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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杀人的祭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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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荒川河的支流向北本市的地界沿伸出来的袋水路,过去也是荒川的河道。河道改变以后,就被废弃并被袋水路封住了。川岛镇跨过荒川河的支流向北本市方向沿伸。一看便知,两地是以原来的荒川河支流为界。
废车堆放场设在三角洲堤坝的内侧,打算以此来加固堤坝。这也算是巧妙的废物利用吧。
“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弃车场所,为什么又把尸体扔到熊谷市的破屋中,而不是把尸体放在车里扔到这个地方呢?”福山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也可能是扔掉尸体后,开着被害人的车逃跑了吧。”
“从这儿怎么逃跑呢?”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最近的车站是高崎线的北本站和桶川站,离这儿都有四五公里远。
“罪犯可能事先在这里预备了一辆别的车。”
“如果在这里预备了别的车,把尸体一起扔在这里不是更好吗?”
“可能是在车里谋杀后,把尸体扔在案发现场,然后逃跑。结果逃到这里油箱里没油了,没办法只好弃车而逃。”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的话,罪犯不见得熟悉废车堆放场的地理情况。”
“大概罪犯是因为心虚才避开大路,专找荒川河边的小路往南走的。罪犯在心理上有不可告人的地方,所以专抄小道走。”
“会不会是弃尸的地方也是临时决定的?”
“罪犯肯定是惊恐万状,连油箱没油都没有注意到。”
那辆车经过仔细的搜查,车内并未发现明显值得注意的地方。石井在驾驶座和靠背之间找到了一张荣光百货店的发票,这个百货店位于紧挨着川岛镇的武相市。
“武相市和被害者的家相距很远。”福山眼前一亮。发票上写着,日期:去年4月5日下午5时59分;种类:西式糕点;数量:一个;金额:3500日元,再加上3%的消费税,总额为3605日元。
“新屋曾经在武相市的百货店里买过西式糕点吗?”
“买糕点并没什么稀奇的,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我们一直没发现被害人与武相市有什么联系。他行窃都是在神奈川县和东京都。真没想到他会特地跑到武相市去买西式糕点。”
“这么说这是罪犯的……”这张发票是在车内找到的唯一可疑物品。警察署已迅速和发票的出处——荣光百货店的武相分店取得了联系。从发票上印的柜台号码来看,这是东京西式糕点专卖店“伯尔尼”分店的发票。
在向伯尔尼店打听以后,这是该店在去年出售的“世界糕点精品”的发票。伯尔尼集中了世界上主要的糕点,经美食家评判后,将这种糕点列为该店的主角商品。
武相分店一天能卖十多盒糕点,多的时候能卖几十盒,所以售货员没有对哪个特殊的顾客留下印象。
“把世界上具有代表性的糕点集中在一起,这种做法很受顾客欢迎,营业额一天比一天高。有的客人一次就订购好几盒。”店员得意地说道。十个、十五个、二十个,根据发票的记录共卖了二十个。现在还不清楚伯尔尼店的发票到底是不是罪犯留下的。但目前还没发现新屋和武相市有什么联系。没人知道新屋生前的经历,也可能他在搬到喜多见之前曾经在武相市住过。
但是从发票上的日期来看,那时新屋已经搬到了喜多见。特地从喜多见跑到武相市来买伯尔尼的西式糕点,这恐怕不太对劲。为慎重起见,警察拿出新屋的照片给店员看,但店员丝毫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3
田中说:“遗属不想再见到死者的遗物,是怕引起新的悲痛。”
松家很想认同这种说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即使有不想再见到死者遗物的心理,也不应该不认领被盗的遗物。努力保管好遗物,使其不失散,这是遗属的责任,而田卷敬造的遗孀根本就拒绝认领其亡夫的东西,即使是一块怀表。
新屋行窃的范围主要在其住所附近的东京都泊江市、调布市、稻城市、町田市,以及神奈川县的川崎市多摩区和麻生区,还有县中央的各个城市。在这个有限的范围内找出一个和田卷敬造同名同姓的失主,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十有八九,金表就是泊江市田卷敬造的遗物。
但是他的遗孀并未证实就否认这是其亡夫的遗物。如果遗物很多,遗属有可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死者的东西。但是怀表就像其名字一样是随身携带的。
作为妻子不可能一次都没见过丈夫的常用物品。为什么她在未经证实的情况下就急于否认呢?这个疑团在松家的脑海里越来越大。
未亡人并未亲眼见到金表,松家非常想知道她见到这块表时会有什么反应。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田中,田中苦笑着说:“你不要总盯着这件事,这是做刑警的大忌。”
但在私下里,田中支持松家的想法。
“那个遗孀已经声明那不是她亡夫的遗物,我们硬给送去,这不太好吧。”田中说道。
“我只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看见她的反应又能怎么样?”
“如果这块金表确实是田卷敬造的遗物,我就要追查为什么他的遗孀拒不认领。即使她是因为不想再引起新的悲痛,作为遗属也应该保存死者的遗物。”
“那么你认为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其一,是这件遗物本身会引起未亡人的痛苦回忆,所以想回避。”
“嗯,金表会引起末亡人的痛苦回忆。”
“其二,不想面对曾被新屋盗窃的事。有些人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失窃,所以未亡人可能想隐瞒新屋曾去行窃的事实。”
“嗯,有很多时候失窃的人家觉得损失不大,就不想报警,因为报警的话,警察就要来调查取证,反而麻烦。”
“还有一个可能,说穿了就是失主对警察敬而远之。”
“有道理。田卷光子会对警察敬而远之吗?”
“我认为有这个因素。”
“真是地道的刑警思维方式。也就是说,田卷的遗孀心中有鬼,所以对警察敬而远之。”
“这么不着边际地猜测,对未亡人太不礼貌了。她肯定是出于某种原因而厌恶警察,失窃后也不报警,甚至现在还不愿意承认曾经失窃。”
“大概是有这种心理在作怪。”
“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去会一会田卷的遗孀。”
虽然松家认为田中这种尖刻的想法对田卷光子太不礼貌,但他心里面已经认定这种过于尖刻的推理即将得到证实。
“失主自己做过亏心事,就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这是经常有的事。”
松家认为,如果这是被别的小偷偷走的,她是不会这样拒不认领的。新屋并不仅仅是一个小偷,他被人谋杀了。失主的遗属拒绝认领被杀小偷房间里留下的赃物。松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松家从负责保管赃物的警署借出来那块金表,前往田卷家。到那儿一看,松家吃了一惊。田卷家位于多摩川附近的风景区,是一个规模宏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茂盛的树木,就像森林一样。建筑非常雄伟。从远处望去,就像是被森林环绕的古堡。
庭院四周用洋灰墙围起,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树木枝桠一直伸到屋顶上。整座房子在数棵参天大树的包围下睥睨着四周。主屋全部被绿色所覆盖,几乎看不到它本来的面目。
围墙和树木遮住了建筑物的全貌,看不清楚,但从其雄伟的外观能够看出来,这是一幢古典式的颇有历史渊源的建筑物。看来这是这一带的世家。只有大门看上去像是新安的,铁制的大门威风凛凛,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在门柱上挂的名牌也是新安的。在名牌下面有供访问者用的门铃。门铃旁边装有监视器。看样子院内放养着猛犬。
松家诚惶诚恐地按响了门铃。屋里没有丝毫反应。虽然院子里鸦雀无声,静得就像没人住一样,但来访的人一直坚持站在门前,等待院内的反应。松家正想再按门铃时,“来了。”从内线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冷漠的回答。在松家对着内线电话傲了自我介绍之后,有个装腔作势的女人问道:
“请问厚木警署的警察先生有何贵干?”大概她正通过闭路监视系统观察着松家。这个家所在的地区归调布警署管辖。
“前几天,我曾打电话问过那块刻有田卷敬造名字的金表的事,我想让夫人当面认一下,今天把原物带来了。”
松家说明了来意。不一会儿,传来一句冷冰冰的回答:
“我已经说过那不是亡夫的东西。没必要认。”
“您家就在罪犯行窃的地域,我觉得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同名同姓的田卷敬造先生。这块表价值不菲,所以无论如何也想请夫人亲自认一下。”
“我已经说过那不是我亡夫的东西,没必要认。”
“并不占用您多少时间,只是请您看一看,可以吗?”松家很有耐心。他非常想知道未亡人看到金表时会有什么反应。
“真烦人。我说过不是我丈夫的遗物还硬要我看,真不像话。我说过多少次了,这块表不是我丈夫的遗物,请您拿回去。”她说完这些,就把内线电话挂了。
“喂,喂。”松家对着毫无反应的内线电话徒然地叫着。松家白跑了一趟。但是,田卷光子的回答更坚定了松家对她的怀疑。
很明显,她对警察是敬而远之。即使她本人不记得有这块表,有警察拿着刻有她亡夫名字的东西来拜访,身为妻子也应该是很感兴趣。而她却坚决拒认,而且在松家来访时,连门都不开。这可真是名符其实的闭门羹。
“看来田卷光子是出于某种原因对警察敬而远之”。
松家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感兴趣。这样也可能会使案件调查的方向偏离。总之,光子只是不肯认领刻有他亡夫名字的怀表。也许她只不过是嫌跟警察打交道太麻烦吧。
也许是刑警的本性妨碍了他直接的观察。如果说不是直接的,这个田卷光子的回答就不应该属于直接的。
松家在田卷家吃了闭门羹,但他觉得那扇紧闭的铁门是未亡人在田卷敬造死后才安上的。
4
今天是6月29日,光子登的广告上说要在今天为亡夫敬造举办周年祭。松家根据广告上登的举办法事的地点,出发前往川崎市多摩区的广福寺。他想在周年祭的法事上堵住光子,让她认领金表。这样做既不会吃闭门羹,也不会假称不在。他乘小田急线在丘游园站下车后,朝着横亘在铁路线南面的平缓的丘陵走去。
这一带是在万叶时代就已是人们所喜爱的“多摩横山”。沿着多摩川,一直到野猿岭,南北相连。平缓的山冈重重叠叠。在山脊上长着茂盛的红松,在山谷里,混生着杉树、日本扁柏、柞树、小橡子和青冈栎等树种。在杂树林中长着的野花和野草,随着季节的变化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在绵绵的梅雨后好不容易露出一丝晴空。吸足了水分的绿色在充满夏季色彩的空间里显得益发娇嫩。万叶时代歌颂的多摩横山也渐渐被都市化的浪潮波及,只有这一带还在苟延残喘。
为田卷家做法事的广福寺座落在丘游园站南七八百米的斗形山北面的半山腰。山顶是稻毛氏的城址。实际上这座山只是个小山丘。广福寺是稻毛氏的菩提寺。
从车站沿着种满老樱花树的参拜道慢慢地往上走。阳光已经开始带有夏天的味道。越往上走视野越开阔。隔着小田急线经过的山谷,低矮的山冈像波浪一样绵延起伏。
在墨绿色的杂树林中住宅鳞次栉比,从山谷一直延伸到山冈顶上。人们用推土机以惊人的速度把这片万叶时代的名山弄得四分五裂,使杂树林变成枯燥无味的阶梯,毫无规划地随意建设住宅。
俗话说农业是基础,但映入松家眼帘的却是随意建设住宅的景象。都市化的浪潮已经把山冈淹没了。
在广福寺的大殿上,田卷家的周年祭已经开始了。田卷家的亲戚、朋友等等都集中在大殿上。住持诵经的声音传了出来。松家为了躲避强烈的日照,站在树荫下等着。诵经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让人发困。
松家为了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保持清醒,在寺的周围来回走动。松家知道这座寺里有平安末期修的木制佛像,被县里指定为重要的文化遗产。
观音堂的背面是五轮塔,里面葬有曾在南多摩一带叱吒风云的稻毛重成。寺里有很多老樱花树,开花的季节,整个寺都淹没在樱花的海洋中,当地人也把这座寺称作“樱花寺”。
松家估计诵经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就沿着参拜道向斗形山的山顶走去。说是山,其实海拔高度只有84米。山顶是一块四方形的平地,山名就是由此而来。
山上的所谓城址,只有一个稻毛重成的纪念碑。向四周望去,像波浪一样高低起伏的丘陵一直向丹泽和箱根的山脉绵延开去,连成一体。
站在山顶上,松家再次切实感受到了都市化浪潮的惊人速度。多摩横山已经被住宅群侵蚀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本应是这里的主人的绿色,也已被挤得快要灭绝了。
从山谷延伸到山腰的住宅群让人感到是一种邪恶的力量。沐浴在阳光下的重重绿色洋溢着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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