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诡之末世遗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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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房?这怎么……”
“好了,别问了。”沈沅打断了罗三的拉开了停在面前的出租车的门。
很快出租车将二人拉到了一间宾馆。沈沅果然到里面开了一间房,罗三只得跟了进去。
“小三子,现在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问了。”关上了房门,仔细地打量了房间里的环境后,沈沅对罗三道。
“今晚就住这里?不太合适吧?”对于这件事,罗三还是不能够适应。
“怎么?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一听沈沅这么一说,罗三急忙解释道,“我是怕蜚短流长,对你影响不好。”
沈沅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谢谢你,小三子。但是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好了,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情了。反正从现在开始听我的,不要离开我一步。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看到罗三似乎又要张口问话,沈沅立即打断了他,“一年前,我和我男朋友去查57年前的事情,但是几天之后,他却死于一群野狗之口,一群受人操控的野狗。今天如果不是有那群蛇和鸟的话,你现在早已经命丧当场了。”
听了沈沅的讲述,罗三才知道,原来一年前,沈沅曾经和她的男友肖子玉一起着手调查57年前的案子。但是在调查的第二天,肖子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玉佩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不无凄凉,但却目光坚定地对她说:“以前送你的花都是没用的,但这个却不一样,你好好的戴着,永远不要离身,只要戴着它,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你。57年前的事情现在只能悄悄的进行了,学校里鱼龙混杂,你要小心。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当作没有看到一样。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对了,还有这个东西你收好,以后也许会有用。”男生说着又塞给沈沅一本又破又旧的本子。
说完这番仿佛遗言般的话,这位男生立即转身离去。”喂……”沈沅想叫住他,却见他只是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认识我。”那眼神依旧凄凉而坚定,。
当天下午,沈沅就听人家说,有一名男生走在校园之中,突然遇到了一群发了疯似的野狗,被当场咬死。听到这个消息,沈沅的泪水倾泻而下。这是她自10岁之后首次流泪,为了这个放弃自己的生命来保障她安全的男生。
“原来是这样。沈沅,不好意思。”罗三见沈沅虽然表面上似乎浑然无事,但眼神中有一股忧伤,知道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想安慰却不知该怎么办。
“你不用有什么不好意思。如果你出事了,我才过意不去,毕竟是我明知此事有危险,还把你拖进这件事来的。当初他也是被我拖进这件事而死的,如果你也出事,那我……”沈沅没有再说下去,罗三虽然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房间内一片死寂。
“对了,沈沅,那群狗是受人操纵的,还有蛇和鸟也是受人操纵的,那操纵者是谁呢?”罗三终于找到话题来打破这几乎让人窒息的死寂。
“我也不知道。只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
当窗外的路灯逐一点亮的时候,一场大雨不期而至,雨点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哗哗作响。数道闪电划过夜空。巨大的雷鸣声,将罗三惊醒。他看了看表,时间已是晚上8点过了,这一觉,他足足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隐隐约约地,罗三听到身边有啜泣声,是那样的悲伤,那样的哀怨。扭头望去,罗三就见到沈沅正拿着一本古旧的册子流泪,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哭泣声是那样的哀伤与无助。罗三突然有一种想拥之入怀,好好安慰她的冲动,但是他最终只是悄悄地摸出纸巾来,递到沈沅的面前。
第九章 末日危机
由于下着大雨,二人不想外出,便在宾馆里边吃泡面,边看电视。此时的新闻播放的是当日的一些热点事件。罗三一边听着,一边想着这几日的事情,突然电视中传来这样一句话:“今日,府南河上突然出现绿毛巨龟,率领千余小龟巡游河道,引发了市民的围观。”
罗三立即将注意力转向电视。由于连日暴雨,府南河水位暴涨,河水黄浊,就在那黄浊的河面之上,悬浮着一大片绿色的物体。随着摄像机镜头推近,河面上那绿色物体是一只巨大的绿毛龟,身子足有四米宽,在其身旁的四周,有近千只大大小小的绿毛龟,大的有脸盆大小,小的则只有巴掌大。这些绿毛龟如众星拱月一般,围在绿毛巨龟的身旁。
电视上那只绿毛巨龟带着这些小龟顺着河水向下游漂去,过了一会儿,又掉转头来,向上游游来。从电视画面上,可以看到那画面中的地点是东风大桥一带。因为绿毛巨龟的出现,河道两侧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议论纷纷。间或有好事的人冲着巨龟大声吆喝,但巨龟仿如未曾听见,自顾自地带着小龟继续浮游着。突然画面上出现的一个黑色的物体,直飞巨龟,呯的一声砸在龟背之上,弹起了又落下。巨龟受此攻击,头也未抬地继续游着,仿佛这一切均与之无关。此时,电视镜头转到了围观的群众,一名中年妇女正对着电视机镜头,眉飞色舞,语言夸张地道:“这只乌龟从今日清晨就出现了,一直就在这水面上浮着,从来没有沉下去过。我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多的乌龟呀。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事呀?”
电视画面随即转换,一个中年男子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这只巨龟体型这么巨大,府南河河面不宽、水深不超过两米,不可能存活体型如此庞大的巨龟。所以我断定这只巨龟是外来户,应该是顺着长江从乐山进入府河,再沿府河溯江而上,进入成都的……”
“不可能,府南河上有水坝,这只绿毛龟怎么可能翻过水坝到这里。”电视上一名妇女立即打断了这名男子的话。
一场争论在两人之间展开,电视镜头将这一切记录了下来。突然,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老人,破衣烂衫,满头白发,状若疯癫,在河岸边不停地推挤众人:“大祸临头了,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你们还看什么?还看什么呀?快回家去吧,快回家见家人最后一面吧。没有人可以逃得了的,每一个人都要死,都要死。”
老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记者追上前去,也没问出个名堂来,于是电视画面又是一转,就在此时,罗三看到电视画面中,一个白化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沈沅!”
“别叫,我看到了。我们马上去现场。”
“鲁头那忽带鱼。鲁头那忽带鱼。鲁头那忽带鱼……”从河边离开的时候,罗三的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古怪的一句话。
刚才,二人赶到河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虽然有路灯,但河面上却仍然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即便如此,河边还是被闻讯而来的市民围了个水泄不通。在这昏暗的环境里,罗三与沈沅再也未能发现白化人的任何行踪,但是却碰上了电视上看到的那个疯癫老人,颠三倒四地走着,不停地高喊着:“大祸临头了,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成都就要崩塌了,你们还看什么?还看什么呀?……”
“成都?”罗三与沈沅对视一眼,立即上前拦下了那个老人,“大爷,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什么要大祸临头了?‘成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说‘成都’要崩塌?”
老人低下脚步,笑嘻嘻地看着罗三二人,突然伸手指着二人的鼻子,嘿嘿怪笑:“鲁头那忽带鱼,鲁头那忽带鱼……”
罗三听他翻来覆去只有这句话,想要再问些什么,老人却一转身,走开了去。一路之上,还不停地指着路过的人唠唠叨叨着那句“鲁头那忽带鱼”。
“鲁头那忽带鱼?”罗三嘴里念叨着,扭头望向沈沅。沈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一句咒语,和‘成都’有关的一句咒语。”
“咒语?算了,算了,这种东西会想死人的,我们还是去问吴教授算了。”
出租车在吴教授住的宿舍门前一停稳,罗三立即跳下车,直奔宿舍,推门而入。宿舍内吴教授正在看书,罗三的出现似乎吓了他一跳,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龟儿子,不知道敲门呀。”吴教授看到罗三进来,一边埋怨着,一边急急忙忙地将桌子上的一大堆书收了起来,“说吧,又有什么事想找我。”
“我们又有新发现。”罗三不等吴教授收拾完,立即将昨天下午与吴教授分手之后的经历告诉了他。
“我早就说了,让你们不要再去查什么57年前的凶案了,太危险了。现在你已经被人盯上了,这次你虽然躲过一劫,但是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吴教授说到这里,突然盯着沈沅道,“丫头,你和小三子一起调查这件事,怎么那群人只找小三子的麻烦,没有去找你的麻烦。”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不会是怀疑我吧。要是我想对小三子不利的话,机会多的是,何必找什么狗群来。”
“绝对不会是沈沅,吴教授你多心了。”
“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小三子,你急什么。算了不说这个,你刚才说的那句古怪的话是什么?”“鲁头那忽带鱼。”罗三怕吴教授听不明白,还专门把这几个字写了出来。
“鲁头那忽带鱼?”吴教授念叨着,陷入了沉思。
“小三子,那句话你写错了。”正在罗三胡思乱想的时候,吴教授已经从书架上找出了几本书来,并且提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上了几个字递到罗三面前。
罗三看到,纸上写的是六个字:汝头那忽戴鱼。
“这是什么意思。”
看看这段话,吴教授没有直接回答罗三的话,而是递了一本书到他的面前。
那是《太平御览》收的南北朝时期一部叫《益州记》的书所写的一个故事:
邛都县下有一姥姥,家贫,孤独,每食辄有小蛇,头上戴角,在床间。姥怜。饴之。后稍长大,遂长丈余。令有骏马,蛇遂吸杀之。令因大忿恨,令姥责出蛇。姥云:“在床下。”
令即掘地,愈大而无所见。令迁怒,杀姥。蛇乃感人以灵言,嗔令“何杀我母?当为母报仇。”此后,每夜辄闻,若风,四十许日。百姓相见咸惊语:“汝头那忽戴鱼!”是夜,方四十里与城一时陷为湖,土人谓之“陷河”。
“那句话是出之这里。在这个故事里,这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那就是整个邛都县要沉没了,所以百姓见面时,就发现对方的脑袋变成了鱼头形状。但是这与成都有什么关系?”
“这个故事里的邛都县,自汉代就不见了,全部沉到了水底下,而在它上面形成的湖泊却现在还存在,就是现在西昌附近的邛海。我们现在看这个故事觉得很神奇,但历史事实却一点不神奇。邛都县的消失,邛海的出现,都是因为一场地震,致使整个城市陷落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老人说这句话,指的是成都将面临一场这样的地震?”
“应该是这个意思。他说成都要崩塌,一个人也躲不过,正指的是成都将面临一场强烈的地震,整个城市将陷落成湖。”
“小三子,吴教授,这不过是一个疯子的话,你们不会当真吧?”
“我信他说的话。丫头,你以为我几十岁的人了,没来由会去信一个普通疯老头的话吗?我信他,首先是因为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疯子;其次是因为各种预兆显示,成都即将大祸临头了。”
“什么预兆?”罗三与沈沅异口同声问道。
“绿毛巨龟。”
“绿毛巨龟?这算什么预兆?”
“成都出现绿毛巨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据史书记载,成都凡有绿毛巨龟现世,必定发生大灾祸。康熙末年李馥荣在《滟滪囊》书中就记载了类似的事情。王士祯在《陇蜀余闻》一书中也说到这只神奇的大龟。”
“地震怎么会使一个城市陷入水底呢?”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罗三回头一看,原来是颜庆波正推门而入,“吴教授,我不太赞同你那个成都将有大灾难发生的说法。你最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不然我就以散布谣言罪,抓你去派出所。呃……每天罚你帮我查资料。哈哈哈……”
“《后汉书》只记载邛都县是‘地陷而为汙泽’,至于如何因地震没入水下的,这个史书的确没有记载了。”
罗三见吴教授越说越严重,不由得担心地问:“吴教授,你认为成都发生这起大地震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五十吧。”
“那就是还有一半的机会,不会发生大地震。”
“大地震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发生,但是却有可能发生其他的灾难,比如说水灾,滔天的洪水,使整个成都成为泽国。那样也符合那个老人所说的那句‘汝头那忽戴鱼’的意思。”
“那我们是不是只有等死?”
“当然不是啦。”颜庆波插嘴道,“我们可以逃到其他地方去。”
“如果是一场可以使整个成都陷落的大地震,那么你们逃到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