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05 蛇沼鬼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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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扑呢,那影子又是晃动了,接着就站了起来,迅速移动,我反应不过来脑子转了一下,就发现他不见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心说难道还是我的错觉,一下想到电视剧中看到的,复明之后开始的时候视觉会延迟,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胖子进来时的情形?
可几乎就在同时,忽然一亮一暗伴随着剧烈的气喘声,我就看到一个很大的重叠影子冲了进来,几乎是摔了进来,听到胖子气急败坏喘道:“关灯!关掉矿灯!”
我反应不过来就给他一下抢了去,灯一下关了,我的四周光线一沉,他立即轻声道:“趴下,安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我立即趴下,可以感觉到胖子也趴了下来,一开始还能听到他的喘气,但是能感觉到他在尽量的克制,很快他的气喘就非常微弱了,我正纳闷为什么要趴下,忽然我就听到“嘣”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隔壁的帐篷下,撞得极重,紧接着,又是一下,能听到支架折断的脆裂声。接着就听到一声帐篷垮塌的动静,显然隔壁的帐篷被搞烂了。
我脸都青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的帐篷忽然就抖了一下,显然被什么东西差了一下。
我顿时觉得天灵盖一刺,马上抱头,以为下一击肯定就是这个帐篷。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没有攻击打来,我这样抱头隔了几分钟,那剧烈的撞击声出现在比较远的地方。
我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外面是什么东西?刚想对胖子说我们还是跑吧,没张嘴就被胖子捂住了。
外面几下巨响,又是帐篷垮塌的声音,接着隔了几分钟,又是同样的动静,这样足持续了半个小时,远远近近,我估计足有十几个帐篷被摧毁,我们趴在那里,每砸一下心就停一下,那煎熬简直好比是被轰炸的感觉,不知道那炸弹什么时候会掉到我们头上来。
一直到安静了非常长的时间,我们才逐渐意识到,这波攻击可能结束了,慢慢的,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我们都坐了起来,我就发现我的眼睛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虽然还有些糊,但是能看到色彩和人物的轮廓了。
后来摸了一下,才发现剩下的模糊也是因为防毒面具镜片上的雾气,擦掉之后都清晰了。
我就看到胖子和闷油瓶,闷油瓶身上受了伤,捂着腕口,胖子浑身都是血斑,两个人浑身是淤泥,狼狈的犹如刚从猪圈里出来。显然昨晚经历了一场极度严峻的混乱。
我们还是不敢说话,等了一会儿,胖子就偷偷的撩开帘子,一撩开忽然就有光进来,原来是天亮了。
接着他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我问了问闷油瓶,他摆手说没事情,也紧随其后的探了出去,我跟着。
雾气退的差不多了,晨曦的天光很沉但是已经可以看到所有的东西,我出来转头一看,整个人就惊呆了。
我们四周,整个营地全部都垮了,所有的帐篷全部都烂了,好像遭遇了一场威力无比巨大的龙卷风似的,若大一片地方,只剩下我们一个帐篷孤零零屹立在那里。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袭击我们的东西,没有任何的蛇的痕迹。
胖子骂了一声,坐到已经基本熄灭的篝火边上,我目瞪口呆无法做出反应,这时候身后一声肢体摔倒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闷油瓶晕倒在了地上。
第二十五章 第三夜:浮雕
我们几乎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还准备了几桶淤泥。不敢点大篝火了,做了一个小碳堆,晚饭胖子煮罐头也不敢在里面煮,把灶台搭在废墟外面。
我们估计那些蛇肯定会在雾气弥漫之后开始活动,所以黄昏的时候并不慌,我帮胖子烧饭,闷油瓶在上面看着帮我们望风。
但是胖子动作很快,我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开完罐头就在边上发呆。
胖子最烦我这个样子,他说我就是个林黛玉,整天不知道在琢磨东西,这人世间的东西哪有这么多好琢磨的,没心没肺的活着也是蹬腿死,你机关算尽也是蹬腿死,反正结局都一样,你管他妈的中间那个羁绊干什么。
我听了有点意外,胖子竟然会用羁绊这个文绉绉的词,一回味才发现他说的“鸡巴蛋”,不由苦笑。
正琢磨着,就听到胖子叫我:“我说天真,你看小哥这是干什么?”
我收回神,抬头看到神庙内的闷油瓶正在用什么东西擦上面的石壁,就叫道:“怎么了?”
闷油瓶没理我道,继续干着,也有可能是没听见。
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也来了兴趣,放下罐头刀就爬了上去。从神庙的回廊绕到他的身边,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的里的碳抹墙壁,好像是想拓印什么东西。我问他干嘛,他指了指边上的石头,“我刚发现的。”
墙被涂黑了一大块,我用嘴吹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壁上,有着已经几乎被磨平的浮雕。
“在日光下基本上看不见了,只有涂上碳粉,才会有阴影出来,还能分辨一下。”他道,说着又从篝火中拣出一块来涂抹。
黑色的碳黑抹上岩石,光影变化,我晃动了一下,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石头上的浮雕显现了出来。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的蛇。很难分辨了,光影攒动,蛇影飘忽好像是活的一样。
闷油瓶继续涂抹,我们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现这里的岩石上,这么多年下来,但是依然形神俱在,在闷油瓶的涂抹下如同魔术一般浮现了出来。
他涂完后就站立不稳,我立即扶住他,看了一遍,他就道:“这里讲的是那些蛇的事情。”
“讲的什么?”我问道。因为我不是很能看的清楚
“一下子没法看懂。”他道:“得慢慢琢磨。”
对于这些我很有兴趣,而且一路过来也实在没看到多少关于这里的历史遗存。对于这里一无所知就是我们现在这种境况最直接的原因,所以我移动身子寻找着最好的角度,下了功夫仔细去看。
一幅一幅看过来,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浮雕上表达的东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场仪式,要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半猜半琢磨的看着,感觉有几幅似乎是在说这里的先民,供奉着这些带着鸡冠的毒蛇,他们将一个一个陶罐丢进一些孔洞里,好像就是路上看到的那种带着方孔的石塔,大量毒蛇开始钻入破碎的陶罐。有祭祀在主持仪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原来这些祭品祭祀的就是这里的蛇,难道这里的人把这种毒蛇当成神了吗?不过,这倒不稀奇,毒蛇崇拜非常普遍,古人不知道毒蛇的毒性,只知道被咬一口后就会死去,看着这么小的伤口致死人命,都会认为这是魔力所致。中国少数民族里有很多都崇拜蛇。
这些鸡冠蛇可能喜欢食用尸鳖王的卵,不过尸鳖王的卵应该毒性剧烈,这蛇和尸鳖到底哪个更毒一点?
闷油瓶移动身形,边上的浮雕,是很多拿着长矛的人物,和先民打扮的厮杀在一起,很多人的身体被长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场战争。
战况看来对西王母国这一方不利,因为西王母的人数显然比对方要少的多。而西王母国全部都是步兵,对方的队伍中还能看到骑兵。敌方的统帅在队伍的后面,坐在一辆八批马的拉的车上。浮雕里不见西王母的身影。所有的浮雕造型精致,连五官都有细致的琢磨,惟妙惟肖,显然出自顶级工匠的手艺。
“这是,战争…。。”闷油瓶喃喃道。
“看来西王母国被侵略了,而且对方是一只比较强大的文明,有可能是楼兰或者北匈奴。”我道。“这些人看不出服装的款式,不过兵器的样子形似中原,应该是楼兰的军队。这个在战车上的,应该是楼兰王。”
说完我感觉很有道理,但是闷油瓶却没有注意我的话,而是用手摸那个战车上的统帅,皱起了眉头。
我心说怎么了?他忽然抬起手指着那敌方首领,对我道:“我认识这个人。”
第二十六章 第三夜:似曾相识
“啊?”我愣了一下。心说你认识他,他是你二大爷?
闷油瓶随后说了一句,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他道:“这八匹马,这个人是周穆王。”
“周穆王?就是写《穆天子传》的那个?”
穆天子的传说我也十分熟悉,在来之前那批人经常提到,穆天子传说主要记载周穆王率领七萃之士﹐驾上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等骏马﹐由造父赶车﹐伯夭作向导﹐从宗周出发﹐越过漳水﹐经由河宗﹑阳纡之山﹑群玉山等地﹐西至于西王母之邦﹐和西王母宴饮酬酢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是坐着八骏马来西王母宫旅游的,当时被西王母盛情款待。
不过从浮雕看来,这穆天子不像是来旅游的,难道传说有误,当年周穆王确实来了西王母国,不过是来打仗的?
我立即继续看浮雕,下一副画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周穆王的军队杀进了一座宫殿,画面上出现了很多的蛇头人身的女人,她们将一种东西倒入了那种塔的孔里,接着无数的鸡冠蛇从塔里爬了出来,和周穆王的军队撕咬在一起。
看到这里,我立即明白了雨林中这些石塔的意义:“看来,当年周穆王确实进攻过这里,但是被这里的毒蛇打败了,可能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败,他编了那个故事,这些毒蛇保护了西王母国,难怪他们会把这种蛇当成神一样来饲养。这好比满族人不杀乌鸦一样。”
想了想又觉得不止这样,看这些石塔下面肯定是相通的,蛇就生活在城市下面的通道里,被人们用人头来喂养,而遇到危险,就用某种东西把蛇引出来迎敌,这是设计好的防御方式,这种蛇这么毒,速度又快,谁也挡不住。
也就是说,人生活在城里,蛇生活在城市的下面,现在人全死了,蛇就到地面上来。这西王母的文明和亚马逊人比较像,那边用食人鱼防御敌人和猛兽,他们也祭祀食人鱼,用活人和活动物,这里用人头。
再往后看去,越看越复合我们的推论。我脑子对于这里的概念也逐渐清晰起来。
正暗爽间,闷油瓶的视线就停了下来,看到了这块石壁最中心的部分,这里的浮雕着一副巨大的原型图案,显然是整片岩石石刻构图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着一条巨大的蛇被许多小型鸡冠蛇包围住,互相搏斗的场景。其中那条巨大的蛇缠绕在一根巨大的树木上,鸡冠蛇犹如装饰花纹一样缠绕在它四周。
“这是那种双鳞大蟒和这里的鸡冠蛇在打斗,看来在西王母时期,这里已经有两种蛇了,这种双鳞大蟒可能是这种鸡冠蛇的天敌。”我道。
闷油瓶摸了摸石刻,就摇头:“不对,这是交配。”
“交配?”我愣了一下,有点无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鸡冠蛇和这条双鳞大蟒在混种交配?可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蛇啊,而且体型相差这么大,怎么交配啊。”
“你知道什么是老鸨吗?”闷油瓶突然问我。
“老鸨?”我莫名其妙,心说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老鸨就是开妓院的啊。”
“那是一种戏称,老鸨其实是一种鸟,古时候有人发现,老鸨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它们要繁衍后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种的鸟类交配,为万鸟之妻,所以人们就用这种来代称人尽可夫的妓女。”闷油瓶淡淡道。“然而,事实上古人对于老鸨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老鸨其实是有雄鸟的,但是,这种鸟类,他们的雌雄个体差异太大了,雄鸟比雌鸟大了好几倍,所以就被误认为是两种不同的鸟。”
我听懂了他的话,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你认为这两种蛇其实就是一种蛇,只是两种性别有两个体型而已,那你说哪一种是雄蛇,那一种是雌蛇?”
“按照数量分析,小的应该是雄蛇,大的是雌蛇,不过,也有可能相反。”他摸着岩石的表面,忽然就伸出了奇长的手指,去摸双鳞巨蟒缠绕着的那刻巨树图案。“奇怪。”
“怎么了?”我也去摸,但是摸不出所以然来。就看着他,他皱起了眉头,忽然后退了几步,拿起碳把浮雕上方下方的没有涂抹的部分也涂了起来。
很块整块石壁上的浮雕整体就呈现了出来,我也退后了一步看,就在看到全景的一瞬间,我就张大了嘴巴,怔住了。
只见浮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