患又起
“砰,砰,砰……”屋里上好的瓷器尽遭了侧夫人的敌手。甄戚若跟沈佑良站的远远的,生怕殃及了他们这两条无辜的鱼。
等侧夫人发泄够了,两人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甄戚若端了一杯水递到侧夫人手边,“叔叔消消气喝口水吧!”
沈佑良轻轻抚着侧夫人的背,“干爹不要生气了,为了两个小子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实在不值得。”
侧夫人一拍桌子,也不怕外面的人听到,大声骂了起来,“你们听听沈桥勉的话,明摆着是纵容沈嘉木对付我们,有他撑着不必再顾及我们的脸面了。”
沈老爷说这话时,沈佑良也是在场的。沈老爷明着教训那些不懂规矩的奴才,事实上是在警告以后不会再姑息他们了。更可恨的是沈老爷一句话不问直接夺了他在茶行的差事给了安西和,可恨啊!
“叔叔,我瞅叔夫正在气头上又遇到您这的仆人乱嚼舌根,难免会迁怒于您,等过阵子他气消了,对您肯定是一如既往地好,嘉木他们肯定要避您三分锋芒。”
侧夫人摇摇头,“你不了解他这个人。老爷跟夫人之所以容忍我,是因为他们对我有所愧疚。而今天他不念旧情地当着我的面发了话,必然是言出必行。你们又不知道他是个特别较真的人。”
甄戚若一下子没话说了,叔夫平日里看着慈善,可真生气了他就不会再留情面,当初他便是毫不犹豫地把他送走了。
“叔叔,我们真的要忍气吞声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两个别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们,若他们告到老爷那,连我也保不住你们,尤其是戚若。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只要忍耐一段时间,我自然会把你嫁给嘉木做侧室。”
侧室?叔叔你可知现在的我并不满足这个位置,我若想嫁嘉木,必定是以他嫡妻的身份。“多谢叔叔了。”
“佑良我知道你不甘心,但爹亲保证沈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沈嘉木算什么。”侧夫人极为自信地向自己儿子许下承诺。
沈佑良虽然不明白他干爹为什么有这么大把握,但是他干爹的手段他是清楚的,既然说出了肯定能做到。他扬起一抹感激的笑容,“多谢爹亲了。”
三人在屋里暗自谋划未来,嘉木他们却被沈老爷带到了书房问话。
“御茶何时能送到华都?”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