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童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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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前心情不大好的坐在堂屋门口,见到有人来找他儿子,觉得十分意外,他那傻儿子居然还有处的不错的同学?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他儿子没死老婆没傻透,他的脾气还没有变坏,不至于把穆棉豆豆赶出去,先问她们是哪家的,然后笑呵呵的将横在门前的拐杖收起来,放她们进去看牛乐乐,一个人在那纳闷的想,他虽然没上过学没接触过穆栋才,但他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两个村的同龄人没一个能打得过他,可是那个蛮人,怎么会生出这么软绵绵的闺女?
傻桃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儿子刨桑树根,尽管穆棉早就猜到牛乐乐病了,但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牛乐乐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嘴巴烧的都裂开口子了,豆豆喊了好几声,他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喊渴喊热,这么下去非烧出问题不可。
“叔,乐乐病的很重,应该送医院去!”
儿子再傻那也是他儿子,虽然有时候看不过眼会揍他几顿,但此刻牛前哪有不担心的,可他爹死了她妈只知道拜神,他媳妇也是个没用的,牛前有苦难言,心里早就有牢骚了,也不管面前的是不是小孩子,苦闷的跟她们抱怨。
“送啦,怎么没送,我这腿脚不方便,是他妈和他奶奶把他背去诊所,打了一针拿了药才背回来的,可是那狗屁医生纯粹是骗钱的,一点用都没有,乐乐吃了他的药反而烧的更厉害,我可不敢把儿子再送去,浪费钱不说,要是害了我们乐乐,我非找他拼命,就这,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我非给他好好宣扬宣扬,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不可。”
牛前越说越气,把拐杖在门槛上敲得梆梆的响,仿佛那就是庸医的脑袋,敲了他儿子就能好。
穆棉赶快走过去扶着他的胳膊,劝道:“叔叔,不是医生的药不管用,是乐乐病的太厉害,我上次生病还没乐乐烧的厉害呢,可是我挂了好几天的吊水才退的烧。”
牛前瞪眼,自以为英雄所见略同的说道:“什么?挂了吊水?还好几天才好?我就说吧,他是个庸医!”
“叔叔,不管他的本事有多大,至少他总把我治好了吧,我们也送乐乐去挂吊水,乐乐也一定能好的。”
牛前连连摆手,他才不把儿子送庸医那,他妈说乐乐是被隔壁的死去的老太爷附身了,过几天就能好。
豆豆早就急了,气的跳起来,数落他道:“你还是个当爸爸的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眼的,你儿子病成这样,你还在这干坐着,他要是出事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牛前本就没什么好脾气,打起老婆孩子从都不手软,被小孩子指着鼻子骂,他怒冲冲的挥着拐杖把豆豆往外赶。
穆棉想去拦,差点被误伤,乐乐的奶奶在厨房一心一心驱鬼也没出来劝劝,直到豆豆被赶出院子牛前也消停下来,穆棉这才有机会说道:“叔叔,你误会我弟弟的意思了,他这是在为乐乐可惜呢!”
牛前也累了,鞋上踩了不少泥,他气喘吁吁的坐下来,用铁锹把泥浆刮掉,没好气的问道:“可惜什么?”
哼!要敢笑话我儿子,我连你一起赶!
穆棉猜着牛前应该还算注重乐乐的学习,要不然也不会求到学校让他升级,她试探的说道:“乐乐这些天进步不少,连我们老师都夸他了,说他比以前聪明好多。”
“真的?”
想起朱老师的话,穆棉心里一酸,但还是笑出来,说道:“真的,我可不敢说老师的瞎话,不过,豆豆可惜的就是这一点,乐乐本来开窍了,能变得越来越聪明,可我爸说,小孩子发烧拖延久的话,会把脑子烧坏的,那可怎么办啊?”
不是牛前愿意相信小孩子,他是相信这么小的孩子编不出这么圆乎的谎话,他儿子真的能变聪明吗?牛前不说话,反复的搓着手,穆棉被他打量的心慌,努力地装无辜,最后牛前终于同意送乐乐去诊所,骂骂咧咧的把傻桃喊回来,让她背着儿子。
傻桃虽然傻但是她很听话,背起儿子就走,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跟他说着什么,穆棉和豆豆累的不行,拄着木棍跟在后面,乐乐奶奶虽不怎么相信那个诊所,但也不敢放弃这个希望,扶着一瘸一拐的儿子艰难的跟在后面。
牛前的腿疾很严重,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期间还摔了好几脚,趴在泥糊里进不得也退步的,气的他又是骂天又是骂鬼的,虽然跟儿子的距离越拉越远,但他一直没放弃,在乐乐的点滴下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他终于赶到了,满头是汗一身是泥。
他一向敏感,怕被笑话,又想起上次无用的针药,他倒是想迁怒到医生来这,不过穆棉先他一步,给他找个木制的板凳让他坐,赶在前面说道:“叔叔,你可真疼乐乐,非要陪他看医生,等乐乐醒了一定会很高兴,他以后有本事了,绝对会好好孝顺你。”
牛前首次腼腆的笑了,不好意思再骂,不过还是瞪着眼睛警告医生几句,让他不要用假药,穆医生是近河村的人,早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哪会跟他一般见识。
乐乐奶奶站在一边,用没带泥的袖子抹了把眼泪,说道:“要是真能好就谢天谢地了,过年的时候,我一定杀只羊,拜祭老天爷!”
这前前后后一折腾,穆棉和豆豆上学迟到了,也是她们运气背,要是数学老师的课,她们说去看望生病的同学,说不定还会博个好印象,但是很不巧,这节是班主任的语文课,穆棉和豆豆不但迟到,去看的学生还是朱玉容要跟校长死扛到底要开除的牛乐乐,这下可算踢到铁板了!
牛前要是知道自己骗他,以后绝不会让乐乐和她们接触,而且乐乐怎么能被开除?穆棉瞅着朱老师的脸色,很小心的为他说几句话。
朱玉容依旧火了,合上手里的钢笔,生气的往桌子上一丢,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应该回家跟你奶奶说去,她的本事不是大吗?你让她通知教育局,给我下个命令不就行了?”
上次就是因为校长的劝说,豆豆才没被班主任开除,心灵早把他当救兵一下课就去通知他,赶过来的校长听到这句话,叹息一声转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不过,他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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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霸王的孩子一定会越来越漂亮的,真的!
、有好爸爸
穆棉就算是个傻的,此时也知道班主任对自己家,更确切的说,是对她奶奶穆马氏有意见了,貌似还是发自肺腑的不可调和的,她随手揪了一颗路边的狗尾巴草,结果没把草花揪出来,倒把草根拔出来了,她恨恨地的丢在地上,奶奶吆,你老人家没事就不能消停点,怎么什么事都有你啊!
豆豆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不过他现在与时俱进坚持三个凡是,凡是棉丫的钱都是他的,凡是欺负棉丫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凡是棉丫不喜欢的他也不要喜欢,他很配合的走过去踩上几脚,三俩下就把狗尾巴草踩到泥里,再也看不见,本打算得意的指给穆棉看,但想到乐乐的事,他又没心情了。
今天走了不少泥路,穆棉早已累惨,她要真是个六岁的小孩子,就啥也不管直接坐在石堆上等着穆栋才来接她,瞧豆豆依旧生龙活虎的样,那是干羡慕也没法子,干脆赌气似的把手递给豆豆,让他拉着自己走,反正你有力没处使,还不如奉献给姐姐我,嘿嘿,我就是欺负小孩子。
“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给你背书包吧?棉丫?”
豆豆酝酿半天终于开口了,前面的语气还算正常,可那声拖着长腔喊的“棉丫”让穆棉的鸡皮疙瘩直抖,这有事相求先要讨好的本事豆豆是无师自通且越用越熟。
她抬了抬眼皮,蔫蔫的回道:“什么事?说。”
唉,人累极的时候连说话都是遭罪,早知道就不该让心灵她们先回家,有个人跟豆豆说说话也能让自己轻松点。
豆豆嘴一咧,有些得意的说道:“我们回家找奶奶去吧,让她通知教育局,让乐乐能回来上学,最后再让教育局给老师下个通知,让她不能为难乐乐,要是还能让乐乐坐在我们旁边,那就更好啦……”
“停!”
穆棉打断他的异想天开,她很庆幸现在没到家,要是正咕嘟咕嘟的喝着水,非得呛死她不可,这个傻弟弟,怎么就这么单纯呢?真想敲敲他的脑袋,有时候反应挺快人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子连反话都没听出来?
“不可以?”
穆豆豆挂着小心翼翼又带些失望的表情不死心的反问,得,这会又聪明了,合着刚才是间歇性脑筋短路。
“当然不可以,奶奶要是真有本事联系上教育局,我爸和你爸早就被培养成人才,咱们也不用在这受气了。”
“那班主任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会这么说?穆棉也想知道,她不记得奶奶有什么有本事的亲戚,要不,以她那性子早就天天挂嘴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以前穆棉有自己的考量,不想把这事告诉大人,但现在不说不行了,回到家她迅速的灌了一大杯水,然后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穆栋才听后皱着眉头,如果真是这样,就只有那件事让朱玉容耿耿于怀,还真是反了天了,敢给他家孩子穿小鞋,他看了一眼挤在一个脚盆里泡脚的穆棉和豆豆,尽量压着火气说道:“这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我明天去学校一趟,谁也不能欺负我们老穆家的人。”
穆棉瞧着被她爸捏扁的火柴盒子,有些替朱老师担心,她爸这是想干啥?
穆栋才狠劲有脑子也有,惹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穆棉虽然恨后妈天天诅咒她却不敢回家闹,最大的原因就是怕她爸,有小时候积累的威严,也有她长大后的所见所闻,上辈子穆文举的爸爸能在牢里逃过一死,就是她爸爸带着人闹的,即使上面有人压着也没能压住。
她爸现在没什么能力,可校长有一些啊,万一俩人合计之后重磅出击,那事情可就闹大发了,穆棉不反对给朱老师一些教训,可是她反对欺负弱小无辜,万一那啥,朱老师真是个受害者,她这一状告的可是让爸爸当坏人了,她讨厌班主任,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最好,不然自己这一帮孩子都没得混,但是但但是,她不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虽然班主任的师德已经不能保证,但是她奶奶的那个人品,穆棉汗了一把,那是更加的不能打包票,孰是孰非还是先弄弄清楚才好。
她湿着脚扑到穆栋才怀里,又求又是讲道理的,陈芳给她们擦了脚,也坐在一旁帮腔,说是怕穆棉不知内情会受欺负,其实是她自己想知道,豆豆害怕穆栋才,没敢撒娇,但也眼巴巴的瞅着他,穆栋才只好投降。
给她们讲道:“其实这事已经发生好几年,我都快忘了,没想到朱玉容还一直记恨着,这女人的心眼真是小。”
穆栋才的表情倒是没怎么变,但是那鄙夷的眼神连豆豆都感觉到了,心想,怪不得朱老师不喜欢我们呢,感情她是一个坏人呐,坏人怎么会喜欢好孩子呢!
以前穆栋才不怎么跟陈芳谈心,陈芳对好多之前的事都不清楚,她心下有些黯然,但想到如今的好日子随即又变得开心起来,摸了摸豆豆的脑袋,问道:“朱老师说的那个教育局的人,不会就是咱妈娘家那边的亲戚吧?”
穆栋才点点头:“咱妈的堂哥叫做马国强,以前坐上了县教育局副局长的位子,朱老师说的那人就是他,其实这事说起来挺冤的,我上小学的时候很得校长照顾,毕业后也没跟他断了联系,两家走的有些近,一来二往的,汪校长和我大舅也成了朋友,那年正好赶上学校选举新校长,上边的意思是从朱玉容和汪有志之间选一个,我大舅建议选汪有志,最后上边定的也是他,朱玉容知道后,认为大舅徇私,也恼恨汪校长背地里搞小动作,匿名写了一封举报信给上边。”
“不是匿名吗?那怎么知道是她?”
陈芳疑惑了,匿名还能被查出来?
穆栋才看了一眼单纯的妻子,冷着脸说道:“是匿名没错,但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缺德!我大舅被人调查,一问原因他也火了,他当时选汪校长不光是考虑能力问题,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朱玉容有进城教书的意向,她丈夫那年恰好从部队退役,我大舅就想着到底是熟人,就帮她们一把,将夫妻俩都调县里去,他也跟朱玉容解释了,可她压根就不信,搞这么一出,害得我大舅被调查也没法再给她们夫妻安排工作,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们一个成了校主任,一个成了学校的保安兼花匠,她丈夫倒是看得开,但朱玉容就更认为自己先前想的是对的,从此记恨上了。”
陈芳倒吸一口冷气,大家都说朱老师认真负责教学态度严谨,是个难得的好老师,她先前还很高兴棉棉能到她班里上学,觉得孩子以后会有前途,没想到她还有另外一面,她可怜的棉棉真是受委屈了。
陈芳能想象到大舅家过的有多凄惨,老头老太太没工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