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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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几时认了!”
“在络思情写给李穆的信笺上,就有提到你受孕一事”不是李穆的种,那干嘛跟他提着孩子的事,说想要离开?
司马萧逸给出的这个瞎想杀伤力十分之狠。
“李穆?”项倾城懵了,完全不懂这事跟李穆有什么关系。
“不错,这信笺正是络思情代你写给李穆的,就在你们出发的当日,信鸽被守城士兵发现一箭射了下来”话到这,司马萧逸无奈轻叹:“我知道,云霄心里很重视你,我原以为云霄随你去了洛城应该会阻止你才对,却没有想到那五千将士到底还是没能回来”司马萧逸拧了眉宇,颇有种大义凛然的感觉:“即便是云霄怨恨于我也好,这东西我都只能交与元帅过目了”一句话无意间的便点出了鹤云霄曾经监视过项倾城的事情,同时又解释了为什么自己的手上会有这个东西,洗掉了自己的同时又黑了别人……
听得这话,项倾城楞在原地,算是彻底的明白了,鹤云霄对自己的质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怪那时候他与柩澜枢都问自己有没有去找李穆,原来竟是如此……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会这么及时出现在洛城的原因……”一想到鹤云霄居然一直都在这么怀疑自己居然跟别的男人有什么暧昧,项倾城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想要吐!
这龌龊的人到底是谁!
“那几日,见不曾与李穆有半点联系,我还……”还暗喜了下,将人从洛城带回来后,原本是想要与他讲和,谁知道居然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心里的有种窒息的错觉,小腹突然隐隐传来的酸痛,让项倾城冷静了些许,两个深深的呼吸吐纳,这才看着鹤云霄较为冷静的问了一句:“今日,司马萧逸的话,你信吗?”他从没有想过,原来这些日子鹤云霄与自己矛盾间隙居然会是因为这个……难怪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在心里,他其实早就已经定了自己的罪?
咬牙看他,鹤云霄给的话却是答非所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那算什么?不知道……不过他给的这话已经算是一种回答了——他相信司马萧逸的话。
楞在原地,项倾城眸里写着几许难以置信,脚下的步子朝他行了两步,有些发颤的五指抓住了鹤云霄臂上的衣裳:“要是我说……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你信不信?”带了几许颤意的话音,透着那么一丝丝的期望……期望这个时候鹤云霄会说一声:我信。
可事实却是……
“放手!”那人大喝一声,愤然的甩开了项倾城抓住他衣衫的手,被他逼的连退数步,差点站不住脚。
碧蓝的眸,看着项倾城那张几乎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鹤云霄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示着他那压抑不住的愤怒,最后一甩手却是怫然而去。再不离开,再呆在这里,看着项倾城的话,鹤云霄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亲自劈了他……
“云霄!”看他离开,司马萧逸神色一惊,可才刚开了口,鹤云霄却突然离开了大门,站在门口就施展轻功飞身离开。
柩澜枢等人站在大殿之外,听了那开门的动静,才一扭头却只看见那站在门里的三人,神色各异。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司马萧逸没人知道,而当日项倾城就被北堂傲天以通敌之罪罪证确凿为由下令落了大牢。
“少爷!”
牢房里面,云刃看着被人狠狠推了进来的人影脚步踉跄,几乎要站立不住,心里一惊急忙上前将他接住。
被他抱着项倾城这才眨了眨眼,抬头看他:“云刃?”他好久都没见着云刃了。
“少爷他们怎么也把你关了进来?鹤云霄难道也不相信你吗?”被云刃抱着的人浑身都在颤抖,从未见过项倾城如此摸样,云刃心里满是焦急和担忧。可谁知道,云刃的话音才落,项倾城楞了一愣,却是突然紧紧抱着云刃,靠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他不信我……我相信司马萧逸也不信我……他不信我……”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与鹤云霄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般哭泣的人将云刃吓的慌了手脚,将人紧紧抱住坐在墙角,云刃忙开口劝他:“少爷别哭,别哭,别忘了你腹中的孩子,可千万不能动了胎气啊”一辈子的刀光剑影什么时候看见过别人的眼泪了?这会子听这项倾城的这哭声,云刃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腹中的孩子,项倾城当然记得,可是这会子却怎么样也控制不了,心口堵得难受,闷得慌,好像不将那堵在心口的东西取出来,自己就会死于窒息一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放手!——
回荡在脑海里面久久不散的,全是今日鹤云霄的对自己说的话,靠在云刃的身上,将自己整个埋在他的怀里,项倾城难受得几乎连呼吸都要不顺起来,云刃听着他的哭声,也是双眉紧拧,眸里的神色又怒又恨,此时听着项倾城这当真是控制不了的声音,担心他伤心过度会累及腹中孩子,最后云刃咬了咬牙,身手点了他身上的睡穴,项倾城这才没了动静,靠在他的怀里当真睡了过去……
从小到大……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第一百三十二章:狱情断,落胎药
络思情被人押进来的时候,项倾城还靠在云刃怀里没有醒来,铁链落锁的声响,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隐隐带着几分回音听在耳中的感觉格外让人惊恐,可络思情却管不得太多,才刚从地上爬起身来,就直向云刃的方向跑去,两手抓着栅栏,就急忙询问着项倾城的情况:“云刃!倾城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
得了云刃的回答,络思情这才松了口气,长叹出声。
云刃拧眉,眸低透着狐疑之色:“怎么回事?几日前你不是才被鹤云霄放出去了吗?为什么今天连少爷也被他们关了进来?”
垂眸看向那靠在云刃怀里的人,见他睡得还算安稳,络思情轻叹出声这才回道:“我写给六哥的信,被司马萧逸截了,没想到他居然以此陷害倾城”
“司马萧逸?”想到这个人云刃忍不住就有些牙痒痒,上次项倾城被军杖责罚的时候,也是这人在旁推波助澜。
被云刃点了睡穴,靠在他的身上,项倾城睡了很久这才睁开了眼,看他醒来,络思情跟云刃浑身一震,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情况。
靠着云刃的身上,项倾城并没有回答,只是疲惫的长长叹了口气,这才道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没事”睡了一觉,除了他眸眼间隐隐透着几分晦暗之外,项倾城现在的摸样,看上去倒也还算平静。
错眸看了看四周的景象,淡淡的勾了嘴角,却是听的这项倾城轻笑出声:“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又回到了这里……”
“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项倾城一觉醒来,怎的就这般冷静……云刃看的心里担心,忍不住开口喊他。
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项倾城扭头看向被人关在隔壁的络思情:“我四姐的骨灰你可有安置好了?”
“你放心,我都安置好了”
“恩……”点了头,项倾城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云刃与络思情看着他这平静得好似未曾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二人心里鼓声直响,哪知道项倾城这会子又突然问道:“我睡了多久?”
云刃微微一愣,这才回道:“有些时辰了”
“难怪身子有些冷了”说着,项倾城的身子缩了一下,两手抱住了自己的臂膀,手掌一移,便摸向了自己的腰腹。
眼帘半垂,想着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项倾城忍不住轻叹出声,心里郁道:鹤云霄不要我了,也不认你们了,你们……恨不恨?
肚子里得小家伙恨不恨他不知道,不过这会子他心里是有恨的,只是发泄不出来而已。
在心里响起的话音才落,结果自己的手掌底下,有些奇怪的感觉传来,一息一息的就在自己的掌心作动,虽不强烈,却能感受明白,掌心的异动传来片刻,而后又如那划水一般从掌心移开,动向其他的地方。
比起之前的那一次,这会的异动显然温柔的很多。
这是什么感觉,又是代表什么意思?项倾城心里又惊又怕,不明白腹中传来的动静代表了什么。
“这里……会动?”喃喃出声,项倾城忽而抬了眸,看向一旁的络思情,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络思情更是还为他缠过束布,他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看着络思情的眸子就透着几许狐疑。
楞楞看他一眼,络思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刃楞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才刚张了口想问些什么,就听得络思情道:“这个可能是胎动”
“胎动?”这东西是什么?项倾城不知道,云刃也有些狐疑。
看他二人的反应,络思情笑叹道:“胎动就是指怀孕的时候,腹中的孩子在动,我听娘说过有时要是疼厉害了,那就是肚里的孩子在踢你呢”
“……是吗”这话听来,感觉不错。
“吃饭了”项倾城话音才落,门外随即就远远的传来那狱卒粗豪的嗓音,三人扭头看去,就瞧见两名狱卒手里,端着粗简的吃食,将之放到了牢门外的地上:“吃饭了”抬头看着里面的人,狱卒又将话说了一遍,而后便不再理会他们起身前后离去。
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那被人这般放在地上的碗,项倾城淡淡拧了眉宇,却是错步走到了牢门边,蹲□来,将那粗简的吃食拿了进来。
“少爷……”
“倾城!”
看着他的动作,云刃与络思情都惊了一跳。
牢狱这地方的伙食哪是现在的项倾城能吃的?可项倾城却不觉所以,只是一脸平静得样子,看着二人道:“我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存有力气,不进食又哪里来的能力?”
“可是……”话虽如此,这样的膳食若是往常倒也罢了,可现在他的腹中还有个孩子,这东西吃下去,不会对那孩子有什么影响吗?
拂开云刃的手,项倾城没多说什么只是拿了筷子,用起食来……
夜色太静,转冷的天气在夜间尤其的冻人,特别是这样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空气更显寒冷,鬼鬼祟祟守在大牢门外的两名狱卒,犹如壁虎一样,紧贴在大门之上,静静得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耳中听到那瓷碗落地的声响传来,这才浑身一震,全都急忙开了大门朝着里面跑去。
两人疾步而进,见得里面的三人全都倒在地上没有动静,脚边还放着碎开的瓷碗,里面的粗食都洒了出来,两名狱卒在门外站了半响,嘀咕了几句,确定里面的人当真是昏了过去,这才又让其中一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盒拿了过来,而后就见那领头之人,摸了钥匙将牢门上的锁打开,拧着食盒就走了进去。
两人摸索着来到了项倾城的身边,打开了食盒就将里面的那装了药汁的瓷碗取了出来,黑漆漆的药汤装了整整一碗:“你把他扶起来,掰开他的嘴,我好给他把这药灌下去”
“我说,这样真的不会出人命么?”
“不会,要是真那么容易出人命,将军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做了”
两人说着,当真是一副合作的样子,就打算将那瓷碗的药汤给项倾城灌下去,可就当那瓷碗即将碰到项倾城的嘴边之时,这昏迷的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抬起的手,一把抓住了那狱卒端着瓷碗的手腕。
这突然的举动,将狱卒吓了一跳,两人才刚吃了一惊,那将项倾城扶住狱卒,却被人从后一脚踹在了背心,当下就打得滚落出去,同时项倾城身子一侧,避了开去,可那将人抓住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而被那狱卒端在手里的碗,除了轻微的摇晃,竟还完好无损不见摔落的迹象。
听着这边的动静,络思情猛然睁眼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两手抓着栅栏,还没开口,就瞧见云刃一脚将名狱卒狠狠踩在地上,而那项倾城也是半蹲地上的样子,抓了另一名狱卒的手腕,见那狱卒一慌,拔了腰间的佩刀就要朝项倾城砍去,络思情脸色一白,当下就吓的尖叫出声:“倾城!”
云刃被她这声音惊住,扭头一看,只见得项倾城伸手,夺下了那狱卒挥动的长刀,同时耳中也听见那了清晰的错骨声响,咔嚓一声,顿时,瓷碗破碎的声音和着男人的惨叫之声直刺激着人的耳膜。
项倾城做了什么竟让那狱卒这般惨叫?错眸看了一眼那狱卒紧紧握住的手腕,云刃蹩了蹩眉,原来却是项倾城使了力劲,捏碎了他的腕骨。
“为什么要才饭菜里面下药?是谁让你们做的?!”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这两人,项倾城拧了拧眉。
之前若不是云刃发现及时,恐怕这会子自己当真是要出事了。
被人碎了碗骨,那狱卒躺在地上,除了翻滚哀叫,根本就说不出话,云刃看了一眼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微一用力就恶狠狠的吐了一字:“说!”
那狱卒疼得闷哼出声,忍不住两手抱住云刃的脚,痛苦的道:“是……是鹤将军吩咐,让我们给项倾城送的药,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让他吃下”他快要被踩断气了。
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