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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药师寺凉子怪异事件簿 第一卷 魔天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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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陷入沉思,不久又冷不防地开口说话: 

“如、如果真的是药师寺警视所说的生物……” 

“什么?” 

“有没有办法活捉呢?我想这一定会成为科学史上的重大发现,重大发现耶!我们的名字会在科学史永垂不朽哦!”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抓好了。” 

凉子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加快脚下的速度,高跟鞋鞋跟在大理石地板敲出清脆的声响。岸本心不甘情不愿地追上去,同时向我低声说道: 

“我觉得药师寺警视与其作那身打扮,还不如换成紧身衣来得更方便活动些。” 

“我看你对紧身衣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不,像是旗袍、骑师服、大礼服、燕尾服加上网状丝袜也都相当适合她,她是个标准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极了,甚至德国纳粹军服也很合身……” 

是我搞错了,原来在这个男人眼中,女性只是可以换穿衣服的活动洋娃娃。此时岸本往上翻起眼球瞄着我,刻意把声音压得更低: 

“我说,泉田先生,帮助我逃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落到这种下场,就算是泉田先生你也不是出于本意吧。” 

“你何不换个角度想想呢?” 

我亲切地说道。 

“驱魔娘娘是不死之身,能够依附驱魔娘娘反而安全,比起与那群派不上用场的大官们为伍要强多了。” 

“泉田先生,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你不相信?” 

“驱魔娘娘可以平安无事,并不代表我就会安全吧! 

我看正好相反,台风眼晴朗无云,可是周围却是风雨交加!”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你就应该再靠近台风眼一些,这样比较安全。” 

我并非有意模仿凉子,这时却揪住岸本的领带往前拉,只听见岸本发出“哇啊”的呻吟。 

“拜、拜托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在这栋大楼里,因为驱魔娘娘而遭到什么危险……!” 

“你啊,我先把话说在前头,现在就是因为在大楼里才不会有危险。” 

“耶?” 

“你想想看,如果现在在高速公路上,驱魔娘娘开着积架或保时捷横冲直撞,就算是热带的夜晚也会冻死人的。” 

“……真、真的吗?” 

我听过驱魔娘娘的驾驶哲学。 

“躲不开我的车子的人,就不应该发驾照给他!” 

这番话说出来教人心里直打颤。驱魔娘娘永远是对的,错在授与驾照的日本政府,具体说来是错在发出驾照的警察。就这样三番两次折腾下来,我才好不容易学会放弃自讨苦吃。 

这时驱魔娘娘响亮的脚步声折了回来。 

“在前面一段距离的走廊有那家伙的动静,岸本!” 

“是、是、是。” 

“你去把那家伙引过来。” 

“哇啊……请饶了我吧!” 

“你给我闭上嘴,乖乖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要你去当诱饵!”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岸本大哭出来。 

“我、我是CAREER耶:是警界未来的干部,打算退休后转调小钢珠经营公司,从此过着无忧无虑的人生,想不到年纪轻轻就要殉职……” 

“你要是殉职了,我会在你的棺材里摆进全套紧身衣战士变身造型娃娃,在葬礼播放卡通主题曲,好了!是个男人就要有必死的觉悟,快去!” 

“为什么男人就要有必死的觉悟?这种强调‘男人必须像男人、女人必须像女人’的观念正是造成社会病态的主因,人是不分男女的,人应该像人……” 

“你不喜欢我叫你像个男人?那就像个警察如何?出生时无法选择男女性别,不过选择职业可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 

岸本还想继续抗辩,然而凉子不愿再浪费时间说服他。她使出相当于一流足球选手的脚下功夫,往岸本的尊臀狠狠踢过去,高跟鞋的前端嵌进臀部的肉里,岸本发出几近断气的哀嚎,整个人跌在铺着地毡的地板上,又站又跌地到了第四次站起身来,才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望着他那不牢靠的背影,我向上司问道: 

“你打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紧身癖岸本对不对?” 

“谁会信那个紧身癖白痴!” 

斩钉截铁地说完后,凉子才回问: 

“紧身癖是什么?” 

“紧身衣战士癖。” 

凉子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地便又绷起表情,目送岸本带着烂醉般的步伐弯过走廊转角,我继续向凉子问道: 

“其实找室町警视来帮忙会比较好吧,至少能力方面是值得信任的。” 

“我在警界只信任一个人,不过不是由纪子。” 

我吃了一惊,实在无法想像凉子也会信任别人。 

“哦!究竟是谁呢?” 

突然间,空气与地板开始摇晃,接着传来一阵听似远处雷鸣的声响。大概是铁球正敲击着大楼外墙吧。由于凉子避而不答,我只有另开话题。 

“铁球的做法会成功吗?” 

“就算不成功也不关我的事,国家公安委员会那群人想要炫耀英明果断的形象,做事才会这么积极。” 

走廊的方向有个物体飞奔出来,我们反射性地拔枪摆出瞄准姿势,跌跌撞撞跑过来的正是岸本。 

“来、来了来了!过来了!” 

岸本也是一副扭曲痉挛的表情,只要传达了正确的意思就算立了大功。 

凉子与我早已解开手枪的安全装置,岸本几乎连人带滚地靠近我们,在他身后的空间看不到任何人或兽的踪影。不过看向地面,赫然发现一块红褐色的大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接近当中,有着许多突起物的斑点,摆出来者不善的姿态在地面狂奔,眼看就要抵达年轻的警察官僚精英脚边。 

此时枪声响起,凉子右手握着COLT三二口径,左手扶住右手腕,瞄准红褐色的地面扣下板机连开了三枪,三发子弹凿穿了地板,溅起大理石碎片。 

红褐色的斑点停下动作,然而这仅仅只有一瞬间,只见突起物不规则地蠕动,最后以和接近时相同的速度扬长而去。 

我错过了开枪的时机,一边暗咒自己一边冲上前,踏过凿在地板的弹痕,紧追远离的目标而去,只是这样的状况形同婴儿想追上奥运短跑金牌得主,目标很快地弯过走廊转角消失无踪。 

                 Ⅱ 

地板与空气又开始震动,机动队的起重机以巨大铁球撞击着大楼的外墙,一旦成功敲出一个洞,机动队的精锐部队就能突围而入。 

“走吧。” 

凉子说完便转身离开,我手持着尚未射出子弹的手枪紧跟在后,岸本也一样。 

他原本可以趁我们对付怪物的时候逃跑,但却没有这么做。突然,凉子隔着肩膀转过头来下令道: 

“岸本,你去看看铁球的破坏作业进行如何了。” 

在答了一声:“是!”之后,岸本立刻往后方跑去,奇怪的是他的步伐显得相当轻盈。凉子继续往前走,我则询问道: 

“不和机动队联系吗?” 

“我不认为对方有这个意思,各做各的吧。” 

凉子的协调性一向是零,假如机动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碍了她的事,她很有可能会大吼: 

“真麻烦,干脆一起收拾掉好了!” 

其实静下心想想,幸好凉子是当警察,要是从防卫大学进入自卫队,哪一天她当上“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统合幕僚会议议长”的话,究竟会演变成什么状况呢? 

凉子挺立在战车上的英姿想必可以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只不过除此之外,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凉子与我来到楼层中央的甜甜圈形沙发坐下,目前不清楚怪物会在何时何地出现,总之暂时先小憩片刻,否则一昧横冲直撞也无济于事。 

凉子默不作声,我也保持缄默,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此时的感觉是“怪物一现身就可以决个胜负”,因而我的思考便脱离了眼前的事态。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属于“美女性善说”的信奉者。一个坚定不移的男人虽不至于被满脸邋遢胡须、一身虱子又自称超能力者的同性所蛊惑,然而美女的一滴眼泪却足以教他的意志兵败如山倒。其实这固然与生物的原始本能有关,但是整个警界却受到药师寺凉子的美貌所诓骗。凉子经常出现在对外宣传刊物上,是因为凭藉着她的美貌,可以拉拢喜欢吹毛求疵的文化人士与警方站在同一阵线。 

有一次,凉子曾与一个忘了叫什么名字的艺文评论家对谈,这个男人无论面对如何凶残的事件,都一定会将加害者的行为予以正当此,被少部分媒体捧为不知是进步派还是人权派。当时此人还沾沾自喜地说出以下这段话: 

“就算我的妻子跟儿女遭到沙林毒气杀害,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护犯人的人权,这是身为知识份子的责任。” 

凉子闻言,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才答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对你而言,你的老婆跟小孩没有不在沙林毒气的威胁下好好活下去的权利?我倒想听听一个遭到自己父亲见死不救的小孩内心是做何感想。” 

还有一次是与主张“男女平权、家庭的民主营运”的女性评论家对谈。根据评论家的说法,在她家里,她丈夫每天下班回来就做菜、洗衣、清扫、收拾杂物,包办了大半的家事,这正是民主家庭的楷模,凉子则回答: 

“哼!你老公不会赚钱的事实也可以被你美化成这样,说穿了,这只是夫妻之间其中一种相处模式,哪一点跟民主扯上关系了?” 

又有一次,她遇到一个擅自修改校服、把头发染成金色、穿了鼻环跟嘴环,因此被禁止参加毕业典礼的高中生,我记得她是这么说的: 

“毕业典礼是有什么宝让你这么想参加?全世界最无聊、荒谬、愚蠢的事情就是毕业典礼了。像我高中、大学从来不去参加什么毕业典礼,你真的想听校长跟一群师长致词吗?别傻了!” 

……就这样,每个跟凉子对谈过的人都会被气得口吐白沫,闹得连一向食古不化的警界高层首脑也察觉苗头不对,不敢再让凉子公开露面,不久凉子就被派遣到INTERPOL,远离日本…… 

“泉田。” 

凉子的声音把我的意识拉回现实,怪物好像还没出现。 

“什么事?” 

“你会后悔当警察吗?” 

“不晓得后悔过几百次。” 

“那为什么不干脆辞掉算了?” 

“我想大概是我喜欢后悔吧。” 

凉子看着我,提出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问题: 

“就算喜欢后悔,也不需要跟女朋友分手吧?” 

我不禁坐直身子。 

“这是我的私事。”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Ⅲ 

真不明白怎么会转移到这个话题?我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百分之百错在我身上。” 

“怎么说?” 

凉子一反常态,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她开始减肥,只吃蔬菜、白煮蛋跟乌龙茶。” 

“她很胖吗?” 

“我是不这么觉得,反倒是她一直想变得更苗条,像白鹤一样,所以我趁着还没出状况之前,及时阻止了她。” 

“用什么方法?”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跟她说:‘不管你再怎么瘦,脚也不可能变长的’。” 

“……这的确是你的不对。” 

“是啊,现世报。” 

分手的女友目前人旅居国外,住在澳洲的雪梨,从事日文报导杂志的记者工作,跟荷兰籍男友同居,彼此相处还算融洽,这些事情是我从与她共同认识的朋友那边听来的。 

“听起来好像是说女友在分手后,反而过得比较幸福。” 

我耳闻过这种情形,然而实际轮到自己处在相同的立场时,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虽然我花了一些时间调理思绪,不过由于工作繁忙,又被迫成为药师寺凉子的部属,就这样带着调整到一半的心情直到现在。我晓得自己因为一句话失去了一切,不过反过来想,原来这份关系脆弱到只需一句话就足以分崩离析…… 

空气与地板再度摇晃,因为铁球的破坏作业持续进行着。 

我轻咳一声。 

“刚才真抱歉,错失了射击的机会。” 

“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过去就算了。” 

“还有先前,关于那个记不得叫什么名字的中年评论家的事情,当时忘了向你道谢,多亏你的帮忙,在此说声谢谢。” 

我低下头。 

与其说是“感谢”,倒不如说是我不想欠下人情债。总之不管怎么说,我只觉得“说句谢谢就不会遭到报应”了。 

凉子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对、对,像这样坦白老实的态度,会让你看起来稍微可爱一点。” 

“不过我一直很在意,那个评论家被你这么过肩一摔,想必会怀恨在心,你不怕他以后逮到机会大肆渲染吗?” 

“不怕,我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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