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祭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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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偷是怎么知道葬礼的时间呢?”石井提出了疑问。失窃的人家之间并无任何联系。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我认为失窃人与小偷并不相识。”
“如果不相识,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偷会不会是与殡仪馆的人有关系呢?”
“但是他行窃的范围非常大,涉及到了东京都内和神奈川县,在琦玉县内没有以同样手法失窃的人家,也可能是失窃人没有报案。”
总之,调查的重点是因同一种手法被窃的人家。
在辖区警署的大力合作下,收集了以同样手法行窃的详细情报。
搜查总部逐一调查了失窃的人家,他们都是在因举行葬礼而举家外出时失窃的,损失少则十万日元,最多的高达五百万日元。
损失最大的是东京都町田市某公司的总经理,文件柜里的一百万日元现金以及夫人的钻石戒指和贵重工艺手镯、耳环、真珠项链等均被盗,损失了总价值约五百万日元的物品。该总经理的父亲于去年11月病故后举行了葬礼。
所有的案件都是趁主人举行葬礼外出时溜进来。不仅仅偷现金,凡是找到的贵重物品都偷。调查人员向总经理夫妇询问情况时,他们说:“我们也不知道罪犯是怎么知道葬礼的日期的,觉得挺奇怪,后来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您想起什么来了?”调查人员非常感兴趣地问。
“在为亡父举行葬礼之前,我曾经登过广告。广告上详细地登出了葬礼的日期、时间以及举行葬礼的场所。我想可能是罪犯看到了这则广告。”
“葬礼广告,是在报纸上登的吗?”调查人员觉得发现了一个空白点。
“父亲生前的交往非常广,也有与我有工作关系的人,所以我用了很大一块版面刊登了广告。”
葬礼广告是调查中的一个空白点。要是登了广告,谁都能看得到,但是很少有人会想到利用这种广告犯罪。刊登葬礼广告的人家在那一天肯定不在家。对于小偷来说,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搜查总部根据这一情况询问其他失窃人,得知这些人家都在举行葬礼前刊登了广告。在询问上田以后,得知他家也刊登了广告。如果罪犯是通过葬礼广告得知家中无人而进屋行窃的,那么,失窃人就与罪犯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
本来想通过失窃人查出罪犯(弃屋谋杀案的被害人)的身份,但现在这条线索断了,搜查总部刚刚打开一个突破口就又碰壁了。
但是却从一个意外的情况查出了被害人的身份。
2
东京都世田谷区喜多见七条XX号的武藏野公寓的看门人平川向辖区警署报案,他说住在该公寓二零一室的住户新屋重雄已有一个月未归,因其托欠房租,觉得可疑,于是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他的房间。屋内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但里面的贵重首饰、高档衣物和装饰品堆积如山,明显与住者所携带的物品不相当。
辖区警署的警员到现场调查时,发现冰箱里的食品已经过期,还有已买来一个多月的保鲜食品。录相机里放有录相带,重放以后,里面录的是4月23日晚上9点开始的X频道的歌曲节目,还有4月25日下午8点开始的悬念剧。
辖区警署的负责人仔细检查了明显与住者所携物品不相当的东西。据看门人讲,新屋重雄是去年2月经喜多见车站前的不动产公司介绍人住的。其对外宣告的职业是室内设计师。
他从不与邻居打交道,多数时间不在家。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其他的住户很少见到他。偶尔在走廊或者楼梯上擦肩而过,他也把脸扭过去,从不与别人打招呼。这个公寓里住的都是单身职员和学生,相互之间基本没有来往。
新屋虽然来路不明,但每月都按期交纳房租,后来,他拖欠了房租,而且突然踪影全无,所以看门人才起了疑心。
在新屋的房间里有八百万日元的现金、大量的贵重首饰、装饰品、高级照相机、衣物等等。立即赶到现场的辖区警署负责人核对了一下最近的犯罪记录。
结果得知,屋内的贵重物品都是这半年左右的时间里在东京都内以及神奈川县内发生的失窃案中的被盗物品。几乎包罗了所有已报案的失窃物品。在壁橱里找到很多报纸,上面登的葬礼广告都用红线标了出来。所有失窃人家登的广告也都用红线标出来了。
二零一室的住户是一个连续行窃的罪犯这一事实已基本可以认定。但是他却在屋里留有堆积如山的赃物,以及估计也是偷来的现金八百万日元而销声匿迹了一个月。屋内的迹象表明,屋主并非出外长期旅行或者逃亡,他是在打算过一会儿就回来的情况下外出后失踪的。
估计是其在外出目的地遭到了意外的事故,也可能是遇害后被监禁或将尸体隐藏。
负责人核对了一下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交通事故和谋杀案件中身份不明的被害人,结果发现一个人与弃尸于琦玉县熊谷警署辖区破屋中谋杀案的被害人特征一致,而且被害人身上穿的衣服和戴的手表正是失物通知单上登记在案的失窃物品。由此查清了熊谷警署辖区内破屋中发现的被害人身份。
发现尸体后,曾在报纸上刊登了新屋重雄的修版照片,但没有人到搜查机构报案。新屋平常总是怕人看见,但是,住在同一公寓的人,以及在最小范围生活领域内有联系的人应该能认识他。然而,在新闻媒介大肆报道以后,仍没有人来报案。在都市中生活的人,彼此之间的冷漠由此可见一斑。
对警察提的问题,看门人说根本没注意到。同一公寓的住户也说并不是害怕受牵连,只是没把新闻报道与邻居联系在一起。
破屋谋杀弃尸案的被害人身份大致可以认定了,但他的身世和生活状况仍不清楚。
新屋没有做居民登记。新屋重雄这个名字也是入住时自己起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实姓名。其籍贯、出生地、入住前的经历以及年龄等等也都不清楚。
在新屋的房间里找到的赃物不仅仅是已查明的十家失窃人的东西。由此可见,尚有未报案的失窃人。特别是现金比已报案的数目多了约三百万日元。
“已登记在案的失窃物品几乎全都在新屋的房间用找到了。看样子,新屋没有同伙,是单独作案。所以说不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而起内讧将其杀死。赃物都放在他的房间里,可以说新屋肯定是卷入了别的罪行之中。”
大部分人都这样认为。
“新屋与同公寓的住户没有任何来往,是名副其实的独身生活。也没发现其入住武藏野公寓后有谋杀嫌疑的人际关系。所以应该认定杀人动机是在其入住武藏野公寓前就已形成了。”
这种意见最有权威。在新屋的遗物中,没有找到显示其人住该公寓以前的生活状况及经历的东西。
“这种状况简直就等于身份不明。”
“新屋总不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总应该有亲戚或者兄弟姐妹吧。他没有老婆、孩子或者朋友吗?在他被杀以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报案,由此可以看出来他的生活非常孤僻。”
警方通常是根据被害人的人际关系追查杀人动机的,但是没有发现新屋有任何人际关系。只有在新屋的遗物中发现的二十几本北村直树的作品可以显示他对社会的关心。
“这些书总不会是偷的吧?”福山说道。在已报案失窃物品中没有书。
“不知道。好像他是北村直树的忠实读者。”石井插话道。正因为如此,他才偷出版社送的并不值钱的手表,并且还戴在手上。
“北村先生的忠实读者可真多。”福山苦笑着说道。
在新屋重雄的家里找到的赃物,有报案记录的都还给失窃人了。剩下的东西可能是新屋的遗物,也可能是未报案的失窃物品。
在将知道失主的赃物归还以后,仍有许多贵重物品。其中的贵重首饰及妇女用的装饰品等等肯定不会是新屋的遗物。现金是无法证实的,所以由警署保存,暂不归还。
调查人员仔细地检查了新屋的遗物。在那些不是赃物,而是属于新屋的遗物当中也许能发现杀害新屋的线索。
但是除赃物以外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调查人员特别仔细地寻找名片、笔记以及邮件等等。但是新屋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在壁橱里找到的类似笔记本的东西全是在葬礼广告上打了记号的旧报纸。
找到的名片都是房地产公司、自行车车行或银行职员的,这些也是新屋趁家中无人溜进去偷东西时一起偷来的。当然也不能忽略这些名片的主人。邮件都是直接邮寄的。
“在不值钱的东西里面还有这种东西呢。”石井在将遗物分类时发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石井的手里闪闪发光。
“你找到什么了?”
“是打火机,英国产的。”
“在不值钱的东西里也藏着好东西呢。这也是赃物吧。”
“在这个家里没有烟灰缸。也没有烟味儿和烟头。”
“也就是说屋主是不抽烟的。”
“是的,打火机上还刻着名字呢。”
“是新屋的名字吗?”
“是别人的名字。”
“别人的名字,咱们那里多的是,都刻着别人的名字。手表、打火机、女人的项链,还有耳环,到处都是。”
“这上面刻的是秋本道夫。报案失窃的人当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是秋本道夫?哪个秋本道夫呀?”福山瞟了一眼石井手里的东西。两个人都戴着手套。
“这个打火机使了很长时间了。被盗的人一定特别心疼。”福山是个烟鬼,他特别能理解心爱的打火机被盗的那种遗憾。
“他不应该只偷一个打火机。而且这个叫秋本道夫的人也没有报案。”
“可能损失比较少,所以没报案吧。”报案以后,警察还要来调查情况,挺麻烦的,有好多人就不报案了。也有不少人讨厌被警察调查。在崖子里还有很多忍气吞声没报案的失窃人的东西。
“登葬礼广告的人当中也没有叫秋本道夫的,是吗?”
“没有。”
“那这个打火机是在哪儿偷的呢?”福山分析着。
新屋通过葬礼广告得知家中无人,屡次行窃。失窃人肯定就是登葬礼广告的人。但是登广告的人里面并没有叫秋本道夫的,打火机的出处就不清楚了。
“可能不是偷来的,而是捡来的东西吧?”
“不吸烟的人不会去偷打火机,更不会去捡。”
“这倒也是。”但石井仍然想不通。
“等等,这个秋本道夫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是福山你认识的人吗?”
“不是,不是熟人,最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福山不耐烦地摇摇头。他想不起来最近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秋本道夫,这个名字很普通嘛。”
“这个名字不稀奇,不过也不是很普通。肯定是这个名字。”福山擦了一下火石,把打火机点着了。在这一瞬间,他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福山叫了一声。
“想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福山一脸的困惑。
“你说什么?”
“秋本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
“他已经死了,是被谋杀的。”
“谋杀?”石井目瞪口呆。
“就是那个神奈川案件。被扔到了丹泽山的沼泽中,在枯水期水位下降时发现了尸体。那个案件的被害人叫秋本道夫。”
“啊,想起来了。我记不起名字了,不过的确有过这么一个案子。”
“如果不是别的同名同姓的人,那就是这个打火机的主人被谋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石井迷惑不解。
打火机的主人被杀了,可能是在为他举行葬礼的那一天溜进空无一人的家中偷的。新屋可能是通过葬礼广告以外的途径得知葬礼日期的。
搜查总部在搜查谋杀案的被害人房间时找到一个打火机,而打火机的主人则是邻县警署负责调查的谋杀案的被害人。怎么解释这种关系呢?到底是有关系呢,还是出于偶然?
“如果新屋与秋本之间没有私人关系,那这个打火机肯定就是新屋溜进秋本家里偷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小偷和失窃人分别在不同的谋杀案中成了被害人。”
“倒也存在这种偶然性,是不是?”
“可能是这样,也可能不是这样。秋本道夫没有报案失窃,我们先去问问秋本的遗属是否曾经失窃。”
找到的这个打火机使搜查总部活跃了起来。搜查总部火速与秋本家和神奈川县厚木警署负责古沼谋杀弃尸案的搜查总部取得联系。熊谷警署提出的问题让厚木警署的搜查总部大吃一惊。
“熊谷警署负责的案件被害人拿着秋本道夫的打火机,这是怎么回事呢?新屋是东京都及神奈川县相继发生的盗窃案的案犯,他曾溜到上田家去偷过东西。如果秋本与上田被同一个贼偷过,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厚木警署的搜查总部陷入了一片混乱。秋本家接到熊谷警署打来的电话以后,说只在今年2月为被杀死的秋本举行过葬礼,此外没办过别的葬礼。秋本的葬礼没有登广告,而且他家在举行葬礼那一天并没有失窃。
如果秋本家没有失窃,新屋又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