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佛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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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很漂亮。”看到怀里两只受表扬的小家伙一同骄傲地翘起尾巴,动作一致默契非常,惟一笑出声来。
“它们可真可爱。”小太监艳羡地盯着两个小家伙,忽然扭头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小声说道:“黑大夫,这两只宠物这么漂亮,你还是将它们带回屋里藏起来,如果让那些主子看到,可就保不住了,会被抢走的。”
惟一轻轻拍了拍小太监的头,温和笑着:“不会,我会看好它们。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初五。”
“初五?是因为初五出生吗?”
“哎,我爹不识字,就随便给我取了个名,不过我娘说,贱名好养活……”
千面佛医 第一卷 第十二章 生旦净丑轮番上阵
生旦净丑轮番上阵,总以为自己在场外看戏,却不料早已身为局中人。
天青如洗,草长鹰飞,是一个赛马的好天气。
马场很大,惟一和其他兽医们呆在一起,在一个搭起的大棚下乘凉,旁边便是一个个马棚。
他们今天的职责就是替赛场上受伤的马儿治疗,惟一因为刚来不久就传开名气,并不受这些兽医们欢迎,他不甚在意的笑笑,一个人坐在一边,看着辽阔的草场发呆。
只是惟一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两个熟人。
媚眼如丝,琼鼻似雪,樱唇如瓣,好一个精致佳人!而另一个跟在后面的人,容貌平凡,但眉目温和。是澄碧和丹红!
澄碧,他果然选了这条路吗?早先澄碧坚持要进云来宫的时候,惟一便知道,这个人是不会选择平凡一生,果然如此。不过这是他的选择,惟一自然不会去干涉,心中叹息,又转过头看向草场。
“黑大夫认识他?”初五凑到惟一耳边嘀咕。
惟一轻轻摇头:“不认识。”
“哦,也是,这位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爱干净,特别不喜欢宠物,除了马,所以黑大夫肯定没被请去看病。”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主子们爱马,公子们自然也都爱马。”
两人思维明显不在同一领域,初五用手挠了挠脑袋,想不明白前面一句话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又凑过去:“听说这位公子特别会咏诗,所以很得城主欢心。”
“噢?”惟一有些惊讶,这个澄碧可是大字不识,还咏诗?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初五,你怎么会念这些诗?”惟一心中惊讶,难道遇到同乡了吗?
“嘿嘿嘿,这是听他们念的,说是雅公子的大作,我听了就记了下来。”
“雅公子?”
“就是这位公子。”初五像那边努了努嘴。
澄碧?
“主人说这位公子擅咏诗,就赐名诗雅。”
惟一黑线,似乎那位主子特别喜欢给人赐名,这什么癖好!
既然是澄碧那边传来的诗,惟一想他知道怎么回事了。在赶车来云来城的路上,惟一坐在车前驾马,没事爱随口念两首。当时丹红很感兴趣,常来请教他。他想,就当传播异界文化了,于是便没有藏私,看来丹红又教给了澄碧。
“我游东亭不见君,沙上行将白鹭群。白鹭行时散飞去,又如雪点青山云。欲往泾溪不辞远,龙门蹙波虎眼转。杜鹃花开春已阑,归向陵阳钓鱼晚。初五,你能重复我刚才的诗吗?”
“我游东亭不见君,沙上行将白鹭群。白鹭行时散飞去,又如雪点青山云。欲往泾溪不辞远,龙门蹙波虎眼转。杜鹃花开春已阑,归向陵阳钓鱼晚。初五,你能重复我刚才的诗吗?”初五不太明白黑大夫让他被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乖乖的鹦鹉学舌。
惟一拍了拍初五的肩,开怀而笑:“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在这里找到颗好苗子。这样的记忆,不学医实在浪费了。初五,你可愿拜我为师?”
“啊?拜师?”初五一脸呆滞,脑子里一团浆糊,心里却嘀咕着这个人笑得真好看,比那些公子还好看。
“恩。”惟一轻轻应道:“我想将医术传给你,怎么,你不想学医吗?”
初五想了想,突然红着脸低下头,声音闷闷:“我,我是个阉人。”阉人的地位比起宫女还不如,他们一生都只能待在宫廷里,初五想,将来大夫要跟着回云宫,而自己要留在云来宫,即使拜了师,自己也不能跟着。
而惟一却误解了初五的话,以为他只是自卑,怜惜地看着他,说起故事:“史上有个宦官叫郑和,虽身残志不残,受命皇恩,带领大批船队,七出大海,游历海外各国之间,为国家带回大笔财富。初五,人只要还活在这世上,可以做的事就很多。”
小孩安静地听完故事,眼眶红了红,有些倔强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是却会说故事会念诗会给自己糖吃,其实能不能学医术不重要,重要的是,呆在他身边,一定会很幸福吧,即使那幸福如春蝉的生命一样短暂!
重重的点头,初五就要跪下,却猛然被人搂进怀里,头上一只温暖的手捋着头发:“好了,哭鼻子可不好,为师那还有些糖粒,回去给你吃。”
两人间温情流转,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大笑声,打散了和谐的气氛。
“哈哈哈,真服了你了,小黑锅。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拜师!糖粒,哈哈哈,你就是用糖拐徒弟的?”
惟一心里头白了眼突然出现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把初五放一边,淡淡道:“非礼勿视,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呦,小黑锅生气啦,不过你可别生气了,这都够黑了,再黑下去连眉毛都分不清了。”
“大人过来有事吗?”惟一不冷不热问道。
“小黑锅,你这态度可不好哦!”桃花男猛然凑近惟一。
两张脸靠得很近,明明笑的灿烂,惟一却从那双眼中看到丝丝寒意,如刀锋凌人,心一顿,又是个不好惹的人。惟一很无辜,又不是我要惹你,是你自找没趣好不好!
桃花男很开心地看到对方眼中的波动,就要伸手捏对方的脸,忽然一道白影扑来,疾如闪电,他他迅速后退,可是空中还是飘落几根断发。
“雪貂王?”桃花男见袭击自己的雪貂此刻乖巧地蹲坐在惟一膝上,脸色一变,快得让人不易察觉,勾起唇角,他又笑得满天桃花乱飞,“小黑锅,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个宝物,不过怀璧其罪,好东西还是藏起来的好!”
惟一轻轻摸了摸雪貂,眼神清亮,唇边泛起柔和无辜的笑:“大人说的是,只是有些时候,亮一亮底子,别人也会顾忌些呢?”
千面佛医 第一卷 第十三章 爱情这东西
爱情这东西,得不到就越想要。
“司徒大人也在这呢,是来选马的吗?”
娇媚的声音响起,惟一看了眼现今的雅公子,眼含春光,面色红润,看来小日子很是滋润。
“是雅公子,怎么,今日赛马雅公子也要上场?”
惟一听出桃花男的声音变得冷淡许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些公子他都不冷不热,难道?
“小黑锅不要乱想哦,本大人可不敢喜欢我们那位尊主大人。”
惟一摸了摸耳朵,这个人,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而且不喜欢就不喜欢,怎么就想到自己猜他是吃醋呢?真是个人精!
诗雅(澄碧)掩唇一笑,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这位大人的品味可真独特,竟然喜欢丑八怪。
“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诗雅对马儿是真正喜欢得紧呢,能纵横马上,可是一件快事呢。”
恐怕能借此接近尊主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司徒风流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却是快事。雅公子似乎已经选好马了,司徒也要去准备准备。小黑锅,你眼利,随本大人一起过去选马。”
诗雅含笑看着几人走向另一个马棚,那里的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专供城主身边近臣亲信乘骑,眼里闪过一道幽光,总有一天,我要天下马儿任我选!
“小黑锅,噗嗤,哈哈哈……”司徒风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不要怪他定力不好,是谁看到一个黑人穿着黑衣骑着黑马一整个儿黑不溜秋都会喷笑的。
惟一淡定地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男人,眼里依旧是一汪柔和清水,低头看了看黑马,膘肥马壮,是个能跑的主儿,既然已经被拉来跑马,那当然就选匹好马,不为比赛得名,也为驭马乘风的快乐。
两人顺着马场跑了一圈回来,远远的看到一片七彩斑斓,走得近了,就看到各色美人众星拱月般环绕在云皇天纵周围。
云皇天纵还是一袭张扬的红衣,座下踏云飞雪,风吹起他的衣角,衣袂飘飘,仿佛就要乘着天马踏空而去。
红衣白马,在蓝天碧草下格外显眼,这个人,出现在哪里都是焦点。
司徒和惟一的到来引起了人群的注意,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丑人多作怪”的嘲笑。
司徒侧头看了看惟一,却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毫不在乎那些嘲笑,心中疑惑更深,小小年纪便如此深沉,究竟你是什么人?混入宫中又有什么目的?
司徒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冤枉惟一了,首先惟一从来便是这样的人,慈悲为怀悲天悯人是一回事,可真正能伤他的,只有入了他心里的人;其次不是他要入宫,而是他被强留在宫中,若是可以,他早化成鸟儿飞出这个牢笼了。
再说云皇天纵,见到黑炭少年骑黑马那副滑稽的模样,也被逗得开怀,突然就想,若是把这个小丑带身边,没事供他逗乐倒是件不错的事。
惟一不知道自己引起了某个大人物的注意,那些美人很快就不再看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云皇天纵身上。他坐在马上百无聊赖,便打量起周围的人群。
云皇天纵的后宫真的很庞大,虽然都是男子,但妖娆魅惑,清纯可人,冷若冰霜,温文儒雅……各有千秋,且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当真是艳福不浅。
人群中有一个人引起了惟一的注意,青衣儒雅,背影傲然仿若修竹,他相貌并不出众,但气质绝佳,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显得格格不入。
“那位书生也是你们主子的男侍吗?”不怪惟一这样想,因为那人眼光都没离开过云皇天纵。
“书生?”司徒风流顺着惟一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青衣人,嗤笑一声:“小黑锅可是看走了眼,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青城尊主。”
“青木苍雪?”惟一微微惊讶,想到他的痴情,又有些感慨:“原来他就是倾国只为云东来的青木苍雪啊。”
“他看起来很落寞。”惟一说道,是因为得不到所爱吧。
“落寞?他当然落寞,自荐枕席都被人踢下床,能不落寞吗?”
“你看不起他?”惟一指出他语气中的嘲讽。
“的确,谁让他当年做了那种事。”司徒风流话一转,“不过小黑锅,我可不能告诉你哦,要知道,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基本上都去见了阎王。”
“那你还提。”惟一有些恼,明明有一个大八卦摆在你的面前,而你却不能八卦,这是个多么痛苦的事啊!
“因为看你一脸吃瘪的表情真的很好玩啊,哈哈哈——”
惟一内伤……
要说思想有多变态,人就有多残忍。
从美洲的印第安人绝种,到二战的犹太人大屠杀,从古代的各类酷刑,到现在的分尸杀人。人对于自己的同族都残忍如斯,更何况是对动物们呢?
“尊主,这没有障碍的赛马显得单调了些,不如增些玩法?”艳蛇红舌舔了舔上唇,瞳孔变成针形,阴鸷狠辣。
“哦,那蛇儿说说如何个玩法?”云皇天纵笑得邪气非常。
“蛇儿听说最高超的马术能达到马踏飞燕而飞燕无伤的境界,不若将天上那些燕子折了双翼,扔到草丛中,到最后各人马蹄有无血迹便可见其马术如何。”
“是个好玩法呢。”云皇天纵话音一落,从暗处飞出许多黑衣人,一时间,无论惊飞的麻雀还是飞过的鸟雀都无一幸免,仿佛下雨一般掉到地上,双翅被折断无法飞起,只能在地上蹦蹦跳跳。
“发生什么事?”惟一震惊地睁大眼,为什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黑衣人,把所有的鸟儿都打落。
“尊主要吃鸟?那也不必杀害这么多鸟儿。”鸟儿的哀鸣让惟一心中难受,人要吃肉,弱肉强食,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是这般祸害生灵,便显得太过残忍。
哪知惟一话音刚落,司徒风流又大笑起来:“天哪,小黑锅,你果真是语不惊人语不休,尊主要吃鸟?你竟会想到这里!哈哈哈!”
于是惟一生平第二次有了想要掐住某只脖子的冲动,第一只雪貂雪王,第二只就是眼前的司徒桃花!
地面有些震动,众多的马儿如离弦的箭飞射而出。于是众马奔腾的声音掩盖了那些脆弱的哀鸣。
绕场一圈,一团红云由远及近,马上的男人嘴角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而那微微弓起的身子,却仿佛最迅捷的黑豹,优美与力量完美地结合,这是一个受神眷顾的男人,也是一个如魔鬼一样的男人。
残忍、无情,这是惟一对云皇天纵的第一印象,而这一印象在后来逐渐加深,然后变成一种复杂的不喜,也许,有一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