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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最后一个道士 作者:夏忆-第146章

小说: 最后一个道士 作者:夏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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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麻雀可真的只有一丁点大,那时候阿爸就去抓麻雀,然后再弄里面的胆给我吃。诸如此类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真的吃了不少。各大医院也都是常年去的病号子,医生也拿我没办法,吃药打针我样样配合,反正就没有一个能瞧好的,不是咳嗽就是发烧。

那时候,我妈也急了,就想是不是该去找个人来瞧瞧。当时,查文斌他们已经从昆仑回来了,那半年,他几乎是大门紧闭,整天把自己留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干点什么,除了偶尔有一些特殊的人能够进去,其它人谁都找不着,因为他家门口有一个跟门神一样凶悍的大块头拦着,听他们村里的人说,这个杀神胸口有老大一块龙形伤疤,惹不起的。

我阿爸亲自去也吃了两回闭门羹,后来急了,我阿妈带着我亲自找上他家门了。

我妈就是一农村妇女,嗓门特大,喊起来半个村里的人都听得见。她站在查文斌的门口扯着嗓子就喊查文斌的名字,查文斌这才听见,出来一看是我们,赶紧让人给接到了屋里。

我妈把我的情况跟他一说,他先是把大山给狠狠批了一顿,然后赶紧把我带进了里面一个屋子里。

这个屋子里点着檀香,里面那墙上挂着三清的画像,前面放着一神龛,神龛上是一些贡品和香烛,地上放着两个蒲团。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小八仙桌和一张凳子,桌上放着乱七八糟的线装书还有笔墨纸砚什么的,墙壁上挂着的是我最馋的七星剑,男孩子小时候都爱舞刀弄剑的。

更加让我觉得好玩的是,桌上的右上角还放在一小金鱼缸,这玩意在当时可是个稀罕物件,玉做的,据说是超子回省城倒腾古玩的时候给查文斌带回来的。

我那会儿还很小,不够高,乘着查文斌去给三清上香的时候,便三两下的爬到他那凳子上,一看这鱼缸里养着的可不是什么名贵的鱼,而是一只金黄色的蝌蚪,我觉得好玩,就拿手指去戳它,那家伙贼灵光,怎么都戳不中,我便索性拿手去捏。

“小忆,你在干嘛!赶紧把手拿出来!”背后传来查文斌严厉的声音,我吓得一个哆嗦,慌乱中差点把那个明代玉制鱼缸给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可能在我的印象中,查文斌发火的概率非常少,尤其是对我,但那一次,我看到了他很严厉的目光,我只好低着头,等待着批评。

出乎意料的是查文斌在看了缸中的蝌蚪后,并没有太多的责怪我,而是让我先去那蒲团上跪着给墙壁上的三清上香。

那个时候,我管这类画像统称为“菩萨佬”,便问道:“这菩萨佬是谁啊?”

查文斌摸着我的头笑着说:“这不是菩萨,这是天上的三清祖师爷,你赶紧拜拜。”

我便依了查文斌的意思,磕头拜过之后,查文斌把我手中的香给插了上去,然后把我抱到那小凳子上问我:“最近,有没有去哪里瞎玩过?”

我摇摇头,其实我从小就很调皮,大人越是不让去的地方,我越是喜欢去,什么坟山上面躲猫猫,柳树林里掏鸟窝,下雨天拿着塑料袋套着脑袋等等。我知道,这其中任何一件事说出来回去就得挨揍,所以死活不肯说。

查文斌依旧看着我笑道:“说吧,我保证不跟你妈说。”

如果说去哪里瞎玩,唯独就是村口那老祠堂了。这座祠堂解放前是我们那儿的大地主家的,解放后成了村里的集体财产,曾经也有一些落魄户去那儿凑合过一阵子的临时日子,但无一例外的住了几个晚上之后宁可睡马路也不愿意去那儿避风雨,都说那里面闹鬼。

那祠堂离我读书的小学不远,也就五百米路,那会儿我还没念书,但是我的几个堂哥们经常领我去学校那一带玩儿,其中就有那个老祠堂。

孩子们的好奇心是天生的,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那里闹鬼,便成了他们那群家伙眼里的探险圣地,我自然也就跟着去了。

礼拜天的时候,我们经常去那里玩,其实就是去一群孩子在祠堂里头自己吓自己。比如大点的孩子把我们领进某个开着的房间,然后贼头贼脑的表现出小心翼翼的样子,再突然大吼一声:“妈呀,有鬼,快跑啊!”,那些大点的孩子往往一哄而散,嘴里各个都叫着嚷着,跟真见鬼的似地,而我因为最小,往往是最后一个才跑出去的。

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无聊的游戏,在那个年代,我们玩的乐此不彼。

但也有其中几扇门上锁着那种古老的插销铜锁,门也是紧闭,窗户上通通糊着很多年前的已经严重泛黄的老报纸,一层又一层。

偌大一个祠堂,能进去的,我们都进去玩过,散落一地的稻草证明这里曾经是农民的仓库,现在是老鼠的乐园和我们的天堂。

祠堂里的建筑有那种明显的清朝色彩,门窗都是十分考究的雕花,黑色的小瓦片很多都被我们这样的捣蛋鬼用石头砸碎,透过这丝荒凉还是能看出当年这座祠堂的主人是何等的风光。

而我,在那座祠堂里也确实见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于是我便把这件事跟查文斌交代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丢失的弹珠

农村的野孩子们没啥娱乐场所,河流、稻田、山坡和那些废弃的屋子就是我们最能撒欢的地儿。

有人也许会说,为什么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总是出现在农村里,那是因为城市里人口众多,阳气旺盛的缘故。城市里晚上灯火通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那些脏东西除了在一些特殊的场所能够呆得住,诸如医院、公墓、火葬场之类的,其它地方根本呆不了。

农村里就是截然相反了,东边几户人家,西边几户人家,人口分布的散,这人气不能聚,也就容易让那些个东西在这里生存。晚上多半天一黑看两集电视剧立马上床睡觉,因为第二天天明还得上山下地的干农活,所以夜里多半大人是不让孩子出门的,一些胆子小的妇女们也都老老实实的早早关上院子门。

我阿爸那时候有杆猎枪,说是猎枪其实就是土铳,装黑火药发射钢珠那东西,除了精度不是很高,小到野兔大到山猪都能干翻,所以小时候这些野味我着实是吃了不少的。

阿爸最喜欢狩猎的对象是黄麂,这是一种体型比较小的鹿,公的头上带一对角,体重大的也就是二十斤上下,味道很是鲜美。但这东西有个特性,就是胆子小,也很精,凡是有人活动的地方它一概不会出现,嗅觉非常灵敏,因此很难打的到。

那会儿村里的猎人很多,山里人,十家里头八家都有杆土铳,大家都知道有个地方有只黄麂但是却从来没人下手去打,那地儿就在那祠堂后面的小山坡上。

为啥不去打?因为大家都说这是条黄麂精啊,黄麂很少叫,因为一叫就把自己位置给暴露了,很容易让带着土狗的猎人们追踪上。同样的是这条黄麂也很少叫,但是它一叫村里准出事儿。

出啥事呢?死人!

真是灵验的很啊,只要那个山坡一有黄麂叫,要不了几天村里准得谁家办个丧事,所以往往那个小山头的黄麂一叫,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是绝对不出门的,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虽然有人也想去打掉它,但真敢动手的还真没有,哪家婆娘愿意自己男人为了一顿黄麂肉去惹这么邪乎的东西。

我啊爸那一年因为欠了别人人情,那人就爱吃黄麂,阿爸寻思着要不弄条送给人家去,但是找了好久都没弄到,偏巧那小山坡的黄麂又在叫了。

他把心一横,往枪里多塞了一支火药。我们那放火药以支来计算,就是用一小竹筒子,计量火药的量,一支就是一筒子,基本可以拿来打野鸡野兔的,两支就可以打黄麂,三支那后坐力已经非常大了,通常用来打野猪。

阿爸那天就用了三支火药的量,用布条子压结实了,便去了那地。

上山后不久,他还真就看见了,这野兽晚上在头灯的照射下眼睛会反光,猎人们通常能看见两个红色的眼球,他们管这个叫做“火”。阿爸老远就看见两个火在那祠堂后面的灌木丛中,他有些兴奋的悄悄摸了过去。

土铳要想打得准,必须靠的近,这玩意的准度实在没法恭维,基本有效射程最好是控制在三十米以内。

说来也怪,这向来以精明胆小著称的黄麂,今天就跟个木桩似地站在那儿吃草,丝毫没有注意到阿爸的到来。等到阿爸距那条麂子也就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时,阿爸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啪”一声轻微的响声过后,阿爸知道这是哑火了。

这土铳跟现代枪支击发的原理有些不一样一样,它靠的是最原始的用撞针击发一个引线,然后这个引线再去引发枪膛里的黑火药,再靠黑火药的力量抛射出弹丸。

这出问题就是这个引线,这玩意基本都是手工做的,用的是硫磺和硝的混合物放在一个小铁皮里压结实晒干,撞针猛的砸向这个铁皮就会发出火花从而引爆枪膛里的火药。这玩意没引爆,那就会出现哑火。

阿爸见那黄麂还在,便又换了一枚新的引线。

瞄准,击发,“啪”,又哑火了。啊爸有些急了,赶紧再换,结果一直到身上的那带着的十来个引线全部打完,也没一个着的。

反观那黄麂就是不走,就在你跟前晃悠,他赶紧的又悄悄下山,准备回家拿新引线,恰好下来的时候在路边上遇到了我家一邻居。

“干啥呢?”那邻居问我爸。

我爸如实说道:“山上有条麂子,打了十来枪了一枪都没响,这不会去拿引线去。”

那人听了张大个嘴,心想我爸是不是疯了,这地方的麂子谁都知道是打不得的,便说道:“不是说这是条成了精的麂子,打不得吗?”

我阿爸那人好面子,人家这么一说,他还就不走了,怕人家笑话他胆儿小,便说道:“笑话,我打的麂子没有十条也有八条了,什么时候这玩意也能成精,等明天上我家吃肉去。”

这邻居那是个嘴馋的家伙,一听有野味吃,立马说道:“这样,你在山上等着,别让它跑咯,我回去叫小忆他妈给你送引线来。”

我爸一想也是个理,便又重新上去守着那麂子了,一看,这家伙压根还在原地就没走过。

很快,我妈就接到消息了,大晚上的,她也不放心把我一人丢在家里,便找了盒引线抱着我打着手电一块儿去了。

那祠堂后面的小山坡,路不怎么好走,满是荆棘的,带着我是越发不方便。我妈便跟我交代了,让我就在马路边等她,她上去送点东西就下来。

那时候马路两边还没有路灯,这地方方圆四百米内都没人家,我也乖,就蹲在那地上看着我妈上去了。

我就站在那祠堂的门口,院子的大门早就不知哪一年被人弄回家当柴给烧了,这一带我还算熟,那晚的月光也亮,照的大地雪白雪白的,跟白天差不多。

我妈上去有一会儿了,单没下来,事实上后来听说那一晚连我妈身上都吓出汗来了,因为这重新带来的引线也一个都没打着,就跟见了鬼似地,那黄麂就戳在那儿不动,我阿爸后来几乎就是用枪顶在它脑门子打,可枪就是打不响。

这老祠堂对我而说就是个游乐场,见我妈没下来,我便进去了,为啥?因为前阵子我们在这儿玩弹珠的时候,丢了好几颗都没找着,我寻思着要不进去找找看,那时候一毛钱才能买三颗弹珠,宝贝着呢。

找了一圈下来,还没是没什么眉目,我妈也没下来,我索性就自己跟自己玩儿。从兜里摸出两个弹珠来,就在偌大的院子里打着玩儿,一边打还一边自己跟自己说话,小孩儿都那样喜欢自娱自乐。

其中一颗弹珠被我用力一扔,咕噜噜的就从其中一扇闭着的门下头钻了进去。

这可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

这门是在西边的厢房,门是紧闭着的,上头上了锁,下面有约莫两指宽的缝隙,弹珠就是从这里滚进去的。

用力推了几把,门纹丝不动,我便用脚踹。小孩子的力气太有限,除了能震下来一些灰尘之外,一点用处也没有,我有些气急败坏了,便在院子里找了几个拳头大的石头去砸那窗户。

这窗户也是用木头做的,虽然木料也是上好的,但毕竟也年久失修,三个石头过后,还真就让我砸出了一个皮球大小的窟窿眼儿。

我十分想知道自己这弹珠到底在哪儿,便在院子里找到了一些破木板在下面垫高,然后爬上去垫着脚从那窟窿眼里往里边瞧。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啥都看不见,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见里头有小孩的笑声。

我心想准是有人在里头拿了我的弹珠,不但不还给我,居然还把门锁着,便用稚嫩的声音说道:“谁把我的弹珠偷走了?”

很显然,这里头根本不会有人,因为这锁是缩在外面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来回答我的问题。

可是我的耳朵却分明听见里头有个孩子笑的很开心,其中还有一两声女人的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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