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三是个心机鬼 [作者]亦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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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怎么哭了”我听十四慌张的声音,“十三哥,你别骂她了,是我让她上去的。”
“谁哭了?”我梗着声反驳,不停地抹着我的脸,但泪水好像永远都不会干似的。
“没人哭,没人哭”说话的是十三,他已经恢复了往常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哄孩子似地哄我,“瑶儿,带你主子下去洗把脸,我和几个阿哥一会儿去瞧她。”
跟着瑶儿走的时候,就听到后头不知谁在说:“十三弟不愧是要当阿玛的人了,这教训孩子的手段已经如此熟了。”
清朝的彩妆不防水,刚才那么一哭,现在对着模模糊糊地铜镜子都知道我是个大花脸了。第一次见那些阿哥,居然是这样的场面。这个人丢大发了。
瑶儿用湿手帕一点一点地帮我卸妆,拿出一身新衣服,侍候我换上,又重新帮我上了一遍妆。接着把我的头发放了下来,又重新开始梳,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不出。
“瑶儿,你生气啦”我从镜子里望着她,这些天我们天天在一处,从没见她这么安静过。
瑶儿默默地摇头,“奴婢不敢。”~
不敢啊那就是了。我扁扁嘴,“行啦我的瑶儿姐姐,我知道错了,往后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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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话还是跟十三爷去说吧”瑶儿拿了一根银簪子插进我的发里,“您是没瞧见,十三爷先头那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呢”
“他刚刚那么训我,也值回来啦!”如果他不吼那一声,我还不至于当众就这么哭出来呢
瑶儿正想说什么,只见一个小丫头推门进来,福了福说,“诸位爷在‘悦意轩’等着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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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站起身,接过瑶儿递来的手帕对那个小丫头道,“你带路吧我这就过去。”
从“落梅馆”到“悦意轩”的路不长也不短,走了一段,我忽然想起来刚才在花园里听到的话,就问:“刚才听谁在说,十三爷快要当阿玛了?”
“是,是我家小。。。。。。”小丫头掩了掩嘴,“侧福晋有喜了。”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丫头,那“小”字后头,原该是个“姐”吧这个十三,怎么自己侧福晋的陪嫁丫头给调到别院来了呢?
“小姐,您可来了。”柱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几位爷茶都喝了两盏了。”
我听见“悦意轩”里面隐隐传来了乐声,笑道:“戏还没听够一折呢忙什么?”
柱儿大概没想到一个被一堆皇子等候的人会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只能干笑着连连道是。
“悦意轩”并不大,正中间搭着个戏台,戏台后头是小戏子们休息练习的地方,戏台正面一个小厅,外头有一块场地。~
此时,这些阿哥们都坐在小厅里头听戏,我进去之后,十三和太子,一个是上上宾,一个是主人家,坐在正中,下头左右两边按位次一个一个坐着。
谁是谁,倒是一目了然的。
十三见我进来,忙站起身子,引我到太子面前,“语儿,这是太子,咱们这一路上太子都病着,你还没好好见过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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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笑语见过太子殿下”我对着这个太子缓缓福下。
他居中受礼,连虚扶都不带的,嘴里干巴巴地道:“妹妹不必多礼,往后都是一家人。”
说完对着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拿了个红木小盒子到我面前,尖着嗓子说:“这是太子赏姑娘的。”
“谢太子。”我又福了福,伸手接过来,沉甸甸的,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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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手递给了瑶儿,跟着十三对着下一个,一个大胡子的大叔,原则上,男人过了岁的都称之为大叔,所以,大阿哥当然是大叔,尤其还长得大叔的大胡子。
“这是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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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大阿哥”
“妹妹不必客气。”说着,也让太监把小盒子递给我,“一点见面礼。”
“谢大阿哥”我伸手接了过来,依旧给瑶儿。
“这是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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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三阿哥”我正要福下去,三阿哥却站了起来,话已经说完,我倒没办法行礼了。
“妹妹不必多礼。”三阿哥一笑,递了几本书给我。毕竟是学者啊)
“喝,三哥,这几本孤本我讨了好久你都不肯给我,这会子倒大方了。”十三看着我手上的书直嚷嚷。
这个三阿哥斯文、书卷气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他更像是我们口若悬河,却错漏百出,把无知小女生唬得一愣一愣的年轻教授――事实上,这样的教授我也只认识一个。
进学校那会儿,差点把我追成全校女生的公敌,后来,我在寝室的公审当中说了,“如果我爷爷不是学校的名誉校长,他会追我吗?”算是把事情平息了。
“语儿”十三叫了我一声,把我从过往的回忆中抓了出来,“姑姑说让三哥教你些学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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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汉大人可是顺治十一年的进士,也是书礼世家,我可不敢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三阿哥谦辞的话已经出口了。
我礼貌地笑着,心里不以为然,不就编了部古今图书集成吗?你还没编完,我已经看完了。我在心里不讲理地念道。
“行了”十三带我到四阿哥面前的时候他一摆手,“我们来,是被姑姑叫来的。一个个见了,事都不必说了。”~
原来是秀卿的意思啊怪不得呢不然这些皇天贵胄怎么会巴巴儿地到这里来看我呢这四阿哥大概早就没耐性了,只是前头都是他哥哥他不好拦,只在他这里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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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真得谢谢他,要真的一个个见礼,我了受不了。
“三阿哥那点学问,往后学也成。”说话的是坐在四阿哥边上的人,想是五阿哥,他话说到这里,向十三看了一眼。
十三一挥手,把周围的人都支了下去,柱儿出去的时候关了厅门,一时密封的屋里子只有我和这一堆阿哥。)
见这样,五阿哥才说:“只是这满蒙文是怎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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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蒙文?我茫然地看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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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碍的,到明年选秀还有半年的时间,我慢慢教就是了。”
“这马尔汉也是,好好的上折子说什么打小住在圣京,说是跟江南婊子养的不就完了吗?”坐在倒数第三个的一个阿哥说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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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弟”坐在他上手两位的人站起来喝道,按位次,想是八阿哥,那刚才的就该是十阿哥了,见十阿哥蔫了下来,八阿哥才上前道,“十弟说话太冲,还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我略笑笑,没答话。我倒没为十阿哥说的话生气,虽然那话粗糙到任一个人都该生气,但却是在点子上的,如果说是在江南的一段风流债,我现在这样子什么都好解释。现在要造一个好出身,反而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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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要藏在十三这里,还得让这一群阿哥堆在一起找出我身上缺什么来。_
“啊呀”十阿哥忽地一叫,忙站起身,到我面前重重地一辑,“是我说错话了,妹妹莫怪。”+
我本也没放在心上,被他这一来,倒不知所措了,只惹得几位阿哥笑也不是,说也不是。_
“咳”四阿哥轻咳一声,让气氛回归正常,“满蒙文也不必会很多,常用的就是了,写的话。”(
“前头我姑姑说,写倒是不必的。”坐在十四前头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对四阿哥说话,十三既然在我边上,那个大约就是十二阿哥了,“若是汉学好,满蒙差一些,也掩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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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个姑姑好像不是我额娘吧”我见他们这些阿哥没把我这个主角放眼里,就自躲到后头跟十四聊天。
“不是啦是孝庄文太后的苏嬷嬷”回答我的不是老十四,而是刚才自问得罪我的十阿哥,“十二弟是苏嬷嬷带大的,所以这么叫。”
孝庄文的苏嬷嬷?不就是传说中跟康熙有一段情的苏嘛拉姑?我正待细问,一个爆栗打在我头上。
“在这儿扯什么闲篇啊”
我回头时,扁着嘴,撑着眼道:“十三爷教训人没教训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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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连连摆手,“没,没,三哥问我读书的事呢”
读书的事?我想起在行宫里头,康熙问我读过什么书,我只说忘了,这下又要问这上,我该怎么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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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少说会背欧阳修”十四替我答了。
“哦?”三阿哥饶有兴味地绕着我转圈,“那倒是读过些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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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初入学时对这种年轻学究的不满转移到三阿哥身上了,他怎么做我怎么不舒服。
“我不记得了。”我整理了一下台词,然后,对着在场的诸位说道,“遇见额娘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只是字还识得,只字片句的,偶尔也说得出来。”
“能这样就行了。”太子不耐地说道,“又不是考状元,谁还拿着四书五经跟她对不成?你就照着敦恪知道的教,能会多少会多少,短什么直管往各处去要了来,本也是为了唬住外人的,真要瞧出疑来,谁还敢跟姑姑对去?”
这话才是道理呢一时间我对太子的印象好了不少。
“得,开戏吧”十三对着门口叫了一声,柱儿把门推开,刚才的小太监一个一个进来,站在自己主子的身边。
我挑了十四身边的位置坐下,十阿哥居然兴兴儿地跑到我们中间来,支着茶几跟我们胡聊。
“我说,我可是第一次瞧见个小丫头子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去。你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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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着,刚才这里那么多人都在装失忆,怎么就他大爷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十四冲着我笑,“我也没想到你真的能上去。”
“十四爷您把绳子挂在我面前,我不上树,难道上吊啊?”我没好气儿地到。~
十四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十阿哥猛笑,“没想到十四弟也有这时候,丫头,果然有毓敏格格的气派。太子怎么说紧着敦恪教,我看怎么着也是温恪的样子。”
我正待问什么叫毓敏格格的气派,敦恪是谁,温恪又是谁,就见坐在十四边上的十二阿哥替了个本子给十四,“十哥,十四弟,该你们点戏了。”
“十二哥没点吧?”十四接过戏单子交给十阿哥,“你随便点出热闹戏给十哥就完了。何苦拘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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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我还不点了”十阿哥把戏单子一推,“老十二你点。”
十二阿哥尴尬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好,好半天憋出一句,“十哥不点,我也不点了。”
“你们两个烦不烦啊?”十四从十阿哥手上抽了戏单子,对着站在边上的班主说,“游园。”
“十四弟”四阿哥冰冷的声音从斜对面传了过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四阿哥比着我在给十四打眼色。十四如梦初醒地抢过戏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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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翻翻找找了半天才说,“穆桂英挂帅吧”(
“为什么不能点游园?”我拉了拉十四的袖子低声问。
“那不是闺阁戏,你在就不能点。”十四一边说,一边把戏单子给我,“你要看什么?”
我翻了翻,都不是我熟的,“算了”)
十四接过戏单递还给那个男的,“就这么着,开戏吧”
我接着问十四,“那西厢记也不能点?我瞧着那里头没有。”
“嘿,你怎么禁什么点什么呀?”十阿哥惊问,“那些十四弟这年岁才让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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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禁,那。。。。。。”我看了眼边上的十二阿哥,他正认真看戏,我压着声问,“《金瓶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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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话才说完,十阿哥的脸腾的就红了,指着我半天说不出来。
十四轻咳几声,是把笑意掩过去,等歇了歇才说,“十哥,没什么好惊的,你当宫里那些姐姐妹妹们不看呢?左不过我们相互瞒着偷看而已。”
“那女孩子永远都不让看这个戏吗?”我歪着头问。_
“你嫁了就行。”十阿哥答道,“往常娘娘和各处福晋点这些戏,等格格们都歇了才演的。”
“哦”敢情这些戏是清朝的十点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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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金瓶梅》是什么时候都禁的。”十阿哥一时不防又恢复他正常音量,一时间大厅里所有目光都向我们这里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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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这才发现自己闯祸了,“呃。。。。。。那个。。。。。。”
我慌忙找主座上的十三,他只对我露出一付,这会我也救不了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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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弟,你又跟你十阿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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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一句话,把我剔出了局外,我看着四阿哥,他的眼却已回到了戏台。我只能对十四抱歉地笑笑,他没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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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放在桌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攥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