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师太的那些年-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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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从厨房里端着黑芝麻糊出来,就看到堂弟的房门打开着,他坐在床上,面前是那个快递包裹。
我说道:“别拆啊,拆了还不一定要用多少钱呢。”
堂弟似乎惊了一下,点点头。我转身就要离开,他突然说道:“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什么坏事的话,你会……你会怎么对我?”
我听着这个问题严肃啊。我靠在他房门框上,也很严肃的回答,道:“那要看是什么坏事了。对了,我今天看了一特别狗血的言情。那言情里说一个女人突然就被一个条件很好的男人求婚了。然后就结婚了,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女主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男主突然提出让她去抽脐带血做产检。那就抽吧。可是抽脐带血的时候吗,她听到了她老公跟医生的对话,说抽了血就给另一个女的做配对,要是合适就给那得重病的女人换血。女主才知道,原来男主跟她结婚的目的就是这个,而她是男主爱着的女人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抽完脐带血,孩子流产了,女主开始报复男主。你说结果怎么样?”
堂弟皱皱眉道:“女人的言情,我从不看。”
“结果是,那个重病的女人死了,女主在报复中爱上了男主,男主也爱上了女主,天下太平了。”
“这……很好啊!”
“好个屁!写那文的作者绝对还没有生过孩子。一个当妈妈的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爱上那男人呢?是我,我流产了,我就拿把菜刀去,把男主砍了。故事写完了。”
“这……关我什么事?”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哪天要是做了那么出格的坏事,我也会一把菜刀解决了你。”
堂弟惊住了,然后呵呵一笑道:“纯阳命的女人不能惹啊。我要佩服我哥,他敢娶你。他这辈子看来是摸不到别的女人的小手了。”
“切!”我转身回房间去了。关了房门,我就皱起了眉头。今天堂弟怎么了?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不会是和表弟有关吧。恋爱的人总是那么莫名其妙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的时候,阿姨就跟我说堂弟说要回老家几天了。
我想着他回去也是应该的。毕竟上次是吵架了跑出来的。衣服什么的没带也就算了,但是他钥匙,证件什么的都在老家。出门想开车都没驾驶证哦。回去几天跟二叔关系再来也行。
可是就在堂弟回家的第二天,二叔就打电话让我和我哥回去一趟。
我哥在上班啊,而且老家就算有什么事,也用不着我们出面吧。所以我没跟我哥说,就自己开车回去了。
回去了那么多次,总归还是记得住路了。天气也不错,所以到达老家的时候,我还想着让堂弟一会去弄几只麻雀回家给我煮粥呢。
我把车子停在了二叔家那小楼前,我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婶子朝我走过来,说道:“去老宅那边,零子不知道为什么被罚了。”
我听着就郁闷了。他怎么又被罚了啊。才回来这么一个晚上,能出什么事啊?心中不自觉地套了我哥的台词,说道:“不成熟!”
走向老宅,进了那青砖大屋子,我就觉得了不对劲了。
因为屋子里,只有着二叔和堂弟。二叔就蹲在那客厅门口抽着烟,而堂弟就跪在祖宗牌位前。
我陪着笑脸道:“二叔,怎么了啊。这么急着找我来。零子怎么了啊?”
二叔抬头看向我,也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去看看。”
我小声嘟囔着:“能看出什么啊?”说句实话,二叔很少对我用这样的语气,而我性子强,也听不得人家说我半点不对。所以我当下心情就不好了。
跨进门槛,走向了堂弟,当我看到堂弟面前的东西的时候,我惊住了。那是两个差不多的布娃娃啊!都用红绳子绑着,都是一样的姿势。
两个?!真的就是两个!而且有一个的背上,还用血画着符。
我蹲下身子,问着跪着,还一直低着头的堂弟道:“你是烧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另一个又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那个布娃娃的事情出现之后,堂弟经常会失踪。我们认为他去了表弟那边,可是表弟却说没有去。他说他回老家,可是二叔却说他整天在外面。还有他昨晚问我是如果他做坏事了,会怎么样?
堂弟没有说话,他那沉默的样子,真的很欠揍。我还看到了那两个布娃娃旁的那个古香樟的小坠子。那本来带在他脖子上的小坠子也被扯断了绳子,丢在一旁。
那小坠子的地方,还有着一点点的血迹。
是血迹!原来上次去鬼街的时候,我没有看错,那坠子真的不一样了。血迹,养小鬼的牌子,我苦苦一笑,难怪鬼街上堂弟用这个坠子砸了姓岑的那佛像,他就一直用手在那擦啊擦的。一定是上面也留下了血迹。
可是为什么那血迹,不会留在堂弟的身上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应该更早就能发现他的不对劲了。
二叔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就厉声吼道:“他都学着人家炼小鬼了!哼!还以为让你去城市里住着,远离那些以前的朋友你就重新好好做人了。现在看来,还不如当初就给你跟着村里的那老四在街上打架当小偷算了。那至少还死不了人!你看看你现在学着的是什么?你当初养着个小鬼,我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现在还好了,出师了?赚钱了?发财了?跟着人家学炼小鬼了!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看着这架势,马上劝道:“二叔,先别生气啊。我可以保证,他还没学会呢。我们防范于未然就行了。好好教育啊。”
二叔弯腰捡起其中一个没有画符的布娃娃就不客气地丢我身上。我看他现在是连带着我一起埋怨了。就像我哥说的,堂弟在城里是住在我们家的,说是兄弟姐弟的,但是还是有着一层监护的意味在里面。要是堂弟有什么事,二叔绝对会连着我们一起责怪的,我们也是有责任的。
我一直没有敢碰那被绷得很恐怖,眼睛还被蒙住的布娃娃,给二叔这么丢过来一个,我惊得大叫了起来。布娃娃砸我肩膀上,又掉在了地上。就这样我看到了被布娃娃身上的红绳子压着的一张小字条。那上面分明就是毛笔写的八字。那个八字,让我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了,那是我的八字啊。
平时都是听他们说我是纯阳命的。我也没有给自己算过八字。而且我记的生日都还在我自己的新历生日,对这个八字是真的不熟悉啊。
我的八字,竟然出现了在压制着炼小鬼的布娃娃身上!这意味着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我怒道:“零子!你什么意思?我害过你吗?你要这样来整死我啊!”
零子终于抬起头来,很大声,也很坚决地说道:“不是我!那个是快递里别人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快递给我的!我知道那是你的八字,才想着回老家来翻翻爷爷的书,看看能不能化解的!真的不是我!”
二叔捡起了另一个布娃娃道:“好好,那个是人家快递给你的。那么这个呢?金子,帮我看看,这上面的符是什么意思?”
二叔是在确认我爸妈不会再生孩子之后,才成为家族的继承人的。所以他是年纪比较大了,才开始学这个。而且他小时候,没书读,对于画符根本就不会。(我爸当初是继承人,所以我爸从小就读书,最后还考了高中。那年代的高中可是高学历了。)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金坛1
我尴尬地说道:“我也看不懂!”
二叔气得连我也骂道:“你学了这么久了会什么啊?爷爷还说让我多教你一点呢。书都搬一半去你家了,零子都住你家了,你怎么就还是这样呢?”
我缩缩脖子,抓抓额头。我问着还跪着的零子,道:“你的坠子里是那个炼小鬼吧,那么原来养在坠子里的小鬼呢?”
“娃娃里。”堂弟回答道。听那语气,是终于稳定了下来了。
他小时候就在老家长大的,对于跪那上面的祖宗牌位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他被家族了承认了继承人的身份之后。他跪着我不好问话啊。让我跪下,那有点为难。我一身运动服,就是直接坐在了那青砖地板上,说道:“那不是叫你烧了吗?为什么不烧?你还真想学炼小鬼呢?”
对于这个念头,堂弟已经表现出很多次了。只是以往我都会觉得那是小孩子不服输的心理罢了。根本就不会把他的那些话当回事。可是没有想到他会付出行动啊。
“我……我是想留下来看看能不能跟着这个小鬼找到他原来的主人。炼小鬼只要是成功的,失去束缚就会去找主人,吃了杀了,才会解恨的。我没有折磨过那个小鬼啊!爸,他还没成功呢,他只是失败的作品,我真没害过他。不然你立筷问鬼,叫他出来问问。我这段时间可是好好伺候着他呢。”
“你还好意思说!”二叔一声吼得零子又不敢说话了。
二叔沉默了好一会才点上烟,放软了声音说道:“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这辈子要当个风水先生,就好好做点事就行了。就像那个李叔一样,骗点人钱就行了。别想着什么歪门邪道的。做这行,孽都记着呢!以后有你受的!”
我看着那地上带着我八字的布娃娃,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指指那个娃娃。也不知道除了那个八字之外,会不会跟我还有别的联系呢?
二叔长长吐了口气,才踢了堂弟一脚,叫他起来。然后用一旁拿出了自己那臭臭的装备包。
我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了针,又让堂弟点了香烛。然后他拿着那布娃娃,用香烛的香薰了一下那带着八字的纸条。然后就用针轻轻扎一下那布娃娃的手,然后问道:“痛不痛?”
“没感觉!”我回答道。
他又用力扎了一下,道:“痛不痛?”
“还是没感觉。”
零子长长吐了口气道:“还好,只是一个吓唬我们的娃娃罢了。”
这没感觉,应该就是那娃娃跟我没什么联系吧。大家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玄幻。你在家用红线把布娃娃绑起来,贴上你八字试着扎扎看。就算外加你的几滴血再扎,都不一定会痛。是样子一样,就真的成了的。并不每个人都对着林正英师傅的电影摆个造型就都成一代大师了。
二叔让零子去拿了家里烧纸钱的那个铁盘。把桌面上是那两只蜡烛,还从供桌的抽屉里又拿出了两支蜡烛,一起点燃后,把那个有着我八字的娃娃放进去烧了。
我的心是提着的。我真担心,万一我几分钟之后也突然莫名被烧死,不是很可怕吗?这种时候,小说里最喜欢有了。
可是生活还是生活了,那确确实实只是暗中人吓唬我们而已的。要炼小鬼不是知道个八字就能成功的。
另一个娃娃就不能烧了,毕竟那里面还住着一个小鬼呢。
处理完这件事,我就先回家了。堂弟自然是一段时间的禁闭,外加在老家想着怎么处理那炼小鬼的事情。一般的小鬼还好,商量好了,给他带路就行了。而炼化过的小鬼,就算不成功,他也去不了另一个世界了。他带着很重的怨气,除非他亲自杀了那个炼化他的人,之后魂飞湮灭。要不,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存在。生不得死不能的。挺可怜的。
回家之后,晚上,我在宝宝睡着之后,给我哥说了今天的事情。我哥爱去抱着我,叹口气道:“好在现在人还好好的。如果没有你了,我和宝宝怎么办啊?”
没有堂弟在家的日子很无聊。没人跟着我做一些“不成熟”的事情了。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带孩子。经过这一次,我爸那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我妈还是那样,不信,就是不信。我爸到跟我谈过,让我没事就多拿家里堂弟拿来的爷爷的书来看看。自己多学着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有个逃跑的机会啊。
我哥是跟着我们一路经历过来的。他早就相信了这些事,所以在家的时候,也会提醒我看书,背点那什么什么的。
早上,我依旧会带着我的宝宝去小花园听八卦。我宝宝那小短腿也能走上好一会了。那天刚把她放下,就看到她走到小区里那家小超市门口。原来超市玻璃门的左边放着一个带着水车的鱼缸。
店铺里放鱼缸这个很平常啊。风水鱼嘛。鱼缸里有水车这个也从老钟那里听说了,这个是招财的。可是那鱼缸里的水车怎么是朝外转的呢?那不是把财气都转到外面来了吗?
我疑惑着,但是我这点水平,还不敢上门去质疑人家的。也就跟着我宝宝在那里看看锦鲤罢了。
这老远的就听到有人喊我了。我抱着宝宝走进了小花园那石桌子旁,对着喊我的那老太太说道:“奶奶叫我们啊。”叫奶奶,并不是说她年纪就大了,她也不过四十多吧,是我们这附近一家小医院里的护士,都还没有退休的呢。只是她儿子早婚早育,生个孙子,比我女儿都大了。也就是随着我女儿喊她一声奶奶罢了。
那梁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