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纵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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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沿通道走出数百丈,旁边忽然闪出一人,躬身道:“副族长,族长有令,让你回来之后,马上去见他。”先前那人点了点头,只见他一身白衣,一张脸孔如大理石雕刻的一样,棱角分明,正是云飞。
密室,垂帘。一张青石桌后端坐一人,整个身体都隐藏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之中,连头都被罩住。一张脸完全处在一片阴影之中。
密室的门滑开了,云飞迈步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黑袍中人说道,声音苍老,又尖锐刺耳,听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
云飞点点头,微微一欠身。“是!”
黑袍中人冷哼一声,“听说你为了一名中原的女子,居然要和大供奉生死相搏,可有此事。”声音中已有几分怒意。
“不错!”云飞淡淡地道。
黑袍中人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八度,越发尖锐刺耳。“这么说,你是对那女子颇有情意了,哼哼。灵儿为了你,现在还在病榻上日夜缠绵,痛苦不堪。你,你这样做可对得起她。”
云飞苦笑了一下,“你若觉得我对不起她,就尽管出手惩罚我好了!我绝无半点异议。”
前传 第四十一章 惊才绝世
黑袍中人霍然站起,身上散发一种逼人的气势。“云飞,你真以为我不敢惩处你吗?”
云飞一脸的从容淡定,只是静静地看着黑袍中人,一动不动。
两人对视良久,黑袍中人的气势忽然弱了下来。他长叹了一声道:“云飞,灵儿当年为了得到你,的确是用了不少诡计,做了许多错事。可她是真的爱你啊!况且她也为此受到了惩罚。再说,我和灵儿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觉得还不足以补偿你吗?”
云飞闭上双眼,长出了一口气。这才缓缓道:“过去的事,我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我与那中原女子之间没有什么,只是不忍心看她受到孟术的凌辱罢了。”
黑袍中人看了云飞半晌,忽道:“灵儿有句话让我转告给你,她说,不论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都不会在意。只要你还记得她是你的妻子,只要你每个月能去看她一次,她就心满意足了。”
云飞的身体忽然轻轻地颤抖起来,良久,才岔开话题道:“孟术遇上了木玲珑,不知结果如何?”
黑袍中人道:“木玲珑果然厉害,我们折损了七名一流好手,才将孟术接应到安全的地方。不过他接下来这半个月都要静养了。”
云飞点了点头。
黑袍中人又道:“这次孟术要杀你,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答应下次再遇到那名中原女子,会看在你的份上不去碰她。不过他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干涉他的其他行为。”
云飞重重地哼了一声。
黑袍中人道:“我知道这委屈了你,不过现在族中正是用人之际。尤其是在这新蛮王出世之后,我们更需要孟术这样的强援。”
云飞道:“对了,新蛮王和那来自中原的高手之间的一战,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不知结果如何?”
黑袍中人道:“这一战的结果目前已经成了南荒最大的谜团。”
云飞道:“哦?”
黑袍中人道:“那一战由于蛮族封山,所以无一人亲见。不过据现场中人的描述,顾海天肯定已经用了他的杀手锏。风花雪月四大奇招的最后一招——寂灭之月。”
云飞道:“谁从小南山中出来,谁不就是胜利者!”
黑袍中人道:“最后出来的是顾海天,所以应该是他胜了,不过风炎却在这一战之后,完全没了踪影。这不能不让大家有所猜测。”
云飞道:“可能他战死了,而且尸骨无存。”
黑袍中人道:“不可能,风炎若死,小铃铛必会回转幻族。可是现在小铃铛也在这一战之后失踪,所以风炎应该还活着,而小铃铛应该就在他身边。”
云飞若有所思地道:“唐傲赌风炎必胜,没想到他竟然走眼了!”
黑袍中人道:“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顾海天,所以才会有如此想法。哼哼,不过假以时日,我和三大供奉一旦练成四位一体的四灵奇阵,就算顾海天功法再高,我们也足以将他制服。好了,现在你陪我去见一些人。”
黑袍中人在前,云飞在后,两人出了密室。沿外面的通道转了几转,来到一座宽大的石门前。石门左右各自站着一人,见云飞两人走来。连忙将石门轰然推开。
只见里面是一座宽敞的大厅,天花板上镶嵌着无数明珠,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大厅中坐着数十人,见黑袍中人和云飞进来。一齐起身施礼道:“见过族长大人。”
云飞一惊,这厅内赫然都是南荒各族的族长。他们所代表的各族也正是多宝族在南荒最最亲密的盟友。
黑袍中人自然就是南荒最神秘的人物,多宝族的族长——多宝神君。此刻他微微挥手,道:“罢了,大家请坐!”
众人当下各回座位坐好,一名族长在座位上欠身道:“族长这次招我们来,不知所为何事?”
多宝神君重重哼了一声道:“我是要通知大家,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此前我们商议的,一个月后以为南荒除害为名,扫平东蛮族的行动就此取消。”
座中一相貌极老的族长嘿嘿笑了两声,道:“若是只为此事,族长大人只需派人传话即可,又何苦让我们大家跑这一趟呢?”
多宝神君看了此人一眼,道:“傅族长所言不错,此番我召集大家来,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新蛮王出世的消息吧?”
大厅中一时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凝重。
多宝神君左右看了一下,继道:“目前此人无疑是我们一统南荒大业的最大阻碍。只是这样一个人物,绝不会凭空出现。今天,我是想大家群策群力,看看能不能发掘出此人来历。今后也好知彼知己。”
多宝神君一语即毕,大厅中变得更是安静。真的是针落可闻。大家仿佛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良久,有一人忽道:“各位,我倒想起一件事,说来大家参详一下。”
多宝神君点点头,“算桓族长但说无妨。”
算桓道:“此事发生在南荒东面的山源族。呵呵!此族极小,大家可能有的还不曾听说过。大约是十四年前,此族的山门外来了一青年人,名字中起首一字正是‘顾’,要加入山源族修习修真之法。此人说是年轻人,不过当时也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早过了修真者的最佳年龄,山源族族长本不想收留。不过此人为此却肯捐献一万枚青玉币。这笔财富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山源族本来极小,财富不多。于是他们族长也就答应了。不料,不料……”
旁边一人急道:“不料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算桓这才接到:“不料此人修行不足半年,却在一次比试中,将山源族的继任族长元修打得大败。”
多宝神君道:“哦!半年是吗?此人加入山源族之前,可有修炼过。”
算桓摇头道:“没有半点基础!”
“不可能!”说话的却是相貌极老的傅族长。“元修我认识,他现在已经是山源族族长,就算是他十四年前的修为,也绝不可能被一个修行半年的修者打败。”
算桓道:“当时主持比试的山源族长老也是像阁下一样认为。他怀疑此人是别族派来的奸细,于是愤而出手,不料竟也被打得大败。”
傅族长惊道:“十四年前山源族的长老,莫非是莲夜。”
算桓道:“您老果然渊博,正是此人。”
傅族长几乎跳了起来,“那更不可能!”
算桓道:“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人击败莲夜,大笑着说,看来山源族的功法不过就是这些,他也没什么可学的了。说罢就飘然而去。”
傅族长道:“难道山源族就让他这么走了?”
算桓道:“莲夜本来要追,山源族当时的族长却将他拦下,说此人绝对不是外族奸细,此前也的确没有半点修真基础,纯粹就是千年罕见不可思议的修真奇才,让大家切不可得罪他。莲夜震惊之余,只能作罢!”
众人闻言大惊,一人问道:“算桓族长,这是真的吗?”
算桓微微一笑道:“当时在下正好在山源族做客,随家师亲眼目睹此事。而基于在下对山源族当时族长的了解,我绝对相信他的判断。”
此刻又有一人道:“北寥族长修为高绝,见识更是不凡,他既然如此判断,那就绝对错不了。”众人一看,却是多罗族族长及卓。
算桓呵呵笑道:“你也知道北寥。”
及卓点点头,站起身来,道:“算桓族长之言倒让我想起一事,此事本是我族之耻,本不应说,不过此事压在我心中已经有五年之久。实在是不吐不快。”
多罗族也算是南荒大族,众人一听及卓之言,登时都投来关注的目光。
及卓沉思片刻才道:“五年前,我正和我的五位师兄弟在沉香阁议事。忽然来了一白衣中年人,自称顾海天,要借多罗指的法诀一观。各位知道,沉香阁本是我族要地,此人突然出现,我们六人已经惊讶不已。又听他要借我族至宝,当然不允。五师弟鲁莽,上前和他动手,结果一个照面就被打倒在地。此人见我们不借,也不生气,却将我六人软禁在沉香阁中,外人不许进来,也不让我们六个出去。”
旁听的众人登时窃窃私语起来,及卓说的轻松,可多罗族的众多高手岂能坐视。实际上这中间不知会有多少场恶战。一个人囚禁六个人,这比杀了他们可要难上百倍千倍。
及卓又道:“当时的情况,也不适合调集大军来对付他一个人。此事也更不好外传,族中几位长老和我们隔着窗户商量半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们只好苦撑。我们六人虽然还没到辟谷之境,但是十天二十天不吃不喝还勉强可以。可是,可是那件事却忍不住。不几日,这沉香阁百年圣地中,却已多了不少黄白之物。终于,我们屈服了。我让三师弟把多罗指的法诀取来,让此人观看。更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此人竟在半个时辰内看完。随后默想片刻,竟又指出多罗指法诀中的几个缺陷,句句都是正中要害,是我们几个苦思多年也不得其解之处。我们惊喜之余,二师弟当下就要把我族另一至宝多罗幻影*的法诀拿来给他看。不料他却说,多罗指法还有点可借鉴之处。多罗幻影*不看也罢。说罢就飞身遁去,剩下我们几个在那里发愣。”
及卓一番话说罢,大厅中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震惊之中。
正传 第一章 有夏之都
宽敞笔直的青石板大道;数层高,装饰华丽的屋子;熙熙攘攘,往来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这个时代,看到这样的一座城市,左清只惊得目瞪口呆,一路上左看右看,只觉得双眼似乎都有些忙不过来。
霰雪倒是丝毫不感觉意外,初到有夏之都,反映比左清更强烈地大有人在。
两人一路上七转八拐,来到一稍显破败的屋子前。
霰雪低头对左清道:“左清,我现在有事要马上去见大禹王。此间屋子的主人虽然贪杯,但是性格还算敦厚。今晚你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明日我就带你去仁义堂。”
左清连忙答应。
此间屋子主人四十多岁,一副落魄之状。屋子里也颇为简陋。而且此人的确是比较嗜酒,身上酒气熏人。与霰雪说话时,舌头已经颇不利索。霰雪走后,随便和左清聊了两句,替左清安排了睡的地方,就独自沉沉睡去。
左清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免有些拘谨。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发怔。良久,左清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觉得肚饿。
此间的主人犹在沉睡之中,显然是指望不上。好在霰雪早有预料,临行前留给左清两枚白玉币,让左清自己去买东西吃,顺便也给这屋子的主人带回一份。
左清看看外面天色已是不早。当下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向大街上走去。
大街上依旧是热闹非凡,左清怕迷路,不敢走得太远,就在所住之处的附近找了一家小店,买了一些吃食,坐在店中享用。
此店不过是一草棚,外面情况一览无遗。左清一边吃,一边不住地向外打量。忽然,一个非常独特的人映入了左清的眼帘。
这是一个年轻人,但是脸上已经略见沧桑,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衣服。袖口、下摆处已经碎成了一些布条,外罩一件陈旧的兽皮。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腰间随意地系着几根麻绳,上面斜别着一把古香古色的宝剑。
他一脸平和,但却给人以一种坚毅之感。最为特别的是,他走的虽然不快,但每一步跨出,距离永远都是一样,绝不会有丝毫偏差。
他就这样一路走来,有时会停在一些商铺前与老板简单交流几句。随后那老板就会将铺子里最优质的东西拿出来,双手高举,一脸虔诚地交给这年轻人。旁观者则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被问及的商家。
那年轻人忽然向左清这边走来,来到左清所在的这个草棚的对面站定。那里早聚集了一群人。一个操着古怪口音的人正在那里大声叫卖。左清之前已经注意半天了。
那人卖的却是两株人参,几乎已经快成人形的人参。不过价格却也贵得吓人,一株人参叫价五个青玉币。
货币此刻刚刚出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