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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使命与心的极限 作者:[日]东野圭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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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什么事?”
  “就是……”元宫向夕纪瞄了一眼,视线又回到西园身上。“恐吓信,听说又发现新的。”
  14
  日前已发出警告,却不见任何诚意的回应。若你们认为我方的要求仅是恶作剧,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此再次提出要求:透过媒体公开过去的医疗疏失并向社会大众道歉。
  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考虑,在下个星期日之前依照指示行动,否则我方将会破坏医院。这不是威胁。
  警告者
  第二封恐吓信是在一般门诊的候诊室发现的,发现者是一名前来治疗腰痛的五十五岁女性。
  患者到帝都大学医院看病时,若是初诊,必须先填写诊疗申请书,并在挂号时提交。申请书放在候诊室角落的柜台,患者在上面填写自己的症状等等资料。
  根据发现的妇女表示,恐吓信就放在诊疗申请书的盒子里。
  “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盒子上明明写着诊疗申请书,里面却没看到我要的申请书,原来是那叠申请书最上面放了一张完全无关的纸。我正想不知道这是什么,仔细一看,上面不是有字吗?我还以为是什么注意事项,一看,竟然是那种内容……,真是吓死了,我就拿给柜台的人。”
  在候诊室一旁的咖啡店进行侦讯的七尾,听着这名腰痛的发现者比手划脚、兴高采烈地叙述。看她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深受腰痛所苦,点的冰红茶也几乎没减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刑警问话,似乎让她异常亢奋。
  “排在你前面写申请书的,是什么样的人?”
  “咦?在我之前?呃,是什么人?好像是个老年人吧?啊,不是喔,应该是年轻人吧?好像是个长发的女人……,啊啊,我没把握啦!你不能当真。”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才不会七尾把这句话忍住了。
  “你发现那张纸的时候,四周有没有可疑人物呢?像是一直盯着你看,或是在你旁边走来走去等等。”
  这个问题也让她想了许久。“我没那个心情想这些呀!你看那种内容,吓都吓死了,那时候我只想赶快通知医院的人。”
  七尾点点头,心想这倒是。看来,从这名女士身上得不到有用的情报。
  “真对不起,你明明来看病,却耽误你的时间。往后可能还会向你请教,到时候还请你多多帮忙。”
  然而,她似乎还不想结束与刑警之间的对话。“喏,那是什么意思呀?这家医院发生过生命医疗疏失吗?”她悄声问七尾。一脸看热闹、聊八卦的模样,眼神闪现好奇的光芒。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七尾站起来。
  “可是,那样写不是很奇怪吗?一定是出过什么事,有人很不满,才会写那种东西吧?”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医院的事,麻烦去问医院的人。”
  “那,那个呢》之前的警告是什么意思?”
  “那是……”
  “看上面写的,意思好像是说之前也寄过同样的东西给医院,不是吗?那是真的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店内还有不知情的患者。
  “太太,”七尾压低音量,“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我们警方认为处理时要非常谨慎,所以必须严守调查机密。换句话说,那封恐吓信是太太您发现的,这一点我们也绝不能泄漏,否则不知道会给您带来多大的危险。”
  “咦!我吗?”她按住自己的胸口,不安现于脸色。
  “所以,关于这件事,麻烦您不要随便告诉别人。您也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纠缠吧?”
  “是啊,那当然了。”
  “那么,就麻烦您了。”七尾拿起桌上的传票,快步离开咖啡店。
  坂本在店外等候。
  “接下来要去事务局一趟。”
  “指纹弄好了吗?”他指的是诊疗申请书柜台上的指纹。
  “刚才弄好了,虽然医院的事务局不太愿意配合。”
  “他们怕事情闹大吧。不过,我想已经太迟了,我跟你保证,那个大婶一定会到处宣传。”
  七尾把他和恐吓信发现者的谈话内容讲给坂本听,坂本苦笑。
  一到事务局,笠木正在与一个白发老人讨论什么。老人是一个姓小野川的外科教授,好像也是医院院长。
  “我们主管很快就会赶来,”坂本说,“和几位谈谈接下来的方针,我想主要是关于如何应付媒体。”
  “本院的态度已经决定了。”小野川以强硬的语气说道。
  “请问是什么样的态度?”
  笠木回答了坂本的问题。“可以公开恐吓信一事,但还不到召开记者会的程度吧。可以的话,想请警方通知各媒体。”
  “我想这一点我们可以处理。”坂本回答。
  “决定得好干脆啊。”七尾说,话里带着讽刺。
  “没办法啊!既然恐吓信是被第三者发现的,隐瞒反而更麻烦,媒体可能会胡乱探问。”
  “的确。”七尾一边点头一边想,也许这就是犯人的目的。
  15
  中塚芳惠的状况很稳定,已从加护病房移至普通病房。虽然发烧还没全退,但血压和脉搏都没问题,当然,意识也很清醒,她本人表示身体有些酸软无力,应该是发烧的关系,没有其他自觉症状。前几天的手术以导管将胆汁排出体外,胆汁的颜色也不差。
  她直接面临的威胁是胆管癌,本来不是夕纪负责的,但夕纪还是每天过来看她,因为中塚芳惠以为自己是为了切除动脉瘤住院,而进行胆管手术纯粹是为了治疗胆管炎。负责的医师对她如此说明,夕纪等人也配合这种说法,因此中塚芳惠相信这次的毛病很快就会治愈,待体力恢复后,便能着手治疗动脉瘤。
  接下来,夕纪必须对她说明委实相当复杂的病情。然而,肩负这种麻烦工作的不止是夕纪,现在几乎所有医师都为同样的事情头痛。
  夕纪在闲聊的空挡确认时间。芳惠的女儿会过来,夕纪正在等她,但她还没出现。夕纪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办,因为不能把时间通通花在这位患者身上。
  “中塚女士,其实……”
  夕纪正开口时,芳惠的视线望向夕纪背后。一回头,芳惠的女儿正往这里走近。她名叫森本久美,这是夕纪刚才打电话联络时得知的。久美提着一只大纸袋,里面大概是芳惠的换洗衣物。
  久美向夕纪点点头,然后观察躺在床上的母亲的脸色。“觉得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觉得脑袋清醒多了。”
  “是吗!太好了。”久美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夕纪。“医生,你说有事要告诉我们?”
  “是的,其实是这样的……”夕纪一边说,一边调整呼吸。
  该怎么说明,她已经和元宫等人讨论过,也在脑子里整理过好几次,即使如此,还是需要决心才能开口,因为话一旦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不是一句“开玩笑”就可以了事的。
  母女俩不安地望着夕纪,一脸担忧,害怕她会针对芳惠的病情宣告什么不幸的消息。
  “其实是关于出院日期。”
  夕纪的话让久美露出困惑之色。“还是非得早点出院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夕纪摇摇手,“因为医院遇到一点麻烦,我们认为中塚女士或许希望早点出院。”
  久美与母亲互看了一眼,再度面向夕纪。“怎么回事?”
  “说麻烦可能不太恰当,其实是……,有人对医院有不太好的企图。”
  连她都觉得这种说明很啰嗦,但要提到核心部分,必须采取一些步骤,因为情况是中塚母女万万想不到的。
  夕纪轮流看着这对母女,以低沉的声音说:“医院收到了恐吓信。”
  中塚芳惠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可能是因为听到的字眼实在太过突兀,一时之间无法会意。久美似乎也一样,表情空洞地看着夕纪。
  “恐吓信……是吗?”久美确认般地说道。
  “我想是恶作剧……不,恶作剧的可能性很高。”夕纪连忙订正。元宫叮咛过,千万不能把话说死。
  “是什么样的恐吓信?”久美的脸色终究沉了下来。芳惠好像也会意过来,惊讶地睁大了眼。
  “详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要毁了医院。”
  “毁了?”
  “这个嘛,”夕纪歪头故作不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要用破坏这个词,也是元宫的指示。元宫到事务局学了一套如何向患者说明的方法。她很清楚事务局的用意,如果医师对患者的说明不统一,将会造成混淆。
  “为什么要毁了医院?”久美继续追问。
  “不知道。总之,好像是一封莫名其妙的恐吓信,也许只是恶作剧,可是又不能完全不理会,所以我们才像现在这样,把情况告诉住院患者。”
  “哦……”久美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母亲。芳惠没有作声,眨了眨眼。
  “以前,新干线的办事处好像也经常接到恐吓电话,说车上被装了炸弹。那时候,新干线即使认为是恶作剧,还是采取了必要程序,就是先在某站疏散车上的所有乘客,彻底检查过车厢,才让乘客上车。实际上,好像也从来没找到过炸弹。”
  “哦,这我也听过。”芳惠以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有个朋友搭新干线Hikari号,却在小田原被赶下车。我朋友很生气,说那些脑袋不正常的人想要扰乱社会,就打那种电话,实在是制造麻烦。”
  “可能是那一类的恶作剧。”
  “哎呀!”芳惠皱起眉头。“真伤脑筋。”
  看到她的反应,夕纪心想,事务局想出来的方法似乎不坏。举新干线这个例子,也是元宫教的,据说是事务局为了让医师们对患者说明所想出来的例子。想必是为了给听者一种印象,让人以为这种恐吓在其他行业也经常遇到,只是医院这次不巧被盯上而已。
  “所以医院也决定要采取相同方式……”
  “要我们先离开医院?”久美问道。
  “不,不是的。”夕纪双手齐挥。“医院和新干线不同,有些人可以马上离开,有些人却不行。应该是说,几乎都是无法立刻离开的人,每个人都是因为病症才住院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
  夕纪摇摇头。“站在医院的立场,不会要求患者离开。我们会照常治疗,只是希望大家理解这个状况。我们会加强警卫,而且警方已经在调查院内有没有可疑物品,或是有没有可疑人物进出。但是,这样还是不知道恐吓者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站在医院的立场,不能对大家隐瞒这件事,而且在通知大家之后,如果患者另有打算,院方也会尽力配合。”
  好一番迂回的说法。“站在医院的立场”还说了两次,夕纪自己都感到厌恶。这番话的用意,是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可以模糊责任归属。当然,这也是元宫的指示。
  “如果患者另有打算,意思是……”
  “如果希望提早出院,我们会努力达成这个目标。而中塚女士的情况相较于其他患者,是比较容易达到的,最快明天就可以出院。现在胆汁的导管还在体外,但只要稍作处理并不会妨碍日常生活。”
  母女以迷惑的神情互看对方。
  “妈,怎么办?”
  “这……”芳惠从枕头上抬起头,看着夕纪。“反正是恶作剧吧?”
  “这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就麻烦了。”
  母女俩静静地思索着。也难怪,在这种状况下出院,患者本人和身边的人都不轻松。
  “两位决定之后请告知我们,跟护士或我讲一声都可以,我们会立刻处理。”
  上级特别提醒,话里不能出现“慢慢想没关系、不必立刻答复没关系”之类的字眼,因为如果给患者时间考虑,却在这段期间内出事,院方就必须负责。
  芳惠看着夕纪问:“医生觉得呢?”
  “我……吗?”
  “这种事,问这个医生有什么用啊!”久美的声音拔尖。“反正,先跟我家那口子商量过再说。”
  她一定是想到若让母亲出院,会被丈夫责怪。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夕纪点头致意,准备离开病房。
  “请问……”久美叫住她。“是要钱吗?”
  “钱?”
  “不是收到恐吓信吗?说要毁了医院。对方没有提出勒索吗?”
  这个直接的问题,令夕纪招架不住。她也向其他患者做了同样的说明,却没有人针对这一点提问。
  夕纪摇摇头:“我没听说。”
  “那,歹徒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只说要毁了医院?真奇怪。”
  久美的语气变得像自言自语,所以夕纪再行了一礼,默默离开病房,在走廊上边走边叹了一口气。
  公开医疗疏失并道歉这就是犯人的要求。然而,院方指示不得告诉患者,因为会被曲解为这家医院曾发生过医疗纠纷。
  但是,夕纪无法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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