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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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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杀人,杀气已泄,怒火燃尽。看到血,韦帅望倒慢慢冷静下来。站在那儿,这一路来,他也想明白了,芙瑶出嫁,是被身孕逼的。他不过是被刚进门那一幕刺激到了,看到手上血,看到芙瑶手上血,这不过是场发生在错误的时间地点的恋爱。
孩子,啊,无论如何,孩子有妈妈也够了。
只是内心,惨痛难当。
帅望长吸一口气,振作点。
慢慢走到芙瑶面前,苦笑:“刺客?”摇摇头,看着芙瑶,什么也没说。
抱歉。
好想再抱你一次,芙瑶,你真狠心。
芙瑶看着韦帅望,忽然间内心恐惧,不,她不怕死,她怕韦帅望来抢她的孩子,孩子姓韦,韦帅望会不会将自己的孩子带走?
芙瑶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然间明白,不,在这世间,她最爱的不是韦帅望,而是这个孩子。刹那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呵,她终于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了,那个人,就是她的孩子,没有背弃,没有失望,至少十几年内,无人同她争这个第一名了。

芙瑶微笑,轻声:“惊了驾不要紧,惊了孩子,饶不了你。来人,将韦帅望拿下!”
桑成呆了:“公主!”
芙瑶笑问:“令师派你来可是保护我的?我明白了,要拿你师弟问罪,我得亲自找你师父去,可是?”
桑成呆了,嘎?怎么回事?怎么就到这地步了?韦帅望,你跑到这来闯人家的寝宫干什么?
帅望苦笑:“公主只当我已被拿下,要打要杀,任凭处置。”
芙瑶冷笑:“来人,拖出去,打八十板子!”你将我?好,我看你是不是任凭处置。
帅望看看芙瑶,转身往出走。
芙瑶道:“传我的命令,不准再放这狂徒进公主府一步,只要在府里看见他,格杀勿论!”
梅子诚急了:“芙瑶,别这样!事闹大了,传出去不好听!”
芙瑶一甩手:“你出去,让他滚!告诉他,再出现在公主府,我传他父亲师父问话!”
桑成在一边等着求情,听了这话,松口气,唔,还好,是下不为例,松口气。
可就是在这时,已经听到打人板子声,桑成要呆一呆,才惊惶奔出,你们疯了?敢打我师弟?

片刻,梅子诚回来了,瞪着眼睛:“他说,他说他领完你的板子就走……”傻了,天底还有这样的人!
芙瑶沉默,帅望真孩子气,这种手段,只有真爱你的人才会心疼,真爱你,你为何要让人家心疼。不爱你,你疼死,人家不过一笑,你所为何来?
芙瑶淡淡一笑:“随他吧,天晚了,休息吧。”

人躺下,打人的声音忽然特别的清楚。
一声一声。
芙瑶侧过身,而向墙,然后,人慢慢弯下腰去。
梅子诚坐立不安地,回头要叫芙瑶,忽然见芙瑶姿势奇怪,大惊过去,只见芙瑶缩着身子,捂着腹部,一头的冷汗,梅子诚大惊:“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芙瑶摇头,不不,只是胃痛,没关系,别惊动更多人了!芙瑶轻声:“小梅,倒在点热水来就好。”
房门再一次被踢开,韦帅望冲到床前:“芙瑶!”
芙瑶低声怒道:“滚开!不要你看!”
双手已被韦帅望扣住,温热的气流顺着双手流进身体。
那种温暖的感觉,平复所有伤痛。

芙瑶的疼痛停止,她缩回手,抬起眼睛,看到韦帅望的眼睛,疼痛,愤怒,他恨她。
芙瑶抽回自己的手,轻声:“滚出去!”
韦帅望慢慢站起来,真狠心,是不是?所以胃痛到差点胎儿不保。帅望慢慢垂下眼睛,告诉梅子诚:“开安神保胎的药给她。”转身而去。
芙瑶的眼睛,盯着他,象要吃掉他,象是内心无限空虚,要吞下整个世界来填补那个巨洞,可是,她能冰冷地说:“滚出去。”





154,睡觉

154,睡觉
韦行在桑成的私宅,看到韦帅望。
帅望不知吃了什么药,一直昏睡不醒。
韦行问:“怎么回事?”
桑成道:“我听公主府里鸣警,然后看到帅望在公主寝宫。帅望好象同公主吵得很厉害。公主说他惊了驾,所以,要打他。”
韦行立刻明白了,原来谣言是真的。那丫头真的有了韦帅望的孩子,而且没告诉韦帅望,韦行真是勃然大怒,你竟敢带着我儿子的孩子去嫁人,我们韦家保护不了你吗?
桑成见韦行脸色难看,忙道:“其实公主只是要他走,是他自己不走……”
韦行脸色铁青:“她打我儿子?”
桑成结结巴巴地:“没,没打很重,里面就传太医,帅望就进去看公主,然后……就,就离开公主府了。”就被公主再一次“滚出去”给赶出来了。
韦行再一次气个倒仰,犯贱啊!犯贱!你还挺关心她!跟她说什么?她不告诉你,就嫁人,你也不用告诉她,把孩子带走不就得了?(古时法律,女子无独立人格,她本人都属于她丈夫,孩子当然也是属于父亲的。所以,依照法律,韦大人有权行使其所有权)
从法律的角度,韦行的看法无比正确。我的东西,现在在你那儿(我管你是什么原因在你那儿),咱关系好,我同你商量一下再拿回来。关系不好,我一声不吭拿走。你有意见啊?谁对这个不完美的世界还没点意见呢。有本事,你就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没本事,你就得忍着被人家斗。
唯一困难的,不过是证明这孩子是韦帅望的。依古时的技术手段,芙瑶就算说这孩子是我跟上帝生的,只要上帝没否认,他们也一点招没有。

既然韦帅望郁闷成这样,韦行由常理推断,这孩子是韦帅望的,韦帅望去讨个说法让人给揍了一顿,那还有啥好讨论的。孩子生出来,我去弄回来就得了呗,你公主,公主多啥啊,你还敢到我们冷家山去叫嚷,孩子是韦帅望的,所以丢了孩子,你韦帅望得给我交出来?
就这么定了。
韦行哼一声,怒吼:“让他滚!别让我看他的窝囊样!”
桑成点头,是是是,大人,只要你不再揍他一顿,我就很满意了,我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桑成等了两天,才等到醒得比较彻底的韦帅望。
帅望看看桑成:“我的药盒呢?”
桑成低头看看他:“你痛吗?”
帅望无力地点头。
桑成道:“你痛你忍着吧!你要以为我还会把药盒给你,让你乱吃,你那是做梦!”
帅望笑了:“那么,饭呢?我饿了。”
桑成道:“你等着。”
饭菜上来,韦帅望叹气:“要是连酒都没有,你对我的要求就太高了。”
桑成倒想说没有,可是韦帅望脸上那个白痴样的苦笑,让他不忍心,算了,酒拿来,帅望有吃有喝,看起来挺正常。
桑成道:“你爹说不要看见你这个窝囊废。”
帅望笑:“唔。我尽量少让他看见我。”
桑成沉默一会儿:“我有写信给你,你收到了?”
帅望微笑:“没有。”
桑成愣了一会儿:“为什么?”
帅望笑看他一眼:“冷家一天收那么多信,丢一封两封的也正常,谁保证过一定把信给你送到啊!”
桑成呆了一会儿:“师父知道这件事吗?”
帅望沉默了,脸上连个笑容也挂不住了。半晌:“下次你再寄信,直接寄给冷兰冬晨好了。”
桑成道:“不知谁传的,公主没大婚就先有孕了。后来有谣言说那时你同公主走得很近,帅望,你这一来,恐怕落人口实了。”
帅望低头,半晌:“替我说声抱歉吧。”
桑成迟疑一下:“帅望,你不会真做出那样的事吧?”
帅望轻声:“她没说过她怀孕了。”
桑成道:“那么,那么……”
帅望叹气:“别问了。”饮尽喝完,倒头睡倒。
桑成觉得自己好象应该对这种婚前不检点义愤一下,可是他对韦帅望充满同情,只觉得自己兄弟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总是去啃不可能的骨头,这下子终于崩到牙了。
当下收拾了杯盘,让韦帅望继续用昏睡疗他的伤。

失去所爱,并非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只是你一个人受到这样的创伤。
芙瑶不也一样,甚至在更年幼的时候,甚至是伤人的方式。看看人家成得很多么坚强,多么冷静,多么温柔。
多么温柔的态度,不管你做何选择我都永远爱你。
不管你做何选择,我都会嫁给别人。
韦帅望在昏睡着偶尔会想起芙瑶的一句话,一个声音一个笑脸,后果是,他会不安地抽搐。
碰到芙瑶两个字,象碰到伤口一样,整个心脏都会不由自主地抽成一团。

那个看起来最坚强的人,其实象韦帅望一样吧,那个伤口,已经不只是伤口,而是残疾。
韦帅望是临爱退缩。
芙瑶是绝不相信任何人,除自己双手能掌握的,除了权势,没有什么是可靠的。很不幸,生活向她展现的正是这一面。
如果你从来不把你的头放到别人肩上,忽然有一天你想试试别人可不可靠,你的头靠过去,被靠的那个,措手不及,很容易被靠个踉跄,或者一惊闪开。
于是,再一次印证没人是可靠的。

而对韦帅望,也是一样,当你确定,生活中所有你深爱的人,给你带来的,都是深深的伤害,那么你会自我实践预言。
我不会得到她的,我会失去她的,她不会嫁给我的……
不求朝朝暮暮,只求春宵一度。
所以,她没有嫁给他。
帅望心口闷痛,半睡半醒中,喉咙哽着一口血,他痛醒。一嘴都是腥咸的血,帅望慢慢睁开眼睛,含着血,看着对面的墙,发了会愣,我应该起来,吐出去,要水,涮口,开药,运功疗伤。
帅望嘴角抽抽,苦笑,太麻烦了。算了,我咽了吧。
一口血咽下去,埋头继续睡。
自杀是懦弱的,醉酒是可笑的,没反应是无情的,哭闹是幼稚的,韦帅望没别的选择,只得睡觉。
别担心睡不着,你睡得够多时,会因为睡得太多,而大脑缺氧,大脑缺氧时,大脑会自动进行自我保护,进入渴睡状态,所以,你会越睡越困,如果你睡得了一天一夜,你就睡得了第二个一天一夜。至于最后会不会因为缺氧导致脑损伤,切,人傻一点有什么坏处呢。外一真成了傻子,那就没人怪得了你了。
如果睡死了,谁说那不是命里的福气呢。
如此平静地结束。

那些无形的灵魂的伤啊,让我们用正常的理智,做出些奇怪的决定。

韦帅望睡了四天四夜之后,桑成终于忍无可忍,摇晃:“混蛋,你是不是偷着吃药了?”
没反应,唯一的反应是韦帅望微笑一下,算是回答。
桑成把韦帅望拎起来,韦帅望晃两下扑在他身上继续睡。
桑成叫了又叫,终于确信韦帅望是偷着吃了什么奇怪的药,大怒之下怒吼:“韦帅望!我不管你吃了什么东西,你马上给我醒过来!”
没反应,他照韦帅望的屁股就是一巴掌,韦帅望“嗷”地一声就醒了,可怜的家伙,他真没吃药,这下子痛得,韦帅望痛得,眼泪汪汪地看着桑成:“你干什么?”
桑成怒问:“你吃了什么药?一直睡睡睡?”
帅望眼泪汪汪地看了一会儿桑成,过了一会儿,叹气:“随便你了,让我睡去。”
桑成大怒之下,把韦帅望拎到外面,整个人扔进大水缸里。韦帅望再一次激醒,伸手乱抓,挣了两下终于从水缸里爬出来,整个人湿淋淋地站在缸边,呆呆看着桑成,半晌,气馁:“我醒了,我醒了。”叹气:“我换衣服去,我起床,大人息怒。”
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回去,沉默鲁钝地。
大刃无锋,名剑隐锋芒。
可能都是累的。

韦帅望小心翼翼地坐下,桑成倒忘了:“你干嘛?”
帅望这回喝的是水,他慢悠悠地回答:“痛。”
桑成这才想起来,小师弟的屁股还肿着呢。一时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不说,我给你端到床上吃。”
帅望淡淡地:“懒得说。”
桑成呆呆看了一会儿帅望,沉默地按住帅望的肩膀:“兄弟。”
帅望转过头,看了桑成一眼,终于微笑:“没关系,会好的。”
桑成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好兄弟,坚强点。

没关系,啥样的伤口,都会好的,啥样子的美女,也会忘的,啥样的慢性病也会习惯的。





155,屋漏偏逢连夜雨

155,屋漏偏逢连夜雨
帅望回到冷家山时,人已经清醒得很了。
先在于兰秋那儿洗漱过,于兰秋一声不问,递手巾倒热茶,帅望倒笑笑:“出去玩了几天。”
于兰秋笑一声:“玩得开心吗?”
韦帅望疲惫地:“还好。”
于兰秋送上点心,见帅望发呆,问:“要酒吗?我看你累得很,不如少吃点点心歇着吧。”
帅望搓搓脸:“我看起来很累吗?”
于兰秋微笑:“再忍着眼泪笑,就更累。”
帅望再一次笑出来:“这都看得出来?你真厉害。”
于兰秋笑道:“穷人家孩子,会看个眉眼高低是应该的。”
帅望苦笑,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儿子出生了,当爹的不是我。
于兰秋道:“你看起来累极了。”递上点心:“你最喜欢的核桃酥。”
帅望吃一块,放下了。

于兰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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