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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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画想不通了,到底是何物的碎片呢?想来,当时有人坐在书桌前,然后受了惊吓,他手上的瓷器摔在了地上。
越看这印纹,越有些古怪。最怪的是,这个印纹好似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白银画将碎片收好,见没什么不妥之处,他才放心地回到房间睡下。
鸡叫三声,天光透亮,早起的仆人打着哈欠,拉开门栓。老王推醒嘉木,扶着他进了屋。
锄红大力地拍着门,门震得抖了抖,吵醒了房内的两人。西和起身开了门,不解道:“出什么大事了”?
锄红喘着大气,声音因为事情来得突然而有了担忧,“少爷,嘉木少爷昨晚到别院的时候扭伤了脚。”
“什么?”西和烦躁地走来走去,嘉木大晚上地怎么跑到这来了,“他伤的如何,抹药了吗?”
锄红道:“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白大夫的。”
对啊,西和转身喊道:“银子,快点起来,嘉木受伤了。”
两人赶到正堂,仆人们围着嘉木转,沈管家一脸欲语又止,似乎刚才的说教碰了冷脸。
有人让出位置,白银画瞅着嘉木脚上鼓起的包子,一个小伤而已,他这个神医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抱怨归抱怨,白银画在西和的不断催促下拿出了药膏。西和拉开白银画,接过药膏,用力地揉搓伤处,哽咽着问道:“疼不?”
嘉木傻笑摇头,“不疼。”
怎么会疼,笑都来不及呢!
作者有话要说:
、嫌隙顿生
一次脚伤,换来的是两人心心相许。
看着两人的黏糊劲,白银画好想做根棒子打散他们这对鸳鸳。
“西和,我们该进去了。”白银画暗中扯了扯西和的衣袖,提醒他们两人嘀咕够久了,大家都看着呢!
所谓的大家除了别院低头垂着耳的仆人外,还有一些在不远处观望的村民们。仆人苦着脸,很想将耳朵堵上,被迫听主人的浓浓情词的感觉就像在丢饭碗边缘徘徊,提心吊胆生怕主人回过神找他们算账。远处的村民却恰恰相反,他们恨不得能再生双耳朵,听个仔细。
送走了嘉木,西和依依不舍地跟着白银画进了屋。
白银画欲言又止,藏了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尤其西和雀跃的心情,他实在不想破坏。
忽然,西和的脚步停下了,而白银画犹不自知地走着,等他发觉时,两人的距离隔得远远,他看不清那端西和的面容。
白银画跑了过去,好奇道:“怎么不走了?”
西和担忧地瞅了他一眼,“银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白银画迟疑了。
两人面对面地对视,看到的却是他人眼眸中不同的自己。
西和默默转身,白银画快步跟上。两人来到花园,安静没人打扰,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银子,我记得以前我们俩无话不说的”。西和紧张地搓着手,不时低头。
白银画干笑几声,想打破两人间的沉默,笑声过后越发沉默。“我……”,还是没勇气问出口啊!
“西和,你跟沈嘉木到底是什么关系”?白银画直视对方,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西和踌躇了会,才开口解释:“当初有人泄露了我的行踪,我为了逃跑,故意跟他们分散,在花家人快找到我时,我上了沈老爷的马车,条件就是嫁给嘉木”。
白银画听完后眼色变了,一团怒火熊熊燃烧,染红了他的眸子,“他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是犯法,你可以去城主府告他”。
西和平静地看着他,“先不说我们有婚书为证,即使没有我也不会告他,是沈府把我养大,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做不到”。
“可是,你……”你就狠心委屈自己吗?白银画想。
西和笑笑,似是知道他想说的话,“银子,我不委屈。沈家是富贵人家,我这一世至少不用为温饱奔波,嘉木心里又只有我一人,我会幸福的”。他的脸庞发出淡淡光芒,那是一种名为满足的东西。
白银画脸色一暗,西和是铁了心了,再多说也是白费口舌。“唉,没想到我们两个人中还是你先找到了归宿”。
西和轻声笑,想起儿时许下的一辈子在一块的誓言,再看如今,悲伤就这般容易地逗弄出强忍已久的眼泪。
“西和,若沈嘉木对你不好,我一定带你走,以前我没能力保护你,但现在我必定拼尽全力带你走”。白银画能做的便是在西和受伤时拉他一把。
“好”。
这是约定,拉钩一百年不许变的。
两人解开了心结,倒比以往相处得更融洽了,白银画想着法子从西和那挖他们相恋的事情。
“什么”?白银画吃惊地退了几步,“他受伤你就心软了,安西和你也太有出息了”。白银画恨铁不成钢呀!
西和无语撇了撇嘴,“出息的人也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了就会奋不顾身”。
白银画哀嚎一声,“太丢我们馆的脸了”。
西和不理他,等疯劲过去了,又是一个正常人了。
“馆”,白银画猛然醒悟,这个不是馆里的东西吗?
他急忙拿出那块碎片,拉着西和问道:“西和你瞧瞧,这是不是馆里的印纹”?
西和接过,摸着上面的印纹,有些模糊了,但依稀能看出个轮廓,这确实是馆里的东西。“你自己携身带的,你会不知道,你在唬我嘛!”
白银画冷汗都流了,“我哄你做什么,印纹我真的不记得了。”
西和连忙安抚但:“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这是馆里的印纹,你看这是半朵菊花,因着年月久了,印纹倒有点褪色,淡了不少。”
白银画整个人如抽了魂魄般颓然软到在地,一双眼茫然无神,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但他的手紧握着碎片,任凭割破了皮肉,流出了殷红的血液,也不肯放手。
西和跟锄红费了劲才把他扶上了床,好端端的一个人忽然间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西和怎么也看不透这原因。
小心地一点点掰开白银画的手,血液沾了白瓷,倒好似有了点妖娆,惑人心魄。一块碎片究竟有何“魅力”,令银子神魂俱散呢!
翻来覆去地看了不下十遍,西和依然没有猜中瓷器的玄机。等人醒了,再问问吧!
白银画一醒来,便大声嚷嚷着碎片,人似癫狂,好像不给他碎片下一瞬间后他就会扑过来跟你拼命。
西和将碎片递给了他,白银画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无误后,才稍稍恢复了些理智。
“银子,这碎片对你很重要吗?”西和旁敲侧击道。
白银画仿若听清了西和的问题,又好似敷衍,只是点点头。
西和耐心地继续问道:“这块碎片是在别院里发现的?它对你有什么用处?”
这下,白银画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的眼中隐隐含着戒备,抗拒着这个问题。
西和也不强逼,他了解银子的个性,如果他不想说,没人能逼他开口,以前如此,现在也是一样。“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走走。”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了,白银画松了口气。原本他应该将实情相告,但如今西和的身份微妙,他不能不负责任地为了一己之私把人拉进这事里。
或许,是时候走了,白银画想。
晚上两人依旧亲热地坐在一起聊天,白天的事成了他们心里的一个雷池,只要不越过,便能相安无事,但一旦摊开,却能颠覆他们经历的一切。
白银画提出了告辞,西和并不意外,也不曾挽留一二,他早已料到离开是缓和两人关系的最好法子。
沈老爷一再请求白银画留下,苦于对方的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给了白银画一包银子作为医资,在叹息声中送走了人。
临别前,白银画抱着西和不放手,在他耳边悄悄道:“小心沈管家。”
西和一惊,慢慢地把脸靠在白银画的肩上,挡住了有心人的视线。“怎么说?”
白银画长话短说,三两句话把当初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怀疑沈夫人的病之所以迟迟不好,是因为他找的尽是些庸医。”
西和恨得磨着牙根,他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打上了沈夫人的主意。“放心,我会注意的,你保重。”
白银画轻轻拍了拍西和的肩,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有武艺在身,不必担心。反而是你,内宅里软刀子多,杀人于无形,多加小心的是你。”
西和扬起自信的笑,“我是谁,我可是馆里人见人怕的小魔头,该害怕的是他们。”
“房里有好东西。”
再次用力地抱着,然后分开,白银画挥挥手,背着药箱上了车。
良药苦口利于病,几帖药喝下去,沈夫人的病好了大半。再稍作停留了几天,他们打道回府,茶行堆了太多事等着沈老爷解决了。
府门前,一干人等焦急地走来走去,嘉木心里更是如火焚烧。难为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初尝爱情滋味,还没好好体会,却先害了相思病。
甄戚若强装笑容满面,心中却是恨意深深,手搅得一块秀帕皱巴巴的,如果安西和能晚点回来,他就可以卸下嘉木的防备,取得他的好感了。
不管他多么不喜,西和还是回来了,看着两人不同以往的亲热,甄戚若按捺下恨意,笑着与沈夫人说话。
休整了一天,两人如同往常一块去茶行,一块回家,感情好的令人羡慕。
一日,沈老爷找他们商量要事。他们在伙计和管事的注目下,走进了在茶行里等同一块香饽饽地位的掌柜房里。
想来,明日又会刮起少爷得宠于老爷面前的说法了。
房内,沈老爷端着杯茶,脸上添了几分严肃,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他们去办。
“又是四年啊!”沈老爷无端感慨,接着语气十分正经道:“今年初冬是斗茶会举行的日子,这次你们跟我一起去华都。”
“我们?”嘉木不解,论资历辈分轮不到他们,爹爹打的什么主意呢?
“是啊,怎么不想去啊?”说完了正事,沈老爷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西和摇摇头,又点点头,把沈老爷弄糊涂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嘉木道:“不是不想去,而是无论怎么排,也不该是我们啊!”
沈老爷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们一眼,“茶行姓沈,当然是沈家人决定了。”
“哎,我们去。”有了沈老爷的保证,他们怕谁在背后嚼耳根子呢!
“不过,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你们的手艺不过关,华都之行就没你们的份了。”沈老爷立马泼了他们一盆冷水。
嘉木笑着道:“不带我们,您还带谁呢?”
“滚。”
一本账本堪堪飞过嘉木的头顶,恼羞成怒的沈老爷郁闷了,怎么不砸死这个臭小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坐车回学校,还要搬好几袋东西去寝室,所以。。。。。。。。。。。。。。。。。。。。。不更了!
、路上趣事
斗茶会就像是一颗石子掉入了天枢城中,溅起浪花无数,打湿了城中众人的衣摆。
冥韶国的一项盛会四年一度的斗茶会。各城选出斗茶胜利的前三名,进华都斗茶。一旦哪家的茶叶受君上赞许,那么参赛的茶叶就会选为以后四年的供茶。
天枢是茶都,它的斗茶会是除了华都斗茶外最精彩的一战。城里茶商们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斗茶会的事宜,暗中互相较劲。
陈家、沈家是免斗户,稳稳占据着第一、第二。斗茶会的第三名是茶商们争抢的对象,抢到名额,意味着自家茶行有名扬天下的一日。
上一次的斗茶会,陈家风头无两,衬得沈家成了片绿叶,气得沈老爷很想扑上去咬死陈更,让他穷得瑟!所以今年的斗茶会是沈家的一场翻身仗,沈老爷誓要陈家这朵红花衬一回绿叶。
十月初这天,秋风猛烈地刮起,吹得城楼上的旌旗猎猎作响。城楼下鼓声震天,向城中人昭示斗茶会帷幕的揭开。
今年斗茶会的地点改在了中央广场,〃煮茶〃过后百姓们认同在茶祖雕像下煮茶是对茶祖的
一种致敬,因而城主大人顺应了民意。
百姓们身穿节日盛装,在城主的带领下向茶祖跪拜。三拜后,城主站在高台宣布斗茶会开始。
士兵们快速围成一圈,身体为盾阻拦想要冲破人墙的百姓。
高台上是评判席,四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城主,陈家家主,沈家家主。下面是比赛场地,一次两组,比拼茶艺。茶水煮好后,由专人呈给评判席,评判们品尝后,将结果写在纸上,所有比赛结束后,公布名次。
嘉木跟西和挤在人堆里,静静旁观。这时候他们应该是在茶行里练习泡茶的,但爹爹非揪着他们出来,说是让他们多揣摩揣摩人家的技术。
不过,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一个借口,最大的敌人坐着又不参赛,哪有偷师的可能?估摸着肯定是爹亲心疼他们每日练累坏了身子,逼着爹爹带他们来看看。
三日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茶社从大大小小的茶社里一跃,成了胜利者,惊了参赛者一身汗。很多人对这个结果不服,但又不敢跑到评判面前呛声,只能在暗地里下绊子,看着那家店出笑话。
那家店名天越,由一个管事出面打理店中事务,老板躲在幕后操控一切。打从赢的那日起,天越就不再安生,越来越多的人上门验证茶水的味道,对手们又无时无刻不再使手段。
很多人冷笑着看天越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