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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那多手记之角(第一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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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风水先生又收了一回钱,拿着那就好长辈们的生辰八字一通算,算出那就好叔叔那多的命最硬。那一刻风水先生又疯疯颠颠地叫了一声:“哎呀呀,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硬的命,简直比水门汀还要硬。”

从此,那家门里,有了两个那多。

那多叔是个记者,每次遇到小那多的时候,都有讲不完的冒险故事。小那多期望自己能像那多叔一样去冒险,经历最诡异的事情,破解最奇特的谜团。

他发现家中物品时常自发移动,却被父亲说成神神叨叨、疑神疑鬼。最可恨的是几天前的“荧光箭头事件”,说给好友林翡绯听还被她数落为请病假的借口,那多可是真的淋雨生病了,可惜地上的荧光箭头被大雨冲掉,也拿不出证据。

那多被孤立了,以前这种感觉还不强烈,大概是因为以往的事件还不够量级,但是这件事发生后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可能是一个独行侠,除了自己之外似乎没有人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志向。

2。

九月已是初秋,日头却还像八月里那么毒。那多睡在严助墓附近的草皮上,一会儿就迷糊起来。

那多并不是天生喜欢墓地,这种东西摆在哪里都不是喜庆的事物。只因那天荧光箭头带他来到废弃园林之外,天降暴雨冲去箭头标示,好奇心已被勾起。恰巧又得到《古今异事通考通考》指点,找到书中标明有异事发生的严助墓,算上昨天,已经是他第二次来这里。

似醒非醒间,地下缓缓浮起一条幽长深遂的通道,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这通道好似散了荧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犹如脉搏般有节律地跳动。甬道的深处,光头男子双手抱拳,以一种恭敬的姿态,欢迎着那多的到来。正当那多要仔细观察这条甬道时,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声,荧光与化为粉尘,随风飘散了。

那多醒了,环视周遭寻找那条神秘的甬道,却哪还有踪影,轰鸣的声响也被如蝉鸣般的雷声代替。

是一场梦啊。那多略感失望,重新坐下,头就靠在石棺上,看着刺眼的太阳慢慢被云层遮盖住。再度起身的时候,后脑勺赶到微微的刺痛,就像被针刺了一样。

这时,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转身凝视片刻,动手轻轻一推,一股阴森气息扑面而来,就像开启了尘封千年的地下宝藏库,古老的寒意冲得他汗毛立起。他发现了那条地底甬道!

那多像被雷击中一般,精神为之一振,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看来,做人还是得做自己,要是随波逐流,自己这会儿不还得在教室里写那篇该死的作文嘛,哪里会有这一番际遇。

他不觉笑出了声,忖道:“这才是‘我的道路’嘛!”

话说今天下午是初二新学期第三周的第一节语文课,出的作文题就是《我的道路》。面对这种狗血题目,那多心中连叹“屈才”。

我本是戏红尘的游侠啊,应当如海贼王般扬帆远行。那多这么想,不禁心潮澎湃,神驰到了千里之外。他在不觉中提笔,要将这波澜壮阔的场面记下。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精神回归课堂,那多意犹未尽,低头想要回味一番,奈何作文纸上只多了二十余字。

真是敏于行而讷于言呀,那多伏案自叹,想自己堂堂男儿,竟然受困于文字,羞耻啊。

他觉得屁股下面有火烤,坐不住了。他牙关紧咬,舌顶上颚,气运丹田,如此三分钟,渐至身躯颤抖。语文老师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然后就见胖子那多从椅子上慢慢滑下来,满脸细汗面色惨白。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个技术活。

于是那多就获准回家休息了。当然,如果他真的乖乖回家,就不会有现在的“际遇”了。

面对“际遇”,那多准备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右脚却像生了根一般抬不起来,他踟蹰了。尽管在看见细缝之初就满怀了对冒险的期待,然而真到了要行动的时候,未知的恐惧像两块沉重的铅灌入他的双脚,哪怕迈动一步也是格外困难。这或许就是叶公好龙吧,他自嘲地想。

犹豫不决,难以抉择,这场景多像考试中做选择题啊,那多脑海里浮现出四个选项:A。机会难得下去看看;B。撒腿就跑;C。继续睡觉;D。回家找爹。

那多平日里最怕做选择题,背心湿透,以至于T恤都黏在了后背上。忽然,耳边响起林翡绯的叮嘱:“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要选B,参差不齐就选D。”这是考试前林翡绯教他的蒙选择题诀窍。

选A?好吧,但愿她是对的。那多想。照叔叔所说调整呼吸,慢慢放松下来,这才能观察四周。

和梦中甬道混沌缥缈不同,眼前这条可以清晰看到青石板铺的路面,湿气很重,走上去滑滑的,长着苔藓。两边是青砖垒起的墙,也一样爬满了青苔。抬头是两米多高的半圆顶,没有灯和其它任何与现代沾边的设施。

那多壮着胆子向前走去。没几步,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吓得一个趔趄,脚下一滑,侧撞在一旁的砖墙上。

是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电话里传来熟悉的清脆女声。

“胖子啊。”

那多故作镇定地说:“嗯,哦,下课了?”实际上他觉得林翡绯的声音从没这么亲切过。在这种环境下只要是人声都会显得格外亲切吧。

“装什么腔呀,你最爱装了,你是装病的吧。”声音低低切切,又透着伶俐。

那多嘿嘿笑了两声算是承认,说:“学校不准带手机,你是在厕所里给我打的吧,还有回音呢。”

电话那头传来些其它的动静,先是“踢踢踏踏”再是“咯吱”一声,好像是厕所里来了别人。林翡绯的声音压得更低,完全是气声,几乎听不见了。

“你根本猜不到,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周围别说女人,连男人和人妖都算上,也就只有我一个。”那多低声说。

“干吗学我压低声音?你又不在厕所里。骗鬼呢,我才不信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在什么地方?”

“一个气氛和厕所类似的地方。”四周阴冷的气息把那多的皮肤激起鸡皮疙瘩,绝对不是错觉,这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至少七八度,几乎是两个季节。那多有点害臊,自己刚才居然情不自禁地小声说话起来。他立刻把嗓门拔高,并且开始往前走。

“你说什么,你在哪里?”

“我在……”

那多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断断续续。然后就断了。

“喂,喂。”那多看了看手机,上面的信号还有三格,转眼缩成了一格。再走出两步,一格都没了。

见鬼的地方。

3。

如果这是条墓道,瞧这宽度高度,那么通往的,该是多么大的一座墓呀。那多知道西汉严助的墓就在附近,但是严助充其量只是个太守级别的,以墓道的宽度推算,起码是个王侯墓。

前方只是黑洞洞一片。那多走着走着,忍不住回头看一下。背后入口处的光亮,已经渐渐弱了。

继续向前,四周逐渐干燥起来。看似黑暗的通道,走进去才发现有微光。是一种蒙蒙的萤光,从四壁上发散出来。

要不,知难而退吧?那多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他感到整个人正在被漫长的通道吞噬。然而回身再望,出口处射入的光亮消耗在幽长的甬道里,那多觉得自己已经走过了大半甬道,现在回头就亏大了。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句话瞬时涌上他的心头。

那多一个劲地对自己说,要镇定,要镇定。听人说,巴黎地下有几十公里长的用白骨建成的甬道呢,还开放给游客玩。那里总要比这儿更可怖吧,自己怎么能比那些普普通通的游客更胆小呢,自己可是要去四海冒险的人呐。

可是这一条甬道……到底通向何方?

那多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从书包里摸出个长柄手电筒来。四周的这些萤光,好像专门用来吓人、制造恐怖气氛的,亮度根本不够,好在那多常备着冒险装备,以备不时之需,看,这不就用上了吗。

这个手电筒是不锈钢柄的,看上去银光闪闪,而且柄特别长,几乎可以当警棍使用了。那多开了电筒,却不急着往前走。这电筒里另有玄虚,是他从网上淘来的稀罕玩意儿。筒柄的中段有一个小机关,两手分持电筒两端,一旋一拉,电筒就自中间半脱离开。然后可以把前段转一百八十度并卡死,这样手电的光源部分就变成对着后半截,再将末端的盖子旋开露出镶嵌的玻璃片,就成了个利用手电光照亮的万花筒了。

搞得这么隐晦复杂,自然不是普通的万花筒。对着筒柄看进去,没有惯常的金银碎屑变幻成的复杂美丽图案,而是几个姿态曼妙的女体,几乎赤裸,关键部位被云絮似的东西遮着,变个角度就露一点,但总是还差一些,还差一些。

那多研究这个万花筒很久了,想找出一个办法,比如转到某一个角度,能把那些云絮移开。林翡绯每次见了,总要骂他下作。那多反驳,我这是君子淫而不乱……

此时的那多顾不得什么淫而不乱,只想用它适当调节气氛,让心情稍微放松。他一只眼睛眯起,另一只睁得老大,凑到透视镜前,里面?

那多很逊地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地上,万花筒手电脱手扔出几米远。

里面哪有什么曼妙的女体,而是一张脸。

一张被长发遮住大半的脸,只露出半张的嘴,一根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要多可怖有多可怖。

那多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刚才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让他的心脏几乎要爆炸,浑身血流的速度也似乎增大了数倍,心脏绝对超负荷工作了。他本是个胆大的人,平常如果见了这景像,大约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但现在他是在什么地方,原本就是想放松一下心情,猛见了,没吓尿出来,就算是男人了。

跌坐在地上,那多第一时间就是前后左右地张望,生怕刚才眼前的那张脸,是这甬道里什么玩意儿搞的妖蛾子。然而手电落地的哐当声消散后,四周寂静如初,萤光依旧蒙蒙亮着,没有半点波动。甬道里空空荡荡,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人……难道是手电筒……那多忖道,他深吸了口气,爬起来,捡起手电,再次往里看。

果然,还是那张恐怖的脸,然后,那多就发现这张鬼脸有点眼熟。

于是再细看,长发虽然把大半张脸遮了,但后面睁着的眼睛能看出依稀的轮廓,往下那鼻子的形状,再往下那张嘴还有下巴。

林……翡……绯!

那多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原理,精通电子技术的林翡绯做这些玩意儿显然是小菜一碟,利用小玩意儿捉弄自己也是常事。

不过被狠狠吓了这么一记,现在缓过劲来,原本在心头徘徊不去的恐惧感,居然一扫而空。那多在地上养精蓄锐一番,拍拍屁股上的灰,把手电调整到正常模式,光柱在甬道深处扫荡几下,大步前进。不一会儿,手电光照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堵墙。竟然是一堵墙,和两边同样的青砖墙。怎么能是堵墙呢。大费周折进来就是看青砖墙的?那多忖道,极为不甘。

那多这次不会失望,他忽然看到墙的前面,有道向下的阶梯。

这才对嘛。那多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他终于明白,之前的甬道只是过渡,此时才刚刚抵达墓室的核心。

这道通往更深处石阶的两边,是大块大块的石板,石板上并非空无一物,而是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有的雕刻着山水人物,精美如画卷;也有杯盏瓶壶等器物,近乎照片般栩栩如生。这壁画看不出有何故事性,也非连贯的,虽然挨在一起,彼此之间仿佛没什么关系,而每一幅的下面,都有刻字为注释。那多兴奋地摩拳擦掌,按照电影中的惯例,华丽通道过后必然是琳琅满目的藏宝室。

然而那多倏然间没了研究壁画的心思。

因为一个人。

长长阶梯的尽头,手电光柱所及之处,有一个人。

在这死寂如墓,幽暗如墓的所在,深藏地下的漫长甬道尽头,石梯之下,蒙蒙萤光之中,有一个穿着深色衣服,背对着他,端坐在地上的人!

4。

光影斑斑,蝉鸣嚣嚣,樟香浮动。

草木气息弥漫,顺着呼吸沁入体内,稍减燥热。

再过不久就是落日时分,但此时日头依然毒辣。小径两边的香樟树粗近车轮,一看就知已生长了百年以上。

一根手臂粗的枝丫垂荡着,似被雷击折,又没完全断裂,不负责任的园林工也没把它处理掉。林翡绯捧着手机低着头往前走,“咚”地撞个正着。她轻声呼痛,抬起头看发生了什么情况,被撞开的枝丫秋千一样荡回来,再次敲在她秀气的鼻梁上,然后终于断裂,砸在她脚上,三连击一气呵成。林翡绯一脸酸涩痛,眼泪立刻飙出来,小脸方皱起来,手还没捂到鼻子,脚上剧痛又起。她跳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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