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任我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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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剑伸进禁闭的两扇门之间,轻轻一别,门栓便默无声息地割断。门被推开,几个身影跳了进来,惊起的闷响几乎不可闻。没有任何暗号,几个人分散开来,猛虎一般分别扑向各个屋子。
黑暗中,任我行忽地睁开眼睛。手中,已经握了一把神针。
黑血神针原本是黑木崖比较末微的暗器,任我行早就不屑于用。但是,自从那人喜欢用针做武器之后,他也会捏了一把,偶尔用着玩。只是,这半夜之中,居然听到了人轻微的呼吸声。
进入他屋子的那人,来不及说出任何话,便感觉全身的内力急剧泻出。稍后,身子软软地垂了下来。
任我行身子有力却快捷,很快就将盈盈房间和令狐冲房间的刺客解决。至于其余屋子的人,带来的长老和教徒也不是吃素的,已经听到响动,和来人打了起来。
盈盈手中执了一对匕首,也跳了出来,娇声喊道:“刺客在哪里?”令狐冲则赶忙点起了油灯。
任我行脸色铁青,挡住她的身子,阴森森地对长老和教徒们说道:“留下几个活口。”
日月神教行事一向毒辣,若是被冒犯,手下绝不留活口。这会儿听得教主命令,便绑了两个人推过来。任我行看着刺客,冷笑着。
被绑的两个人都还很年轻,一个穿着青色的袍衫,另一个却从上到下全身雪白。两人执拗地昂着头,一副宁死不屈的凛然模样。
童百熊忍耐不住,气得杂乱的虎须不停地抖动,吼道:“你们是谁,居然敢刺杀我们日月神教的人!”
“呸。”
一身纯白的男子吐了一口口水。童百熊避过,已经一巴掌打了上去。纯白男唇角流出鲜血,依旧一副愤怒不屈服的模样。
“教主,将他们都杀了!居然敢刺杀教主!”
“该杀!”
“杀!杀!杀!”
在童百熊的气愤下,教徒都愤怒地喊了起来。刺杀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一批日月神教自己培养出来的新人来说大多还是第一次遇上。无论是在教会中还是这一路的了解,大伙儿对日月神教的自尊自豪感已经达到了极端,难以忍受这样的挑衅。
任我行却唇角一扬,笑得无比慈祥。只是,眼中却无比冰冷。他张了张嘴,轻道:“这是嵩山派的地盘,咱们应该尊重地主。所以,这事儿应该让嵩山派左掌门处理,不是吗?云荣,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左掌门吧!”
语气虽轻,语调却无比阴森。
看着依旧高昂的两颗头,任我行心中冷笑。所谓的正道,就是等到半夜暗杀吗?这一路上,他的行为已经算得上高调,却没有遭到什么刺杀。倒是来了嵩山,第一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左冷禅,不知道会不会头疼呢。
不多会儿,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云荣低着头,静静地回归到了队伍中。
左冷禅身后跟了一群人,急匆匆地拱手道歉:“实在很抱歉,任教主。这几日,嵩山人员比较复杂,免不了发生一点点磕磕碰碰的事情。我一听到手下禀告,忙不迭就跑来了。还希望任教主不要介意。”
任我行瞥了左冷禅一眼,果然是一副很匆忙的样子。黑色金色云纹刺绣的外衫都没有扣好,露出里头白色的中衣。他笑道:“是啊,磕磕碰碰了。小女惊吓不已,这会儿正哭呢。我一直都很相信左掌门的魄力,此等小事,左掌门一定可以解决好,对吧。”
任我行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抽泣声,且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抽得长。
左冷禅脸上显过一丝尴尬,怒道:“怎么回事,客人一多,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就办不好事情了吗?我早就叮嘱过,守卫必须严密,要细心细致保护好各位客人的安全。每个人,都自行去惩戒司领杖一百。”
又对任我行道:“都是这些守卫看管不力。任教主,好在没有什么伤亡,这是万幸之中的事情。”
“呸!”白衣男子又吐了一口唾沫,“左掌门,我一向敬你是条好汉子,公正严明,嫉恶如仇。当初,也只有你敢于与任我行这个大魔头大战一场。但是没有想到,你现在居然与魔教勾结,舔魔头的屁股!”
白衣男子说得义愤填膺,任我行看着左冷禅越来越黑的脸,不由得感叹:这报仇的事儿,还真不需要他自己来做了。虽然,他一向希望为日月神教洗白。但是潜在的敌人,他不会放过,不会由着敌人成长。
任我行轻描淡写地说道:“旁边这个是崆峒派的吧。这个穿得一身丧衣的,我却不知道。”
崆峒派那个尚未作声,白衣男子却已经大骂了:“魔头,叫你得知,我是昆仑双雄莫一旭,我的亲生哥哥莫一升就是被你们魔教的东方不败无缘无故杀害,这血海深仇,我死也要报。今日失手,是我运气不好。但是,做鬼我也会记得这种仇恨。告诉你,魔教的人都不会好死!”
任我行眉头微皱。原来是他!明明已经被开除的人,怎的还能为日月神教带来那么多麻烦呢?
“崆峒教那个,你姓鲁?”任我行问道。
“没错!”那人答道,嗓音却已经有了一丝怯意。
任我行摊了摊手,道:“左掌门,这事儿,您看?您作为一教之主,应该知道东方不败……”
左冷禅咬了咬牙,道:“任教主,这事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任我行笑得无比柔和:“那就多谢左掌门了!”
恰在此时,盈盈打了一个呵欠,左冷禅忙说:“那就不打扰任教主与任小姐了,告退。”
左冷禅将地上的尸首和那两人都带走了,任我行转过身子,捏了捏盈盈的鼻子,道:“你呀!”
盈盈笑嘻嘻地指着令狐冲:“都是冲哥哥在给我使眼色呢。”
令狐冲连连摆手:“师傅,我什么都没有说呀。”
任我行无奈地挥了挥手,懒得再搭理这俩孩子。看今晚的情形,明日只怕不会多么平静。至于左冷禅,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头疼呢?
作者有话要说:^_^
21
21、武林大会(一) 。。。
之后,日月神教暂住的院落并没有因此安静下来。下半夜,来找日月神教报仇的人一波接一波。日月神教自成立以来,的确没少得罪人。东方不败在江湖上混的这几年,更是将日月神教与其他门派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不过,这个无所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批杀一批。
日月神教想洗白,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东方不败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正派屈服,他的洗白,只针对平民百姓。日月神教的力量,该独步天下,而不是寄居在名门正派之下!
足足闹了一晚上,天际已然发白。左冷禅亦没有休息好,一趟又一趟往这边跑,一次又一次去惩罚嵩山派的守卫。可惜,依旧阻止不了寻仇的群豪。左冷禅脸上的神情很疲倦,也很无奈。总算熬到了天亮,左冷禅道:“今日请日月神教前来敝派参加武林大会,然招待实在不周,还请见谅。此等事情,左某也不愿。待武林大会过去之后,再次向任教主致歉。任教主,请……”
“左掌门,您也请!”任我行笑道。
一行人继续往嵩山绝顶行去。盈盈和令狐冲跟在任我行身后,精神却蛮好。
待到了绝顶禅院,已经看到院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各门各派的人。决定禅院原本是一处佛教寺院,自被嵩山派设为掌门居所之后,已经将其中的佛像之类全数清除,里头干干净净的看不到佛教的任何物品。
任我行带的随从并不少,根本没有办法全部进去。左冷禅扫视一圈,笑了笑道:“感谢居位豪侠义士光临敝派,左某不想竟有如此多侠士前来,竟招待不周。敝派地小屋薄,还请诸位见谅。”
“左掌门,你倒是诚实。这地儿也实在太小了,你叫大伙儿全部挤在这里,连气儿都不能多喘一口。我说,开个武林大会也不必在什么院子房舍里吧。你们嵩山派就没一个宽敞的地儿,叫大伙透透气?”
人群中一个衣衫独成体系的中年汉子嚷道。那汉子身子肥胖,胡须粗黑密密地盖住了半张脸。那人语气很冲,左冷禅却不气,道:“敝派倒是有一个宽敞的地儿,却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咱江湖人士在上头开武林大会,似有不妥……”
左冷禅的话还未说完,那人便怒气冲冲地嚷嚷起来:“有什么不妥的。左掌门,你总不会想要憋死我们吧。走,走,就去那个劳什子封禅台!”
那人一喊,人群中便有多人应和起来。左冷禅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来,道:“既是大伙儿的意见,便只能去封禅台上见了。”
一群人挤挤攘攘的,忙往外走。想是在这院落里被挤苦了,要去占一个宽敞通风的地儿。见人颇多,任我行叮嘱盈盈和令狐冲紧紧地跟在他身旁,又令教徒不可拥挤,最后走也无所谓。
最先挤的大多是一些小门派和独来独往的侠客。诸如武当少林华山派之类的,大多安安静静地等着。
任我行还是第一次看到武当的冲虚道长,见他年纪轻轻,却无比瘦削,脸上已然有了开始苍老的痕迹。这修道的,不是应该青春常驻么?至于少林寺的方证大师,脸却轮廓清晰,很有一番慈眉善目的样子。若说起五官来,虽剃了光头,却还是很英俊。若不是皈依佛门,只怕会伤了不少少女的心。
至于其他门派的掌门人,大多年轻,各有神韵。这时段,应当是各门各派刚换掌门的时段,居然没有一个掌门人是那种年纪颇老的。尤其是华山派掌门和掌门夫人一同前来,妇唱夫妇很是情深的模样。
任我行不经意地扫了华山派岳夫人一眼,肚子微圆,显然已有身孕。
剩下的人已然不多,极为掌门人相互看了看找了招呼,又互相谦让,这才由少林武当在前,大伙儿往封禅台上走去。
日月神教声名不好,自然没有任何正派愿意与之打交道,任我行便领着教徒走在后头。此等事情,他并不屑于争。他心不在江湖,而是这天下。
令狐冲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道:“这些名门正派的规矩可真多,谁先走谁后走不是一样么。”
盈盈耸了耸鼻子道:“就是嘛,还是爹爹心很宽大。”曲洋不仅仅懂音律,亦会诗词。事儿,开始教盈盈用起成语典故来。只是,盈盈和令狐冲呆久了性子野,并不爱学,用起来也乱七八糟的。
任我行摸了摸下巴,决定无论是盈盈还是令狐冲,都得叫他们好好识字看书。小孩子,也不能太由着他们了!
到了封禅台,少林寺方证大师与武当冲虚道长引起了一股喧哗,大伙儿忙见礼,一个个拜来拜去的。任我行这一伙儿,却收获了许多仇视的眼神。他微笑着,不以为然。此处风景极佳,很有一股会当凌绝顶的感觉。气候很好,大风吹得衣袍翻飞,可见玉带一般的黄河与重重叠叠的山峰。盈盈心情极好,道:“爹爹,站在这里可真舒服,感觉都可以望到河北啦!”
任我行笑道:“盈盈喜欢就好。”却没有将心底的话全数说出——盈盈既然喜欢,就将此处地方收了吧!
同样微笑的,却还有左冷禅。
左冷禅耐心地等候大家激动的情绪平静,这才说道:“此有少林武当两派掌门,相信两位主持这次武林大会是众望所归之事。”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相视一笑,方证大师念了一个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与冲虚不过是前来观礼,何必丢人现眼。这次大会乃左掌门发起,其中沟壑左掌门自在心中,还是左掌门懂得如何安排。左掌门,你请开始吧。”
左冷禅又推辞了一番,这才站到台上去,朗声道:“感谢诸位朋友瞧得起左某,愿意参加此次武林大会。诸位朋友可能有些疑惑,左某为何要召开此次武林大会。诸位朋友想必都有听说过前段时间嵩山派左冷禅与日月神教通信一事……”
说到此处,左冷禅顿了顿,道:“左某虽然并未写过那封信,却很感激那写信的人。若不是他,左某尚未发现,这江湖之中已经有了大变化。先前大伙儿嘴中的魔教已经发生了变化。相信大家也看在眼里,日月神教行事作为与先前很有区别。作为正派之人,左某很欣慰可以看到这样的变化,也很愿意正派能够多一份力量,为天下苍生贡献一份力气。因此,左某斗胆召开此次武林大会,却是想征求大家的意见,也请大家可以用一种新眼光看待日月神教。方正大师、冲虚道长,您两位觉得呢?”
左冷禅说到后头,人群中已经开始喧闹起来。若不是他内力极深,嗓音极为宏亮悠远,只怕要被大家议论的嗓音掩盖。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被点名,大伙才稍微安静了些。目光全部集聚在武林中根基破为深厚的两门派掌门人身上。
盈盈却哼了哼,有些不悦。任我行懂得,日月神教从不曾被人如此放在台上,叫人评论。他也不认为哪个门派有资格来对日月神教下评断。日月神教是好是坏,只能由人们大众来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