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成反派-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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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可还有事情?”
尤温道:“听夫子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在下虽然故里是在南边,但是从小的最北处长大,所以对北方也是熟悉,就是在此地初来乍到……”
夫子道:“我们都是流民,也不比大侠你熟悉多少。”
尤温眼中故作欣喜:“那太好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还请夫子收留我一晚。”
“……”
尤温死缠烂打,最终还是成功跟着那夫子到了他的简陋学堂。
这学堂简陋到什么程度?光光大树底下好乘凉七个字便能慨括,实在寒酸的叫人心疼,连读书人的圣人名士都没有供奉一个,纸笔也是稀罕物件,要是得写字了,直接往地上一划,也算是方便了。
这批流民从最南边而来,自一年前从家乡出发,到延州也不过是半年多的事情,要说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就是这批流民里面有个主事的,是当初县里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乡绅,而且他一向慈善,这位夫子便是他的座上客,在一路逃亡时便为他们出了不少主意,现在专为他们同县小孩子讲课。
虽然不用钱,但是多数人逃出家乡都是为了讨生活,小孩子也必须劳作,就算学点东西,也要以练武为佳,要不然也得学点技艺。虽然读书考状元很有魅力,让人心向往之,但大家都是乱世人,仔细一想读书有个屁用?也因此,夫子所带的学生也不多,来来去去从未超过六个。
这些,都是尤温住在夫子简陋的柴房后像附近村民打听到的。
而这批流民所在之地,自然不在延州城内,而是在山里开了条路,马马虎虎的安顿了下来。流民之地易生乱,那位老乡绅还特意聘请了两名武师看守着。
尤温虽然找到了个落脚的地方,但是仍然没找到有魔教左使气质的人物,倒是家里那个夫子挺扎眼,只是一个魔教左使怎么可能当夫子?而且整个人更是温润玉玉一般,连那份读书人特有的清高也掺杂这玉洁一般的品性。
尤温在城里找了几天后毫无所获,目光就望向了大山之中,好几天都是天还未亮便出门,天已然黑了才回去。
还顺便打了点猎抵房租。
小夫子倒也不客气,一只山鸡叫隔壁大婶帮忙炖了,招来自己的学生一人分一点汤,连汤底都没剩一点,其它叫农妇养着。第二次几只兔子一起烧了,他回来的时候只剩余香。尤温思量着他要是弄只大型野生动物小夫子会不会干脆的请全村人一起品尝,最终还是作罢。
于是,他那天大中午的就回了村落。
小夫子果然在教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分辨肉类品种,比如这是山鸟……
尤温微笑着走过去,直接抢过来自己幸苦所得,唇齿留有肉香才算作罢。这一举动,也惹的还没吃饱的小胖直接哭的稀里哗啦,直接扑到了小夫子怀里撒娇。
等安慰完毕了小胖,多日来与尤温毫无交流的夫子终于站在了他面前:“这些天,真是辛苦大侠了。”
尤温嗯了一声:“顺手之劳,柳夫子不用多谢。”
柳夫子微微一笑,仿佛在说我何谢之有?
尤温不作计较,干脆问道:“柳夫子来这半年多,可遇到过奇怪之人,比如说看上去比较阴狠的武林人士。”
柳夫子点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如大侠你这样的?”
“……”尤温确定他在埋汰自己,仅是挑眉。
柳夫子拱手道:“我还有学生在这,就不陪大侠了。”
大树底下实在好乘凉,尤温找了这么多天,这下也懒得出去了,懒洋洋的靠在树荫底下看着阳光稀疏,一边思索着那秦左使是不是早就换了地方。
他在这里不过无头苍蝇。
如有必要,他必须做出点事情让秦似水先发现他。尤温眼睛一掀,耳边听着小夫子教那些小孩念着书。
“频来无忌,乃云入幕之宾;不请自来,谓之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不爽的灌了一口酒。
“肝胆相照,斯为腹心之友;意气不孚,谓之口头之交。彼此不合,谓之参商;尔我相仇,如同冰炭。”
尤温终于想到了,要想吸引秦似水来找他,他可以杀人。
问题是,杀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
我叫孟竹。
乃专业打脸,
骨子里焉儿坏,
凑傻逼说我幼稚,
虽然我真的很幼稚,
但我这叫做幼帅又帅!
最近徒反马上一百章了,
亲妈要我们来个巡回演出,
巡回演出?我呵呵呵呵呵呵。
PASS:小孩子念的书是《幼学琼林》,是小朋友们的启蒙读本╭(╯3╰)╮
上一章掉了一句话,是说尤安让阿二告诉应无鸠拉拢几个将军类的人物入教~就酱~
、尤温归来(中)
尤温还在想杀谁,第二天就有人撞在了他的刃上。
事情起因倒是简单,这流民村里有个带着一双儿女的漂亮寡妇,寡妇门前向来是非就多,更何况她还漂亮。这天,那两个武师邪心勾起了邪火,逮着那寡妇就是言语调戏,甚至动起手脚来。
这两人平日就仗着自己会武功霸道的很,与某些当差的狗衙役一般无二,但是这乱世之中,找两个能看住村里的人已然不易,老乡绅也是一忍再忍。
尤温遇到这事,怎么可能会忍?而且瞬间兴奋了,二话不说便上去把两个人踹倒在地,招摇过市的秀出自己的魔教令牌。
那两位武师顿时吓白了脸,脑袋磕在地上满满是血,求着神教大人饶命。
尤温差点没哟了一声,想着这神教现在当真好用,他剑也不停顿,用了在谷中新学剑法中最帅的一招一剑封喉,让两人走的万分平静,几乎没有痛楚。
这一杰作,他甚为满意。
边上柳夫子差点咬碎了牙,命令学生们转身不准看,但是哪里制得住这些小精怪们,小胖就忍不住微微一瞄,吓的发抖起来,差点没尿了裤子。
尤温这才后知后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一脚把尸体踹远了,留下地上一摊血迹,还有村民们的惊呼。
夫子带回来的流浪汉好像不得了呢!平时见他只是有些疏离冷慢,想不到竟然如此彪悍!
如此,尤温终于见着了深居简出的老乡绅,柳夫子在一边盯着,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尤温心中有些不屑,江湖中人,谁的命不是如草芥一般,打打杀杀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
老乡绅倒是厚道,打算送走这尊大神:“不知尊使是不是暂时遇到困难?老夫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是也可以帮忙一二。”
他说着,就有人端出了银子。
如今大乱之事,银票不那么好用,但这沉甸甸的银子可也不好拿。
尤温语气不怎么高兴:“在下不要银两,我来这里是来寻人的,寻到了人自然会离开。”
柳夫子皱眉:“尊使在这里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多半是要找的人不在。”
“在不在我等十日便知晓了。”
“……”柳夫子沉吟片刻:“也就是说尊使十日之后便会离开?”
尤温存心报复:“说不定。”
柳夫子不语,向来温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像是愤怒又像是疑惑。
尤温得意的笑。
这下,老乡绅忍不住开口了:“尊使找谁,我们也可帮忙打听?”
“是谁我不能说。”尤温道。
柳夫子与老乡绅一对眼,只能静观其变。
而尤温也想着只要静待便好,可这世道却不让他安静的做一个尊使。
流言总是奇奇怪怪,传到人那里就词不达意了,不少人坑蒙拐骗之徒只听说了这小村落的武师不见了,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这才第二天,夫子隔壁的老妇家里就丢了山鸡,村里汉子出去卖柴火被人打瘸了回来,半夜甚至闹起了火光。
柳夫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一向斯文惯了也想跑去救火,刚跑了两个来回就被尤温一下子就提溜开了。等到救火完毕,尤温被一脸严肃的柳夫子拉到了他房间。
这还是尤温第一次进房里,眼眸一扫,满屋子的书杂乱无章的乱扔着,与柳夫子一向爱整洁的外表的不同,倒是太像他那个逆徒。
尤温眼眸邪光大盛,柳夫子大大皱眉,眼中还有些疑惑,严肃道:“你刚才做法,实在有辱斯文。”
尤温回神想了想,他就是一把抓住了这夫子衣领,然后用轻功把他带远而已,这也叫辱?
那他可以有一万个办法叫这夫子受辱了。
夫子道:“那两个武师是你杀的,在没想到解决办法前,你必须对这个村落负责。”
尤温懒洋洋的看他:“你说什么?”
柳夫子没被吓到,反而义正言辞:“从今夜开始,你必须开始在村里巡逻。”
尤温气乐了:“我神教三年前还被称为魔教。”
这明刀明枪的威胁让那夫子眯起眼睛,尤温突然发现,这双眼睛虽然看着一般,但是这会生气起来流光溢彩,真是漂亮。
夫子最终认输,能忍且忍:“行,那我借你令牌一用。”
然后,尤温那个半道劫来的令牌被挂在村口,像是镇村神物一般。
。
拿到这个令牌,柳夫子也不是毫无付出的,那晚尤温便鸠占鹊巢,自己睡到了房里,而把心性甚高的柳夫子辱到了柴房。
第二天他打着哈欠起床,就看见柳夫子臭着脸在院子里念书,看见他更是一瞪眼,扭头不理。
尤温嘿嘿笑。
他一屁股坐在了黄瓜藤下听夫子念书,等柳夫子去学堂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跟着了,照旧靠在树下睡觉。
春风荡漾,送着小孩子们清亮的读书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
“方命是逆人之言,执拗是执己之性。”
“曰觊觎、曰睥睨,总是私心之窥望……小过必察,谓之吹毛求疵;乘患相攻,谓之落井下石。”
刚刚落井下石完毕的尤温洋洋得意。
“班门弄斧,不知分量;岑楼齐末,不识高卑……包藏祸心,谓之人心叵测。”
尤温灌了一口酒,等那边稍歇,到了夫子身边小声调笑:“这几日我听夫子教诲越发上瘾,这不知分量,不识高卑,包藏祸心,真是为人大忌。不过我还有好多不明白,不如夫子也亲身教教我?”
这么挑衅的言辞柳夫子倒是没骂,反而真诚道:“我有一事还要求尊使。”
尤温挑眉。
。
聘请武师,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柳夫子跟老乡绅一合计,决定还是组织乡勇,而尤温在这里,就是现成的老师。
只是要说动尤温,还是有些麻烦。
尤温目光缠着小夫子。小夫子看上去有个二十六七,却还是单身一人,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过的?而且他性格学问不错,虽然乡民嫌弃他没甚力气,但是也应该不愁娶不到姑娘,居然还是孑然一身不传承香火,真是有趣。
夫子道:“我们也不多麻烦尊使,尊使只需教些行走江湖的粗浅功夫便可,我会找个机灵的来请教尊使要点,保管一遍就会。”
“全村就机灵的就属夫子了,不如我教你?”
“……”
“嗯?”
柳夫子有些怒:“学生是个臭夫子,不行武事。”
“啧。”尤温懒得理他了,又笑眯眯起来:“你不愿意学,那我也不勉强。”他说着也不管后面人感受如何,直接就出了村子。
坦白说,尤温觉得,能欺负人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尤其是这个人让他想到尤安,这种滋味……
难以形容。
。
等尤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微黑。
他回了屋里,发现柳夫子正在收拾自己满屋子的书,尤温昨晚睡到一半发现床上居然也有书,他二话没说直接给夫子扔到了地上,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有辱斯文。
柳夫子发现他回来,仅是看了一眼,又继续把书垒成小山,放入柜中。
尤温随口搭话:“自古士人求学盼出仕,柳夫子怎么不去试试?”
“试过了,未能考中而已。”他回头看人:“尊使可愿意教学了?”
他不搭话,柳夫子抿唇道:“尊使帮这一会,我们全村人都会心怀感激,对神教也会好感倍增。”
尤温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好处,尤其是还给魔教带来了正面宣传效果,可是万万不能做。
“还是尊使还想要什么?”柳夫子提高了声音。
尤温道:“我想要的,夫子给不了。”
柳夫子道:“恕在下不明白,尊使来这里究竟是找谁?神教在此并无根基,向来不踏足与此,难道是有什么神教的大仇敌隐藏在此?”
尤温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挑眉起来:“夫子是个读书人,不行武事,怎么知道我神教在此无根基?”
“神教重回中原以来,广布教徒散布教义,但是此处偏僻,神教从未来过。”
“现在不是来了?”
两人还在僵持,尤温突的听到窗外声响,他一皱眉,也不管柳夫子,直接闪身到了门外。
黑夜里,他锐眸一扫破屋周围,侧耳倾听,直接杀向了屋顶。
那人一惊,与尤温短兵相接,只觉得尤温剑如密雨扑来,慌乱之中脚下加重力量,噗通一声从屋顶上掉了下去,尤温足尖一点未被连累,他持剑落地,嘲讽一笑,站在了屋门口。
柳夫子便遭了秧。
尤温只听那年轻侠士开口便骂魔头,他恍然大悟,他计划引来魔教左使,没想到却引来了个武林后辈。
只是看着小子打扮却猜不出他是哪个门派的,不知道是顺其自然还是惧怕魔教威势特意隐藏?
那人骂道:“你这魔头,今天我就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