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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豆子惹的祸小仙有毒-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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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剑仙。显然是镇压红壶地最后一道屏障。谁也不知道他地来历。单凭着这一剑击穿大山地神通浩力。修为便远远高于苌狸等人。恐怕真地是神仙一样地人物了。可最终惨死于此。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尸身剧毒凝合不散。稍稍触碰之下还能要了别人地命。

温乐阳生怕其他地方还是师祖以本命毒设下地禁制。招呼着大家退到洞口。自己则催动生死毒。小心地在四周试探。直到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其他各处都无碍地。只小心别碰到尸体就好。”

金猴子千仞放下心。仔细地观察着这座山腹。四周平滑而整齐。除了那一道剑痕之外再没有其他地裂缝或凹陷。骸骨下地地面隐约着几个古拙地符文。应该是负责开启山路地仙法禁制。

金猴子在搜查过四周之后,这才有些纳闷的摇摇头:“红壶又在哪里?拓斜杀进来,不会是真的把红壶给放走了吧?”

说着,猴子又摇了摇头:“山腹里也没有什么禁锢法阵,红壶平时被囚禁在哪里?”

金角外面,有一座铢厘仙阵聚拢天威,引动离离山之势封住妖物,按理说在最终镇妖的地点,应该还有一座小阵和外面的大阵对应,而小阵才是最终镇压了红壶的所在。

锥子皱了一下眉头:“除非这里不是真正镇妖的所在……”

这时候地上那具矮小遗骸突然出了两声咔咔的闷响,费力之极的摆动了一下,温乐阳只觉得汗毛倒竖,他不怕诈尸,可是这具尸体深蕴连他都化解不了的剧毒,要是爬起来,谁也休想制服它。

好在骸骨只是挣了一下就不再动了,随即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无比洪亮的骨头缝里出来:“这个混账活着的时候,身上纹了七条天地撰,和外面的铢厘阵和应着。他的皮囊就是阵芯,现在烂成了骨头架子,难怪你们看不出来!”

嗡嗡嘹亮的声音之后,骸骨的胸腔之中,一蓬泥土簌簌的松动,一只茶杯盖大小的红色蛤蟆爬了出来,肚皮一鼓一鼓的看着他们。

尸骨裹满了拓斜师祖的本命毒,修士的灵识根本无法穿透,那些泥土温乐阳等人开始也根本没在意,全没想到其中还藏了只红蛤蟆。

蛤蟆不算太肥,但是又瘪又宽,好像被人踩过一脚似的,千仞先是被吓了一跳即瞪大了眼睛:“你…就是红壶?”

天底下的青蛙蟾蜍,都是大肚、凸眼,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红蛤蟆也不例外,回瞪着千回答:“有些见识的猴子,居然能认得本尊的法身!”

千仞忍住笑:“主要还是你名字起的好!”红壶,真的像一个红色的小酒壶乐阳

,忍不住稀奇道:“这么小?”在他以为,红壶能肆至少也要大若龙象,威猛霸道,没想到居然就是一只顽童拳头大小的怪蛙。

红壶双目一瞠刚要说话狸立刻毫不客气的开口:“少摆你那副凶妖的德行!你要是还能逞凶,早也就逃出升天了!”说着,向前迈出一步:“你要是能跳出这具尸骨,我以后奉你为主!”

锥子把温乐阳的伤手抱在怀里嘻嘻的对他说:“铢厘阵带动天地和大山的浩力,最终落在这个修士的身上,封住了红壶,你家拓斜师祖一路打杀进来,先干掉外围护阵弟子、又摧毁铢厘仙阵、最终打通山腹杀了阵芯的剑仙,不过剑仙的身上背负的阵法虽然没了是又染了满身剧毒,红壶还是逃不出去!”

细看之下乐阳能现红壶在腔子里是凌空虚浮,并没有触碰到骨头。

锥子笑着笑着又皱了眉头:“拓斜一路打杀,到头来却又不救红壶这是什么道理?”

狸坐在了地上,单手托腮,望着遗骸中的怪蛙红壶:“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到底生了什么事?”

红壶没理会狸,而是转望向温乐阳:“猫妖娃子刚才先中了毒,你是怎么把剧毒引到你自己身上的?”

温乐阳犹豫下:“这个…算是家传的毒功。”

红壶的语气里有些犹豫:“听你们口气,你是他的后人,你看能不能把尸骨上的剧毒再引到别处去?”

说完,红壶自己又摇头,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说话的语气和普通人一般无二,张开大嘴微微叹了口气:“我也只是问问吧,要是你有别的办法,刚才也不用引火烧身了,更不用自断一指。”

红壶的模样虽然可笑,但是灵智早,心里明白,他和眼前这群人素不相识,想要温乐阳舍身解毒无异于做梦。何况刚才只是一滴水蓝之毒,就逼得温乐阳不得不自断一指,想要引走尸骨上的层层重毒,温乐阳有心也无力,十条小命都不够搭的。

“除非…那个矮胖子要是还着,倒能帮我解毒吧……”红壶喃喃自语着,最后无力的垂低了头颅:“他要是肯放我,当时也就放了,嘿。”

锥子从正色的摇摇头:“别说咱们都没有办法,就算有办法,也不会放掉你的,只盼着你能把当初的情形说给我们,日后有暇,我们也许还会念着你坦诚相告的份上,常来陪你说说话。”除了温乐阳,大家都是千万年的老妖精,谁也不用跟谁逗心思,现在的情形一目了然,剧毒尸骸阻隔了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红壶有些无精打采,还是忍不住追问了句:“为什么就算有办法,也不肯救我?”

金猴子哈哈大笑:“为什么?你是亘古妖邪,当初杀人无数,为祸天地,我们当然不能放了你。”

红壶的语气中充满了纳闷:“我杀过你家祖宗?还是害你被困金猴子之中?当年我纵横天下杀人无算,敢做我就敢当。可算到现在,我和你也是无冤无仇,要是咱俩调换个位置,我若有稳妥的办法,救了也就救了。”

红壶看着没什么厉害之处,但是眼光却极准,千仞的人魂猿体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千仞愕了一下才皱着眉头说:“你若重见天日,天下岂不是又要被你祸害了!”

“你又不曾救过我,怎么知道我出去了以后,究竟是匡扶天道,还是再世为祸?”说到这里,红壶裂开了嘴巴,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算了,反正也救不了,说这些反倒惹人气闷!”跟着又抬起头,目光黯然的看着锥子:“我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只是…你们若有暇,就来陪我一阵吧!”

锥子还没开口,苌狸就霍然大喜:“你如实相告光我们有暇来陪你,还能派些徒子徒孙来给你解闷……对了!”苌狸的脸上喜笑颜开:“我家山上,还有一只裂地蛤,比你可要威风的多了,你若喜欢,我把它弄来陪你!”

红壶吓了一跳,甩着大嘴:“不要!那种东西又不会说话咕乱叫烦死老子!”

温乐阳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红壶虽然也是亘古妖孽,但是和金猴子的满腔怨怒、柳相的冲天狠戾都不一样温乐阳的印象还挺有些可爱。

红壶也不再废话,把事情从头开始说,他给大伙的印象都不错始说的事情都只是自己被困的经过,虽然和拓斜力闯离离山没有太大的关系,温乐阳等人也都耐心的听了下去,就连苌狸都没催促它。

太古年间下一片蛮荒,世人倒悬于水火,诸多妖邪肆虐人间,红壶便是其中之一。

红壶虽然凶名满天下,但是和九头柳相却不同,柳相是因为恨天所以为祸奢望着有朝一日能捣毁天道,让人间重归混沌;而红壶却没什么目标或理由事只凭一己好恶,春天的时候经过某处到沃野千里满眼新绿,满心欢喜之下会引江导流加以灌溉;可到秋天再经过这里见一片瑟瑟秋黄,也许就会觉得难看碍眼,引动地火干脆把这里烧成一片焦土……

太古时像红壶这样喜怒随心的怪物,绝不在少数,人命在它们眼中也不见得就比着一棵狗尾巴草来的更重要,无论做好事还是做坏事,根本就没有太重要的原因,和顽童讨鸟窝、烧蜘蛛、用水灌蚂蚁窝没什么区别。

听得挺高兴,她觉得自己和红壶算是投脾气,笑着问:“你那时跟柳相有交情么?”

红壶摇摇头:“以前见过一两面,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连招呼都懒得打。”

红壶一辈子都过得逍遥自在,但是大凡这种天生的怪物,都会有些隐秘的弱点,红壶也不例外,每次日月全蚀的时候,它都会浑身脱力,一俟日蚀结束,便恢复如初,不过红壶根本就不把日月全蚀当回事,它的身体皮肤皆为天赐,日蚀的时候虽然无力杀人,但是别人也别想伤了它。

千仞有些纳闷的微微皱眉:“这么说…你是秉承日月之力的怪物?可你是水火之威……”红壶

巨大的嘴岔子:“天日主九阳烈火,暗月主九阴柔化水火双形状,本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想杀红壶的修士不在少数,可是其中绝大多数,连它放开嗓音的一声大吼都禁不住,再加上这头怪物根本就没有洞府,行踪飘忽不定,想要杀它更是难之又难。可是一次日蚀之前,一群修为高深的剑仙突然出现,双方根本不废话直接开始滚滚恶斗。

不久之后日蚀到来,红壶也脱力,老老实实的等着日蚀结束,不过红壶做梦也想到,自己刚一脱力,就窜出了一个瘦小之人,张开大嘴就它吞到肚子里去了……这些修士红壶一个也不认识,人家的来历它更是一无所知。

后面的事红壶不说温乐阳也能猜得到,修士吞掉蛤蟆之后,引动法术弹指千里来到离离山,吞他的人进入金角山腹,同时外面的铢厘仙阵运转,将大山浩力引到了瘦小修士的身上,瘦小修士则借用自己的身体封住红壶。

红壶不停的挣扎,却始终冲不破桎梏。

锥子对红壶苦着摇摇头:“你被人算计了!”这座法阵干脆就是给红壶设计的,只等日蚀之下红壶脱力,便滚滚动了起来。

红壶点头苦笑:“人家早就始准备了,我被抓住也不算冤枉,不过我总也弄不明白,当年比我为祸更甚的妖物有的是,为啥就把我给抓来了?”

温乐阳笑着头,红壶的感慨就好像小偷在骂警察,为啥不去抓抢劫犯。

红壶被镇压的情形,和当初千仞有相似之处,不过金猴子还是有些奇怪:“阵法如果动起来,只要找些灵锐的法宝便能镇住红壶了,为什么要以人身为牢?这样虽然封住了红壶,但是也等若被红壶锁住了自由,可惜那个矮小修士的惊天一剑了!”

红壶也不明白怎么事被重重封印,暗无天日之下根本不知过了多久,无时无刻不在挣扎,也无时无刻不在失望,无聊之余也曾经开口想要和镇压它的修士聊聊天,但是对方始终默不作声,直到有一天阵芯修士突然闷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同时红壶也觉得桎梏自己的力量了一些,几次冲击之下虽然矮小修士的身体依旧难以撼动,但是感觉已经不一样,以前红壶挣扎感觉是一个人再把自己像大山上撞;而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种厚重的感觉,依旧是铜墙铁壁,但是牢笼之后,已经不再是更难以挣脱的山岳巨石了。

锥子低声给温乐阳解释:“时拓斜应该已经毁掉了外面的阵法不过矮小修士是阵芯,身体中还饱蓄着仙阵之力,红壶暂时还无法挣脱,而且红壶被仙阵压榨了不知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实力大损,早就比不得当初了。



果然点了点头,声音里略略有些无奈:“我和这个阵法抗衡了万千年头力只剩十之一二,否则当时便能破茧而出这些毒,在我鼎盛时是困不住我的。”

红壶是亘古邪神,恶名又岂是幸至,只不过它早已也是强弩之末,芶延残喘罢了。即便到了现在,它也仅仅是维持着,勉强活下来……

当时红壶在矮小修士身体中拼命的挣扎,而不久之后,山腹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扎扎闷响,一个人打通了厚厚的金角大山,冲进了山腹!

来的人虽然个头矮,但是比起山腹中那个瘦小修士来说,无异于彪形大汉,说到这里,红壶顿了一下:“这个人,就是你们口中的拓斜吧!”

终于听到了最关键的部分,温乐阳一行人全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了一个字,甚至都没人对蛤蟆点点头。

拓斜一路绝决杀伐,从离离山一直冲到了山腹之中,山腹之中的修士手挽长剑,生涩的开口:“此阵镇压的亘古妖邪,一旦让他重归人间,便有无尽的灾祸!”

矮小修士当时内外交困,身体中的力量大半都在用来压制红壶,这才开口说了半天的话,否则早就一剑刺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上日蚀了,红壶暗叹了一声,眼看着大好时机就在眼前,却只能无力的趴下了。

拓斜师祖也是衣衫褴褛,神情萎顿,身上还有几处伤痕,对着瘦小修士摇了摇头:“放心,红壶逃不出去……”

师祖的话还没说完,内忧尽去的矮小修士倏然低吼了一声,挑剑斜刺,拓斜似乎毫无准备,勉强避开要害,被对方一剑击穿了厚实的肩膀!

矮小修士眼中一喜,手腕一翻正要催动真元透过长剑剿杀敌人,不料拓斜突然狰狞的笑了,同时另外一只手五指入轮,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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