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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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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观的百姓听这声音,齐齐无语,可荆溪才不管他们,眼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黄瓜被人踹进了刑场,荆溪一怒,当下就硬是挤了进去,一头朝那差点一脚踩到他黄瓜的士兵撞去。
才刚令牌举起就有人闹场,监斩官站起身来,神色发黑的直看着荆溪的方向:“将那扰乱刑场之人给本官轰打出去!”
威风凛凛的一句话音才刚落下,破空而来的声响,咻得一声,射在监斩官拿在手里的令牌之上,随即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那不知何处飞来的箭矢,射中令牌直接紧紧的贴在了监斩官的心口,箭矢贯穿他的整个身体,硬生生的将这监斩官钉在靠椅之上动弹不得。
这一异动,当下就引起刑场一片混乱,身着囚服的项寇,发丝散乱,神色之间隐现的几分沧桑之感,依旧掩盖不住他眸中那威严的气息,这射杀了监斩官的箭矢,非但没有叫他有种期待的心境,相反的却透着满满的担忧与害怕,跪在他身后的项凌青却是双眼轻闭,脸上的神色除了对着朝堂的鄙夷再无其他,直到听见那箭矢飞动的声响才赫然睁开双眼,满心担忧的与自己的父亲对看一眼。
两人跪得笔直的身影,依照这箭矢射来的方向,项寇才刚抬眸往去,远远的便见得那熟悉的人影,骑在马背之上,手中拉开的弓箭,目标对着的皆是那些欲想靠近自己的人,看清楚那人的摸样,项寇心里又怒又悲,才刚想要起身制止他的行动,那人却已经腾身而起,离开马背,纤弱的身形踏风而行,直朝着他的方向而来,眨眼间便已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
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小呵护备至,一直含在掌心长大的儿子,项寇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我不可能放着爹和哥哥不管!”一个是生身之父,一个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兄长,此时要他如何见死不救?
没有过多的解释,项倾城赫然挥动手里的软剑,直接劈开那将项寇和项凌青拷住的木板铁链,一得自由项凌青随即赫然起身,站到父亲身后,与项倾城一前一后的将人护住,同一时间笃笃的马蹄声响从旁而来,三人扭头看去,就瞧见零宿和莫龙领着还未被人解散的一对人马急速奔了过来。
而就在那二十个人都不到的十余人马即将冲来之际,刑场四周却突然涌出数百名的弓箭手,刚一排开阵型,箭矢齐发,目标全是那一群人。
想要把蛇引出来,线一定不能放得太长,否则勾上的饵要是被蛇一口吃了,那就得不偿失,所以还不等那些人能够冲锋上前,弓箭手早已拉开了架势。
而就在同时,一条黑影却是突然从屋墙之后翻身而出,落在刑台之上,项倾城眸光一冷,赫然的挥剑出击,却被那人生生接下。
“李子龙?”
看清楚这人是谁,项倾城脸色发黑。
李子龙乃是李淳长子,此人名声不好,与其父亲一样皆是狼狈为奸,说他与李淳是父子关系,倒不如说他们更像情人关系,对这样的人,项倾城失打心里感觉恶心,此时与他交手,只觉得自己好像弄脏了自己的手一样。
“等你很久了”
看清楚了项倾城眸低那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李子龙一脸笑意,眸低隐现几分亢奋之色:“这高台底下全是炸药,只要他们有谁敢动,就会被炸成粉碎碎骨!你要怎么救他们?”
项倾城功夫是好,他可以以轻功飞身进来,想其他人就不行了。
好似看穿项倾城眸低的怀疑之色,李子龙也不多话随手抓过一旁躲闪的官员,朝着台下一丢,轰隆的声响瞬间炸开,直把人的耳膜震得发疼,碎石乱舞砸在身上格外的疼,如此景象将其余被一齐判死的官员吓得惊慌失措,起了身就朝项倾城那边躲去需求庇护,他们也不想死的。
从四周一片混乱开始之后,荆溪抱着自己的头,就找了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睁大的双眼,看着四周埋伏着弓箭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脸色发白的摸样,心口扑扑直跳,扭头看向刑台之上,却只瞧见项倾城与李子龙揪斗的身影,快的几乎让人眼花缭乱,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当下就开口大骂起来:“混蛋!就只会以多欺少!鹤云霄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的孙子怎么还不来啊!!!”一句怒吼,惹得那飞射的箭矢又转了方向朝他这里射来,荆溪心头一慌,将自己的身体抱个结实,藏到石墩后面,总算是没有箭矢射得的变成刺猬。
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每一次的运功动手肩背上就传来一阵阵撕扯的疼痛,咬了牙根,项倾城的脸色略微发白,而那边吁马而来的莫龙等人却又接近不得刑台,眼睁睁的看着那边的厮杀只能把心高高吊起。
而与项倾城交手的李子龙,在被项倾城打压片刻之后,见他的招式之间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皱紧了眉,对着项倾城攻去的每一招都加了力道,项凌青与项寇父子二人,见得如此景象,心里焦急,想要上去帮忙,可二人都被李淳下了药,内力全无,此时贸然上去,帮不了项倾城不说还会误了他。
“倾城!我与爹不要你救!你能走就走!别管我们!”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项凌青脖颈之上的筋脉突突直跳,看着那人纤弱的身影,好似随时都会被李子龙一拳打扁,项凌青赫然开口朝他喊去,可项倾城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见项凌青的声音,似乎对项倾城有所影响,李子龙腾身翻越之际,一抬手,众人身后的高墙上,就有小兵得令,而当那小兵的身影才刚消失高墙之后,整个刑台之上,却是轰隆隆得炸了开来……
“不——!!!”项倾城赫然回身一看,只见得那冲天的云雾火花,在项寇那边一路炸开,朝着他与李子龙的这边蔓延过来,睁大的双眼,才刚嘶喊出声,后背却是被李子龙一掌狠狠击中,整个身体没了控制的朝着前方砸去,同时就在整个刑台被炸的一片狼藉之际,李子龙飞身跃出,身影安然落于刑场之外。


、第三十五章:王八蛋,离京都

藏在石墩后的荆溪,听得那声声轰隆的爆炸,赫然起身一看,只瞧见那刑台之上云雾冲天,火光闪跃,想着那个人影,荆溪双眼一湿,赫然拔腿就打算朝前跑去:“爹!爹!”口里喊着这人,脚下的步子未曾停过。
李子龙被这声音惊住,才刚扭头朝哭喊出声的荆溪看去,却只瞧见那白影闪过,正打算冲入刑场的荆溪却是被人一把拦下。
“荆溪!”
“枢将军……”湿润的双眼,看清楚这将自己拦下的人是谁,荆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将人抱住:“枢将军,我爹……我爹没了……我爹没有了……”
垂眸看荆溪这嚎啕大哭的样子,柩澜枢眉宇紧拧,两手将他抱住没有说话,心里只有庆幸虽然晚了一点但好在赶到了。
李子龙皱眉看着这两人,刚想开口,脖子上却是忽而一凉,紧跟着一名男人的声音在他背后冷冷响起:“别乱动,这剑可是没有眼睛的”
这突然的声音,叫李子龙心头大骇:“你们是谁?!”
话是问了,可身后的人并没有回他。
而另一旁,待得那呛人的烟雾闪开,朦胧之中却似有谁的身影从那当中走来,李子龙定睛一看,当下惊的瞳孔缩小,前方的视线之中,那个受他一掌,本该是化成粉碎的人,此时却被另一男人横抱在怀,双眼紧闭的摸样,显然是没了意识。
“怎么可能?!”李子龙惊呼出声,而那男人抱着怀里的项倾城却是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跃过刑台地下的那一片空地,翩然落在他的跟前,嘴角挂着一抹冷讥的弧:“监斩台那边是个不错的位置”刚好可以藏个人,免去大火的吞噬。
爬在柩澜枢身上嚎啕大哭的荆溪,听这声音,眨巴眨巴双眼,扭头一看,见他爹被人安全的带了出来,面色一惊,忙奔跑过去:“爹!爹你醒醒!”伸手摇了摇,见项倾城没有反应,荆溪双眉一皱,直接抬头恶狠狠的朝这个抱着他爹的男人看去:“鹤云霄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现在才来!!!”
听荆溪这傻小子破天荒的居然开口怒骂自己,鹤云霄面色一沉,眸底阴霾顿显,一旁的东方易跟柩澜枢听这极其顺口的脏话,不由得有些失笑。
没理会荆溪这欠揍的样子,鹤云霄只是转眸,看向那被东方易制住的人,鹤云霄淡淡一勾嘴角:“留着麻烦,直接杀了”这一句话显然十分合人心意,东方易微微一勾嘴角,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剑身一侧,直接划破了李子龙的咽喉,倒地不起,便是咽了气,可双眼却依旧没有合上。
这三人的出现,意外的叫人措手不及,而四周那的那些弓箭手等人,一时间也都没了踪迹,结果可想必是被这三人所为,所以对于项倾城的出手,他们才来的这么迟。
闷闷的雷声,一直在屋外响起,哗哗的大雨洗涤着着杀戮过后的街道,暗下的夜幕,冷风刮过,明明是灼热的夏季,可此时的夜,却冷的刺骨。
油灯摇晃的平民小屋里面,荆溪一脸担忧的神色,直看着那躺在榻上一直未曾醒来的人,若不是他起伏的胸口,在告诉荆溪他还有呼吸,估计此时荆溪早该跟鹤云霄闹了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鹤云霄,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碧蓝的眸,直盯着床榻边上的两人看去,看了半响,他始终都没看出这项倾城跟他老爹有个屁相关的关系,可偏偏荆溪粘他粘得死紧,想到这个,扭头朝一旁的柩澜枢看去,鹤云霄笑问一句:“不吃醋?”
柩澜枢摇了摇头,淡淡一勾嘴角:“父子之情,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当然对象要是换一个人,他吃的就不是醋是炸药了。
鹤云霄点了点头,一副了解的样子,东方易却在这时推门进来,端着手里的药碗直径来到床边:“荆溪,让我喂他吃药”
“不……我来喂他!”
东方易话音才落,荆溪随即打断,从东方易的手里接过药碗,拿着汤匙,就一小口一小口的给项倾城喂下,那一双晦暗的眸,看着项倾城这副样子,荆溪忍不住开口问道:“东方,我爹他会不会死啊?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他会没事的”伸手揉了揉荆溪的头,东方易淡淡蹩眉,随即扭头朝一旁的两人看去:“这项倾城背上的伤已愈合大半,只要好好修养,不再动武到没什么大碍,只是他内伤颇重,我给的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他的医术嘛是跟韩子丹学的,属于半桶水的半桶水,想要完全治好项倾城,怒他能力不足了。
鹤云霄得言淡淡蹩眉,还没说话,床榻边,刚给项倾城喂完药的荆溪想都不想随即开口说道:“带他回去找子丹!让子丹给我爹医治!我不要我爹死掉!不要!”
看荆溪的眸闪着坚定之色,鹤云霄无声叹息:“休息一日,明早破晓即刻离开京都”
这一决定,众人都没有异议。
三更的夜色,屋外的雨一直未曾停过,屋内只留下荆溪一直守在项倾城的榻前,柩澜枢彻夜陪他,天还没亮,东方易弄来了两件衣服,和一辆马车,荆溪拿起一看,当下脸就绿了起来:“东方易我们不是女人!”这衣服东方易刚才说了,给他和他爹穿的。
柩澜枢站在一旁,看荆溪这炸毛的样子,眸低难掩笑意。
“是是是,我知道,但这只是为了方便我们离开蜀国,更何况你爹现在是蜀国通缉的重犯,你也不想他被人认出来又给抓了回来吧?”耐着性子,东方易给他解释。
荆溪扭头,看向项倾城躺在榻上的样子,低低一叹,伸手解开衣带,就打算脱衣服,一旁的柩澜枢见此,眸色一冷,东方易轻咳一声背过身去,装作没有看见。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找到了婆家,这身子就只有婆家人能看,这个道理东方易还是明白的。不过荆溪找到了婆家,床上那个就没找到婆家了吧?这衣服还不是得帮他换?
女人的衣服,荆溪没有穿过,一件件套在身上完全不知所以,扭头朝一边看去,见东方易掀开项倾城身上的被子,双眉一拧,荆溪随即大喝出声:“住手!不许碰我爹!”
东方易一怔,扭头,一脸不明的神色朝他看去,那知道荆溪却是黑着张脸,瞪向一旁椅子上,那闭眼假寐的鹤云霄,恶狠狠的道:“王八蛋,你给我爹换衣服!”
如此称呼,让那闭眼假寐的人眉头一跳,冷冷睁开双眼,只瞧见荆溪一副理所当的样子怒瞪着他:“要不是你来晚了,就不会害我爹受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你要负责!”
感情项倾城受伤,还成了他错?
要不是他们先解决看那些弓箭手,随便一动三个人都会被人射成箭猪,还救人?不过很显然,荆溪一点也不体会他,见他不动,双眼杀气氤氲,就死盯着那王八蛋不放,连眨都不眨。
只差没有扶额的鹤云霄心里有个预感,他要是不负责一下,估计未来这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荆溪可能都会一脸杀气的很瞪着他,最后不情不愿,鹤云霄还是起身朝着床榻那边走去。
项倾城到底是什么地方让荆溪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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