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同人]凭栏赏天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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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还要再劝,却见郑式微冷笑的面孔上寒星似的眼眸里,深藏着一丝悲痛和决然,胤禛心里一紧已然明白了郑式微的用意。
漆黑的寒夜里,漫无边际的密林中突兀的出现了一点火光,微弱的,却点亮了有心人的眼眸。就着温暖的篝火,胤禛撒开了衣摆替郑式微包扎着伤口,低声道:“戏演完了,你便去救暝奕吧,无论生死,不能落在赵匡胤手上。”
郑式微无声冷笑,感受着周围四面八方涌来的气息,深深的凝视胤禛,玩笑的开口:“赵匡胤派了这么多精英来只为了带你回去……你还真是,红颜祸水。”
说罢郑式微一把擒住胤禛向密林西南方向急速跑去,风呼呼地刮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响动越来越清晰,胤禛被迫跟着郑式微向前奔跑,已很久没有这样急速跑过的他恍然间有了踏风而行的错觉。
密林深处,冷月挂在天际散发着凄清的光芒,宽广浩荡的天堑划开青山横隔在胤禛和郑式微面前,胤禛嘴角划开冷笑,回首凝视着身后包围着他们不敢前进的众人,摆出屈辱愤恨的摸样厉声道:“本侯不过回故居纪念祖先,陛下他却逼迫至此,如今本侯不惧一死,也要与之抗衡到底!”
风,呼啸而过,胤禛冷笑着跃下悬崖,强烈的失重的令他一阵晕眩,他闭上眼恍然间似乎看到了那巍峨依旧的紫禁城,还有那里含笑而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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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宫——
伏案的天子正看着一封奏折微皱眉宇,窗户猛的被寒风冲开,剧烈的声响将沉思中的赵匡胤惊醒,他看向那处被风推开窗户,烛影摇晃,一黑衣人突兀的出现在房中,赵匡胤扬起唇角,神情愉悦的等着他开口。
“影殁,违命侯及其属下坠崖生死不明,抓获侍卫一名。”
“啪”上等端砚在地上碎裂,浓稠的墨汁在地上泼出大片的墨色水花,赵匡胤惊怒的呆立在案后,狂风卷入翻乱了奏折,裹挟着跌落在墨迹上,隐约可见“违命侯无臣之心,陛下需早日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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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此文就此完结了乃们信么→→
好伐 我抽了 自拍去QAQ
这章写的我卡死了……亲们要给花花和评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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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你……在说什么?”赵匡胤呆滞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御案;突然轻声道。黑衣男子重复道:“影殁;违命侯及其属下坠崖……”“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说的!”手重重的砸在御案上;赵匡胤冲着黑衣男子怒吼道;他赤红着双眼凶狠的看着黑衣男子;勃发的怒气统统发泄在他身上:“一群废物!让你们带个人回来都办不好,朕要你们何用!”
“属下该死。”冰冷依旧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亦没有任何惭愧之意。赵匡胤阴冷的瞪视着跪在下方的人,天知道他有多恼怒;这些暗卫从小就被训练的无心无情,没有任何情绪和思考;他原本一直引以为傲,可今日这一切却让他觉得十分痛恨。
原本堆放整齐的奏章被扫下桌案凌乱的散了一地;赵匡胤僵立着;北风越发凛冽的透过被强行推开的窗户在房中肆虐,赵匡胤觉得非常冷,他突然忆起了他和李煜在汴河上的第一次冲突,那也是一个极冷的冬夜,李煜一身冰凉的委顿在他怀里,他就那么抱着李煜感受着他的身子一点点的回暖,只觉自己的血液也是冷的,然后被一点点的被温暖包裹,怀里的暖意一点点的浸入心里,熨帖安抚他紧缩的心脏。赵匡胤抚上胸口,那里冰凉一片,可他现在却再也无法让他暖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匡胤听见自己嘶哑着嗓音开口,难听而艰涩的声音令他狠狠的皱紧眉头。他想起几次李煜都险死还生,那样命硬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他怎么能相信?
“在护送违命侯的当晚,其属下暝奕在驿馆南院打伤银衣卫企图逃离,大部分银衣卫被引往南院阻止,同时其另一属下郑式微趁乱将违命侯带出驿馆,直到城郊时影拦截住二人却被违命侯算计,其后违命侯逃入密林。半个时辰后因夜寒风大,违命侯点起篝火取暖暴露行迹,被银衣卫追至悬崖边,坠崖而亡。”黑衣人平直的称述着事情的经过,赵匡胤沉着脸听着,眼神越来越冷厉,嘴角的弧度却越拉越大。
“你是说,违命侯因夜寒风大,耐不住寒意遂点起篝火取暖?”赵匡胤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喜讯,黑衣人话音一落便立刻接过话头,手无意识的抓紧了桌沿,语气带着激动和小心翼翼,那样狐狸似的人,那样精于算计的人,怎么会就这么甘心死去?他好不容易才除掉了赵光义,怎么会甘心死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在意和认可,怎么可以甘心死去!若是,若是这一切又是他布下的一个局,那么这后头肯定有猫腻,若答案是肯定的,那么……
黑衣人利落的应了是,赵匡胤眼眸一亮,继续道:“郑式微也跟着他跳下去了?”黑衣人面色一变,低头道:“属下愚钝,属下立刻派人去崖底搜索。”
“不!”赵匡胤终于放松下来,然后听见心口被冰封住的心跳似乎开始恢复,一声声缓慢的跳动着,随后一点点加快,最后他能听见心脏在急速而激烈的跃动着,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逃脱冰封的恶魔需要血液的甘甜,赵匡胤面上渐渐浮起嗜血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道:“给朕看紧了剩下的那个侍卫,好、好、招待他!”
黑衣人离开了,赵匡胤缓慢的坐到椅子上,扬声道:“永安,进来收拾。”门,被缓缓打开,赵匡胤表情诡异的看着缓步走进来四处捡拾着奏章的永安,只觉心里忽悲忽喜,莫名的情绪盈满了心头,他的宠物是只狐狸,而且是只狡猾的狐狸,这样的感觉新奇又有趣,小狐狸布局,他来拆招,然而狐狸不可以不乖,背叛主人的后果他会让他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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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风在山间呼啸,胤禛披着衣服站在崖洞外看着底下深不见底的山涧,此时已近天明,山涧里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下方的景色全部掩住了。胤禛抿了唇,脸色古怪的对回头郑式微道:“你确定我们有命下去?”
郑式微正在洞内调息,冷不丁听到胤禛的话,睁开眼道:“暝奕说他曾经在这边流连过,知道这有条小径能下至崖底,我曾经亲自试过,虽说险了点,但也没什么大问题。”胤禛了然的点了点头,想起暝奕,心里便是一阵沉闷。
郑式微还是老样子,板着脸看不出丝毫对暝奕的担忧,胤禛倚着崖壁站着,仔细对着郑式微看了半晌,对郑式微道:“你明明着急暝奕,为什么还要摆出这样无动于衷的样子来?”郑式微微一震,随即苦笑道:“在乎又如何?暝奕他终究……”眼眸里划过一丝痛苦,郑式微脱力般的放松了身子,表情疲惫的倚着墙壁道:“暝奕的真实身份,是吴越的皇子。”
胤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惊讶道:“你说什么?”吴越皇子?郑式微的徒弟?这也相差太多了吧?
郑式微自嘲的勾起唇角,缓缓道:“我是在宰相府门口看见他的,那时他受了重伤,被喂了极为歹毒的毒药,我那时正在调查赵光义的脉络网,而赵普是关键人物,本想将他救下可以套取情报,没想到他醒来时却只记得要杀人,我问他要杀谁,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会这样?可是自我和他接触以来,他没有任何异常啊?”胤禛站累了,索性做了下来,暝奕的身份对他而言太过离奇,也难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之所以会那样纯粹是因为中毒之故,我曾经说过那毒歹毒非常,连用一月可毁人神智,将其变成无任何思想的傀儡,任下毒之人摆布,而那时暝奕已经连续被下了多道命令,且还是不同的人,他才会意识混乱,无法弄清自己到底要杀谁。”郑式微脸色微变,阴暗和扭曲一闪而过,随后他接着道:“后来我利用药草压制住他身上的毒性,他清醒后却连自己到底是谁都忘记了,我也是在后来才慢慢了解到他要杀的人总共有三个。”
胤禛听的入神,又联想到是在赵普府门外找到的暝奕,想了想便试探道:“陛下?”郑式微点头,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道:“你一定想不到,他要杀的三个人分别是:赵匡胤、赵光义、赵普。”
什么!胤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郑式微,怎么会是这样?若说他是奉了赵普的命令前去杀人,又怎么会有赵普自己的名字?除非……
“命令他的人不仅仅只有赵普!”胤禛只觉得一阵心寒,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子,竟然沦为被众人摆布的杀人棋子,不过……
“你怎么知道他是吴越皇子?他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胤禛皱起眉头,实在想不通好好一个皇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落魄的杀手。
“某一次他再次毒发想要进宫刺杀官家时,曾经透露过只言片语,似乎他最初前来只是为了杀赵光义一人,却被赵光义擒获,想来第一个对他下毒手的便是赵光义吧,只不知这皇子与赵光义有何私仇,非要只身前来刺杀了。”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郑式微有些体力不支,他靠着墙眯了眯眼,胤禛上前将柴火添了添,轻声道:“休息会儿吧,明日还要下山呢。”郑式微一点头,已是合目睡去。
悬崖之上,剩余的银衣卫正驻扎其上,等着京城下达的指令,暝奕垂着头被吊在两棵树中间,身上遍布刀伤,一动不动。
远处的天际越发亮了,银衣卫们经过了一夜的拼杀俱都有些疲惫,正轮流靠坐在一起休息。突地,负责值守的银衣卫猛然睁开了双眼,下一刻却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有其他执勤的银衣卫见了立刻朝暗器发射地奔去,场面一下失控,数不清的黑衣人包围住银衣卫,森寒的刀锋交错碰撞,发出剧烈的响声,然而不过一刻黑衣人便弃战而去,转瞬间消失无踪。
剩余的银衣卫围成一团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人惊叫道:“不好,人犯被救走了!”余下的银衣卫俱都向原本绑着暝奕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暝奕的影子。
丢了人犯,银衣卫们个个眉头深锁,派人将消息送回京城后,俱都挥剑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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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失踪,重要人犯暝奕被救走,接连两次的重创使得赵匡胤咬碎了银牙,倒是他小瞧了李煜,本想不日便能将李煜抓回,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李煜可能彻底逃离了他掌心的局面,甚至在逃跑前还毁掉了他的影组。很好,李煜你做的真好,赵匡胤笑的越发阴冷,握住茶杯的手逐渐缩紧,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赵匡胤看着手心已成粉末的茶杯,缓缓的坐下。
门被叩响,永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赵丞相求见。”赵普?赵匡胤想了想,随即拍了拍手道:“让他进来。”
赵普满脸喜色进门,行礼后大声道:“陛下,吴越王携其亲族,三日后便会到达我朝,吴越降了!”
赵匡胤一惊,兴奋的站起身,大声道:“快将降表递给朕看!”赵普将降表交给永安,赵匡胤快速的浏览过降表,龙颜大悦,一瞬间李煜逃离的阴霾被彻底冲散,赵匡胤喜不自禁的连声说好,又问过吴越投降的细节,确定大宋未出一兵一卒后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当下便拿起一旁的御笔,洋洋洒洒的写下诸多安排,末了又道:“这杨涵虽说是晋王的走狗,却也实在有几分能力。”赵匡胤略停了停,思考一阵后道:“罢了,就让他继续做他的礼部尚书吧,如今晋王已死,他若是识相,也该明白自己日后该怎么做才是。”
“这吴越王倒也识相,既避免了无谓的牺牲,又成全了官家的美名,比……”赵普一时得意忘形,说到一半才猛的停住了嘴,小心的打量着赵匡胤的神情。
赵匡胤一僵,显然也想到了李煜,面对李煜的挫败感再度袭上心头,当下便没了好心情,恹恹的丢了笔,挥退了赵普暗自沉默着。
三日后,吴越王率众出降,大庆典迎来了他又一位降君。白衣胜雪,乌发如墨,赵匡胤震惊的看着殿下的吴越王,清雅出尘的脸上是一派淡漠的神情,就像时空的倒错,他依稀看见了,第一次李煜跪在殿下时,那绝世漠然的姿态,与此时的吴越王重叠,勾起了他心底的骚动。
钱俶跪在殿下,感受着赵匡胤专注炙热的目光,只觉得如芒在背,犹如针毡。
当夜,宫中大兴宴会,庆祝吴越的投降,钱俶恍惚的坐在殿上,被有意的灌下一杯杯烈酒,而后在一片茫然中送往紫宸殿休息。
第二日,陛下临幸吴越王的消息震惊了朝野,丞相赵普对此情况一语不发,了然的看了看那宫阙深处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