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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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保护他们二人安全的小兵见着冷心袔这般状况,虽然担忧但到底不敢停下,拼死的护着二人,就想要朝一旁退去。
韩子丹搀扶着冷心袔的身体,看他这难受的样子,急忙忙的从怀里摸了药丸递到冷心袔的口中,看冷心袔吞下药丸,那哒哒的马蹄声响却从一旁传了过来,冷心袔皱了皱眉,与韩子丹一起扭头看去,只见着远处的前方,那熟悉的人影骑着白色的骏马,一身银色的战甲正策马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眨了眨眼,冷心袔心有狐疑,却听的韩子丹那惊喜的声音突然就喊了一个名字:“倾城?难道他回来了?!”话音落,却无人回答,蜂拥上来的蜀军对着他们的人就是一番砍杀,为护这二人安全,所剩不多的几名士兵簇拥着,将两人护于中央,半点也不敢迟疑的就朝着一边退去。
远处的人影打马上前,却于前方停了下来,与蜀军接头对话,韩子丹心里惊了一跳,四周喧闹的声音和着兵器打斗的声音让他听不真切,只是隐隐间好像听的那人温润清冽的声音,不带半点迟疑的吐了两个字:“杀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两清算,巨阙穴
没有半点迟疑的话,让韩子丹心里一腾,来不及去细细思量,身旁的冷心袔却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一个踉跄栽到地上,当下便疼的爬不起来,
韩子丹大惊,再也顾不上其他的就忙伸手将冷心袔抱起,北堂浩与柩澜枢带人远远的策马而来,还没接近,两人便一起拉弓搭箭,手里的箭矢飞射,利索的射杀了那些朝着韩子丹涌去的蜀兵,二人带着的兵马嗷嗷叫着冲了上去,对着那些蜀兵就是一番厮杀,柩澜枢与北堂浩刚一来到韩子丹与冷心袔的身边侧身下马就急忙上前查看:“心袔,心袔!”将人接到怀里抱住,看这冷心袔神色痛苦,北堂浩也不敢晃动他的身子。
韩子丹抬头看他一眼,神色显得格外严峻:“他动了胎气,不要动他”韩子丹说着,摸了药丸给冷心袔服下,随即又摸了药针包,拿了银针就地给冷心袔诊治起来。柩澜枢只留了片刻,见这二人都平安无事,遂又带了其余士兵起身追杀上前。
混乱的鹤城,几乎到处都是厮杀的将士,北堂傲天因高将军之死,心绪早已郁结,此番更是发了狠劲的领着胡疑云和众先锋对蜀军痛下杀手,东方易和着另外几位先锋独成一队,手低下的士兵团结配合着,将侵入鹤城的蜀军直朝城方向逼去,由林沛淇和夏侯西所带领的火骑兵则宛如流星一般,策马疾驰而过之处,手里的兵刃只一个眨眼便可取数人性命。这一役,从清晨之时,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日跌之后方才结束,虽已将蜀军驱出鹤城,可这一次,南晋元气大伤,死伤者总计共达一万多人……
而不知鹤城早已遇难的鹤云霄,此时依旧还在这酒肆之中就东方夕墨进行着生死搏斗,前几次与东方夕墨的交手都是不了了之,这一次想要不了了之必然是不可能了,若不是上回,鹤云霄从这东方夕墨的手里弄走了柩澜枢,致使他功亏一篑,这会子,东方夕墨也不会这么恨他。
闷闷的雷声,一直在远处的天际不断作响,顷刻间,只见得那牛毛般的细雨,随着冷风落了下来,李穆带人退至酒肆的十丈之外,拧了眉的一脸肃然之色,抬起的手,正想示意让自己身后的弓箭手放箭之际,前方酒肆的屋顶却突然砖瓦乱飞,李穆皱眉,才刚抬头,便看的,那鹤云霄手执长剑赫然立于屋顶之上,那强健的身形丝毫无损,翻飞的长衣在冷风中猎猎作响,长发飞扬。
这般的异动,惊得街上的百姓四处逃逸,热闹的街头眨眼间便变的门可罗雀,只留下李穆和着他的手下,依旧立于原地未曾移动半步。
东方夕墨紧随其后破了屋顶的飞跃而出,手里的气刃泛着寒光,鹤云霄见得他的动作,眉宇一拧,施展了轻功的身影灵敏如燕,才刚腾飞而起,东方夕墨却是紧追而上,两人手里的兵刃险险擦过,发射而出的剑气以那放射之态,卷席着屋顶上的砖瓦直朝四周散去,落了地上便是轰然一身巨响,炸了开来。
屋顶上这二人的身影腾飞揪斗,彼此间都不敢有半点的松懈,一招下去,鹤云霄闪避不及,却是被那东方夕墨一记气刃穿了肩头,顿时间血液飞溅,可鹤云霄却全然不顾自己肩头的伤势,反手一把抓住了那将气刃穿入自己肩头的手,用力一握碎其腕骨,在东方夕墨吃痛,不由自主的收了手时,鹤云霄一个旋身翻转,手里的剑直朝着东方夕墨逼去,却被他闪身侧开,剑尖划过东方夕墨的胸前,当即便显了红痕,同时间两人抬腿朝着对方一个横踢,硬是逼得各自的身形朝后越去,险些砸下屋顶。
强行定下的身形,一手捂着自己肩上的伤口,在看向前方的那东方夕墨之时,还没开口,就听得那东方夕墨忽而开口:“上次,你能从我手里带走柩澜枢,这一次你能不能把你自己带走?”
听这话,鹤云霄勾了勾嘴角:“捡条命回去,应该还是没有问题”似乎对于别人挑衅的问话,这鹤云霄总是这样的漫不经心而又随意,那可有可无般的姿态,看了真叫人有些说不出的火大。
拧了眉宇,东方夕墨手里的气刃兀然消散不见,鹤云霄看着他的动作,见他双手运结的样子,鹤云霄眸色一沉,心里顿时多了几许警惕。
手里运结出来的气形似火焰,每一掌对着鹤云霄的方向击打下去总能看见那如火般的飞射而出,在鹤云霄闪身避开之际,那气形的火焰飞射而下,落了地上便轰然炸开,滚滚浓烟乍然而起,弥漫街头,直惹得碎石乱舞尘埃飞扬,李穆带人便是退至十丈之外,倒地也是不能完全避开这股气流,被累得只能找了地方藏匿起来。
面对东方夕墨的这诡异的掌力,鹤云霄每一次避开总会显得那般叫人心惊胆战,这一掌若是落在身上,其结果必然是死无全尸,鹤云霄不敢怠慢,施展了轻功的身体翻飞在这街头的屋顶之上灵敏如燕,紧拧得眉宇脑子里面想着的全是要如何对付这东方夕墨才能以绝后患。
阴阳术这玩意虽然鹤云霄自己也懂得一点,但要跟东方夕墨比起来,那就是小巫大巫的区别,也幸好就因为是多少知道一点,所以此番对着这东方夕墨鹤云霄才不至于显得格外狼狈,只是阴阳术这东西太过霸道而又厉害,若是不能破气攻力,即便这人被谁一剑穿胸依旧还是可以死灰复燃,若是不能杜绝后患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阴阳术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没有死穴,人的身上有三十六个死穴,而修习阴阳术之人则可换位这些死穴,只不过有一个死穴是无法换位,并且也是最忌人知的死穴——
突然在脑子里面响起的是柩澜枢的声音,遥想当初,那是半个多月前,鹤云霄刚柩澜枢从东方夕墨那里弄出来时,柩澜枢跟他说的话。那时候两人还没有回到落霞城,在酒肆客房里面谈及这东方夕墨的时候柩澜枢突然提到的。
鹤云霄只知这阴阳术除了厉害霸道之外还有延寿之能,其他所知不多,当然这完全是因为他当初学的吊儿郎当都没怎么当一回事,于是师傅一气之下不再教他,所以那时候听柩澜枢说到这话,他还有意外。
——什么穴?——
——巨阙穴——
巨阙穴在人体前正中线的脐上六寸处,经属任脉,击中后,冲击胆、肝,可令人死于心脏震动,修习阴阳术之人能转换全身的三百多处死穴,唯独转换不了此穴,而此穴亦为这些的人命穴。
巨阙穴一破,功力必失,死……就是唯一的结果。
想到这个,鹤云霄脚下步子一停,扭头看向身后那紧追上来的东方夕墨,便赫然动身防御与之又交上了手,可会子的这东方夕墨动作却突然变的快的叫人有些跟不上脚步,鹤云霄被他从屋顶逼得落了地面,手里的剑在被东方夕墨打落掉在地上之际,胸口兀然中人一掌,直震得鹤云霄浑身一震,全身血液膨胀,好似要炸开一般。
五指成抓,东方夕墨的手紧紧抓着鹤云霄拿受伤的肩头,东方夕墨冷讥出声:“你不是很能耐很不可一世的吗?现在却连我这一掌也接不下?!”
好似伤势太重,鹤云霄几乎绷紧了自己浑身的筋脉,此时听得这东方夕墨的声音,鹤云霄拧紧了自己的双眉,伸出的手,一把抓住东方夕墨的身子,冷笑一声,在东方夕墨才刚一惊之际,拇指一转却是狠狠的点在东方夕墨身上,当下便领这东方夕墨浑身一震,抓着鹤云霄的五指才刚一有松动之像,却与此时被那鹤云霄连出三掌很拍心口,还一掌比一掌更重,而那最后一掌,竟是这般打得东方夕墨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站在远处,看着这边的动静,李穆惊了一跳,当下立马大喊放箭,咻咻的箭矢声响顿时全都一股脑的朝着鹤云霄的方向飞射而去,鹤云霄却与此时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猛然一甩,便如数卷席了那些直朝他扎去的箭羽,同时两手再次一甩,竟是将那些被他外袍卷席的箭矢反掷回去,李穆见这情况,才刚纵深闪开,余下的那些弓箭手却是全都中了箭矢,随声惨叫便倒地不起。
站在原地,除了肩头那一直在流血的伤势看起来严重了些,鹤云霄身上倒也没有其他不适,一身的不羁之态,便是负了伤仍旧不减丝毫。站在原地的他,垂眸看了一眼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东方夕墨,勾了嘴角冷笑出声:“知道你厉害,可现在我破了你的穴,你还有何能耐”
坐在地上,东方夕墨显然已无力站起身来,看着鹤云霄的眼眸底泛着恨恨之色:“是柩澜枢告诉你的!”不是柩澜枢鹤云霄不会知道。
“柩澜枢本是有心想要放你一马,你却被逼暗算于他,欲想抓他回去,他岂能作罢”不是对这东方夕墨起了杀意,柩澜枢也不会告诉鹤云霄这个,毕竟这是关系着所有修习阴阳术之人的秘密。
“咳咳……咳……”身体出现的不适,让东方夕墨止不住的重重咳了两声,半响才又恨恨的道:“柩澜枢贵为我冰族之尊,却抛弃族人生死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相残杀……咳,我抓他回去无非是想让他平息内战,却不想……”柩澜枢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对自己的族人不管不顾,身子还将自己的死穴告知他人。
冰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会弄得他们自相残杀?鹤云霄不知道也懒得过问,既然柩澜枢明知冰族现在的情况也不愿回去,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也懒得去管,东方夕墨现在怎么说也顶着一个蜀国将军的名号,除理了他,便也算是处理了蜀国的一员猛将,这一次勉强算得划算。
贯穿的肩头,再让东方夕墨那么一抓又受他一掌,内伤外伤一起来情况变的有些恶劣起来,看这东方夕墨因被自己破了穴的关系而只得坐于地面,鹤云霄错眸看了一眼藏匿远处的李穆,不再多留,施了轻功便飞身离开,可当他才刚离开此地,倒地还是因为这伤势较重又运功过甚,眼前一黑便落了地面不醒人事。
、第 一百二十 章:旧情季,怀疑念
雨后的天气,总比往昔要阴冷些许,还别说近日以来时值入秋,气候则更是要冷上许多,树叶枯落,便是连那虫鸣的声响也少了许多,只有夜风在呼呼的响。
地王藏庙里面的篝火阑珊,火架子上吊着的小小药罐正热气腾腾的咕噜作响,篝火边边坐着的人影身穿竹叶青色长衣,发髻高束,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扬,薄唇轻敏,垂下的眸,直看着药罐里面的汤药,伸手拿了汤匙搅动一番确定已经煎好了药,这才拿过一旁的瓷碗将药汁倒了出来,而后起身走向一旁的神台底下,那里此时正躺着一人,而这人便是那负了伤势的鹤云霄。
坐到鹤云霄的身边,这人拿这汤匙,搅了两下碗里的药汁,又吹了几下,确定温度适中之后,这才将汤匙递到鹤云霄的嘴边,小心的喂他食下,一勺一勺,待得碗里的药汁见了底,这人拿过帕子给鹤云霄擦了嘴角才又起身,坐会篝火边上,将一旁的柴枝丢入火中,片刻之后火势越少越烈,炽烈的火光映照着四周的空气都热了几分。
将篝火添大,这人走回鹤云霄的身旁坐下,后背靠着神像的石台,便闭了双眼,假寐休息。
夜色静静,除了庙外的夜风还在呼呼作响,庙里那燃烧炽烈的篝火也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点点火星星子随着这清脆之声在火苗之上串升起来,宛如萤火之光却又眨眼即逝。
躺在地上的鹤云霄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褥,吃了药的他又安睡了这么些的时辰,这会子听着那篝火燃烧的声响,皱了皱眉,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许是睡得久,一时间反倒让他视线有些模糊不清,才刚叹息出声,那坐在他身旁假寐的人却兀然睁了双眼,低头看他:“云霄?云霄你醒了”
“萧逸?”虽然脑子还有些混沌,但听着耳边的声音,鹤云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