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真的不追你了 作者:如遇春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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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一阵子,发现他都没有什麽情绪起伏──莫非,我去不去都没差?他当真是要带我去玩的?
「你说真的吗?」我露出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向他。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所以我可以大方的去玩罗?没有工作没有压力没有老板没有讨厌龟毛和晚餐?」
「我怎麽觉得这些话有些刺耳。」易向涵瞪了我一眼,让我全身寒毛都起立了。
好吧,可以去玩,感觉真的很不错,虽然日本是我已经待到快要烂掉的地方了,但所有的新番漫画都在那里出生,身为一个追求BL极致的腐女,一定要定期去补充年轻的滋味啊!
「考虑得怎麽样?」易向涵问,眼里带著点希望我去的渴求。
哦,我应该是没看错,他有神又迷人的眼睛透露出「陪我」这两个字。
感觉,其中必有诈啊!有诈有诈有诈有诈有诈有诈啊!可是出去玩还能让老板付钱这种事情实属百年难得,即使有诈,人为财死,我为贪亡,这陷阱还是得踏下去,就不信我杨子兮才能出众的聪明才智不能见招拆招,挖钢筋拆大楼!
「去!老板待我不薄体恤下属怜我惜我,我怎麽能辜负老板的好意?」我闪著亮亮的眼睛看著易向涵,握住他的大手,捧在手心里宝贝著,「老板您人真是太好了,偶尊素感动滴内牛满面唷。」
他笑了笑,没说什麽,忽然就把手抽开,在我头顶上揉了揉,看起来心情不错。
好「诈」!诈得一点包装也没有,简直比恐怖份子还要厉害。易向涵是你算准了这诈我逃不掉就是?好好好,你小看我杨子兮,我就让你吃倒霉亏。
是说,我是真的越来越搞不懂易向涵了,以前我们两个人想法明明都差不多的,他简直就是我同胎的胞兄一样,现在他笑成这麽温柔这麽性感,瞬间我就变成了风中摇曳的小白花,花枝乱颤啊。
这位哥哥,这样是乱伦,你懂吗?
「杨子兮……」他喊,声音轻柔得跟春风一样,害我吓得跳了起来。诈、诈得吓死人。
我感觉自己日本这一趟会被「诈」压得很彻底。
「怎、怎麽了?」我心惊胆战的回。
「你……」他的手顺著我的发抚过脸,粗糙的手指磨得我的脸有些热。
「想做什麽!?」我惊恐过度,恐怕面部神经有些失调了,现下看起来一定非常的恐怖。易向涵不知道是头脑坏掉还是眼睛坏掉,他竟然没有半点退缩而且惊吓的表情。我能说什麽?现在是要发生什麽事情了?像泡沫剧一样发生什麽可歌可泣的开头了吗?
「你说呢?」
靠腰,我说?我说个鬼啊!你不说我怎麽知道?这就跟女孩子说话都喜欢这样开头是一样的:「你知道吗……」谁知道啊!
「说什麽?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杨·子·兮……」好,很好,易向涵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而且不耐烦,很好,我应该是要成功驱离妖魔了!
「啊!什麽!杨子兮怎麽了?」
「杨子兮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懂什麽?」我笑笑的问,没著痕迹把他的手从我脸上拈下来,「老板乃尊素好关爱偶,偶真滴素好感动啊,还用手帮偶凉凉体温捏。」
「……」易向涵沉默了。
「不然我也用手帮老板量量体温好了。」我继续笑笑,伸手去碰易向涵略显消瘦的脸颊,得意著我成功驱离妖魔,现在还调戏著人家呢;但易向涵不愧是道行极高的妖物,他除了刚刚变脸变得比川剧还快外,现在整个对我冰目,眼神透露出一股杀死人的气息,像是大冰山一样无动於衷。
「杨子兮。」他喊了我的名字,声音听起来是不爽的。
「向涵哪,怎样哪~」但我心情好得很。
「你真的不知道,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什麽鬼?」
「我说。。。。。。」
「你想说什麽?」
「我们两个。。。。。。」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很好超级好,因为你救了在路上差点成为冻死骨的我,让我更确定我们之间坚定的友情了!现在你还是我敬爱的老板尊敬的银行,我敬你爱你,『易向涵』这个人简直是我生命的导师,能交到这种良有,我三生有幸此生无憾了!」
易向涵完全不说话了。
对,就是要这样。
我就是故意让你什麽话都说不出来的!你知道这招叫什麽?这招叫做杨氏厚脸皮退妖法,不管你道行再怎麽高强的妖怪,遇上这招也只有生气爆炸无语这几种选项。
可,易向涵终究是易向涵,他是妖物是妖魔,不、他大概是妖中之妖,魔中之魔,已经不能用道行来说明其难对付的程度。
易向涵抓住了我停在他脸上的手,忽然薄薄的两片嘴唇张了、粉色的舌头伸了,像只猫儿一样含住我的手指,魅眼专注的盯著我看。
我愣了傻了痴了,什麽能形容一个人失去灵魂的形容词都可以用上。
他看我这麽呆的表情,本来会开心得勾起笑容,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只是眼儿一弯,压出两湾好美的卧蚕──因为他的嘴含住了我的手指,怎麽笑?而且就算笑了,我现在眼睛也看不清楚。
我完全的放空了。
一个人能够灵魂出窍到如此,大概也是仙人等级,可惜本仙遇上了千年难得一见,堪比妲己那等祸国殃民的妖物,纵使我是个从天上掉落凡间的仙女,现在也死了。
不是摔死的,是被这妖物魅著,忘记开降落伞摔死的。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我手指传上心窝头,我才好奇不过是含著,怎麽会电成这副德性;好不容易回神的眼睛去瞧了瞧目前状况,靠腰的,他竟然给我嚐起味道,用舌头舔起来了。
我说易向涵,我煮得饭太好吃,所以你想吃看看是不是我的手指有魔法就是了?
──不对啊易向涵!手指好脏的,你这样吃,我都担心我敬爱的老板尊敬的银行会生病啊!
「吓!够了!要吃骨头是不是?我现在去买去炖,你放下我纯洁的手指!」我惊叫,想要抽出我的指头,可是又怕撞到他门牙,只能一直在他嘴里尽尽出出、磨著他洁白的牙,手指湿湿又痒痒的。
「易、易向涵,你说,你想对我冰清玉洁的手指头做什麽?我这守身如玉的身子不是你嘴巴可以猥亵的!」我终於受不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抽了我手指,握在另一只手上,整个人退了两个屁股的距离,缩在沙发角瞪著易向涵的脸。
那张脸现在看起来怎麽有种欲求不满的感觉?我没看错吧?
欲·求·不·满──靠腰,易向涵你欲求不满到连我这个以前的同学现在的清洁妇都要调戏?你是多久没有越夜越美丽了?身为老同学,我替你悲哀。
「杨子兮,你说,你突然接近我是什麽意思?」易向涵面带著那性感催人扑的面孔,声音微哑的问著。可听到这问句,我自己也很想问个问题:「请问,含我手指这个动作,不是该算你先接近我吗?」
「我听不懂。」在适当的时机承认自己的脑袋不好使,这点来说,我是很落落大方的。
「面试之後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跟我在小包厢里面吃饭,你敢说你没企图?」
「靠腰,不是你订的餐厅你约的午餐!」我用著湿湿的手纸头指著他,愤恨不平的叫著:「你恶人先告状是什意思?天啊,没天理没王法了,易向涵你这个小比取。」
「……」
有时候我在想,我这个从天上掉到凡间的仙女是不是法术也很强?你看看,这个妖物又被我制得哑口无言了,如果掉落到凡间试场美丽的错误,那一定是天帝派我吓来产奸除恶的。
──特别是对这种祸国殃民倾人国土的妖魔鬼怪。
「易向涵,身可辱志不可辱,说,你含我手指冒犯我的尊严,对我行苟且之事,你是不是算强用民女未遂!」岂料那妖物只是悠悠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柔柔笑著:「怎麽?我想嚐看看你的手指不行,别自作多情了。」
「你、你、你!」
「我什麽我?」他淡淡的勾起柔情微笑,抓了我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又含到嘴里去,仔细的吸吮一翻後吐了出来,潇洒言:「耶稣说,如果人家打了你右脸,你便要伸出左脸给他打。我现在让你体会到了神爱世人的精神,你不谢反骂,有天理有王法吗?」
「靠!靠!靠!!!!!!!!!!」
是的,我现在除了骂靠,还能做什麽?除了骂靠,已经没有其他的话语能够形容我现在想要挖粪涂向涵的心情了。小比取、妖魔、妖物!你这个没有节操的男人!
我收回手指头,看著我冰清玉洁两节白葱葱的食指已经不再纯洁可人。
「易向涵,我杨子兮跟你势不两立!」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易向涵鞭数十,驱之别院──别以为你不是蛤蟆而是只美丽的妖精,我就不敢对你怎样!好歹我掉落凡间也是个美丽的错误啊。君子报仇几百年不晚,身为一个落落大方的杨子兮,这天地之间多少苦难,不过是个含指头,你以为我就这样退却了麽?错了错了!诈便诈吧,我要反诈,你以为我不会打1650!?
、第七章 人格破碎之自作孽不可活(1)
第七章人格破碎之自作孽不可活
在我冰清玉洁给易向涵的意淫破坏冰山一角後,这日子还是没有好过,反而有每下愈况的趋向。易向涵那个妖物见我好欺负,就恣意妄为起来,什麽无理的要求都给了。
想当然耳,我杨子兮是个有节操的新青年,做不到大不了扣钱!歌德说过一句很好的话:「生命的全部奥秘就在於为了生存而放弃生存。」我的理念是:谋财的全部密诀就在於为了敛财而放弃敛财。只有半桶水响叮当的人才会口不择言,事事皆脱口而出;这时候别忘记千百年来伟大祖先美好的美德:忍耐。想赚钱?那就忘记赚钱的念头,做得好,老板自然不给你扣薪水,话杂必有错,那还是沉默为上。
拿我的身例做比,最近易向涵只要在我做菜的时候突然走过来、搂住我的腰,我便什麽都不反应,他看著没刺激感,冷掉便自己会走人;再来是我回家前他有时会装模作样的送我一程,临别时欲求不满握住我的纤纤擢素手,这时我便呆呆给他握著,他凑过来时候我再用额头撞上去!
哼,见招拆招,挖钢筋拆大楼!他根本不是想潜我,只是单纯看我好欺负,就弄起来玩了。
在他这里做苦工也做了三个月,时间来到夏天正热著的时候。
正谓──暑假。
DeLaz’算是中小型企业,没想到做总裁的易向涵对员工颇好心(除了我之外),公司分三批,一批可放暑假前期,一批可放暑假後期,再来一批放的便是寒假。暑假前期他们便要去日本,易向涵已经自己给我填了报名表,钱也缴出去,即使在手指头事件後我对易向涵的节操感到质疑,我无力回天矣!
这有诈的旅行,非去不可了。
风光明媚,天空颇蓝,今个儿天气特别好,现在又中午,我洗完阳台後满身大汗──反正易向涵的皇宫里也我一个人,拉起窗帘,我就一路从落地窗脱到易向涵房间去,自他衣柜偷了件小一点的Tshirt後优哉游哉进了浴室。自己满是汗的衣服则随意用清水揉揉就吊起,太阳这麽大,回家时就会乾了,Tshirt大不了就塞回衣柜,也不怕易向涵知道。啊~十万元的清洁妇真是好样的工作,皇宫了得的舒适!
有水有衣服,洗完还可以偷睡大床,赞!
沐浴後我里面只穿著内裤就扑一声跌去客厅沙发上,电视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什麽?电视没关?这电费水费又不是我付,怕什麽呢!易向涵回来之前收拾好不就得了,这些事情我做不只一次了,没穿帮过──
哦,但很不巧的……
事情事发生在我看电视看到睡死不知道几小时後,理当是易向涵下班前的两个小时。
此时此刻,门锁竟然转了!
此时此刻,姓杨名子兮的这位仙女,还在呼呼大睡。来者回到自家皇宫时只闻电视声,不闻人声,还在想怎地没听到我巴结溜溜的问候语时他就死目了。
敢问各位客厅在哪里?客厅就在门开了的第一间开放式空间,但以後不用记得这麽多了,您就记得是杨子兮的第一个坟墓便好,至於为什麽是第一个坟墓?因为我相信易向涵不会只让我死这一次。
「杨子兮。」
易向涵把我叫醒,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我初睡醒,脸红红脑顿顿,打了个宝宝式的哈欠,挠挠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麽状况。
「这怎麽回事?」
我没回答,我当我在做梦。
「杨子兮?」
易向涵的口气平板,见我没反应,便坐到我身边,等著我给反应。
约莫是这样过了几分钟吧,我睡得不够过瘾,又糊里糊涂倒了继续睡。好巧不巧,隔壁那位苦主就成了人肉枕头,又好巧不巧我倒得姿势不怎麽正确,真不知道国家是怎样培育出我这种人才的,鼻心朝他腹,脸枕他跨间,一瞬间易向涵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别以为我吃了易向涵的豆腐──我是茶几他是杯具,他倒了我也被浇了,接下来可怕的在後头。人人皆晓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