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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怪奇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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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红叶……我惶惑的捂住面孔——怎么会忘记呢?这不久前的悲伤回忆,就像被偷走却又意外的归来一样,如此清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可是晓依旧无法接受冰鳍的说辞,他狂暴的拉起对方的前襟:“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什么猫!红叶他是人啊!他是人!” 
冰鳍注视着晓的眼睛,冷冷的掰开他的手指:“那么你还记得你临走的那一天,我们为什么要吵架吗?你还记得火翼当时为什么要哭吗?” 
晓的瞳孔瞬间收缩,他惶惑而无所适从的注视空出来的双手。冰鳍从容的整理着乱掉的衣襟,声音里有不着痕迹的尖锐:“因为那一天,浑身湿透的你和猫的尸体一起被人从井里捞上来!一定是你乱爬那颗枇杷树,害得在树上的猫也跌进了井里!” 
“不是的!”晓激烈的摇动他硬质的红发,大声否认着。就因为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害死那无辜的猫咪,所以他才会在潜意识里把猫偷换成人的形象吧;可为什么我连也能看见名叫红叶的少年的身影呢? 
无视晓的痛苦,冰鳍上前一步:“那么你说真相是什么?你说啊!” 
“红叶他是人!”晓爆发似的大喊着,依然在固执的坚持。他丢开冰鳍刺骨的目光,俯身抓起盛放骨殖的的腐朽锦袋,“你们休想骗我……这个……这个怎么可能是红叶!” 
从残丝的缝隙里,惨白的尸骨纷乱的坠落下来,却曳起了一道金青色的光芒——我和冰鳍的动作在一时间停住了——再一次出现了,那站姿冷傲的修长身影…… 
从冰鳍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也那么矛盾的感觉到这个陌生少年的容颜竟然似曾相识,尤其是那闪耀着金青色薄光的妖瞳。然而紧紧握着锦袋的晓却似乎不能明了我们态度变化的原因,只是一味的大喊:“怎么了!说话啊,你们!” 
原来,晓已经看不见那个人了…… 
“虽然乱爬那棵树掉进井里是他自找的,但这样的结果却是我自愿的。”被晓称为红叶的猫少年的幻影用那并不宽厚却很低沉的声音,“因为掉进井里的东西就是龙神的祭品,他必须得到一件祭品,不管是晓,还是我。” 
“为什么……”我注视着猫少年那坦然的冷漠脸庞,“这是为什么?” 
“因为即使你们也没能看见真正的我。”猫少年缓缓的却那么高傲的低下了头,“除了……晓。” 
除了晓吗?难怪五年前的它会出现在我家的蔷薇架下,因为他想寻找到可以看见真正的自己的人!难怪它总是抱着戒备接近我,用冷漠的表情说我的眼睛那么没用,因为徒然拥有可以看透彼岸世界能力的我和冰鳍,还比不上直视真相的晓那单纯的直觉! 
不想让唯一一个知道真正自己的人死去,这就是那个高傲的妖灵少年最彻底最单纯的念头! 
可是现在那个他用生命换回来的人已经看不见他了!晓焦躁的呼喊着我和冰鳍的名字,不明白我们为什么瞬间沉默下来,他并不拥有可以看见早已不属于这世界的人的眼睛…… 
“我把自己献给龙神了,加上……你们和我在一起的记忆。”猫少年缓缓的摇着头,额前荡动着丝丝的黑发,“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想起来呢?你们的思念会拘住我,而我已经不能再见你们了!” 
如泣如诉的猫叫在少年语声的间歇里,突然的流泻出来,像急切的弦声那样责备和催促着什么,一瞬间,前所未见得惊讶表情弥漫过猫少年那波澜不惊的面庞,窒息般的低语从那苍白的喉间散逸出来:“龙……神!”瞬间,红叶的身体放射出强烈的金绿光芒,仿佛阴影被正午的阳光吞噬一样,光线自由的穿透了那金青水晶般的修长身影! 
变透明了!我和冰鳍都非常清楚:这是死灵消失的先兆——难道震怒的龙神在惩罚他不忠的仆从! 
“红叶!”冰鳍和我的惊呼同时响起,我们伸出手徒劳的挽留少年消失中的身影,然而这一刻的晓却意外的丢下遗骨,借着枇杷树下垂的枝条飞身跃上墙头! 
那令人目不暇接的矫健动作里,晓把手臂伸向掩藏在茂密的枝条和青色的果实间的黑影,就从那里,传来令人心痛的细弱的猫叫声!我找了足足两天也没有找到的猫咪,就这样被晓轻易的确定了位置。与其说晓得知觉过人的敏锐;还不如说,那只猫就是在等待着晓得到来! 
枇杷树的枝叶一阵乱响,晓的身影一沉,蓦然消失在我和冰鳍的眼中! 
“会跌进井里去!”冰鳍首先反应过来,转头跑向通往井边的院门。难道,是龙神的怒火吗?那阴暗的怒火已经蔓延到晓的身上了吗?他想利用晓心灵的罅隙,以猫的诱饵探囊取物般的钓取晓的生命!追着冰鳍,我跑向墙外的井边…… 
神啊……请不要再责怪他们!你的惩罚已经足够严厉了,因为他们最重要的人,已经再也无法见到了啊…… 
“那么,就叫你小黑吧!”房间里传来晓兴高采烈的语声,身边的冰鳍不屑的哼了一声:“晓着家伙就能确定我们一定肯把这只猫送给他吗?” 
我微微的笑了起来——那时,看见晓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我的一颗心几乎沉了下去,可是映入的却是这样的画面——靠着井栏,肤色黝黑的晓露出白亮的牙齿,一手比着胜利的姿势,在他另一只手里,躺着一只小小的猫咪。 
那可能是刚离开母亲不久的猫咪的幼子吧——黑色的短毛,骄傲的神态,还有,那辉映着金青色薄光的,似曾相识的幽深眼睛…… 
这是你的安排吗?你一直在等待他们重逢的那一天吧——原来是这么的温柔啊,独自一个人居住在千寻之井深处的,寂寞的龙神…… 
我转头看着冰鳍,他的视线正越过蔷薇绯红的花影,悄然落在幽暗的庭院一角那株纤细的红枫上;带着新翻痕迹的泥土表面,抚子,雪之下轻轻的摇曳着。眩目的阳光使我眯起了眼睛。 
初夏的正午还在堂皇而寂寞的燃烧着,照不到光线的房间内,不断的传来晓活力十足的声音:“就这样决定了,小黑这个名字最棒了!你说对不对啊,红叶……”这个呼唤在下一秒变成了迷惑的自言自语,“我这是……在叫谁啊……” 
《骨绮想》完   
蜜月旅馆怪奇谈 
表姑奶奶的行事作风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以前祖父还在世的时候她就一直没和我们联络,说起来两家都快有几十年没来往了,可就在不久前她突然打来电话邀我们去吃喜酒。这大喜的事我们总要备办贺礼吧,可是表姑奶奶却连半个字也没提到新郎新娘的事,更奇怪的是她让我们小辈能去的都要去,却偏偏不请我祖母。 
当时我和小我一个月的堂弟冰鳍的中考成绩刚放榜,升上本校高中是没问题的,家里人早就准备带我们出去散散心了。恰巧表姑奶奶住在风景如画的水乡乌雀镇,家里又世代经营民居旅馆,到她那里去放松一下再合适不过了。这回就由爸爸带我和冰鳍去——因为祖母没被邀请,妈妈和婶婶自然也不能去;重华叔叔更是一个劲的诅咒医院里工作太忙,对在大学里教书而有假期的爸爸羡慕不已。 
冰鳍却连声说这件事情蹊跷,今年有个闰月,所以表姑奶奶说的婚期恰巧在端午前后,谁会选在这个时候结婚啊!我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话——乌雀镇是著名的蜜月旅行胜地,一年四季都聚集着来自各地的游客,有的还是专门赶来这里举行具有水乡风情的婚礼呢!我啊,最喜欢看漂亮的新娘子了! 
乌雀镇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坐着乌篷船进入镇子里,两条小河一横一竖穿过整个小镇,它们相交的“十字路口”就是镇中心的繁华地带,表姑奶奶家的民居旅馆“柘房”就在这个位置,两面临水,市口好得不得了。 
从“柘房”专属的水码头上了岸,迎接我们的是一个高大硬朗的白发老先生。看着他轻而易举的把行李箱扛进屋里,我和冰鳍暗暗猜测:恐怕现在城里的不少小伙子都没他身板结实。 
一开始我们以为他就是老板,没想到他只是“当家的”,也就是大厨师。原来“柘房”的老板很久以前就过世了,管事的是老板娘,也就是表姑奶奶。本来大当家是不该出来招呼客人的,可即使现在是淡季,但还是有不少来这里度蜜月的客人,因为表姑奶奶的子女们都在城里工作,现在帮忙店里的也就只有她放暑假的孙女“麝生”而已,人手严重不足。我们不是外人,也就不必那么讲究礼节了。 
难怪我和冰鳍一来就觉得好奇怪——这里完全没有即将举行婚礼的热闹气氛,原来是因为店里忙不过来才一切从简的吧。不过看见我爸爸送上的贺礼的时候,大当家着实的惊讶了一阵。我实在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吃惊的——奶奶亲手做的象征夫妻和合的通草荷花和合欢,砂想寺的石榴莳绘妆奁套盒,若藻家的百子登科香川锦等等,虽然不那么贵重,但都是送给新婚夫妇的应景礼物。我和冰鳍还按照家里交待好了地背了好多的吉利话,可是大当家的支吾了半天也没搭我们的腔,只是说让我们把礼物直接送到老板娘那里去。 
“你不觉的奇怪吗,火翼?”趁着爸爸到里屋去见表姑奶奶的当儿,冰鳍凑近我耳边说,“听这个大当家的说,这里就只有表姑奶奶和她的孙女,要结婚的到底是谁啊?” 
“谁知道!”我满不在乎的说,表姑奶奶是祖父的表妹吧,祖父那边的亲戚总是那么古怪!谁让很早以前就已经过世的祖父他自己就是个怪人呢?更糟糕的是我和冰鳍尽得祖父的真传,总是碰上各种各样的怪事。 
正说着话,爸爸出来了,他一脸迷惑的表情:“那个……冰鳍跟我来,你表姑奶奶想见你,至于火翼……你就自己去玩吧。” 
这算什么话!太瞧不起人了吧!冰鳍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好像要说什么。我理也不理他,一脚踢开面前的行李:“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希罕见她呢!” 
丢开爸爸骂我没礼貌的声音,我气冲冲的跑出客厅,沿着“柘房”古旧的走廊漫无目的的走着。后院的灶间飘来饭菜的香味,看来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了。大当家正为游山玩水归来的客人们准备晚饭吧,实在无事可做,又很好奇究竟谁要结婚,我决定去找他问个明白。就在我在这座陌生的建筑里摸索着寻找通往灶间的路的时候,昏暗的走廊拐角处,一截红色的衣袖一闪而过。 
那是新娘的嫁衣吗?好漂亮的柘榴色啊!还绣着那么精美的折枝花样,穿着这衣服的一定是新娘子!我喜出望外的追着那抹红色跑了起来。 
可是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不得不停住了脚步——那是一条死路啊!明明没路可走了,可哪里都看不见红衣新娘的身影,她究竟上哪里去了?我狐疑的四下张望,却瞥见一道鲜红的细线笔直的画在我的脚背上——我是几时受伤的?完全不痛啊! 
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后退一步,猩红的细线从脚背上消失了,却拉直在黑沉沉的地板上,像不停渗出鲜血的伤口。这伤口一直延伸到光滑的木板壁上,我定睛一看才定下神来,拍拍胸口——吓人一跳,原来那是从一扇对开大门的门缝里透出的光啊! 
顺手推开房门,从朝西的窗口射入的夕阳正将浓艳的红色涂满了整个房间,不过我并没有感到夕照有多么刺眼,因为一道人影着好遮住了我面前的光线。虽然只能看见剪影,但娇媚的侧面轮廓和拿着团扇,凭窗远眺的婀娜体态,一看就是个美丽的年轻女子 
。 
原来这里有人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准备退出房间,可是念头一转——她总不会就是刚刚那个新娘子吧!我偏过头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她的脸:“姐姐你要做新娘子吗?” 
“哦?你这是求婚吗?”倚着窗户的美人慢慢的转过身来。因为天热,她松开斜襟上衣的纽扣,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懒洋洋的靠在窗台上,“有这份心是很好啦,可是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我这才看清了她穿的不是什么红嫁衣,而是水乡特有的蓝布扎染衣裤,那和店名相应的柘榴花纹表示这十有八九是“柘房”女侍的制服。此刻客人们还没回来,正是女侍忙里偷闲歇一会儿的时间;再仔细看看这个房间的陈设,靠墙的镜台和橱柜,也正是女侍更衣室的风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眼前的美人可能就是表姑奶奶的孙女——麝生。 
我连忙赔礼道歉:“是麝生姐姐吧……真不好意思……我……” 
“哦?你认识我?这么说你是香川家来的了?”麝生姐姐站了起来,她的个子挺高挑的,身材又很好,走起路来袅袅娜娜,可是即使走到我面前她也不停下来,只是弯下腰来眯着眼睛看我,我可不习惯别人的气息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忍不住后退一步:“干什么!” 
麝生姐姐发出了嘲讽的轻笑:“什么嘛,仔细看原来是女孩子啊!” 
这个姐姐的行为还真是古怪,居然连男孩子和女孩子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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