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养成反被噬-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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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沐包子的成就要开始验证了
、凰羽楼
“什么,为什么要三皇子去守灵!”沐泠风的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最近控制力极度的下降,来传话的宫人蔑视的态度已经让他有点把持不住了。
“这是上面的吩咐。”宫人随口的答了一句,碍着沐泠风凶悍没有动手,但是肢体语言明明就是,再不服从就动手的样子。
“算了。我去。”凰羽渐按住沐泠风蠢蠢欲动的手,轻声说。
沐泠风忍住心口的一口气,点点头,整理衣服要跟凰羽渐一起。好在宫人并没有阻挡他。
灵堂能有什么好样子,即使棺材里躺着的人,生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不过皇后的宫殿远比阆苑大多了,布置起来的灵堂,不知道比当年的宁侍君像样子多少。
素净的灵堂放置着皇后的管材,四四方方的黑沉沉的管材,看着就让人的心情沉重。沐泠风试图去回想皇后的样子,但是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端庄华贵的影子。他当真是个好人,在可能的范围内,对所有的皇子都是不偏不倚的。就这点来看,沐泠风认定了这个皇后对皇帝是没有多少的感情的。要不然是就极为能忍,但是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本来嘛,封建婚姻没有感情基础,能相敬如宾就不错了。
沐泠风不希望皇后死,对他的感觉不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皇后一死,便没有人限制宫里的斗争了。
沐泠风叹一声,带着敬意站在灵堂边上。棺材前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上着香端放着不多的贡品。皇后生前节俭,死后的贡品也是很简单的家常菜,没有一点的特殊。
皇后家在朝中并没有太大的势力,但他的父亲是一代名儒,朝中不少人都是他门下的弟子。但是人死如灯灭,这里的影响,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沐泠风知道,在这里盘算这些着实有点不敬,但是在场的人,估计没有几个不盘算着。皇帝总共六个儿子,今天算是到齐了,包括刚刚六岁的六皇子。灵堂里除了皇子和宫人,也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世家公子,沐泠风的到来也不算太突兀。
只是……。为什么没人跪在皇后的管材前面烧纸?纸钱和缸都准备的好好的,他们在等什么?
“三皇子,有劳您给皇后守灵。”他们刚大门,就有一个俊秀的少年迎上来,带着满脸的笑意,看着倒是善良。沐泠风认出他了,是叫李傕的太子的伴读。
沐泠风不禁望向站在最前方的凰羽楼,这是他的意思?
凰羽楼脸色苍白,据说他的身体是众皇子中最不好的,但是在沐泠风看来还行,虽说单薄了一点,也没有道弱不禁风的地步,至少么么死了还有心情指示伴读来坑害兄弟。
沐泠风心里冷笑了一下,柿子要挑软的捏,说不知道最不受待见的就是凰羽渐了,这时候是想要立威怎么的?这个太子的度量未免太小。不过另一方面,他还是听赞同太子的想法的,二皇子性急又阴狠,自以为聪明实际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本性,其他的皇子又小,暂时威胁不了他。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这个跌入谷底还有办法煽动右相把他接出皇宫的三皇子了。
如果凰羽渐不是沐泠风的小孩,他没准会为凰羽楼的谨慎鼓个掌,可惜……。沐泠风眼里闪过一道冷光,看向比凰羽渐高出一头的凰羽楼,欺负弟弟,不觉得羞耻吗?
听到这样无理的要求,凰羽渐先是一愣。他扫视了一周,站着的都是他的兄弟,熟悉的脸,带着陌生的表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仿佛都只是在默默等待着他接受而已。
但是……
“三皇子?”李傕依然维持着笑意,只是话里已经带着点明显的催促。
“这事情,恐怕还轮不到三皇子吧?”沐泠风站出来,挡在凰羽渐的身前。
李傕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大概被他的斗篷给蒙住了。
“沐公子?失敬,小清,过来帮沐公子更衣。”李傕不愧是让沐泠风都能记住的人,绝对的谁都不得罪。
可惜今天的沐泠风不是那么能讨好的。他看看四周的人,也明白了,今天就是凰羽渐和凰羽楼的场子,甚至可以说是凰羽楼单方面进攻的。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劝凰羽渐忍着,但是沐泠风今天连笑都懒得维系。
看到斗篷下的人,李傕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没能保持住。
眼前的人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作为凰羽楼敬业的伴读和未来的得力助手,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看清凰羽渐,反而对他十分的注意。他身边的沐泠风也不例外。他的印象里,沐泠风是他笑呵呵脾气好的人,人也温柔,有着沐家遗传的美貌,也很圆滑。
可是眼前的人,虽然眉眼精致,但却让李傕感觉,他的皮肤太白,毛发太黑,对比太过的鲜明以至于有种凌厉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嘴上,沐凌风的嘴很薄,尤其是不笑的时候,淡淡的颜色,紧抿着,像是一条锋利的刀锋。
李傕刹那间觉得危险。
紧接着沐泠风笑了,那笑容像是晨风一样化开了他的表情,刚刚的凌厉仿佛是错觉一样。李傕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沐泠风表现的就像是维护从小到大的朋友的孩子。
没错,就是孩子。沐泠风从来不吝啬于利用他的外表,一味的追求成熟的,才是真正的孩子。
“李公子,三皇子刚刚从宫外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呢。”沐泠风用着清亮亮的他原本的声音,带着点没有退去的稚嫩,就像是对哥哥撒娇的弟弟一样。
李傕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随即展开了,他想什么呢?眼前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太子殿下的身体不好,二皇子又在准备着婚事……。。按照长幼有序,自然是轮到三皇子来了。”
这个解释让人勉强能接受。
“怎么守?”凰羽渐开口。
沐泠风诧异的看向他,他是准备同意了吗?但是既然开了这个头,沐泠风也没有别法可想,只能闭上了嘴。
“这个……”李傕不自觉的先看了沐泠风一眼,有点犹豫。
“跪在皇后灵前,烧纸,哭。”一直没有开口的凰羽楼突然说道。
他再不说话,沐泠风几乎都要忽略他了。凰羽楼跟其他的皇子一样,像是背景一样站着,衣角发丝都不带动的,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声。看着凰羽楼把一双那么可爱的杏眼瞪的那么凶狠,这已经不是皇子见的倾轧了,更像是……。他跟凰羽渐有仇。
凰羽渐犹豫了……。跪着,皇后生前对他有恩,他可以做;烧纸,这也是应该的,可是哭……凰羽渐已经很久没哭过了,不是强忍着,他没有哭的欲望。
沐泠风也是皱着眉头。
即使对着皇帝,这里也不用动不动就下跪,跪,是很严重的东西了。况且哭?他怎么觉得,凰羽楼是故意的。
在凰羽楼灼灼的目光下,凰羽渐再迟钝也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看看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沐泠风,他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自己的决定。
他走到皇后的灵前,跪下了。直接的,跪在了没有任何的铺垫的青石地板上,即使快到夏天,这石板还是太凉了,单薄的布料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是凰羽渐的背挺的很直。
“哭。”凰羽楼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暖棕色的瞳孔里是有如实质的恶意。
凰羽渐直直的跪着,眼睛正对着皇后的牌位,不说话。
凰羽渐抿起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很生气。他依然站在他么么的棺材旁边,从刚才到现在一动也没有动。他身边的一个宫人突然窜出来,一脚狠狠的踢到凰羽渐的腿上。
“太子说让你哭,你听见没有!”
凰羽渐被突然的冲击踢的晃了一晃,他撇了那个宫人一眼,然后依然保持着挺立的姿势。
那个宫人被他看了一眼,不由的后退一步,等清醒过来发现,凰羽渐根本就没动,登时恼羞成怒的上前,一脸想要动手的样子。
“果真不是在宫里养着的,就是没有教养!”
即使是说了这样的话,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出来阻止。那个宫人得意了,头都昂了起来。
沐泠风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的把这个宫人记到心里了。这是个有点年纪的宫人,衣饰打扮也算是有点地位,估计是以前皇后身边的人,但绝不是什么得势的,不然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识抬举。大概是看老主子去了,想讨新主子的喜欢吧。
“刑么么说的不错,不如你去教导一下,三弟该怎么做吧?”二皇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响起来。
沐泠风看见凰羽楼的眉毛皱了一下,单却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
“我来吧。”沐泠风深吸一口气,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作为三皇子的伴读,我理应陪着殿下。”他眼风一转,直直的看向那个宫人,把“殿下”两字咬的很重。
“这怎么行……”二皇子失口就说了出来。
沐泠风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亲生的都不管了,我怎么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刚到学校,各种凌乱,网还用不起来了……最近更新都不规律了,对不起大家,不过家里的事情总算暂时完成了
、转变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刺耳了,就连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的太子殿下都往他这里转了转。但是沐泠风已经很不爽他针对凰羽渐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的直瞪回去。
怎么着吧,反正我就是小孩子了!等回头出了宫门,看你奈我何!
如沐泠风所想,凰羽楼最后也没说什么。
沐泠风才跪下,就后悔了,硬硬的石板隔得他的膝盖疼,不一会儿就有了麻的感觉。他佩服的看了跪着半天没动一下的凰羽渐,然后探身拿了一把纸钱,顺势让膝盖休息了一下。
所幸缸里还有未灭的火星,沐泠风直接将纸钱松松的撒在缸里。看着火苗一点一点的吞噬纸钱,沐泠风开口了。
“皇后,您走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你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能独当一面,皇上也不会亏待他。您生前是这个后宫的主人,即使不在了,依然是这个后宫的主人,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说着,沐泠风又添了一把纸钱。
“您在世的时候,对我和三皇子都多有照顾,为您守夜也是应该的,点水之恩尚涌泉相报,何况您的大恩大德。由您的庇佑,三皇子也算是快长大成人了,您就放心吧。宁……侍君在那边可好?他去的时候,也没能办个法式,不知道有没有在那里受苦……”
说着,沐泠风的鼻子有点酸,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开始的夹枪夹炮的,变成真的诉苦来了。
“您一直心善,只盼我烧的这些纸钱,您看着分点给宁侍君。我们一直找不到宁侍君的墓,也不知道清明的时候,烧的纸钱他收到没有……。”
对沐泠风来说,皇后再好也是个外人,他说着说着,话题就绕道宁侍君的头上了。这回有了真心实意,眼睛也有点模糊了。
沐泠风低头挤了挤眼泪,为了不迷住眼睛,也为了跟边上的人交差,却看见凰羽渐的身前集了一圈的水渍。
他受到惊吓的往他脸上看去,只见小孩还是木着一张脸,眼睛睁着,一串一串的眼泪不停的顺着脸往下滑,浓密的睫毛也被沾湿了。也许看不清他眼睛里倔强的神色,此时的凰羽渐显得格外的脆弱。
沐泠风可算是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没有关紧的水龙头”,说起来很可笑的话,真实的看见了,却只能觉得心疼。新抓了一把纸钱的手被攥紧了,小孩这么多年就没哭过,宁侍君死后,凰羽渐就像是忘了上发条的娃娃,对情绪上的事情,总是慢半拍,不明白,没想法。沐泠风从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但是现在他懂了,凰羽渐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而已。
沐泠风将手里的一把纸钱扔到缸里,由于扔的太快了,扑灭了本来燃着的火焰,冒了好一阵的烟灰。凰羽渐依然是默默的流着眼泪,沐泠风在模糊的青烟里扭曲了表情。
他和凰羽渐是跪着的,周围站着一群逼他们跪的人,逼着他们想起不愿意想起的事情,逼着他们承认,自己是被抛弃的,各种意义上的被抛弃。
“啪~”的一声闷响,凰羽渐反应了一会儿,才看见,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的沐泠风莫名其妙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茫然的流着眼泪,勉强将沐泠风拖到他的腿上,依然叫不醒他。四周有很多人,可是凰羽渐不知道,他能说什么,他该说什么,没有沐泠风在一边,他像是变成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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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玉焦急的等待着,从听到沐泠风在皇宫里昏倒的那一刻。
他不能想象,他的孩子,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会在皇宫里晕倒。对这件事,他还是要感谢沐红,如果不是他的周旋,沐泠风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回到家里。
孩子很快被抬进来了,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上有汗水和少量灰烬留下的痕迹,并没有受什么苦的样子。
送他来的宫人已经说了,御医看过,他只是在发低烧,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是廉玉还是不放心。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